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虛實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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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浩診察!後。沉片刻,問道!
“老人家,病起!略犬便不通。對吧?”老人微微有些吃驚:“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僅大便不通,而且上逆頭眩,身子麻痹。對嗎?”老人更是吃驚,下意識摸了摸手臂,點頭道:“大夫,你還真神了,跟親眼看見似的。”杜文浩微笑:“病症脈象是不會説謊的。你這病曾經找郎中看過,真且越看越糟,對吧?”老人大吃一驚,扭頭看了看門口,那老太婆聽了,也忙退到門口張望,神情頗為慌張。
老人低聲道:“大夫,您低點聲,這是我老伴給我偷偷攢的一點錢,找了鈴醫給瞧的,這事不能讓兒媳婦知道的,要不然,這家又不得安寧了!”杜文浩道:“別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給我説説,這鈴醫給你用了什麼藥?”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還剩有一點,我拿給你看。”老人從櫃子底翻出一個小藍布包着的包裹。打開了,取出兩枚藥丸遞給杜文浩。
杜文浩接過一瞧,皺了皺眉:“備急丸?!這是治寒實便秘的,攻逐冷積很有靈效,可是,你的病是陽虛陰結,所謂下焦陽虛,因陽氣不行而不能傳送,以致陰凝於下,是虛寒便秘。不是寒實,辨證虛實不分,用藥如何對症!老人家,你付了這藥,大便雖然通了,但很快又會關格。而且上逆更加厲害。所謂“衞氣不行,則為不仁”身子會麻痹的,沒錯纓”
“是啊,你説的一點沒錯!網通了兩天,又不通了,手腳都麻麻的。”老人讚歎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醫術這麼高,不用看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杜文浩道:“以你現在的脈象來看,你後來還服用了別的藥,同樣藥不對症,病更加重了!”老人簡直眼睛都瞪直了,瞧着杜文浩跟瞧神仙似的,半晌,才道:“老漢我真是服了,一點沒錯,我吃了那鈴醫的藥之後,到身子麻痹不堪。大便不通,都不敢吃東西,儘管還剩這麼幾枚藥丸,留着不敢吃了。老伴的錢花光了,瞧瞧告訴了兒子。兒子知道後,偷偷給了我一點錢。又找了鄰村的郎中瞧了,開了藥,去鎮上藥鋪抓的藥吃的。吃第一劑。大便還是不通,又連服了三劑,這下好了,大便是通了,卻拉起稀來,跟水似的噴,身子冰冷,全身疼痛,坐卧不安,趕緊停藥,於是,大便又不通了。”杜文浩道:“那藥還在嗎?”
“還有兩包,沒幹再吃,我拿給你看。”老漢從櫃子裏翻出兩包藥遞給杜文浩。杜文浩展開一看”亨了一聲:“當真庸醫!這是承氣湯!而且劑量還這麼大,承氣湯是治陽明腑實證的。從寒治寒,難怪會變證蜂起了!你還看過別的郎中嗎?”
“看過。就前兩天,有個鈴醫路過,我老伴看我苦得厲害,便偷偷請那鈴醫進來幫我看,花了六文錢,開了藥方,我沒錢去鎮上抓藥,想等兩天再説,你們就來了。”
“把安子給我瞧瞧。”老漢從懷裏摸出一張妾紙,遞給杜文浩。
杜文浩展開掃了一眼,刷刷撕成了碎片。恨恨摔:“真是萬幸!老人家。這鈴醫開的是地黃劑!是治療陰虛便秘的,你本來就是陽虛陰結。這藥用了,必然重傷陽氣,會導致虛陽浮越,那時候,可就有生命危險了!”老漢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諾諾道:“啊?不今”不會吧杜文浩道:“老人家,我告訴你,你這病是陽氣虛衰,寒自內生,所以腸道傳送無力才引起便秘的,這種病如果不亂用藥,其實還是比較好治的,用濟川煎加掛或者半硫丸,温陽通便就可以了,放心,我會幫你治好的。筆墨伺候!”老人連聲稱謝。
柯堯聽得心曠神怡,一聽杜文浩這話。趕緊將帶來的藥箱打開,拿出筆墨紙硯來,為杜文浩鋪開紙研好墨。畢恭畢敬他的身邊看着她將藥方開好後,拿起來將紙上未乾的墨汁輕輕地吹了吹,然後才到老人手上。
杜文浩叮囑道:“飲食當以清淡為主,不可飲酒,不可勞累,另外還要記着不可生氣。”老人連聲謝過,將杜文浩他們送到門口。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叫罵聲:“老不死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和人説話聊天的,你想讓家裏的豬都餓死嗎?我看你每天吃飯的時候到是第一個上桌子的,怎麼就記不得你吃的飯還是賣了家裏的豬換的糧食啊?”柯堯回頭去看,只見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婦人雙手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檐的走廊下,指着門裏的成老漢吼道。
柯堯道:“老人家,這就是你那個兒媳婦吧?”老人示意柯堯他們趕緊走,杜文浩發現老人悄悄地將藥方摺好進了自己的衣袖,然後轉過身去對那婦人大聲説道:“你沒有看見我在和客人説話嗎?我馬上就去,天不是還沒有黑嗎,叫什麼叫,真是的。”柯堯上前一步正想説話,杜文浩連忙拉着柯堯走了。
柯堯忿忿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和那個惡婆理論,怎麼這樣對老人,真是的。”杜文浩見柯堯生氣的樣子小嘴兒噘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本來就大。再瞪大了,就有些好玩了,杜文浩解釋道:“這是人家的家事,再説了。鄉下人説話自然沒輕沒重,難道你還指望她文縐縐拽文不成?你呀。怎麼和靠兒一樣,見到什麼都要管呢?”柯堯道:“我和震兒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柯堯想了想,道:“我爹説了,吵是沒有本事的表現,我們要以德服人!”杜文浩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遂想起電影裏黃飛鴻的爹就走動不動就對人説要以德服人。
“你笑什麼?”
“沒有,沒有笑什麼,我們回去吧,他們應該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到院,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的功夫。小院兒已經看着象那麼回事了,幾個丫鬟也已經將廚房收拾出術乍脊做飯了,李浦他們則不知道在哪裏找了此稻草搬了兒聊子卜房去用稻草將房頂在厚實地鋪上了一層。
柯堯站在杜文浩身邊,道:“對了,浩哥,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老人得的是什麼病呢?”杜文浩摸了摸乾癟的肚皮,道:“能不能先吃飯,然後再説啊?”柯堯撒嬌:“不嘛。現在説嘛,我猜想是不是那個老人的兒媳婦給老人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老人的那個那個什麼顏不對?”杜文浩故意賣關子,道:“既然你要看醫書,不妨今天晚裏找找答案?”
“討厭!”柯堯嗔道。
等柯堯走開後。林青黛走上前來,杜文浩見林青黛的頭髮上有一些塵土便輕輕地用袖子給她擦去,林青黛則小聲説道:“剛才我見柯堯這個丫頭對你撒嬌呢?”
“是啊。”
“這個丫頭,怎麼一到這個地方,好像是被人下了盅似的,説話做事奇奇怪怪的,我可以從來不見她給你撒嬌的,怎麼還突然對醫術有興趣了?”杜文浩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突然天空一陣巨響,柯堯從房間飛速地跑了出來。捂着耳朵大聲説道:“天啦,不會下雨吧?我不要和憐兒和靠兒一樣睡。她們比我還要膽小龐雨琴也從旁邊的房間出來。道:“一共就八間房子。這麼多人,那你説你準備和誰睡啊?。
柯堯嘟着小嘴。走到林青黛身邊扯着林青黛的袖子輕輕地搖晃着,臉上出討好的笑容。道:“我可不可以和林姐姐睡啊?”林青黛:“我和琴兒還有英子小虎崽可兒睡在一間房裏,你若是不嫌可兒臭,你也可以來。”柯堯趕緊説道:“好啊,好啊。”杜文浩:“房間本來不大,不要這麼擁擠,天氣這麼熱。一個小的房間擠四五個人真是有些擠了柯堯不説話了。低着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是一陣悶雷,這一次柯堯只在房間裏尖叫了一聲,但是沒有出來。
吃過飯後,大家都在院子裏乘涼,清風徐徐,很是愜意。
李浦嚷嚷道:“什麼鬼天氣,只打雷不下雨的,真要將人悶死啊猴子從來都坐不住,杜文浩説他**是尖的,所以才坐不住。猴子聽李浦這麼説,道:“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見不遠處好像有水聲,若是有一條幹淨清澈的河,我們下河去洗澡該多好?”杜文浩一聽覺的也好,身上酸臭酸臭的,若是可以在河中嬉戲,豈不是一件快事,想到這裏。杜文浩就讓猴子和許三兩個人去看看。
這時,柯堯又蹭到杜文浩身邊小聲説道:“浩哥,你想這山後會不會有野獸啊?。
坐在杜文浩身邊的龐雨琴輕輕地搖着扇子説道:“難説。這要到處都是高深叢林的,有野獸也不奇怪。”杜文浩也説是。柯堯恐懼地看了看四周,道:“那我剛才看了看門閂好像壞了。”雪靠兒:“沒有關係。用一木頂在門後就好了。
柯堯張了張嘴,沒有往下説,乾脆將自己的凳子搬到杜文浩身邊坐下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杜文浩一看,原來是成老漢,連忙招呼着過來坐。
成老漢提着一個竹籃走到杜文浩身邊坐下,柯堯探頭一看,只見裏面是一些紫紅的晶瑩剔透的象櫻桃一樣的果子,看着十分誘人。
成老漢:“杜郎中。家裏實在沒有什麼好款待大夥兒的,剛才我去割豬草的時候,見河邊系甚長得好,於是就給大家摘了一些來解渴,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味道好的。”大家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紛紛圍上來看,成老漢將籃子給柯堯,柯堯就起身分給大家都嚐了嚐,果然十分甘甜可口。
杜文浩對成老漢説道:“老人家,你不是不方便去買藥啊?”成老漢一愣,繼而有些尷尬,笑了笑,道:“也不是,主要是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大病。沒有必要花這麼錢。”杜文浩趕緊説道:“你還是抓緊看,這個病現在若是治了就是小病。若是不治,以後怕是花錢更多啊。”成老漢呵呵兩聲,沒有説話,這時猴子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喜大聲説道:“真是一個好地方,依山傍水的,河水清涼,大家都去河邊洗澡吧,李大哥在河邊等着我們呢成老漢起身説道:“就是,你們都是年輕後生應該去河裏泡泡舒坦,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去耍吧。”杜文浩:“老人家,你千萬不要忘記了,若是兒媳婦不給錢,我就讓人去給你買。”成老漢地點點頭,然後掛着枴杖走了。
柯堯一旁道:“為什麼要我們給錢?”龐雨琴淡淡道:“給窮苦人家送醫送藥,是我夫君的慣例。”柯堯也聽出了她刻意説的那“夫君”二字,卻不以為意,説道:“我不這麼覺得,孝敬老人是每個晚輩應該盡的本分,我們幫他買得了一時可買不了一世,他兒媳婦若是不給他賣,我就讓人打得她兒媳婦龐雨琴一時語。憐兒輕聲説道:“你剛才不是還説以德服人的嗎?那打人也只是打的了一時,等我們走了,他兒媳婦待老人該如何?”杜文浩沒有想到平時言語最少的憐兒竟然這麼會説,柯堯被憐兒搶白了幾句,忿忿道:“你説的是,那你倒是去給那兒媳婦講講道理?”憐兒卻不惱,笑了笑,道:“好啊,反正我們也不能和少爺他們一起去洗澡,那我就去成老漢家裏看看。”雪柔兒瞪了柯堯一眼,然後挽着憐兒的手。道:“走,我和你一起去。”柯堯哼了一聲,拿着杜文浩借給她的醫書,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攤開書看了起來。
杜文浩示意龐雨琴和自己出門,走到門外,見龐雨琴的神情還是有些愠,便摟着她的肩膀小聲勸道:“別這樣,我也覺得她突然怪怪的,像是和誰都在較勁兒。不用在意,大概無人和她促膝心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出了問題了,隨叭去幾天就好龐雨琴輕嘆一聲:“原本就是不想帶她的,誰也不想她這樣難相處,你説不與她心,我們怎麼和她心呢?她一向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杜文浩:“好了,她畢竟還還不到十六歲呢,再説,大概爹孃死後自己也被自己的親二叔給賣到那種地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傷心的,但是這樣的傷心她找不到人訴説,自然看着有些乖張,你是姐姐就多擔待一些好了。”夜半三更的時候,天果然下起了雨來,而且來勢兇猛,打得房頂上像是下豆子似的,讓人無法入睡。
杜文浩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柯堯來,這個時候她是不是也睡不着呢?杜文浩坐起身來,窗外的雨聲很大,本聽不見任何別的聲音,這時睡在一旁的李浦説道:“怎麼了,杜大人,睡不着嗎?”
“嗯。有些擔心柯堯那個小丫頭,她膽子”杜文浩説着又躺。
“呵呵。您就別擔心了,我見她蛇都敢抓。不就是下個雨打個。雷嗎,應該沒有問題,再説還有兩個夫人陪着,別擔心,睡吧。”杜文浩嗯了一聲,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李浦香甜的斯聲,不知不覺杜文浩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夜雨之後,空氣格外清新。
一大早。成老漢就來找杜文浩,説是恰逢鎮趕集,又説清江有一種餅子很好吃,上面抹上厚厚的一層芝麻,然後放在一個平坦的鐵鍋裏在上面澆上一點清油,蓋上蓋子文火烘烤,出來後外脆裏酥十分好吃。龐雨琴她們都嚷着要一起去集鎮上逛追。
他們在説話的時候,柯堯從屋裏出來,杜文浩瞧見她,不覺又吃驚又好笑,只見她眼圈黑黑的,像個熊貓似的,頭髮隨意地紮了兩個小辮兒,還一個勁兒捂着小嘴打着哈欠。
憐兒偷笑道:“昨天晚上柯堯可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點着油燈。”杜文浩:”柯堯,要不你就別去了,就在家裏睡個回籠覺,你看你的眼睛。”柯堯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搖着頭:“不,我不要在屋子裏待著,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我聽見剛才説了,有什麼好吃的餅子,我也要去吃。”龐雨琴:“想去就一起去吧,反正在家裏待著你也未必睡得大家一起出了門,經過院子門口,成老漢往院子裏瞄了一眼,然後快走幾步。杜文浩上前聲問道:“你陪着我們去,你那兇巴巴的兒媳不會説什麼吧?”成老漢:“今天的活兒我提前就做完了,兒子和孫子都下地幹活了,我留在家裏她也會嘮叨,還不如出去走走。”幾個人從山邊的一條山路往西邊一路慢行,因為頭一天下了一場大雨,路有些滑。平裏幾個女人都是沒有走過這樣的路的,所以格外心,唯恐摔倒。
道路兩邊開滿了各的野花,三兩隻鮮豔的小鳥在他們中間過着,也不俱人。雪靠兒掏出一些蔡花籽放在爭心上,它們卻不敢上前啄食,扔在的上它們等人走遠了,這才放心地吃了起來。
柯堯一直遠遠地跟着,低着頭小心地走着路,也不説話,象在思考什麼問題。走到河邊。有幾個婦人在洗衣服。見到成老漢紛紛熱情地和他打着招呼。還不時新奇地看着杜文浩他們,竊竊私語着什麼。
太陽躲在雲層裏,所以不會覺得炎熱,大家一路和成老漢説着話,翻過一座小的山坡,遠遠望去,就看見清江鎮了。
成老漢讓大家在一棵老瑰樹下歇歇腳,杜文浩走到成老漢的身邊問道:“給兒媳婦説了嗎?”
“説了。她給了藥錢了,今天就順便抓藥回去。”杜文浩點點頭,側臉對柯堯低聲道:“聽到了嗎?他兒媳婦兇是兇,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的,到也不是真的對老人不好。”
“哼!不見得!”柯堯了鼻子。
下了山。就看見人漸漸地多了起來,人人都揹着竹子編製成的揹簍,這裏原本不算富足,因為地勢的問題,老百姓大多靠天吃飯,遇到一個好的年份,填飽肚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説是集市,其實也就一條一眼望得到頭的小街,路邊或蹲或站,又不是近左的鄉民挑了山貨瓜果蔬菜來賣。換點油鹽醬醋的錢。商鋪也就幾家,門面也很賣的都是一些從外面批發回來的一些常用品,集市雖然不大,但人卻很多。
林青黛她們買了一些農民自己種得青菜水果,都很新鮮,而且十分便宜,不到一會兒幾個人的手上都提了東西。成老漢卻不急着去藥鋪抓藥。杜文浩有些奇怪,看見小鎮上就一家藥鋪,便帶着成老漢進去了,柯堯跟着進了藥鋪。
藥鋪掌櫃看來認識成老漢,一見他們進門馬上笑臉相,兩個人問候了幾句,杜文浩説明了來意,然後讓成老漢將方子給掌櫃。
成老漢有些為難,半天才説道:“其實“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病,我看還是”還是算了。”掌櫃:“成老漢,你這就不對了,有病就要吃藥,你那幾個兒子那麼能幹都可以賺錢回家,你不要那麼小氣,趕緊把方子拿出來我給你抓藥。”成老漢:“這個我是曉得的,只是杜文浩見他吐吐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低聲道:“不會是你兒媳婦沒有給你藥錢吧?”成老漢遲疑片刻,低着腦袋點了點頭。
柯堯瞧了杜文浩一眼,對老漢道:“你兒媳婦真是個該死的母夜叉!回去非找她算賬不可!”
“不不!家裏真的窮,實在拿不出錢來,到也不是她不給。”
“她這麼對你,你還替她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