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司馬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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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有人認為不對時,他們已被葉凌紫所帶領的白道聯軍完全包圍住了,在這情況之下,就算心有不服的人也只有舉手投降的分。
“辛苦司馬門主了。”看着翔鷹門的降卒在司馬尋統率下井井有條的樣子,葉凌紫不出言稱讚:“翔鷹門的本部果是
鋭的雄兵,要是真打起來,正道中人雖
必勝,這損傷也絕不會小的,司馬門主果然是才高之士,佩服佩服!”
“少俠謬讚了。”司馬尋深深一揖到地:“如今大勢已定,紀曉華的撤退計劃已是胎死腹中,丐幫中人早在地道出口埋伏,保證能將殘餘的不知時勢之徒一網打盡。
倒是紀曉華這廝,少俠絕不可稍有小覷了,他武功可強的很呢!”
“我知道,”葉凌紫身邊的巫山神女點了點頭:“聯軍的最大弱點,就在於不能持久。
在這種大軍壓境的緊急情況下,部署還能如此周詳,一毫不見紊亂,紀曉華這人的沉着功夫果然深厚,看來他養氣也有獨到之秘。”
“夫人説的是!”司馬尋低着頭。巫山神女委實太美了。
初見時,司馬尋和身邊的司馬空定差點就連眼光都移不開,呆呆地看着她那出塵天仙般的美,比起紀曉華的獨女可説是各擅勝場。
但司馬父子可真是戰戰兢兢,要是給葉凌紫發現他們偷偷看着巫山神女時的好眼光,因而心中存有疙瘩,那他們的前途就完了,他們以後的
子可全要靠着葉凌紫罩着哪!
尤其是司馬空定有個大大把柄在他手上,一旦惹葉凌紫生氣就完了“紀曉華為了配上翔鷹門的名堂,創出了‘翔空五式’和‘鷹唳七啄’,比起本門以前的武功要高強得多了。”司馬尋不住
出了神往的表情,他雖為葉凌紫那強絕的功力所震懾,但若論招式變化,葉凌紫招式雖奇異。
但在這方面應不會是老經驗的紀曉華的對手,所以他非得先提醒不可。
“本門本部的鋭多是修練了他所教下的武功之後,
胎換骨的新鋭,跟以前真的是不能比啊!純以內力而論,紀曉華應不是少俠對手,但加上了招式的詭變莫測,少俠在臨陣時可要千萬當心,免生不測。”
“説到這兒,”華山的掌門孔常了話:“正道諸人幾乎沒有和翔鷹門本部的人
過手,更別説是完整地見識過這兩套武功。我方的人很快就要和紀曉華
鋒,為了萬全之計,就請司馬門主示範一下這兩路武功如何?”
“也好。”司馬尋下到場中,一式一式地將“翔空五式”和“鷹唳七啄”練了幾遍,這兩套武功走的都是鷹爪手的路子,居高臨下,以強凌弱,以堅破堅,從正面直擊,只是紀曉華多加了好些詭奇的變化進去,在手時好多殺招都會從出人意料之外的方向殺來,令人防不勝防。
要不是他先行演練,猝然遇上只怕真要吃了大虧。也幸好司馬尋硬讓紀曉華答應,讓他們抵擋五,紀曉華的撤退行程應該也是以這
子為準,不然他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磨在這兒,慢慢地一招一式尋找破綻。
***哈!來了嗎?紀曉華聽着殿外人聲鼎沸,心中暗笑着,這一次是他與司馬尋再一次的鋒,只是鬥智而非鬥力,結果應該很快就出來了,倒是這次啊!紀曉華的臉上
出了一絲微笑,這次司馬尋可算不上主角,最多隻是陪襯葉凌紫和紀曉華此戰的小小配角罷了。
可也真是可憐哪!葉凌紫一馬當先,衝了進來,他身後嫦娥仙子、巫山神女和丁香殿主緊緊跟着,深怕有失。本應在前領路的司馬尋這時才慢慢走入大廳中,背後普迪大師、懷風道人和靜意師太跟着。
最後進來的才是華山的孔常。任他們形成合圍之勢,紀曉華盤坐等着,將剛滾的熱水傾入壺中,濃濃茶香隨即溢了出來,淳厚的香味瀰漫了整個大廳,讓人幾乎想不到這裏將是戰場。
“丁香姐姐,丁香姐姐。”葉凌紫小小聲地問着。從一進來,丁香殿主整個人就不對勁了,她眼睛直瞪着紀曉華,像是要從裏面噴出火來一樣。
兩隻手握緊了拳頭,彷彿連指甲都刺進了裏一般的用力,微微顫抖着,在茶香四溢的廳中,那股掩也掩不了的怨恨之氣更顯熾烈。丁香殿主就這樣站在當場,連葉凌紫在叫她也聽不到,還是葉凌紫碰了她好幾下才恢復過來。
“姐姐怎麼了?”
“凌弟,”丁香殿主咬着牙,都破了,一線血絲抿在嘴角處:“幫丁香殺了這人!”
“我知道,可是,為什麼?”
“當年害的宜妤家破人亡,落在外,他就是首惡!要不是因為他,宜妤也不用…”
“我懂了。”葉凌紫點點頭,他猜到了大概,紀曉華大有可能就是當年強姦了丁宜妤,奪去她貞潔的人,而之後丁宜妤所遭的慘事,他也該負上部分責任。
將茶倒入杯中,紀曉華像是眼中全無他人的樣兒,一派自若。驀地,紀曉華手一揮,一杯茶像是有隻手託着一般,緩緩飛出,穩穩當當地向葉凌紫飛去。
葉凌紫心中一懍,這種讓杯子慢慢移來的手法,不但出力要沉,準頭也要極準,這可比純粹的暗器手法要更顯困難得多。幾乎是反動作,葉凌紫接下了杯子,茶香撲鼻而來,這才發覺紀曉華的厲害處,算的可真準!
他接杯的手幾乎覺不到杯上傳來的任何一點力量,反倒是他差點來不及把手上的力量卸掉,餘力讓原本平平的茶麪鼓盪着,將茶香
了出來,葉凌紫捧着杯子,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喝嘛!又怕他的杯中下毒。
不喝嘛!自己率了這麼多人鼓躁而來,總不成連他送上來的一杯茶都不敢喝,那豈不是讓紀曉華小覷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遠來,曉華無以為敬,只有先請用茶,以公子遠征勞苦。”連頭也不抬,紀曉華輕抿着手中茶水,慢慢啜幹,除了葉凌紫以外的其他人,彷彿
本就映不入他眼中一般:“公子請放心飲用吧!曉華若要下毒,就會下在杯上,當公子接杯之時,便已中毒,不會讓公子有空避毒的。”
“哼!”的一聲,葉凌紫頭一仰,杯中物一飲而盡,茶杯一甩而回,勢夾勁風,他看紀曉華武功不弱,想先來個下馬威:“紀兄未免太吝,翔鷹門財力雄厚非常,即便吾等遠來,堂堂一門之中竟連待客的酒都沒有麼?無禮且吝,豈不太過?”
“公子見諒。”行若無物地接下了杯子,紀曉華語音依舊平靜,一點兒動氣的樣子也沒有:“美酒最是傷身,不僅暈腦,而且亂,是以本門並未藏酒,一向以茶水待客。”葉凌紫正待反
相譏,心中突地一震,紀素青也是從不喝酒,問她原因時,她總以量窄為辭。
而且…而且她一向以酒水會亂腦智思考,常勸葉凌紫少飲。再加上紀素青一向的温和沉着,那神態和紀曉華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難道説…葉凌紫心中一陣亂,惘惘的,好久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而接下來和紀曉華互相譏刺的工作,就由巫山神女接手了。
“依禮而言,若要待客,酒菜餚都是必備之物,做主人的只恐酒薄菜少,從無以茶待客之理,更無自知吝鄙,還能巧言利舌至此的。巫山神女這就直説了吧!
我等遠來,並非為了做客,而是為了兵陣之事,將與紀門主決一死戰。如果門主想以禮待我,酒菜自需求豐盛完滿、賓主盡歡。
若門主已有決死準備,將與我等一戰,那之前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徒有草草虛禮,也不足贖門主之罪,故示悠閒並無任何一點實效。”口舌果然犀利,紀曉華心中冷笑。
“神女修真之人,何苦事事以塵世為準,徒以塵世污垢穢身?眼界未免太狹了些。倒是曉華之禮,只為葉公子一人而設,不知公子想如何?”葉凌紫正想説話,身後的正道人士已經譁然,紀曉華這番話,分明是不把其他的人放在眼中。南宮玄胤和孔常
剛如火,早忍不住罵了出來,其他人也推波助瀾。
一時間大廳之中吵嚷至極,倒是紀曉華閉了嘴,注意力又回到了茶杯上去,冷眼旁觀正道諸人愈吼愈有神,紛爭對象的自己卻一點也沒有加入爭吵的意思。
葉凌紫花了好大心力才讓大家安靜下來,一時間,差點自己也氣的定不下神來,巫山神女向他眨了眨眼,做了個眼,示意該讓司馬尋出面了。
看來也只有這個人出面,才能讓紀曉華怒火湧起,將他的悠閒樣兒和沉着完全打散開來。司馬尋排眾而出,清了清喉頭正要説話,身後人羣中突然一陣安靜,隨即一點點喧譁聲傳了出來。
愈來愈大,卻沒有掩住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葉凌紫回頭,當場就呆住了,來的人他認識,在場的好多人在湘水樓上也看過她,但卻從來沒有看過她穿成女裝的樣兒。
其他人則看着那有如天仙下凡的美女如分花拂柳般,緩緩步向前來,不自覺的從人羣中分出了一條路,好讓她通行無阻。葉凌紫了
口水,看着那曾和他有過一夜纏綿的女子,穿回女裝刻意妝扮的樣兒竟是那麼的美,美得令人屏息。
“司馬門主,司馬門主,你怎麼了?”葉凌紫微微地一瞥身旁,司馬尋的眼睛也正盯着那女子發直。他本以為是司馬尋的好又發作了,這種事司空見慣,葉凌紫早看到司馬尋不經意瞄向巫山神女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