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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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子誇獎!”杜文浩裝模作樣施了一禮。惹得林棄黛咯咯。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吩咐掛出培結束的告示牌。集攏在峨眉客棧前還沒來的及聽培的醫者和好奇者都很後悔。唉聲嘆氣好半天,才各自慢慢散了。
吳知縣和劉縣尉來辭行,稟報説奏摺頭天晚上已經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直接呈送皇上御批了,押解準備工作已經就緒,給蘇誠準備了一輛大馬車,免得進一步加重他的傷勢。準備這就將欽犯押解進京。
杜文浩對二人表示了讚賞。説了下一步自己巡醫的打算,準備去峨眉山遊玩。然後離開嘉州繼續巡醫。吳知州連連告罪説到時候不能親自為杜文浩踐行,要安排衙門幕僚送行,杜文浩微笑回絕了。
杜文浩視察了欽犯押解隊伍,查看了沈氏兒子的病情。沈氏涕零之下。帶着枷鎖連連磕頭。説兒子晚上服藥之後又拉了兩次大便,出了一身汗,熱勢已經基本退了,人也恢復了神志。
杜文浩複診之後發現孩子果然已經離險境。丁囑了用藥和飲食注意事項,接着又查看了蘇誠的大車,蘇誠也是不已。
吳知州他們押着欽犯走後,杜文浩也帶着龐雨琴等眾女和李浦等護衞來到了峨眉山下的報國寺。
林青黛説這些天很累了,想早點歇息,所以天網黑就回房睡了。
杜文浩拉着主持方丈來到報國寺塔林,讓他講報國寺塔林的歷代高僧的故事。完了之後,説對這些高僧十分敬仰,想獨自一人在塔林靜思一會。
方丈大師對杜文浩這表現讚不絕口,告辭回去打坐去了。李浦等護衞則分散各處警戒。塔林裏只剩下杜文浩一人。
杜文浩先在塔林裏轉了幾轉,只有濛濛的夜,靜靜的塔林裏松拍掩映,清冷幽暗,讓人不寒而慄。不過,杜文浩學法醫的,對死人都不怵,更別説只是埋葬古代高僧靈骨的塔林了。
他轉了幾圈眼見沒有其他人,閃身來到蘇誠所説的那座石塔前,數到隱藏羊皮卷的那塊青磚,掏出匕首小心地將青磚撬出,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伸手進去摸了摸,果然有個軟軟的好像是羊皮的東西,心中一喜。拿了出來,朦朧的月光下也看不出上面寫的什麼東西,顧不得細看,匆匆揣進懷裏,再伸手摸了摸,確信裏面已經沒有東西,這才把青磚了回去。
杜文浩回到自己禪院,關上門,從懷裏取出那捲軸,果然是一張羊皮,非常的薄。幾乎可以透過光線。展開了,大概有半張報紙那麼大。羊皮上果然有一個泥鞋印,看樣子,葉創踢蘇誠的時候,正好他拿着這張羊皮在看,所以這一腳踢在了羊皮上。
再一細看羊皮上寫的東西,杜文浩便傻眼了,正反兩面前有,密密麻麻寫的盡是一些本看不懂的拐來拐去的文字,既不象策體,又坍水户骨文,一個都不認識。這就是上古醫書?杜文浩苦笑,的確夠上古的。都上到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地步了。
這上古醫書到底寫的什麼,杜文浩很好奇,想起報國寺方丈看上去有文化的樣子,何不去找他問問。
杜文浩找來一張糯米紙。蒙着把羊皮捲上的字臨摹了幾行下來,然後來到了報國寺方丈的禪房。
老方丈正在閉目打禪,聽到腳步聲響,睜眼一看,見是杜文浩,忙起身相。
杜文浩道:“大師,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杜施主言重了,有事但説無妨。”杜文浩把那張拓寫下來的糯米紙遞了過去:“這些字着實古怪,我不知道是什麼字,大師見多識廣,是否認得?”老方丈接過,仔細看了一遍,微笑道:“呵呵,這是梵文。”
“啊?梵文?寫的什麼。大師認得嗎?”老方丈搖頭道:“老衲也不認得梵文,不過,若是別的梵文,老衲只有乾瞪眼,這些梵文老衲卻是認得的。”杜文浩有些聽不懂了,疑惑地望着老方丈。
老方丈微笑示意讓他在旁邊蒲團上坐下等着,走到禪房一側的書架上,墊腳從最頂的架子上取下一個書匣,用袖子小心翼翼擦了擦,捧着走了回來,盤膝而坐,打開書匣,取出最上面一本,翻開看了看,指着其中一行,遞給了杜文浩:“杜施主請看。”杜文浩疑惑地接了過來。看了看剛才老方丈所指的位置,咦了一聲:“這”這些字跟我那糯米紙上的字好像像的喲。”
“嗯,施主再逐一對比瞧瞧。”杜文浩將自己的糯米紙拿過來,蒙在那行字上,字形走向完全相同,只不過那冊書上的字是刻板印刷的,而自己糯米紙上的字則是手寫的。原件上也是手寫的。
杜文浩翻過書的封面。上面也是梵文,還是看不懂,疑惑地瞧向老方丈:“這書是”?”
“這梵文的佛家經典《無量壽經》。老衲以前曾經參加一次法會,結識了一位天塹來的法師,他贈送了老衲這一套梵文佛家經典,老衲不識梵文,但這書來佛教聖地,又是佛經原文,手撫經卷,心情便能寧靜很多。所以每當老衲不能靜心修佛之時。便會取出逐一翻看,逐字逐句細細查看,雖然看不懂,但用這種方法可以讓自己的思想與佛祖溝通,每看完一遍,心情就會平靜下來。時久了,對這些梵文也就看得眼了。”杜文浩驚訝萬分:“您的意思是説,我拓寫的這行字,是佛經《無量壽經》的梵文經文?”
“是的。”老方丈拈着白鬍子微笑道。
杜文浩又問了一句:“你確定,這不是醫書?”
“呵呵,這字與《無量壽經》梵文一摸一樣,施主你説,這是醫書還是經書?”其實杜文浩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傻,他乾笑兩聲,將那糯米紙成一團,告辭出來。怒氣衝衝回到自己的禪房。
他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從懷裏將那張羊皮掏出來,連着那糯米紙狠狠摔在了地上:“媽的,竟然敢消遣老子!靠!”他狠狠在羊皮上踩了幾腳,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涼茶一飲而盡。
喝了一杯涼茶,他心頭怒火稍稍平息,蘇誠這人太詐了,為了讓自己釋放他的家人,竟然用這寫在羊皮上的普普通通的經書騙自己古醫書,欺負自己不懂梵文,利用自己的好奇來換取了家人的自由。自己竟然被他給耍了。
對這種玩心眼的人。杜文浩最是痛恨,本來,蘇誠是列為杜文浩解救範圍的人,這件事讓他有一種衝動,想告訴林青黛不要救他了。可惜,林青黛已經離開了。
沒辦法通知她。
杜文浩坐在凳子上。盯着地上那捲羊皮,忽然覺什麼地方不對,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起身到了一杯茶,慢慢品着,心裏思索。
為什麼當時自己説了不要這什麼寶貝,蘇誠卻很緊張地抓住自己,非要自己留下這羊皮卷呢?當時自己已經答應了釋放他的家人,他順勢答應把東西給家人。不就天衣無縫了嗎?難道是擔心自己在故作姿態?
杜文浩走到羊皮卷前蹲下身,將羊皮撿了起來,腦袋裏繼續思索着,這羊皮卷是蘇誠在下峨眉山的時候隱藏在報國寺的塔林裏的,如果僅僅只是一張記着普通的經文的羊皮,他又何必這麼費力地把它隱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呢?
那時候,他加入白衣社的事情還沒有敗,更不知道自己這個御醫來到嘉州,還救了他的命,也不可能知道湯中懷會叛變。把他們供述出來而被輯捕。所以。也就不可能事先設下這個騙局,到時候用一張本沒用的羊皮捲來換取家人的平安。
這樣説來,這張羊皮應該是個寶貝,至少在蘇誠的眼裏是這樣的。具有值得他用來換家人命的價值。
這價值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