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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錦瑟無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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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杜文浩讓王潤雪安排上房給何創歇息,自己在書房看書。

王潤雪過來,道:“相公,你讓我打聽捐官一事,已經有結果了。”杜文浩讓王潤雪坐下慢慢説來。

王潤雪道:“州、縣衙門中,除了大理所委派的官員外,還有很大數量的吏。在州一級政府裏,有孔目官、勾押官、開拆官、押司官,糧料官等等。在縣衙門裏,有押司、錄事、手分、貼司等。吏的來源有的是召募,有的是差派,絕大部分都是可以從一些當地有錢人家中中選充的。有的吏是世襲的,父死子繼。吏的名目繁多,最主要的職責是經手徵收賦税,處理獄訕。”杜文浩道:“那和大宋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也就是有些閒差是完全可以捐的,只要給銀兩便是?”王潤雪道:“就這點不同,必須要是在大理境內至少居住兩代的居民。雖説沒有行麼實職,但也不能給我們這種才搬遷過來的人的。”杜文浩想了想,自己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還不知樂琪喜歡的那個柳先生值不值得自己去幫。

王潤雪道:“相公不是自己給自己捐官,莫非又是想幫誰了嗎?”杜文浩便將樂琪一事告知了王潤雪。

王潤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還是給孫小姐商量一下再説。”杜文浩道:“我總是去不太方便,而且樂琪的病已經穩定下來了,若是這件事情讓孫和得知,那就不好了,所以我才想私下幫了這個小姐的忙,只是覺得她和別家大呼小姐不同,不是個嫌貧愛富之人,有讓人可敬的地方。”王潤雪點點頭,道:“料想相公也是出於這個想法才去幫助那個柳先生的,但是我覺得我們直接去問。就怕別人有所防範,看不出真假來。”杜文浩道:“這大理的科舉一般為幾月?”王潤雪道:“我問過,就在九月。”杜文浩道:“時間倒是來得及的。這樣,這件事情你一個人辦怕是忙不過來不要照顧家裏,我們尖找青黛商量下六”王潤雪同意,兩個人出門,卻見林清黛和慕容玉蘭兩個人朝書房這邊過來了。

王潤雪笑着説道:“正要去找青黛呢,你卻來了。”林清黛道:“我和玉蘭也有事情找文浩呢。”杜文浩道:“那就進來説吧四人又回到書房坐下説話。

慕容玉蘭遞給杜文浩一個方子。上面寫着一些民間的偏方,慕容玉蘭自己加了一些花草香料進去,讓杜文浩過目,看有無類似十八反。或是不能兼容的藥材,看過之後便可以泡製了。

杜文浩細細看過之後,將一些花草刪除,然後建議讓慕容玉蘭用另外一些草藥替代,慕容玉蘭記下了。

杜文浩道:“我倒是想起來了。玉小蘭不是給孫家的老太太泡製了藥酒嗎?不如趁此機會到縣衙一趟,就説去看看老太太服用的效果,然後雪兒你讓英子準備一些開胃的零嘴給樂琪帶去,就説我讓帶去的,開胃健脾對身體有好處。”王潤雪心裏有些害怕平話不多。看着只會埋頭做事的慕容玉蘭不能將杜文浩的意思帶到樂琪那裏。但是杜文浩已經説出口了,自己再説。唯恐慕容玉蘭多心,只好不吭聲。

林清黛道:“那找我有什麼事情呢?。杜文浩道:“本來讓你去孫家的。”王潤雪道:“相公,這樣您看行不行。柳先生那裏總該有個人去,但是林青黛直,且閲歷頗豐。我們對這個柳先生不太瞭解,萬一是個於算計的人,反而打草驚蛇,倒是孫家誰去都可以,因為青黛也是和您學過醫術的,而玉蘭為人隨和平易,不容易讓人有戒心,不如讓玉蘭去找柳先生?”慕容玉蘭驚恐,連忙説道:“什麼先生啊,我不去找什麼先生的杜文浩笑了,道:“這個柳先生也不能讓玉蘭去找,不合適林清黛不知道他們在猶豫什麼。便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説什麼。如果這個先生是個老頭兒倒也不妨。若是年輕人,玉蘭去,確實不合適。”慕容玉蘭道:“就是,還是讓我去找孫老太太吧,我喜歡老太太。”杜文浩見慕容玉蘭嚇得連喜歡老太太的話都説出來了,就笑了起來。道:“罷了,罷了,這樣,我和玉蘭一起去。”王潤雪不解,道:“為什麼一定要帶個女子去?”林清黛道:“文浩大概是想看看這個甫胃的先生除了飽讀詩書之外。是不是還有一個正直的品行吧?”王潤雪道:“嗨,瞧我,竟在這個關鍵的問題上糊塗了,那也好,就讓相公和玉蘭一起去好了。”慕容玉蘭偷偷看了杜文浩一眼,低聲説道:“我能不能不去啊?我既沒有大夫人的賢良,也沒有二夫人的姿,更沒有青黛姐的身手和智謀。更更的沒有六夫人的機靈,我,”王潤雪道:“而你的清純和淡定,也是我們沒有的杜文浩道:“雪兒説的是,你就是從覺得自己誰也不如,其實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優點,你看你泡製藥酒,她們就不如你,對不對?。

慕容玉蘭有些羞澀,低垂着頭。道:“那”那好吧,不過不要讓我去做什麼,我站在老爺身邊就是。”林清黛微笑道:“有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用做,勝過做了一切慕容玉蘭茫然地看着林青氰杜文浩道:“好了,青黛那你去孫家,等會兒我告訴見到樂琪小姐需要説什麼,另外柯堯現在身子不便。靠兒做事莽撞,憐兒和玉蘭差不多。所以探聽柳先生作息和住處就靠你了。”林清黛道:“這個柳先生是何許人也?。小王潤雪道:“回頭讓相公一一告訴你,現在我去準備你帶去孫家的東西,順便給玉蘭找一套行頭。”慕容玉蘭看了看自己。道:“我這一身好的。”王潤雪道:“是好的,但是還不足以站在一旁不説話就可以起到我們想要的效果。”慕容玉蘭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二夫人就是要求高。”王潤雪道:“走吧,和我一起去。我那裏應該就有。”説完,帶着慕容玉蘭先走了。

只剩下林青黛和杜文浩兩個人,杜文浩便將林清黛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將自己和王潤雪的打算告訴了林青黛。

林清黛聽罷,道:“原來是這樣,這個倒是十分有必要的,我雖沒有見過孫家小姐,不過聽二夫人説,不是個驕橫跋扈之人,聽你這麼一説,我看若是能幫幫她到也好的,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是不是我們也要明白?”杜文浩道:“你説的是樂琪定親的那一家公子的為人?”林清黛點了點頭。

杜文浩道:“聽説比遠山縣還要遠一些呢,也是個知縣的公子,叫什麼也不知道。”林清黛道:“放心,我今天就從孫家旁敲側擊出來,不用直接問孫家小姐杜文浩笑着説道:“就跟你説話不費勁,因為只有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林清黛莞爾一笑,道:“休要哄我。”杜文浩將林清黛樓在懷裏,道:“我哪裏要哄你。”兩個人在書房裏温存了一番。想着王潤雪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於是兩個人這才走出門去。

送走了林清黛,下人來報,説是何釗何大人找自己,杜文浩於是朝上房走去。

“大人。休息的可好?”杜文浩走進房間,丫鬟已經伺候好年釗穿衣完畢。

何釗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我想明天帶你去見一個人。”杜文浩道:“何人?。

何釗道:“見了你就知道了。”杜文浩道:“行,你不説。那我也不問了,既然大人休息好了,我不妨陪着大人出去轉轉?”何釗道:“不了。這個秀山郡我可是比你多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晚上大概就不回來,明天一早我派人來接你杜文浩不好多問,點頭答應了。

孫府。

樂琪經杜文浩調養一段時間之後的容顏漸漸冶江潤的與煮,剪剪的雙眸中閃爍著最堅定的米採。毅然她纖纖的柔荑放上華麗的錦琴,再次柔柔的撥動琴絃,悦人的琴韻又開始在園裏嫋嫋而出。

突然,一琴絃繃斷。劃破了葱般的玉指,鮮紅的血滴馬上冒了出來。

“怎麼樣,痛不痛?”身後突然有人問道。

樂琪轉過身去,只見一個姿美豔的女子提着一個藥箱疾步走上前來。

“你是誰?”樂琪驚問。

一旁跟着這個女子同來的丫鬟説道:“這位是杜先生的五夫人,過來給老夫人和小姐您送藥來的。”樂琪聽罷,趕緊起身讓座。

林清黛看了看樂琪的手。從藥箱裏拿了一些止血的藥粉輕輕的灑在傷口上,然後用乾淨的布將傷口包紮好,道:“傷口不打緊小姐大概是走神了。”樂琪有些不好意思,屏退下人和丫鬟,道:“上次見到二夫人,覺的長得好生標誌。今天再見夫人您,就覺得杜先生真是一個有福之人,夫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林清黛將藥箱放在石桌上,道:小姐過獎了,我哪裏能和二夫人比。”樂琪微笑道:“各有各的美,夫人你也十分的漂亮呢,對了,我怎麼了?最近一直不敢出這個院門,是先生之前代過的,竟沒有去給請安,她老人家可好?”林清黛道:“就是從前的老病。風濕。不礙事,給老夫人送了一些我們自己釀的米酒,她還喜歡喝的,喝了這段時間,風濕好多了。”樂琪道:“先生真是本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説米酒也可以治病的。”林清黛道:“裏面還放了一些南瓜和別的花草,喝着香甜,自然願意喝了。”樂琪道:“夫人是來給我送藥的嗎?”林清黛從藥箱裏拿了一些零嘴。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藥,就是一些開胃的小吃,老爺擔心你每天對着一碗一碗的藥水,沒有什麼胃口吃飯,於是讓我拿了一些這些東西過來,若是喜歡,回頭再給你便是。”樂琪道:“還是先生想得周到。樂琪在這裏謝過夫人和先生了。”林清黛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説道:“老爺讓我給小姐帶個話。”樂琪見林清黛的樣子,本能地想到和劉先生有關,心裏一緊,湊過身去,道:“夫人請講。”林清黛道:“老爺説,他問過了,若是給柳先生捐個差,他應該就可以參加今年的科舉,只是,”樂琪動地説道:“果真可以的嗎?只是什麼?”林清黛道:“只是這件事情關係小姐一輩子的幸福,老爺想問一問。你真的瞭解柳先生這個人的人品。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而且,那柳先生知道小姐的心意嗎?”樂琪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柳先生的人品,他也知道我的心意,只是捐官需要多少銀子,平裏家中管教甚嚴,我要去哪裏找那麼多的銀子呢?”林清黛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令尊多給了十多倍的診金,用來捐職已經綽綽有餘。我們老爺説了。小姐既然相信我們,我們儘量幫你,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眉目之前,你千萬不要着急,不能讓家人看出半點端倪。”樂琪點點頭:“我聽先生的。沒有想到,先生竟然這樣為樂琪考慮。樂琪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林清黛道:“好了,我該走了,你好好養病,柳先生那邊我們去想辦法就是。”樂琪道:“夫人,柳先生名叫柳子旭,住在城東,現在給一個姓李的員外的兒子教書。”林清每道:“你怎麼得知?”樂琪羞澀一笑,沒有説話。

林清黛道:“好了,我明白了。”起身告辭,提着藥箱離開了。

城東李家。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着單薄的衣衫走了出來,寒冬臘月的凍得簌簌發抖。

“柳先生慢走。”門房客氣地説道。

男子躬身點頭,捂着嘴咳嗽兩聲,低着頭往前走。

“是柳先生嗎?”男子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轉過頭去,只見一男一女站在一輛馬車前。

“小生便是,請問你們是“在下五味堂杜雲帆,這是小妹玉蘭。”柳子旭聽説過秀山郡來了位新神醫,開了一家五味堂藥鋪,不想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看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忙拱手道:“原來是五味堂的杜先生,久仰。不知杜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能否請先生上車,我們找個可以説話的地方7”柳子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跟着杜文浩和慕容玉蘭上了車。

上車之後,大車裏鋪着柔軟的墊褥。還有幾個打坐的蒲團。杜文浩隨意地坐在角落上,慕容玉蘭坐在他身邊,柳子旭見剩下的一個蒲團距離慕容玉蘭太近,遲疑片刻,將蒲團拿到簾子邊,縮着身子坐下。和慕容玉蘭隔了很大一段距離。

杜文浩道:“是這樣,我也是聽人介紹説柳先生文采了得,於是想請先生給舍妹教些東西,不知先生可否有空?”柳子旭拱手説道:“真是不好意思。大概會讓杜先生失望了,我從不教女學生。”杜文浩笑着説道:“那知縣大人的十金難道就不是女子?”柳子旭嘴角牽動了一下,道:“從教過樂琪小姐之後,我發誓不再教女學生了。”杜文浩道:“這是為何?是因為女子愚鈍還是嬌氣?”柳子旭道:“都不是,請先生莫要再問。”慕容玉蘭道:“我仰慕先生文才,一心想和先生學習,先生不能因為之前教過一個女學生,不管是什麼原因,就這麼斷然回了我,那樣我真該小看了先生了。”杜文浩沒有想到慕容玉蘭會這麼説,當真以為她就坐在一旁當個道具了。

柳子旭也不看慕容玉蘭,只對着對面的杜文浩説道;“在下不才,還是請杜先生和小姐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