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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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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明先生,今晚你跟閬姑娘一間房吧,我跟辛蒂…”伽格看看辛蒂,慢慢收起放在辛蒂肩膀上的手説。

“不能換,我們現在是和尚,這樣太引人注意了,不安全。”智明埋頭吃東西,實在太餓了,但他的心裏雪亮一片。

“先生着的藏系紅僧衣,藏傳紅教的僧人不像中國的和尚那樣清心寡慾,他們…。”伽格又説。

“你們倆如果這麼急着在一起,你們就一間房,我再去訂一間。”智明頭也不抬地説,他很快吃完,吃侍者打了一份包,起身就走,辛蒂和伽格只好跟上他。

智明進了房間,劉閬睡得很沉,氣息平穩,智明把飯菜擺在桌頭櫃,蹲下身子為她掖了掖被子,把劉閬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收進被子裏去,又很捨不得,拿在手上握了握。他站起身,看了看辛蒂。

辛蒂忙説:“我看着她,等她醒了,我看她吃飯。”智明點點頭,轉身走,伽格卻上前卻,把房間的大燈關上,又把劉閬牀頭小燈打開,擰到最暗,不會影響到睡眠,智明看在眼裏,嘆了口氣,搖搖頭。

小傢伙的冤孽越來越重了,要怎麼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智明到外面轉了一圈,找了一輛小車,司機是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藍毗尼人,叫醒劉閬很不容易,她好像許久沒睡覺一樣,勉強起牀,吃了早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上了車。

車子在石路、土路上顛簸了一天到達加德滿,加德滿是尼泊爾的首都。在智明看來卻更像中國大一點的歷史小鎮,房屋低矮,古蹟保存完好,比印度人更加安逸自在,狗和牛都當街趴着,懶洋洋的。

到處都是甲殼車的的士小車,到外都是神龕和古塔,到處都是着豔麗紗麗的尼泊爾女人。比起印度來,人種稍微有了變化,有一看就是皮膚棕黑,深目高鼻的雅利安人種,也有皮膚紅黑,臉形容長清秀的藏系人種。

到加德滿後。智明問司機到哪裏可以找到夏爾巴人,司機説:“你們要登雪峯找嚮導呀,加德滿不多。到了薩加瑪塔就有很多夏爾巴人。”

“我們是要找個夏爾巴人帶我們到薩加瑪塔。”智明説。

“薩加瑪塔”是尼泊爾語,意思是“摩天嶺”或“世界之頂”,藏語即“珠穆朗瑪”意為“神之母”親們現在知道了吧,我們國家與尼泊爾分享的“珠穆朗瑪峯”薩加瑪塔坐落在珠穆朗瑪峯南坡,是尼泊爾著名的旅遊勝地,北部與中國西藏珠穆朗瑪接壤。

智明口裏的“薩加瑪塔”就是我們如雷貫耳的珠穆朗瑪峯,大多數的夏爾巴人就生活在薩加瑪塔和西藏。要找到藍毗尼那所房子的主人,就要到薩加瑪塔。

從加德滿到薩加瑪塔有個小機場。但智明不想留下任何證件的記錄,所以想找悉薩加瑪塔的人直接開車過去。

司機想了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説:“我認識個夏爾巴人,原來是薩加瑪塔雪峯的登山向導,因為登山受了傷。現在開越野小車,專門聯繫到雪峯登山事宜。我剛才聯繫了他,他正好有空,他一會就來。”智明大喜,這是再好不過了。他看了一眼劉閬,今天一天都很乖,在車上醒一下睡一下,不怎麼説話,叫智明不是很習慣,想跟她説話,又怕她一開心亂説話,叫司機聽了不好,就忍着一直不理會她,倒是伽格和辛蒂聊得開心的,真的像是一對在談戀愛的戀人一樣親密。

一輛破舊的黑登山車停下來,下來一個黑瘦的人,腳微微有些坡,他下車後跟藍毗尼司機聊了一下,向智明自我介紹説:“我叫塔帕,願意為你效勞。”智明跟他聊起去薩加瑪塔的細節,塔帕問他:“你們到薩加瑪塔,是徒步登山嗎?如果登山,最好從盧木布機場去,這樣就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在路上。”智明説:“我是來自西藏的學者,到薩加瑪塔去是為了做研究,不是單純的登山,所以我們需要一輛車子和一個練的嚮導,這樣我們可以方便做研究。”塔帕點點頭,智明見他同意了,就跟伽格去搬行李箱的東西。辛蒂招呼劉閬下車,劉閬剛睡醒,站在車旁邊茫然張望,她頭上裹着頭巾,蒙了大半張臉,她聽從辛蒂的話,歪歪扭扭地向帕塔的車走過來。

經過帕塔身邊時,帕塔“咦——”了一聲,拿手拉住劉閬,劉閬還在倦意之中,也沒有反抗,只是茫然看着帕塔,帕塔一抬手,居然把劉閬的面巾揭開。

智明和伽格正搬着東西,冷不防看見帕塔這樣去揭劉閬的面巾,兩個人同時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丟,智明衝上前去,把劉閬護在身後,張開手臂,警覺地看着帕塔,伽格動作也很迅速,一個箭步上前,一隻胳膊扭住帕塔的手,一隻則把手臂卡在他的脖子。

劉閬顯然嚇一跳,但她動作遲緩,腦子沒有轉過來,還是茫然看着眼前三個男人,帕塔掙扎着大叫:“你們放開我,這位小姐中了毒了。”智明一聽,忙回身看劉閬,果然,她的臉上印堂是黑的,臉發綠,整個人像霜打了一樣焉焉的,神痿靡,真的有中毒跡像。

“小閬,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智明扶住劉閬叫道,腦子裏迅速放畫面一樣把昨天和今天的所有事情回放一遍,如果是食物中毒,他們吃的都一樣,為什麼其他三人一點事情沒有,偏貪她中了毒呢?

智明求助地看着帕塔,問他:“帕塔師傅,你怎麼知道她中毒了?她中了什麼毒?”伽格早就放開帕塔,帕塔這時沒有看着劉閬,他側着頭呆呆看着剛才智明和伽格拋下的兩個箱子,有一個箱子被掀開,出一老君坐像的上半身。伽格忙上前把箱子蓋好,把它抱起來,放進帕塔的車裏。

帕塔回身看劉閬,淡淡地説:“這位姑娘中了一種叫‘鈎吻草’的毒,這種草平時有消腫止痛、拔毒殺蟲之效,用得少有鎮靜和加強睡眠的作用,用得多就會中毒。”

“鈎吻草?我們這一路沒有碰到什麼草呀!”智明想了想,去翻劉閬隨身帶的包,在中間的一個袋子裏翻出一把草,已經幹了,伽格一看説:“這是我們在去菩提迦鎮裏制臭蟲的草,是驅蟲的,不過是用過量會才中毒,中…毒…這幾天閬姑娘都帶這個包,都沒有事,怎麼今天有事了?”帕塔拿過香草説:“對了,照説如果不是吃大量鈎吻草也不會中毒,應該是兩種草相互作用,所以姑娘覺頭暈想睡。”

“我們一直跟她在一起,沒看她吃過什麼草。”智明再次肯定地回答。

“我們夏爾巴人如果去世,會把人的屍體燒成灰,燒的時候放上鈎吻草,骨灰裏有了鈎吻草的灰,骨灰能保存得特別好,也防止別人拿骨灰作怪。姑娘是不是碰到了?”

“骨灰?遺灰,老君的遺灰?”智明説了一句,明白了,劉閬不慎進了老君的遺灰,遺灰上有鈎吻草,她就微微地中了毒,怪不得昨晚沒有吃晚飯就想睡覺,今天抱着她的小包悶在車裏一天,聞了香草的味道,兩種草相互作用,所以就中毒了。

“帕塔師傅,怎麼辦?”智明問。

“你們,真的是要到薩加瑪塔去做科學研究的嗎?”帕塔面無表情,問了一句。

“當然。”智明無心看他,把劉閬扶到車裏坐好,回身又問:“有什麼辦法給她解毒?”

“今天先待在加德滿吧?這毒要慢慢解。”帕塔上了車,開動車子。

ps:鈎吻是草喔,你被題目上當了,是吧,以為誰把誰鈎吻了,想多啦,哈哈哈,上當也別生氣,留下票票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