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歡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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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來坐坐,可以來看看,人可以走,票票可以留下!)她那聲“歐巴——”又恢復以往做花痴時的女裏女氣,聲音裏拐了七八個彎,尾間拖得好長好長,細細地騷了人的心,自從那在海邊,智明心神渙散,放棄自救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智明瞭。
智明愣了一下,把目光從劉閬身上移開,木着臉生硬地説:“好,只買一件!説話要算數!”
“yes!歐巴真是大好人!”劉閬歡呼道,她並沒有正經嚴肅幾天,就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好吧,我做殺蟲子劑,我要殺蟲子,把智明歐巴心裏的蟲子殺殺殺----全部殺掉!
劉閬的眼睛發着光,在一件件美的手工藝品上留連,拿在手上一一把玩,看什麼都歡喜,這世界,女人的錢最好賺,本來就是嘛,男人控制世界賺大錢,女人控制男人花大錢,這一進一出,世界就和諧了,完美了!更而況現如今女人們都喊着殺着要當女漢子,自己就能掙上一把,世界之經濟便是如此推動滴!
在一家小攤上,劉閬看到一尊木質雕像,一男一女盤坐在一起,説盤坐在一起其實不對,他們的姿勢有些古怪曖昧,確切地説是男身盤坐在下面,而女子則分腿盤坐在男身的上面,兩條腿纏在男身的上面,好像是一種擁抱的姿勢,但男身女身的掌心皆向上,做着手印,又像在修煉。
男雕像的面部刻畫得很奇特,以鼻子嘴為分界線,一半是青面煞氣,長着獠牙的魔鬼,猙獰可怕,而另一半則面容慈和,法相尊嚴,但不管是哪一面,都帶着一種似喜似悲,似快樂如仙又痛苦異常的神情,而女身塑像則身段柔軟,如麪糰一般緊緊貼在男身膛上,身子又扭得如一段妖蛇,盤附而上,她的面部也以鼻子嘴分界成兩面,一面是嫵媚妖嬈,眼如秋波,另一面則面如滿月,法相尊嚴,但眉眼處盡飄飄如仙,如如幻。
守攤的印度大叔四十多歲,個子矮小,看劉閬一個姑娘,身後還帶着個男人,正眼光光盯着這個塑像看,先是合什招呼説:“”然後用英語説:“小姐,你喜歡嗎?這是印度歡喜佛,男神與女神一起雙修,進入無極歡樂世界。”他的英文帶着濃濃的印度口音,他説這話時臉上帶着笑,目光閃爍,有些怪異。
智明一聽印度大叔説什麼“雙修和無極歡樂世界”也轉目注意看那尊木雕像,看到那對盤附在一起的男女,第一覺是這是類似於男女合的宮塑像,採用女上男下式,姿勢十分曖昧,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劉閬一個女孩子家家,別被人誘引着買這些下三的東西,他拉拉劉閬,示意她快走開。
劉閬卻不肯走,她對智明做了個求肯的表情,然後換做印度語問攤主:“大叔,歡喜佛是什麼佛?”大叔頓時來了神,眯縫着眼睛笑説:“這個男身佛即是我教大明法王,他叫毗那夜迦,他原先是個惡魔,作惡多端,殘忍成,大殺佛教中人,後來佛祖為了制止他作亂,就派菩薩去渡化他,菩薩就化成美女去渡他,在他們男女雙修的一剎那,魄四散,連天地都顛倒過來,惡魔終於清醒,認識到自己的過錯,於是變成了大明法王,歡喜至頂便成佛,歡喜佛就是這樣來的!”
“男女雙修?天地顛倒?歡喜至頂便成佛?”劉閬喃喃道,心內彷彿有些明白了,忍不住又問。
“怎麼個男女雙修呢?”印度大叔用手遮住嘴笑,知道來了個懷的生女子,便瞟了一眼智明説:“照着歡喜佛這種體位便是了,那個體位也叫觀音坐蓮,最最*,男子便受不了,什麼都聽你了!你可以試試!”
“什麼體位?”
“就是男女做…愛的時候合的體位!”印度大叔把兩隻大拇指在手上並了並,對劉閬眨眨眼睛。
劉閬明白了,臉紅了大半,原來那個那個做…什麼的,可以讓惡魔變成佛的大明法王?劉閬暗想,這是什麼道理?難道愛愛的作用這麼大?居然能渡化一個惡魔?是不是也可以把不愛變成愛?
大叔把歡喜佛雕拿在手上繼續説:“小姐你如果買這個,歡喜佛會保佑你,你的男朋友就會對你死心塌地呢,你們還可以進入九層梵天,快活着呢!”
“劉閬!你走不走?”智明聽劉閬跟那大叔嘰嘰喳喳,他又聽不懂,就趕着劉閬要走,自己領頭先頭了,劉閬急了,從口袋裏掏出二十美元,丟給大叔,抓住歡喜佛就跑,印度大叔跑前幾步,把另一尊木雕一起遞着劉閬,笑説:“歡喜佛用不着這麼多錢!這個牛神送給你。保佑你!”他向着劉閬合什謝,當然要合什謝,這樣大方的主,那木雕只需五十盧布便可以,人民幣十元,慷慨的小姐給了二十美元!
劉閬把兩尊木雕偷偷收好,一口氣追上智明,對着他嘿嘿直笑。
智明並不知道劉閬已經買了歡喜佛,所以劉閬仍然要逛,看到什麼都驚歎一聲,漸漸的,智明也不催她了,都到印度了,一下飛機就驚魂了一番,也不急這一時,他放鬆心情,跟着劉閬看那些東西,慢慢也能看出些新鮮來。
印度是個等級森嚴的國家,以神教治國,印度全民信教,宗教的諸神主導着人們的生活,神是他們常生活的依賴,他們不在乎自己的貧苦,安於貧困,所以所賣的大部分東西都與宗教在關,比如象和牛都是神,都有至高的地位。
智明手上拿着一個大象神塑相出神。他已經請教了當地人,那句一見面便説起的的意思是:向你身上的神靈致敬,印度人相信所有物體裏面都住着一個神,所以存了無上敬畏。
這種敬畏使他們安於貧苦,安於不平等的等級待遇,他們相信自己的命運是神的安排,因此在印度貧富分化很利害,人們也安於地位的不平等,於神處最大的得到滿足。
劉閬逛了半天,心滿意足,看沿途並無高樓,一陳舊的騎樓,房屋狹小。她問:“歐馬,這裏確定是印度的首都德里?怎麼像鄉村鎮裏是一樣的呢?”智明信步走幾步,突然就駐了足,口裏喃喃説:“如果人間有天堂,那麼天堂就在這裏,不在別處。”劉閬隨着智明注目的方向看去,一座恢宏雄偉的建築就在不遠處靜靜佇立,圓圓的拱頂,通體紅,極盡奢華,建築的輪廓則採用極度繁複的幾何造型,環環相扣,層層擴展,宛如蓮花盛開。這樣的恢宏和氣勢與他們所在的街市形成巨大的反差。
“譁,太漂亮了,這是古代的皇宮嗎?”劉閬掂起腳尖極力望去,紅堡的恢宏並沒有對她威壓到她的興致。
“這是紅堡,是莫卧兒王朝的皇宮。我剛才説的那句話出自那座皇宮,那位莫卧兒國王要給自己建一座天堂!”
“皇宮就是他建的天堂呀,真漂亮,我們去瞧瞧!”劉閬來了興致。
抬腳要走,智明拉住她,搖搖頭,這是時間之,當年坐在城牆上的那位君王已杳無人影,餘下這座皇宮證明他的存在。六百年前,突厥人大舉入侵,四百年前,在這裏建立穆斯林國家,一教興,便一教亡。可這些,跟天道教有什麼關係呢?這是一個完全不相同的國度,他們今天到這裏來做些什麼呢?
(今天推薦木雷大人的《玉瓷美女》,已是上架作品,它的好,看了就知道,驚詫於木雷大人一串一串的妙語,如珠玉曆歷在目,讓人會心一笑,很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