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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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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窈窕修長的身子從暗影裏飛撲出來,從身後抱住那個舉刀的男人。

“哥哥——”從齒縫裏喚了一聲,蕩氣迴腸,奪人心魄,舉刀的手一顫,無力地垂下來。

修長而豐腴的手臂纏過來,熱吻隨即送上,口吐蘭香,熾熱而纏綿,手臂鑽進大衣裏,柔軟地貼成了一個人。

“啊——”一聲驚呼,女子被猛力推到一邊去,黑暗中眼眸的光寒寒的,她不管不顧,仍然全身撲過去,手臂纏在男子的上,口裏細細地喚:“哥哥——哥哥——想你——想你——”那聲音嬌細且柔媚,寒氣被斷成一截一截,只剩下暖融融的曖昧!

“啊——”又一聲驚呼,女子再次重力推倒在地,扶着小腿,痛得呻起來。

“安娜——你怎麼啦?”一人猛地推開門,燈亮了,摔倒在地的是安娜,穿着貼身的衣服,玲瓏畢現,臉上沒有面巾,小麥的皮膚,眼睛大而深幽,嘴小但豐盈,一張混血的臉,美到了極點,看了一眼便沒有辦法移去目光。這張絕美的臉上現出絕望,大眼睛裏浮了一層淚光…

來人是辛佗,他撲上去,扶起安娜,在牀上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再去看前面那個拿着刀的男人,了一口冷氣,是安智明,正倒豎着眉,怒髮衝冠,眼神兇狠噬人,似得魔症。

“先生,你拿着刀進安娜的房子,你是意不軌嗎?你已經有了劉閬還有妹妹,難道還不夠嗎?”辛佗怒吼一聲。

智明眉頭上凝着寒霜,手一揚,刀飛了出去。啪地沒入牆壁之中,他咬着牙説:“我跟誰都沒有關係了,你們走吧?永遠都不要在我跟前出現!”

“哥哥,我是——”安娜昂頭悲切地叫道!

“你不是!她已經死了,永遠地死了!”智明冷冷地説了一句,拉開房門。又回頭説了一句,“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帶着你的人,滾!”安娜腳一軟,坐倒在地上,眼淚刷一下奔湧而出。辛佗把她扶起,坐在牀邊。追出門去,攔住智明,大聲問:“智明,你是什麼意思,你認識安娜?你為什麼半夜進她的房子,你還把她哭了?你給我一個解釋!”辛佗的聲音太大。震得院裏那棵寒山松柏凝的雪顆“簌簌——”落下來,在月光下凌亂而蒼促,智明看了一眼劉閬的屋子。還亮着燈,伽格和辛蒂守在那裏,他壓低嗓子清晰地説:“你快帶着她離開,她是個蛇一樣的女人,你要儘早身,否則——”智明一句話沒説完,辛佗氣得變了形的臉和拳頭就鬼影一樣撲過來,智明身形一閃,即避開辛佗的猛拳,搖搖頭,嘆了口氣,低聲説:“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説罷匆匆離開院子,他走得很急很堅決,頭也不回,辛佗愣在那裏,轉身回到安娜的房裏,把那個淚人一樣的柔軟女人抱進懷裏安,女人伸出蛇一樣的手臂,圈住他的脖,眼裏還閃着淚,一雙紅了上赤,辛佗呆住了,騰騰慾火直燒上來,把血都燒紅了,抱住女人狠狠回吻,女人用盡全力抱着,吻着,呻着,瘋魔了一般,兩個人倒在牀上,撕開了衣服,回覆最原始的獸

小院又恢復了平靜,伽格和辛蒂面面相覷,不知道智明和辛佗吵什麼,過了不知道多久,辛蒂趴在牀上昏昏睡,伽格則盤腿念起經來。正寂靜間,劉閬一個靈醒過來,丟開被子,外衣來不及穿上,就跳下地往外跑,伽格攔住她,給她披上衣服,驚喜地説:“閬姑娘醒了,餓了沒有?好幾天沒吃了。”伽格回身去拿架在火塘上的酥油茶,一轉身劉閬就跑出了院子,伽格衣服來不及穿,披着衣服跟着跑出去,看劉閬在院子裏亂轉,伽格問:“姑娘在找什麼,天氣寒冷,要凍着,快回屋去。”劉閬卻像丟了魂,汪着一圈淚看伽格説:“歐巴走了,他不要我了。”

“先生怎麼會走,前不久還在。”才與辛佗吵了架不久,人怎麼就沒有了?

“他走了!他走了!”劉閬跺着腳,伽格心裏一個咯噔,想起智明説要他照顧劉閬的話,難道…他跑去兩個合住的禪房,果然沒看到智明,房裏收拾得整整齊齊,智明隨身帶着有各種證件和美元的小包也沒有了。劉閬跟着進來看,先是小聲泣,看智明的包都沒有了,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一半,收起哭起,跑到院子裏去,一個院子一個院子敲門,還跑到僧侶房去敲門,大聲叫歐巴,戛爾上師沒有睡,聽到一個尖細的女聲叫着“歐巴——歐巴——”帕塔被劉閬從僧房裏揪出來,找他要人,帕塔攤開心,委屈地説:“姑娘,我不知道你的歐巴去哪裏了呀!”劉閬牛脾氣一發,誰還按得住,她揪着帕塔説:“你不知道就去找,是你把我糊塗的,我如果不糊塗睡覺,歐巴怎麼會走?”帕塔搖頭嘆氣,看了一下天説:“現在是半夜,雪顆都下來了,你的歐巴可能回加德滿去了,他半夜走,大概是有急事,我們天亮了才走,一準找得到他!”

“不行,你現在就帶我去。”劉閬的話裏帶了哭音,帕塔受不住了,忙忙把衣服都穿好,伽格卻拉着劉閬不讓走,只説:“閬姑娘身上沒有好,夜半天寒,要走半天才到坐車的地方,沒去到就先凍死了。”這話突然提醒了劉閬,她靜下來,側頭想了一下説:“歐巴一定不是去加德滿,一定不是,他在跟我躲貓。”説完也不搭話了,轉身回她與辛蒂的房裏,上牀睡覺。

辛佗和安娜的纏綿被打擾到了,兩個人打開半邊門看外面的動靜,聽見劉閬到處找智明,安娜心情變得很壞,推了一下辛佗,讓他出去,辛佗捨不得,用手抵着門,安娜拿起門上的銅鎖,毫不留情地向辛佗的手敲去,辛佗受痛一鬆手,就被安娜推了出去,辛佗只穿着很少的衣服站在門外,剛才那個熾烈如火的女人轉瞬冷了臉,使他手足無措。

等辛佗身上的熱和心裏的熱都退了,他才轉身要走,看見辛蒂站在他不遠的地方看着他,見他轉身,就問:“哥哥剛才跟先生吵什麼?為什麼吵完先生就走了?”智明説安娜是一條蛇,要辛佗離開她,她是嗎?辛佗沒有回答辛蒂的話,回頭望望安娜的門,一股寒風吹過來,他打了一個寒戰,低着頭回自己的房裏。

ps:安娜是誰,猜到了嗎?唉,猜不到就猜不到,票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