第四回秋花遭賣與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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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滿懷怒氣如姜,吃醋威風不可當。千懇萬求都不算,原來跪拜是良方。
且説張氏對秋花怒罵,覺仍不解恨,遂喝眾使女將秋花衣服剝去。眾姐妹那敢不依,只得將秋花剝得赤條條。又令一使女把過柳枝,將秋花一陣毒打。
秋花原想護那強生,遂將大錯全攬於身,見張氏仍不放過,便大哭道:“豈是我大膽,都是老爺勾引,推阻恐逆了家主。今即打死了我,也是冤枉!”張氏罵道:“你這小婦倒推得乾淨!你顧了家主,難道你不服我管?我只打死你罷了!”説罷又打。強生見秋花已遍體鱗傷,血模糊。不住雙淚,也顧不得眾使女在旁,忙跪於張氏身旁,把手將柳條擎住,又把身子將秋花遮住,含淚道:“求夫人開恩,饒打秋花一回,壽增一紀。
亦須念在我倆夫情份,不可因此氣壞身子。”張氏聽了,怒道:“好個夫情份!你今吃野食,我安能不氣?可憐我如今老了,倘然也吃野食,你豈能不氣?”強生道:“夫人氣得極是,因我是求子心切,方出此下策,今饒過這次,下次再不敢了。”張氏道:“你如今求的子在何處?”強生道:“夫人怎生急,再求些時,少不得有。如今亦不敢求了。只求放了秋花,我就恩不盡。”言罷,強生又連連瞌頭。
張氏見他這般模樣,停手不打,道:“便依你饒了,我有一事你必得依我。”強生道:“我何嘗敢不依!”張氏道:“從來碗內放不得雙匙,我如今賣他出去,免得與你吵鬧。若不從,我如今便處死他。”強生聽了,思忖道:“這般光景,留他在家又豈肯放鬆,必致將他凌辱,百般折磨而死也不得知。莫若隨他賣去,救他一命罷。”想到此,便淚向秋花道:“害你者,強生也。”又對張氏道:“只求夫人開恩,與秋花配得一夫,我死也甘心。”張氏聽了,帶笑罵道:“好個沒廉恥的老奴才,起來罷。”遂令使女將衣服穿秋花身上,出得園來,並至內室。
即便着家人領了王媒婆來。張氏將前緣訴與媒婆,那媒婆倒是滿心歡喜,遂問道:“不知那位是秋花?使我看明,好去尋人。”張氏便指着秋花道:“就是這小賤人。”王媒婆將秋花相了一番,口中嘖嘖稱讚道:“我見了也甚是動火,怪不得老員外看上了你。”秋花瞪了王媒婆一眼,王媒婆笑道:“秋花不要惱我,我如今即去替你尋個標緻後生,做你丈夫,無拘無束的,勝似在此擔驚受怕的過活,到那時你還得謝我哩!”言畢,轉向張氏道:“這秋花如何個説法?”張氏道:“這賤人不長進,如今是個破罐子,諒也不值大錢。
我也不指望他的原價,只要二十兩紋銀,隨身衣服,使他去罷。”王媒婆道:“不多,不多。足值,足值。只是隨身衣服未免失了的體面。
“張氏道:“且到那時,再作商量。”光陰荏苒,一晃二月有餘。王媒婆回話道:“我斜對門有一羅家,家主去世多年,膝下一子,名喚羅三,現已二十一歲,乃是壯後生,為人忠厚,以賣豆腐為營生,他母親一向叫我替他尋門親事,趁此將前事説與他母子倆個,俱都欣喜,且取了二十兩紋銀給我帶上。”言畢,從間取出個布袋,遞與張氏。
強生聽了,搖頭嘆息,秋花在旁,亦十分氣惱,又見張氏將銀子收了,秋花不覺失聲哭泣。
王媒婆見秋花有不願之意,便連忙説道:“你想是怪我尋錯人家了。我做媒的這雙眼睛是相女配夫,從來會嫁的嫁對頭,不會嫁的嫁門樓。
他是個未發跡的財主,你卻是個已破身的女娘。你今這般年少,他亦是個俊俏後生。
閻羅王磨豆腐,小鬼也不敢進門。你今嫁了他,包你無災無難,發財發福。
一對年少夫,恩恩愛愛。只怕到那時節你就忘了我這王媒婆了。”一時説得強生、張氏與使女、僕婦俱笑起來,連秋花也笑個不住。
王媒婆道:“我今回去叫他晚上來抬便是。”強生只暗暗嘆氣,便藏了一包銀子,乘空當遞與秋花,道:“如今你我分離,使我寸心如割。
要勉強留你在家,又恐被他磨折,反為不美。故此硬了心腸,嫁你出去。
或者天有見憐,後相逢,也不可知。我今帶得些須銀兩,你拿去使用。”説罷淚不止。秋花亦不勝悲慼道:“承老爺抬舉,止望長久,與老爺生得一男半女,報答老爺。
誰知夫人狠毒,強制拆開。這般恩情叫我如何捨得老爺?不知何方能報恩。”強生聽了,老淚縱橫,兩人摟抱而哭,正在難分難捨,不期張氏曉得,走來一頓喝罵,二人只得放手。
到了將晚,王媒婆已領着一乘小轎歇在門外,笙簫鎖吶齊奏,好不熱鬧。
秋花拜別老爺、,又與同輩作別。大家淚不止,看着秋花被抬走。
到得羅家,設宴俱歡,時至子時,賓客散盡。王媒婆一手扯着新娘,一手扯着新郎,並至房。媒婆笑道:“娘子如此趣人,羅三也是趣物,如今恩恩愛愛,如魚得水。
生男育女,做起人家來,也不枉我做媒一場。”説着持秋花上牀,又與他將被窩燻的奇香,道:“好讓你二人做好事,我不來照管你了。”言畢掩門而去。秋花在燈下偷看了新郎,早看見他紅齒白,身體豐健,心底倒也高興幾分。
羅三雖是二十一、二歲,卻是個童子,看見新人,果然標緻。又聞了未所聞過的馥香,心中如兔兒般蹦蹦亂跳。少傾,羅三便忍不住,起身近牀邊,對秋花道:“夜已深矣,請娘子安息。”言畢,便替秋花解衣松帶,秋花不勝嬌羞,掙扎不已。
見羅三情急,低笑道:“郎君莫要心慌,讓妾慢慢去。”遂自解繡衣,個赤條條。羅三見那雪白肌膚,似吹彈即破,白松松的臂兒,似藕節一般,前光油油趐,鼓蓬蓬的,兩點頭,猩紅可愛,小肚兒之上肥肥膩膩一牝户,毫數莖,中間一道紅鮮鮮、紫豔豔的縫兒,正咻咻的。
羅三從後兩臂箍住,軟玉温香抱個滿懷。雙手捫住玉,輕輕摩撫起來。
秋花亦興起,轉頭吐過丁香舌兒。羅三順勢張口,將舌兒含於口中,唧唧咂將起來。
又探出一隻手來,滑入秋花股間,撫多時,遂半曲食指,探入户內,研濡一番,又往來送幾度。
秋花被惹的鑽心,聲急急,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