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常人變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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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凡從車窗向外張望，臨近瓦解的城市，空無一人，只有陰處角落時而有黑影閃動。

城市西側，建起了高高的圍牆，圍牆上不僅有帶刺尖鏈、玻璃，而且每隔百米便有哨崗，哨崗上有兩名守衞監視外邊的一切。

圍牆內，橫七豎八建起了帳蓬、木棚或石屋。圍牆遠遠延伸，遠處有不少耕地，很多人正在勞作。

白羽凡十分好奇，便問道:“他們在種什麼？”李章溪像看傻子般望着白羽凡，似乎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痴。他説道:“種什麼？當然是糧食了？現在沒有任何即食品或加工品，這裏數千人，就靠後方數十畝耕地，種的也是地瓜、土豆等綻粉類食物，唯一的類來源，只有西面30公里外的大海，但那裏…”説話間，車子停了，車上的人紛紛跳下貨車，白羽凡被帶到一間石屋。石屋陰沉，只有三個手掌大的窗口，一個小燈泡發出微弱的亮光，勉強可以看清石屋內的一切。

一張破爛的書桌、三張椅子、牆邊一個小水池，僅此而已。

李章溪解開白羽凡的手扣説道:“你在這等一下，市長稍候與你見面，那邊有水，隨便喝。”説完，李章溪走出石屋，順手關上了鐵門。

“原來這城市還沒失去秩序，還有市長主持大局。”白羽凡心中略寬。

一直奔跑、被追殺，白羽凡又渴又餓，走到小水池邊盛了一碗水，正想滋潤乾透的喉嚨，卻聞到陣陣異味從水中傳出。

白羽凡將水遞到燈光下一看，幾呼吐了出來。這些水淡黃，上面漂着不少泡泡。

這哪是水？白羽凡寧願渴死，也不會喝這裏的水。

“咿”鐵門慢慢張開，兩個人先後走了進來。

白羽凡連忙回到桌前，禮貌地伸出右手。

這二人，一位是老人，年齡似乎超過80歲，行動有點遲緩，頭上、眼眉及頜下不見一條髮，如燒焦的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另一位是中年人，身材高大，雙臂壯，似乎有用不盡的力氣。

老人對白羽凡的握手動作視而不見，一**坐下，中年人站在老人的旁邊，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讓白羽凡渾身不自在。

“市長又怎樣？狗眼看人低。”白羽凡心中罵道。年輕人心氣盛，白羽凡收回右手，一**坐下。

老人仔細地打量了白羽凡一番，幽幽説道:“年輕人，你便是章溪所説的那個自稱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青年人？”白羽凡硬邦邦地説道:“沒錯，我叫白羽凡，不屬於這個世界。”

“好好！”老人微微點點頭，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在那張如怪物般的臉孔中出這種表情，簡直比外面的怪物還恐怕。

老人笑道:“我是這城市的市長，叫周仕超，是這城市最高的權威。”他指着旁邊的壯漢道:“這是我的兒子，叫周偉，是我的保鏢。”周偉裂開嘴巴，出黑黃的尖牙，甚至有些唾了出來。

白羽凡心中一寒，有種不好的預。

“偉，別失禮人！”市長喝道。

周偉卻似飢餓已久，望着到口的食物，似乎便要一口撕咬下去。

市長臉上若有所思之一閃而過，他説道:“白羽凡，你別介意，這10年中，受核輻影響，很多人的智力不斷下降，周偉便是其中之一。”白羽凡聽他這樣説，想起這個世界的人，是可憐的，便柔聲説道:“沒事，對了，市長，這個城市是怎麼一回事？似乎有不少變異人混了進來，我剛穿越來到的時候，還見到你們與變異人戰。”

“只是為了各自的地盤而戰，我們在這裏建立了保護區，它們則居於東面的叢林，食物越來越少，不是它們死，便是我們亡。”市長了口水，雙眼如盯着獵物般望着白羽凡，説道:“我…我也好多年沒吃過正常的豬…”白羽凡打了個冷戰。

市長突然問道:“白羽凡，你有沒同伴？”

“沒有，只我一個人。”白羽凡隨口答道，他沒有意識到這一句話幾乎讓他送了命。

“哦，那真可惜，我累了，得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再見。”市長瞄了周偉一眼，周偉扶起市長緩緩地走出石屋，關門前他仍依依不捨地望着白羽凡，就像情人離別一般。

“碰”鐵門關閉。

“那周偉…有點不對勁，不會是同戀吧？”白羽凡想到周偉剛才的眼神，不骨悚然。他又渴又餓，想起現世的紅燒豬。

“正常的豬？莫非不僅人類，動物野獸也變異了？我這麼白淨，皮膚這麼好，那周偉不會真的是同戀吧？我的皮膚好？”白羽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冷汗不斷從額頭上下。

“莫非他們想吃了我？”白羽凡回憶起剛才的一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輕手輕腳走到鐵門前，想拉開鐵門，鐵門卻被鎖着，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