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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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就是小週末了，又堅持了一週，小週末都來了，大週末還遠嗎？你都來了，票票就有了！）(鹿野苑，劉閬)劉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鬍子老頭？怎麼白鬍子老頭在印度也能看到，掉到八百尺深的地方能見到他，來到異國他鄉的印度佛寺院的地下室裏還能見到他！

是的，着青道袍梳髮髻，她的前修尹元小姐的師傅，白眉白鬚笑咪咪樂個不停的老上老君騎在青牛上，就在眼前，真是見了鬼了，劉閬眼睛，睜大去看，沒有錯的，就是中國那個道家始祖太上老君，出現在印度佛院的地下室裏，用長明燈照着，更加出奇地是，老和尚空覺還向白鬍子跪下了，同樣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老和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家那個白鬍子祖師爺爺到了你們這裏來？”劉閬再走前一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東方面孔，鶴髮童顏，長鬚藍袍，跟中國所有道觀裏看到的太上老君一模一樣，確認無誤了，就又再問了一句。

“來，閬姑娘拜見一下你們家祖師爺爺！”老和尚把一柱點燃的香遞過去，劉閬接過，雙手舉着香，虔誠地拜了幾拜，心裏説:“咳，老君祖爺爺，你在這裏吃印度的香習慣嗎？會不會很懷念家鄉的香燭火，反正你的弟子劉閬不習慣，吃這邊的飯菜就比嚼蠟一樣難受，那咖喱飯又鹹又苦，真是受罪呢。咦，你老人家怎麼會跑到人家印度來，還讓人老和尚供着？”劉閬神情肅穆莊重，但內心想法卻多姿多彩，也罷，白鬍子太上老君早知道她跟尹元是一類貨，不至於氣得活過來，依然大人有大量，看着地下跪拜的劉閬微微笑。

老和尚磕完了頭，盤坐下來，示意劉閬也坐下來，肅顏看她説:“施主很震驚吧？我第一次跟隨我的師傅來這裏的時候，也像你一樣，不知道我們印度的佛家院裏，為什麼要供一箇中國的老神仙，閬姑娘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劉閬忙端坐好，準備洗耳恭聽，有故事聽當然好，而況還是跟自己有關係的祖師爺爺。

印度老和尚空覺眼望着太上老君的塑像，合什説:“祖師爺爺諒解，我得先從我家祖師爺爺的故事説起，我怕閬姑娘不明白。”接着把目光投向劉閬，緩緩説:“你聽我老和尚一一説來，要知道這個故事，就要從佛陀降生説起，有一晚，佛祖的母親摩耶夫人夢見白象，接着就受孕，十月懷胎後，佛陀在藍毗尼花園從母親的右脅降生。”劉閬“噗”一聲笑了起來，説:“這麼奇怪，我們老祖宗的媽媽也是夢見什麼而生老君，是從左脅出生，這些個什麼祖呀，爺的，出生總跟別人不一樣，編出來哄人的吧？”老和尚沒接她的話，也不理會她，目注前方，神恭敬，繼續説:“佛陀降生後，很快就可以行走起步，神奇的是，他每走一步都踩出一朵蓮花，世人説他步步生蓮，得知定是一位智慧之人來到人間…”

“哪有這麼神奇的事？步步生蓮？怎麼可能，又不是神仙，騙三歲小孩子呀！”劉閬撫掌大笑。

老和尚輕輕一笑，還是不接話，這閬姑娘是太乙真君的後修，格這麼活潑，當年她是怎麼當的神仙？老和尚繼續説:“佛主走出七步蓮花後，然後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説: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劉閬又想笑，看老和尚這麼認真，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心裏卻想:騙鬼的吧，一出生就會説天上地下，什麼唯我獨尊？

“佛陀以轉輪聖王的身份降生人間，佛陀的父親淨飯王非常疼愛自己的兒子。佛陀被命名為:喬達摩。悉達多，意為釋迦族的聖人。後來佛陀的父親請來了著名的大仙人來為佛陀佔相，仙人看後告訴淨飯王:您的兒子將來會成為偉大的覺者！可惜我老了，無法聽聞他的妙法了…”劉閬糊塗地想:“那個大仙人真會胡謅…大概是要騙錢的…”

“娶美麗的耶輸陀羅…”老和尚的聲音有點飄忽了。

喔？講到娶美麗的女人，這還有點意思，原來佛陀有福氣，也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也是做過凡人的。

“佛陀放棄世俗的富貴繁榮…告別了子和兒子…”連老婆都不要了？豈有此理，無趣…真無趣…老和尚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菩提迦鎮，智明）辛佗沉浸在回憶之中，他的面陰沉沉的。智明又追問了一句:“辛佗，辛蒂要完成什麼任務？她為什麼要自殺？你總要告訴我些什麼，要不，我怎麼幫助她？難道你要眼睜睜看你辛蒂死？”

“唉，妹妹要完成什麼任務，我也不知道，主人是不會告訴我的，她為什麼要自殺？這個…我想如果她完成不了主人的任務，她就要被送回主祭司大人那裏去，她過了二十歲了，主祭司大人會把她送到印度教派的寺院裏去的。”辛佗確是不知道主人要妹妹完成什麼任務，但卻知道完成不了任務的後果。

“送到寺院裏，生活條件是沒有那麼好，但總比不過個死字吧？”智明難以理解。

“在寺院裏做聖女…”辛佗言又止，長嘆一聲，到寺院裏活着，真的不如死去，妹妹這樣的選擇是對的。他見過聖女的下場，死狀難看，本沒有體面的活法。

智明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氣又衝上頭頂，怒道:“你什麼都不説，我怎麼幫你的妹妹？你真想看着她自殺而死？你的妹妹她不是聖女嗎？但她對我投懷入抱，想引誘於我，洛麗和洛紗都是看見的，什麼事情值得用這種最不堪的方式來換？”

“妹妹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我只知道她如果到了寺院去，早一兩年會是住持的聖女，然後會是僧人的聖女，到後面，就是千人踩萬人踏，人不人鬼不鬼的聖女。”辛佗的語氣又沉重又難堪，説到後面，一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智明驚得目瞪口呆，所謂聖女，原來只不過是主祭司大人的‮婦情‬，寺院住持的伴侶，僧人發的工具，天呀，冠以這麼神聖的名稱，卻原來都是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智明的心不由地一陣陣發冷，那躲在暗處的主人，就這樣縱一個如花女子的一生。他突然想起火車上的那個老人，就是看到城堡裏的佛院，就被剝奪去道陀首的等級，被打得遍體鱗傷，大概講的是同一個城堡，都是拜那個萬惡的主人所賜！

智明的牙咬得嘎嘎作響，就想橫衝出去，找那個沒有人的主人算帳！

（今天推薦三鶴大人的《夢迴清明上河圖》，這是大人自己的簡介:一幅留傳千年的山水長卷，一個王朝興衰的永恆背影，一件故宮博物院的鎮館之寶，一段跨越時空的繁華依戀…我是無意間看到這一文，字數還不多，從他的文中有所得有所知。三鶴大人筆力厚重，他的文有鮮活的歷史和真實，在橫飛的網文時代，彌足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