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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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人的覺沉靜得近於冷漠,態度温和是他平常無意與人打
道,為了保持距離展現出來的,他想,這可能就是屬於小女孩式的天真想法吧!
“那我呢?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她有些期待的反問。
“沒有仔細去想,真抱歉。”他出苦笑。
其實他第一眼就被她亮麗出的外表
引住了,哪裏還會去想那麼多呢?
“是嗎?”她有些失望,難不成他都沒有特別去注意過她嗎?虧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滿有自信的呢!
她舉起手看了看手錶,不得了,已經快十點了。
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快三個小時了。
“怎麼了,你急着回去嗎?”他看她一副着急的神。
“嗯,宿舍快關門了。”
“是嗎,我送你回去好了。”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不用了,我叫我室友來載我好了。”説着,她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喂,泥巴,你在哪裏?”上帝保佑,她最好還在宿舍!
“廢話,我不在宿舍會在哪裏?叫你去買個烏龍茶買了三個小時,你是跑去桃園買是不是…”費虹安把手機拿遠一些,因為泥巴的嗓門實在太大了,大到距離她一步之遙的範海文都聽得見。
“對不起啦,嗯,碰到認識的人,所以…”她苦笑,無奈的望着身旁的範海文。
“好啦,對不起啦,領薪水請你吃臭臭鍋啦,拜託你來載我,快十點了…對不起啦,我在公園…嗯,謝謝啦!”收了線,她尷尬的看着範海文傻笑,不知道該講什麼。
“明天有什麼計劃嗎?!”半晌,他忽然冒出一句。
“呃?”費虹安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該不會是要邀自己吧?
“好久沒看電影了,自己一個人看又很奇怪,你明天有空嗎?”她連發呆的樣子都很可愛,令他忍不住笑出來。
她看着他的笑容,不明白他笑的意思。
“明天…早上可以嗎?”她不確定的問。
“有何不可?”他還是在笑。
“太好了。”她鬆了一口氣。
“我明天下午還要去上班,所以只有早上有空。”
“那麼…”範海文想了一下,他真的太久沒看電影了。
“早上八點在公館的東南亞戲院見,可以嗎?”
“沒問題。”她點頭。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第一次與她談後就邀她出去。
大約五分鐘後,費虹安的室友騎着一二五西西的野狼來接她,範海文可是第一次看到女生騎這種獷的機車。
他帶着驚訝的神情,站在原地目送着費虹安離去。。--。--。--“呵呵呵…呵呵呵…啊!你幹麼打我?”回宿舍後的半個小時,費虹安都在傻笑中渡過,而泥巴則因為受不了她的白痴模樣加上趕稿的壓力,忍不住賞給她一個爆慄。
“你蠢夠了沒,老孃我想不出劇情已經快‘起肚爛’了,你還在那邊耍白痴,看了就一肚子火。”泥巴劈哩啪啦的吐出一堆不文雅的句子,灌了一大口已經退冰的烏龍茶。
解愛妮,就是泥巴,費虹安的室友,兩人的個相差十萬八千里,卻是好朋友。她是個小説家,想不出情節時會暴躁異常,但平常做事不拘小節,個
大而化之。她的外表十分柔弱,像是風一吹就倒似的,不過嘴巴卻不是那麼回事,吐出來的話十句有五句是髒話。
“噯喲,你不懂啦,人家今天碰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他邀我明天去看電影,好高興喔!”費虹安笑得甜的,與泥巴的一臉屎樣成反比。
“你們今天第一次見面?”泥巴問。
“不,之前在咖啡廳就見過了,他算是常客,今天剛好在便利商店碰到了。第一次談,沒想到他還滿隨和的呢!他看着我的
覺好温柔。”費虹安興奮得就像個花痴似的。
“第一次見面就約你出去?”泥巴又問。看費虹安嬌羞的點頭後道:“你未免也太容易釣上了吧!第一次談就約你出去的雜碎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的嘴真的很…不乾淨耶!”費虹安乾脆不理她,轉身走向衣櫃。
打開衣櫃,她把比較適合約會的衣服全部翻出來,決定一件一件的挑,一件一件的試,一定要把範海文得神魂顛倒。
她一邊哼着歌,拿了一件黑削肩上衣,加上一件紅
蛋糕裙,在穿衣鏡前比了比,轉身問在電腦前埋頭苦幹的泥巴“爛泥巴,你覺得這樣配好不好看?”
“好好好,真他媽的好看得快死掉了。
“泥巴頭也不抬的胡説八道。
好看得快死掉了?這是哪門子的形容詞,是誇獎嗎?費虹安選擇略過。
正在興頭上的她也不管泥巴到底有沒在看,又拿了一件紅針織上衣,加上白
五分褲,興匆匆的問:“那這樣呢?”
“真的很正,正到不行,正到國天香、沉魚落雁、環肥燕瘦、紅顏薄命、紅杏出牆…”泥巴已經寫稿寫到神智不清,把想得到的形容詞全一古腦的講出來。
“夠了!”費虹安瞪了她一眼,繼續拿一件紅襯衫,配上黑
的長裙。
太老氣了,她又換。
綠的小可愛加上紅
的七分褲。
會不會太暴了?再換。
紅的細肩帶洋裝,這可是她去年換季時忍痛買下的名牌貨。
可是,會不會太成了?
大約兩個小時後,泥巴寫完了一個段落,打算喝口水休息一下,回頭一看,費虹安竟然還在試,而牀上堆着的衣服都成了一座小山。
“你太誇張了。”她驚歎。
“我怎麼試都不滿意嘛。”費虹安嘟着嘴説,又拿了一件在身上比試。
“哎呀。”泥巴擺擺手,無所謂的説:“反正進了電影院,還不是烏漆抹黑的一片,有什麼差別?”費虹安愣了一下,氣呼呼的反駁“只有你這種人才會這麼認為。”
“説不定明天人家只穿着一件內衣加短褲就出門了,那你如此盛裝打扮豈不顯得可笑?”聽好友這麼一説,費虹安腦海立即閃過範海文穿着內衣和短褲在戲院門口等她的情形,不又氣又好笑。
“誰會去看電影穿成那樣啊?”
“有啊,西門町那邊的怪怪老伯伯啊!”泥巴理直氣壯的説。
費虹安聞言,懶得再跟她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