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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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一把將老者拉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見了此方眼睛都直了?”老者道:“此方乃是讓令郎起死回生的妙方,但是一般的人不敢用,也不會用,我們這一行對這個方子有個叫法。”趙崇一聽,連忙問道:“什麼叫法?”老者捋了捋鬍鬚,搖頭晃腦地説道:“本方名叫釜底薪,引血下行,此人酌加生地、丹皮、梔子等藥以清熱涼血,你家公子頭一夜是不是一直有人在一旁候着?”趙崇連聲説是。
老者道:“那就對了,頭一夜最為關鍵,若是熬過這一夜,這個方子起了作用,那今後繼續吃,就無礙了,好了,老朽沒有幫到什麼忙,不過長了見識,我真要走了,要不該趕不上他了。”説完,顧不得趙崇一臉的驚愕,疾步走了。只是他不知道杜文浩走的方向,路上走岔了,還是沒追上。
趙崇半天才回過神來,拿着方子的手都出汗了嘴裏喃喃地説道:“這個杜雲帆不是凡人,定然是上天派人醫治我家康兒的,對,一定是,要不哪裏有這麼年輕醫術就這麼高明的人,而且正好就停在我家門口,他怎麼知道我家康兒病了,——天啦,孩子,我遇到神仙了!”數後,趙崇的兒子趙康果然痊癒,趙崇之下,請人在村口修建一座藥王廟,這藥王菩薩讓工匠按杜雲帆的模樣塑造的。廟修好之後,香火竟然出奇的好,這是旁話,按下不表。
十天後,杜文浩三人終於回到了秀山郡,此時只有不到三天便是新年了。
憨頭前去報信,所以等杜文浩他們到的時候,全家都在門口接了。
杜文浩下了馬車,龐玉琴先抱着兒子走了過來,還未啓口,已經哽咽了。
“可愛,看看,爹爹回來了。”琴兒紅着眼睛説道。
杜文浩見兒子兩個月不見已經長得是白白胖胖,而且還不認生衝着自己咯咯地笑着,十分惹人喜歡,杜文浩將可愛抱在懷裏親了親,然後説道:“不能叫可愛了,一個男孩子家,叫着都女氣了。”王潤雪微笑着上前,道:“我覺得也是,只是老爺不在家,沒有人做主給取個名字。”杜文浩笑着説道:“柯堯不是最有主意了嗎?怎麼一下客氣起來?”説着,這才發現人羣裏獨獨沒有看見柯堯。
雪菲兒道:“好了,我們先進屋吧,青黛姐姐一定也十分勞累了。”杜文浩將可愛到龐玉琴的手上,大家一起進了屋,下人將兩輛馬車牽到後院卸貨。
到了大廳坐下,王潤雪這才説道:“相公,柯堯大概是病了。”杜文浩道:“那找妙手和前不收看過沒有?”王潤雪看了龐玉琴一眼,沒有説話。
林清黛道:“要不我去看看吧,我知道這個丫頭脾氣古怪。”龐玉琴叫住林清黛,道:“你也不要去了,她誰也不見,整天吃住都在自己院子裏,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出來了。”杜文浩急了,道:“有病就要及時看,這哪裏能依着她的子,走,我去看看。”説完起身走出門去。
王潤雪想了想,追上前去,道:“老爺,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杜文浩見王潤雪一臉凝重,停下腳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王潤雪咬了咬牙,道:“我見甘草總是給柯堯拿些酸棗之類的東西過去,前我讓若雨送些玉蘭新釀的花酒過去,聽若雨説,柯堯正在窗前縫製襁褓,是不是…”杜文浩失聲大笑,道:“你看你們想什麼呢,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杜文浩説道一半,突然想到自己臨走前的那一晚,莫非…,想到這裏,不由心一沉,腳步也沉重了起來。
杜文浩的舉動,王潤雪看在眼裏,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便道:“相公好長時間沒有看見柯堯了,你們倆好好説説話,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説完便走了。
杜文浩走到柯堯的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沒有關。”房間裏的聲音是這樣的悉又是這樣的陌生,還是那樣的清脆,只是少了一些俏皮,多了一份温柔。
杜文浩推門進去,只見一個穿着紅夾襖的女子正在窗前低頭做着女紅,房間裏很暖和,女子的臉白裏透紅,看着十分水潤。
柯堯聽見腳步聲走到自己面前,卻沒有説話,抬頭一看,手上的繡盤都掉在了地上。
“哥…你怎麼…怎麼回來了?”柯堯的臉一下就紅了,趕緊站起身來。
杜文浩發現柯堯下意識地雙手放在小腹上,心裏一,想笑卻沒有笑得出來。
柯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先給杜文浩倒茶還是先給他讓座,在房間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他。
杜文浩見桌子上盡是一些有了身孕的女子吃的零嘴,她杯子裏泡的也不是綠茶,而是紅棗茶了。
杜文浩坐下,看着柯堯,道:“坐下吧,不要忙了,聽雪兒説你病了,於是過來看看。”柯堯一聽臉更加的紅了,手上的娟帕都要爛了,低垂着頭不説話。
杜文浩低嘆一聲,道:“柯堯,你怎麼啦?”柯堯支吾道:“沒…沒有什麼。”杜文浩不知道該怎麼説明,兩個人就這麼待著,半晌,杜文浩説道:“你哪裏不舒服,讓哥哥給你看看。”説完就去拉柯堯的手。
柯堯哇地一聲哭了一聲,杜文浩一下不知是繼續拉着她的手還是放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着,然後柔聲説道:“別哭了,你把我的心都給哭亂了。”柯堯看着杜文浩,鬆開自己的手,然後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個小盒子給杜文浩。
杜文浩打開一看,只見裏面放着一個白絹,娟帕上有零星的紅的血漬,杜文浩痛苦地閉上雙眼。
柯堯道:“文浩,原諒我,我就是想要一個和你的孩子。”杜文浩睜開眼睛,站起身來,一把將柯堯緊緊地摟在懷裏,閉着眼道:“傻丫頭,你怎麼這麼笨?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還是一個姑娘,一個沒有出嫁的姑娘,你這樣做,那我還算人嗎?”柯堯伸手將杜文浩的嘴捂住,道:“不許你這麼説,是我在你的酒裏下了藥,是我勾引你上了我的牀,也是我心甘情願成為你的女人,這與你無關!”杜文浩難過地看着一臉固執的柯堯,道:“什麼叫勾引,明明是我自己到你房間的,我本身就是那樣的喜歡你,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只是你三番五次的拒絕我,不能説無關,知道嗎?”柯堯緊緊地靠在杜文浩的懷裏,可憐兮兮地説道:“文浩,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杜文浩憐惜地説道:“傻瓜,你已經是我杜文浩的女人了,如今也懷了我的孩子,我們擇拜堂成親就是了。”柯堯哭着説道:“文浩,他們會笑話我的,笑話我曾經是個青樓的女子,我不乾淨了,所以才會勾引你,還未成親就懷上了你的孩子。”杜文浩看着懷裏苦的是梨花帶雨的這個女子,心疼地將她將腮前的淚水輕輕地吻去,柔聲説道:“好柯堯,這就是你一直留着那娟帕的意思嗎?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一再拒絕我了,不是不願意做小,而是心有不安,對嗎?乖,不哭了,想這麼多做什麼,以後也不許你在我面前説什麼不乾淨,過去的事情忘記了,你現在只是我杜文浩的六夫人,別的什麼都不用想。”杜文浩一再安,柯堯這才安心下來,兩個人坐在一處説話,不覺天已經晚了。
“走吧,出去吃飯,不要總呆在房間裏,讓大家為你擔心。”杜文浩説道。
柯堯吃吃地傻笑:“我不好意思。”杜文浩戲謔道:“現在不好意思了?哈哈,走吧。”説完,起身牽着柯堯的手走了出去。
天上竟下起雪來。
柯堯道:“啊,不是説大理從來就不會下雪的嗎?怎麼會這樣呢?”杜文浩笑着説道:“説明你要給我生個女兒,上天把明天都給孩子取好了。”可要好奇地問道:“什麼名字?”杜文浩道:“飛雪。”柯堯偷笑:“杜飛雪?好的,不過怎麼是女兒家的名字,如果是個男孩子呢。”杜文浩想了想,道:“那就叫杜天賜,上天所賜的意思。”柯堯羞澀地説道:“就這麼定了,我覺得好的,看古書上説,如果男女第一次就可以懷孕的話,説明這兩個人很有緣分的。”杜文浩緊緊將柯堯摟在懷裏:“説的極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兩個人牽着手走到飯廳門口,柯堯突然將杜文浩的手甩開,低着頭慢了半步跟在杜文浩的身後,杜文浩知道柯堯是害羞,於是笑着先進去了。
只見大家都已經坐在位置上等着他們兩個了,見他們進來,憐兒起身拉着柯堯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龐玉琴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丫頭了,好像胖了一些。”柯堯笑了笑,看了杜文浩一眼,沒有説話。
杜文浩坐下,見大家都看着自己,便拿起筷子説道:“吃飯吧,吃完之後,我有事情給大家説。”王潤雪道:“老爺,還是先給大家説吧,要不大家都吃不安心,你們説是不是?”杜文浩笑了,放下筷子,道:“也好,再過三天就是年了,我們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雪兒和大家都辛苦了。”雪菲兒壞笑道:“老爺説的就是這個事情啊?應該不會吧!”慕容玉蘭道:“剛才大夫人説大理百年不遇一場大雪,雖説這雪還不大,不過聽當地人説這樣的雪應該是有喜事才對。”大家都偷笑起來。
杜文浩道:“你們這些人,也容不得我先謝大家一番,既然這樣那我就説了,我準備在年前還是將我和柯堯的事情給辦了,還得辛苦雪兒了。”王潤雪高興滴説道:“我就説有好事呢,説什麼辛苦,應該的,我們大家也都為柯堯高興呢。”柯堯羞得將頭埋得低低的,彷彿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一般。
龐玉琴倒是有些驚訝,先是一怔,繼而也笑了:“瞧我還是眼拙,剛才菲兒説柯堯和相公好事近了,我還想着一定又是這個小妮子亂説,好的,真的好的,柯堯,你也説句話啊,我還真沒有見過我們柯堯害羞成這樣呢。”大家都笑了起來。
憐兒對自己的貼身丫頭喜兒説道:“趕緊去將黃曆拿來,我們翻翻,還有三天就是新年了,若是明天不犯衝,就明天最好,大夫人、二夫人以為如何呢?”龐玉琴:“雖説緊了一些,但好在家中什麼都有,新近招的下人們手腳倒也麻利,雪兒看怎樣是好。”王潤雪道:“如今柯堯身子不便,兩個貼身丫鬟不夠,我看把我身邊的玉珍放過去,丫頭做事細心話也不多,再找四個老媽子裏外打理着,使的丫頭再添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