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同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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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球,前面地勢險要,小心。”東陵珞回過神,急忙趕上去。長魚溪勒停繮繩,看向前面不遠處,水急川,有個大大的迴旋
,巖面呈四十五度角,上面長年
水,長滿滑溜青苔。馬兒能安全跳過去嗎?長魚溪心裏猶豫,那樣滑溜的青苔,馬兒也會站不穩吧?
東陵珞趕到她身畔,看到那大大的迴旋,不jin驚異,他從雪山返回時,還來過一次,不過幾個月時間,竟出現如此大的迴旋
,令人匪夷所思。
“珞珞,我們飛過去。”長魚溪説道。那回旋,看多兩眼即頭暈目眩,還是用飛的安全快速。東陵珞看看貿然出現的迴旋
,點點頭。長魚溪纖手朝他和坐騎畫個圈圈,意念一動,一個眨眼功夫不到,東陵珞和坐騎便落在對面安全地帶。長魚溪給自己設下結界,運用物能轉換意念,驀地出現東陵珞身邊。轉頭看看那回旋
,心裏有種奇怪説不上來的
覺。
東陵珞佩服地看着她説:“小刺球,如果我沒猜錯,你用的可是傳説中的靈術?”
“長魚溪乜他一眼道:“三年前萱萱就告訴過你們了,可惜沒人相信。”東陵珞驚異地説:“你怎麼知道七妹告訴過我們?”
“嘿嘿,我就是知道。”長魚溪得意地説“因為萱萱是從我這兒得知的。”東陵珞若有所思:“小刺球,六弟所見皆是假,對嗎?”長魚溪呵呵一笑:“難得糊塗呀。珞珞,別做好奇寶寶了,快走吧。”兩人騎着馬兒,一前一後走出狹長山谷,重新馳騁在人行大道上。
山谷裏,一個弱弱的聲音自言自語:“她的氣場太強了,我對她起不了作用啊!老大,原諒我修行不夠吧。”六月天,孩兒臉,天氣説變就變,兩人緊趕慢趕,還是趕不及在大雨落下前衝到那座破廟避雨,淋了個渾身濕透,荒野的風吹進來,帶着幾分涼意,長魚溪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東陵珞忙道:“看看包袱裏的衣服,如果沒濕趕緊換上,以免着涼。”包袱外面都濕了,裏面的衣服半乾半濕,長魚溪道:“算了,一會風乾就好。”東陵珞的包袱亦是裏外都淋濕,掃視破廟內,地上塵土足有半尺厚,連稻草都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點也不假。東陵珞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説:“到我背後來,我替你擋風。”
“珞珞,這樣你會冒的。”長魚溪站到他背後,望着他gao
的背影,心裏有些暖暖地。東陵珞柔聲説:“我體質好,你不用擔心。若是站累了,就靠在我背上。”
“恩。我不累。”長魚溪輕輕説着“哈啾”又打上一個噴嚏。鼻子,開玩笑説:“可能是多多在唸叨我,要不就是小軒軒在唸我了。呵呵~哈啾!”東陵珞擔心她,忍不住回身:“是不是很冷?到我這來。”説着輕輕一拉,擁她入懷。長魚溪呆了呆,正yu掙tuo,耳邊傳來東陵珞低柔話語:“我的身ti熱量很足,小刺球聽話,乖乖靠着取暖。”長魚溪靜靜靠在他懷裏不敢動,一瞬間傳來的冰涼,令她打了個寒顫,不多久,從他身ti傳過來的温熱氣息,讓她漸漸
到暖和起來。男子的體能熱量確實比女子高出許多。外面大雨滂沱,靜靜聽着雨聲,卻聽進一個有力不太規律的跳躍“卟、卟卟、卟卟”略微有些急促,帶着一絲甜mi,卻似乎有點慌張。長魚溪聽着聽着,忽
不對頭,難道是自己的心跳在慌張?身子不安地扭動一下,垂在身側的手
覺有些彆扭,可,她該放哪兒呢?
朝思暮想的相思,在體內緩緩動,無數次幻想能擁她入懷,卻無論如何想不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下實現。將下巴輕輕磕在她秀髮上,鼻尖沁入髮間的白蘭花香,輕摟相思人在懷,心,有種喜悦,有種沉醉。察覺到她的不安,他偷偷一笑,伸手拉她小手挽上他
部,靜靜聆聽她慌亂不安的心跳,心頭湧上一絲甜mi。
這一場雨,來得迅猛,來得淋漓盡致,濕衣緊貼肌fu,靠着彼此都有種奇異的微妙覺,兩個人的微温靠在一起不怕寒冷。長魚溪忽然低低地笑起來。
“小刺球在笑什麼?”寵溺的語氣,就像在跟個孩子説話。長魚溪輕笑道:“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曾經很喜歡的一首歌。”那首歌,曾經也是她和他一起喜歡的。
“哦?是什麼歌?”東陵珞低眸凝望相問道。
長魚溪慢慢回憶着説:“一個愛上漫的人。一個愛上
漫的人,前生是對彩蝶的化身,喜歡花前月下的氣氛,
連忘返海邊的黃昏。一個愛上
漫的人,今世有着善
的靈魂,睡前點亮牀前的小燈,盼望祈禱夢想會成真。這樣的你執着一廂的情願傷痕,像這樣的我空留自作的多情餘恨,就讓我們擁抱彼此的天真,兩個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相約在那下着冬雪的早晨,兩個人的微温靠在一起不怕寒冷。”
“歌詞雖然直白,卻真摯温馨。小刺球會唱嗎?”東陵珞笑問,一邊手輕輕撫順她濕漉秀髮。長魚溪在他懷裏轉個身,將背靠着他,望着外面的搖曳風雨,記憶裏漸現一些模糊片段,沒有怨恨,沒有悲傷,也許經年舊得連最初的美好都給淡化了。
“我會唱,但唱得不好。”
“小刺球,我想聽你唱。”反正原唱他也沒聽過,再者他沒聽過小刺球唱歌。
長魚溪一拍他大手,道:“好,唱就唱,在我沒唱完之前,你不許笑,不許皺眉頭,不許搖頭耳朵。”東陵珞道:“好,我保證。”清清嗓子,長魚溪哼唱起來,在天遙山,她無聊就會哼唱,自從回來後,一直沒開過嗓子,她的歌唱就跟她説話的聲音一樣,清脆悦耳略帶甜美,這歌的音調卻很特別,是他從所未聽聞的曲調,新鮮獨特,
暢多轉輕快柔美,如一股清新之風,柔情緩緩掃進心房。
“小刺球,糊我。”東陵珞忍不住
她粉nen粉nen的臉蛋,唱的這麼好聽,居然剛才説得壯士就義似地。
長魚溪淘氣地笑:“你可以鼓掌嘛!可不是誰都能聽到我的天籟之音。今天你很幸運哦!”優美薄輕輕上揚,魅眼如波凝在清靈小臉上:“我可不可以每天都這麼幸運?”長魚溪轉身,小手戳戳他
口:“妖孽,那你太貪心了,不如我舉辦個人演唱會,你購票進來聽,哈哈。”腦袋瓜又開始胡思幻想,個人演唱會,在這個朝代是前所未聞吧!出售門票就有收入,哇哈哈~白花花的銀子啊!
濛大雨中,疾速掠來一團黑影,直直朝廟中衝去!
東陵珞正好奇想問個人演唱會是什麼,不經意抬眸,一絲訝異還沒從心裏閃過,一股陰寒強勁風力撲面而來,雨中的黑影驀然擴大,張着醜陋無臉頭直撲進來!
來勢疾速兇猛,東陵珞抱着長魚溪果斷地閃躍數米,那醜陋無臉頭像是長了眼睛,靈活地調轉方向,發出骨悚然的怪叫,再次飛速撲來!
東陵珞抱着長魚溪靈巧避開,同時揮出凌厲掌風,無臉頭往上一跳躲開,哇哇怪叫,噴出一團黑氣,奇臭無比,如數襲向兩人。長魚溪被這怪異無臉頭嚇一跳,這都什麼朝代?竟然什麼怪事都有!直覺那不是好事,早早捂住鼻子屏住呼,偎在懷中纖手微揚,蘭花指輕輕一彈,一顆不明小物體攸地飛進那團黑氣,直竄過去“啊啊!”兩聲,奇臭無比的黑氣頓時消失,無臉頭上下暴跳猶如跳樑小醜,張牙舞爪
出原形,兩人一看,原來是隻碩形大烏鴉。
“喂,烏鴉大嬸,不在你的烏鴉窩裏待著,幹嘛跑來自尋麻煩?”長魚溪一點也不害怕,都説見着烏鴉準沒好事,古人的話真是經過千錘百煉耐得起考驗啊!
“哼!臭丫頭,我不是烏鴉大嬸,我是你烏鴉爺爺!”大烏鴉撲着翅膀,眼
兇光“今天烏鴉爺爺是來取你
命!拿命來!”話音剛落,烏鴉頭變身一顆黑乎乎的人頭,身軀還是烏鴉形狀,直叫人看了彆扭。翅膀一撲,撲出兩團黑霧,卷向兩人。
“珞珞,有毒小心!”長魚溪從他懷裏鑽出,一個閃身擋在他前面,纖手一劃,一道水簾憑空落下,席捲而來的黑霧如數消溶在水簾裏。
“哼!我看你怎麼擋!”一股更為強勁的黑霧,帶着極其惡臭氣味,再次洶湧撲來,黑乎乎的人臉上,閃爍兩點兇光,一雙翅膀再次撲飛,滾出無數陰寒黑球,鋪天蓋地而來!
“小刺球,小心!”
“珞珞出去!”長魚溪一手划向水簾,反手抓住他掌心一點一劃,一推一送,東陵珞身不由己飛出廟外,穩穩落在地面,大雨滂沱,卻飄搖在他身畔一步以外,濕不到他。鳳眼關切投向廟內,焦急的他邁開腳步,被一堵無形的牆給彈回來。
“小刺球!”東陵珞走不出長魚溪設下的結界,只能站在那裏焦慮關切地看向廟內飛晃的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