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呼吸票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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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聲巨響,門被魯地踢開了,三個人同時回過頭看。四五個人闖進來,站在門邊,黃昏最後一絲亮光也跟着搖晃了進來,四五個人踩在光的上面,生生把透亮硬截成幾段,逆着陽光,一時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只覺得頗高大壯,圓膀。
其中一人大笑:“長亮,你心急着看你家相好的,把你家相好的門給踢破了,今晚看她懲罰你?”
“罰不許上牀,跪槎衣板!哈哈哈”一人接話,快活地笑。
“跪槎板算什麼?讓咱嫂子罰長亮明天起不了身,才是真真大罰!”一人又大聲説。
四五個人笑得振雷一樣山響。
老闆娘叉着手,大聲罵道:“你們幾個猴,有本事再不來我的農莊,等會別叫老孃給你們整吃的!”
“不用整吃的,整整咱長亮就好,嫂子,他欠整,你今晚好好給他整整…”那四個人在外面不住笑,一人上前來,抱着老闆娘説:“想你了,今晚怎麼犒勞咱?”説罷順手在老闆娘的上抓了一把。
智明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説不上來的怪異,又聽他們一夥説些語穢言,忙推着劉閬進了小餐廳。兩個人兩天沒有好好吃飯,看見噴香的飯食類,方覺得五臟四腑都能伸出爪子來,叫囂着餓,飢腸裏的轆轆響終於戰勝神世界裏的美好,兩個人默默無聲狂掃面前的食物。
飯飽茶餘,劉閬忘記自己剛才生的氣,又是一臉的笑意,眼前的歐巴怎麼看怎麼順眼,雖然他不解風情,但又有什麼要緊?男人嘛,跟小孩子一樣,要教的,劉閬想好了,心情大暢,眉開眼笑。
吃了飯,劉閬要進自己的房,智明叫住她道:“小閬…咱們出去散散步?”
“散步?”劉閬偏頭看着他笑,那自然是再好也沒有的。
小莊子介於兩座綿綿的山峯間,在王順山的南坡下,是一個小山峪口,大約十多里,土地肥沃,綠樹葱葱,葉子跟王順山頂的不一樣,都是葉闊枝肥,一樹一樹似大傘蔽,矮的灌木叢亦是長得豐豐茂茂,一叢一叢伏在地上,像吃得圓膀的巨型蛤蟆。
最奇特的是小莊子種下的葱頭、花朵、瓜類,都比智明平裏看的肥大,在小餐廳吃飯的時候,無意看到廚房裏一個好大的南瓜,足有半米寬,劉閬大呼小叫地坐在南瓜上蹦。廚房師傅看劉閬一副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説:“這哪裏算大的,大的你沒見過,咱都嫌它皮太厚,讓它爛死在地裏了。”這會子行走在農家院外的小路上,周邊都是野地裏,智明估計野花野草能及人大腿處,劉閬頑皮,跳進草叢裏去,個頭又嬌小,差不多整個淹進草海里,在上面尖叫着打滾,抓小蟲子玩,宛如一隻沒長開的小獸,吱吱地笑個不停。
人們常説地傑人靈,山山水水的華可以育化萬物,所以萬物是有靈氣的,智明沉下心來,憑着覺向着東南方向走,月亮在兩山之間升起來,看上去比平都大,暈暈的光華綿綿地傳播出來。智明向着月亮走去,月亮跟他是有的,他舒活通泰,渾身充滿了力量。
回身看劉閬,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沒有在野草地裏翻滾嘻鬧,靜靜跟在他身後,她的神情安詳,圓眼睛一張圓臉暈着月的光輝,透着一股神聖。
走到盡頭,下面竟又是一個更大的山峪,萬丈深淵,黑的,月下是一陣陣松濤海一樣掠過,智明尋了一塊突出來的石頭,盤坐好,劉閬也不用他招呼,在他的對面坐好,兩個人面對面,燻着草香,和着松濤,沐着月光。他們一人睜着眼睛,一人閉着,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不需要説話。
呼正一進一出之間,一物自山上沉重下落,劉閬是睜着眼睛的,一聲“呀——”來不及叫出來,對面的智明也不知道為什麼,向着那物撲去,伸出雙手盡力夠着它,但下落的物體比平要沉重多了,雙手雖然扶住了,但身子急遽向下滑,下面是萬丈深淵,如黑張開口噬所有。
劉閬也沒有想,“歐巴——”撲過去抓住智明的大腿,她一個小小的人,怎奈得住下落的力道。兩個人和着那物,一起向深淵墜去。
智明回身看,想説什麼,只下墜的力量和風阻住了嘴巴,“這個傻孩子——”他只能在心裏嘆息一聲。
無窮無盡地下墜,失重已經叫兩個人失了覺,心臟被提到了喉嚨處,只再用一些力氣,它就會從膛處飛出來,魂飛魄散。智明尤自緊緊抱着那物,劉閬緊緊抱着智明。死,潛在最低處窺着他們。
突然,不知道落到什麼東西上,怦一聲,那東西居然還再沉了一下,又送上去一截,劉閬雖然跌得股生疼生疼,撫着股,尤記得張望一下,這一張望不打緊,下面還是黑的沒有邊的黑暗,一雙銅鑼大眼睛,黃褐間着黑,閃着幽幽的戾氣。
“鬼呀——”劉閬一聲慘叫,身子向外滑去,一雙有力的手拉住她。她那一聲尖叫,使那東西又下沉了幾分。智明把劉閬拖住,坐穩,劉閬手扶處,滑滑的,絨絨的,有被撫摸,然後只覺身上風撲撲地響。
“別怕,是一隻大鳥。”智明説。
一隻大鳥?劉閬細看,剛才那雙銅鑼大眼睛居然出自一隻絕大的鳥,它的背寬闊得大概能坐下四五個人,翅膀扇得山響,劉閬坐了一下,享受風撲打臉龐的涼,她開心起來了,試圖站起來,那大鳥的羽滑,站不穩,只能半蹲着身子,手扶在智明肩膀上,哇哇大叫起來,嘴巴又着急説話:“智明歐巴,我是不是做夢?這麼大這麼大的鳥,託着我飛,我是不是做神仙了?神仙才騎大鳥——”那大鳥回首看了一眼,銅鑼大眼犀利地截斷劉閬的興奮。
劉閬只得乖乖坐下,跟智明做了個鬼臉,再向大鳥做了個鬼臉。才有空看智明接的東西,是一個人,一個老道士,一個白鬍子老道士,鬍子全白了,臉上的摺子一重又一重,使他看上去已經老態龍鍾,他緊緊閉着眼睛,沒有一點生機。
“守義道長!”智明認出來了,把他扶正,不知道他是死還是活,明通不是説他被劫走了嗎?怎麼就從山上掉下來?
他用手掐住守義的人中,焦急地看着他的反應,守義的嚨間突然“呼”一聲響,有氣緩過來了,智明大喜,叫道:“守義道長,你還好吧?”大鳥聽到智明的叫聲,回身看了一眼,它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尖尖地大嘴張開,“呀——”地發出一聲巨響,風聲、松濤聲隱去,整個山崖都是它的叫聲,叫聲撲地打在山岩石上,再送回來,山崖裏使都是“呀——呀——呀——”的回聲,聲音蓋過天地,透着無限歡喜。
它撲撲翅膀,向着山崖上飛去,兩隻大翅膀四五米長,撲得山風呼呼,向四外竄。
這大鳥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活在神話時吧?
智明突地一拍掌,動得差點跌出去,我知道,我知道了,這是鯤鵬——(哇哇哇,偶動動,愛你們愛你們!讓點擊收藏推薦,一切的一切,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