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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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是什麼時候建立的，已經無從考證，不過還保留着大部分以往的建築，鎮上的初中是由以前的集體養雞場改建的，小學到是搭上了希望工程的班車，新建了一個小四樓。

老賓館、供銷社、菜市場、水電站，鎮政府，公安局，鎮醫院，這些建築佔了很大的面積，其餘的都是以前街村的老百姓自家修建的，不過改革開放這麼多年，雖然沒有所謂的房地產公司出現，到是有一些先富起來的人建了一些小高樓買了出去，不過這些住房都沒有房產證，但小鎮上誰會來管這些閒事。

要説到超市這些大型商家，至今都沒有出現過，不過小鎮雖小，可這茶館可不少，都是些小鋪面，卻招攬了八成的閒散人員。

剛一到小鎮，李無一很快覺到了很大的不同，行人多了起來，穿着也時髦了起來，商店也多了許多，無意中居然還看見了幾家名牌服飾店，還看見了一個移動營業廳，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鋪面，但至少已經有了不是。

把車開進政府大院停着，也沒上去通知老父，一個人往市場上走去。

走到靠進河邊的街道，頓時就熱鬧了起來，比外面正街上熱鬧了不少，水果店，茶館，酒樓，小黑網吧，新修的六七層樓房，商鋪林立，讓李無一誤以為到了縣城裏。

他記憶中還停留了幾年前，那時候這裏不過只有一顆上百年的黃果樹，一塊很大的河壩。

街道不過幾百米，人羣很多，到也沒人認出他來，要説起來他長大後模樣變化很大，以前有些微胖，現在長高了，也瘦了下來，模樣俊郎，稜角分明，談不上多帥，但也看得過眼。

走到街尾，正要從河邊的橋上穿過去到市場上，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真是你啊，一哥，你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李無一認真一打量，還真是人“許明是你啊。”

“一哥煙。”説着，來人恭敬的遞上支煙，接着打火給他點上。

“你小子現在在家怎麼樣，還在混嗎。”記憶太久遠了，以前李無一雖然成績很好，但也算是街上的混混，只因他同桌的老爸是街上的混混頭子。

“也談不上混了，自己開了家枱球室，就在二樓。”許明熱情的説道。

李無一抬頭一看，一個相當俗氣的招牌，[許明台球室。]“不錯啊，生意還好啊，街上這麼多人。”一説到生意，許明頓時苦着臉説道“這街上人是多，可都打麻將去了，鎮上年輕人少，枱球室也就湊合着過子。”

“鎮上不是窮嗎，怎麼這麼多人有閒錢出來打麻將了。”李無一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昨天本來就想問老父的，只是父子間關係雖然緩和了，但上還是有點障礙。

“還不是他嗎的打煤炭賺錢的。”許明語氣中透着一種憤恨。

“現在打煤炭真這麼賺錢。”李無一雖然也聽老父提了提，但記憶中挖煤也不怎麼賺錢，累死累或，冒着生命危險，全月無休，壯士點的一個月到是能掙到兩千，但經常是拖欠工資。

“一哥，你看我真是不禮貌了，讓您在這乾站着，到樓上去吧，喝杯茶好好聊聊。”許明語氣中一直都很恭敬。

“成，上去做做，也看看你的枱球室。”李無一答應道，兩人以前雖然談不上有多好的情，但也算是人，而且李無一以前可是變相的救過這小子一次。

記憶中，這小子初中一畢業，夥同了村裏的幾個惡漢就想到街上來當老大，説實話這小子是很能打，一個人打五六個都不成問題，身體壯得如牛，不過老牌的混混可不是這幾個年輕人能挑戰的，最後差點讓人廢了，好在李無一開口保下了他。

上到樓去，入眼的枱球室不大，也不算小了，擺了七八張球桌，有三四桌有人打球，都是些半大的孩子。

進了內屋，還算不錯，算是個會客廳的裝飾。

“一哥，喝茶。”許明熱情的泡了一杯蜂。

“這煤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李無一繼續説道。

“一哥，這説來也是怪事，這兩年煤炭都漲瘋了，以前就一百多塊錢一噸，現在不得了啊，都漲到三四百一噸了。”

“是漲得厲害的。”

“可不是啊，而且現在機械化了，有挖挖機，裝載機，路也修好了，以前很多挖不到煤也能挖了，您還記得黃三那小子吧，就那小身板，現在去挖煤了，一個月能掙五千多。”許明説話間，嫉妒的表情不難看出。

黃三李無一還真記得，一個軟蛋“五千多，這可比外面的什麼名牌大學生工資都高了。”

“可不是，我都想去挖煤了，你也知道我老爹那脾氣，如果我去挖煤，明天老爹就敢吃農藥自殺。”這事李無一還真記得，這許明的親哥哥就是挖煤死了的，他是老兒子，雖然現在挖煤賺錢，但他老爹絕對不可能同意他也去挖煤。

“以前混的那些人都還在嗎。”

“還在呢，出去了幾個，其餘的不是瞎混就是成天打牌，也就幾個做生意的。你説這挖煤真的太賺錢了，那些拼命的一個月能掙八千，月月準時拿錢。”許明回答道。

李無一也不好多説什麼，也只好安道:“煤炭這樣大力開採，沒幾年説不定就挖完了，這錢啊，掙不了一輩子，而且太危險，説不定那天就出事了。”

“一哥這話説得太對了，我也是覺得挖煤這事長不了，你説這煤都挖了幾十年了，那能一直都挖不完啊。”

“是這個道理，許明啊，這茶也喝了，我現在是準備在家養老了，以後聊天的機會還多，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李無一見聊得差不多了，心裏惦記着種子就開口告辭。

“一哥你準備待家了啊，好事啊，以後就指望着一哥罩着兄弟了，一哥你有什麼事打個招呼，讓兄弟們去忙活。”許明語氣中説不出的興奮。

“呵呵，成，我們換下手機號，找個時間叫上兄弟們聚聚。”李無一心想以後就在家生了，免不了需要用到這些混混的時候，雖然他以前也混過，但畢竟這麼多年，難免生疏了，找個時間聚聚套套情正好。

“中，我去聯繫下兄弟，到時候在約一哥您，這就不耽擱一哥忙事情了。”許明見李無一肯和他們打成一片，很是興奮。

“那好，我就先走了。”

“一哥，我送送你。”過了橋，一邊走着，李無一考慮起該買什麼種子了，稻穀，玉米，麥子這些先不考慮，產量雖然大，但不值錢，要想親戚們跟着他走，首先第一炮就要打響，要讓親戚們見他賺大錢了，這才會找上門來。

市場上有幾家專門賣種子的地方，一時也沒想到種什麼，到了店裏多挑選幾種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