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乍現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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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驚訝問道:“啊?他還有什麼本事啊?”林青黛沉片刻,低聲道:“他説了好幾味藥材,都是我們從未聽過的。”
“是嗎?這藥材的事情,英子可就不太懂了。”
“藥材你不懂,花你總懂吧?他提到了月季花,還記得嗎?”
“月季花?”英子想了想,高興地説道:“我想起來了,他是説過,好像説月季花也能入藥。”
“對!他説用月季花燉公雞,可以治療月事之痛。月季花入藥,你以前聽説過嗎?”英子想了想:“沒聽説過。”
“是啊,我也沒聽説過月季花還能入藥。”
“興許是他們鈴醫的土方吧,沒什麼的。”
“不太像,”林青黛低聲道:“因為他説這一味藥的時候,是隨口説出的,似乎這藥在藥方裏常用,可是,我可沒見過哪個郎中大夫用月季花入藥的啊。”聽到這裏,杜文浩心頭一凜,猛然想起,月季花入藥,最早記載於明朝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宋朝還沒有認識到月季花的藥作用,難怪引起了林青黛的注意。這女掌櫃目光炯瑞,察秋毫啊。
“這人行走四方,或許從其他地方得到的偏方也未可知。”
“嗯,另外,他還説到了一味藥。叫…,叫什麼玉米鬚,説能治婦人結紅腫,汁不通。這玉米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可能是什麼藥材的別名吧。”
“不對!他説的原話是‘莊稼地裏的玉米也能入藥,比如玉米鬚…’,我記得很清楚,按照他這話,這玉米就應該不單單是藥材,還是一種莊稼,你聽説過有什麼莊稼叫玉米的嗎?”杜文浩聽到這裏,也想起來了,玉米是明朝才傳入中國的,宋朝的時候還沒有玉米呢。難怪她們聽不懂了。看來,以後自己説話得留神,別滿嘴跑火車,説出一些現代的東西來,讓人當做怪物就麻煩了。
又聽英子道:“或許也是他們對某種莊稼的別稱吧,他故玄虛説些別稱,這才顯他本事唄。”林青黛聲音更低了,一字一句道:“他不是故玄虛顯本事,而是很可能真的有本事!”
“是嗎?”
“嗯!你沒聽上午雪霏兒回來説,龐縣尉的二病入膏肓,錢神醫和府城的名醫們都束手無策,説二已經熬不過今天,讓他們趕緊準備後事了,杜大夫接手治療,開了劑量很大的方劑灌下了。錢神醫他們説了,龐縣尉二熬不過今天,可現在呢,都已經三更了,客棧那邊還沒傳來哭聲,説明人還沒事啊!能到明天,就説明病人還有救,只要已經延了一天的命,這不是他本事是什麼?這樣的能人不早點留下,等着別人搶走啊?”
“他不是還沒治好嘛,延了一天又能説明什麼?誰知道能不能治好。等他真的有本事治好,咱們再聘請他不更穩妥嗎?”
“你這傻妮子,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這個道理你都不懂?等到他救活了龐縣尉的二***時候,那還不得名聲大振?那時候你巴巴地求人家,送多少銀子人家也不一定稀罕了。就要趁現在他落魄的時候,咱們對他好,禮敬於他,誠心聘請他做師傅留在咱們店裏,他才,將來真的成了名,咱們再重金聘請他留下,他也不會推辭的了。”
“哦,我明白了。不過,萬一他真成名了,濟世堂之出高價聘他去坐堂,咱們可沒辦法和濟世堂的財力比,那時候難保他不會見錢眼開走人啊。”
“不會的,昨晚給那孩子看病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來,他心眼好,是個有良心的人。”
“那夫人為何不索聘請他做坐堂大夫?”
“不着急,他只要答應留在堂裏,以後的事情就好説了。”
“哦,我明白了,夫人這步棋走的真妙,就算他治病不怎麼樣,至少他炮製藥材還是真懂的,所以聘他做炮製師傅,再怎麼也不會錯。如果他真有本事治病,還可以聘他做坐堂大夫,這叫進可攻,退可守,對吧?嘻嘻”
“什麼跟什麼啊?你以為行軍打仗呢?我是真的看好他,得了,時候不早了,睡吧!”聽到這裏,杜文浩忙躺回了牀上,彷彿晚了會被人抓住偷聽似的。聽了她們主僕這番話,杜文浩為自己被重視到有幾分得意,又為這林掌櫃的明到幾分佩服。
想了片刻,繼續讀醫書,可剛才的事情老是在心頭轉悠,一時半會靜不下心來讀書,加之夜也深了,索合了醫書,摘下帽子,了長袍,吹滅燈籠睡覺。
躺在牀上,一時半會卻沒有睡意,覺得這帷帳籠着很悶,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已經很涼,晚上都有霜了,早已經沒有了蚊子,沒必要掛這帷帳了,反正睡不着,他索起牀,將牀上的帷帳卸了下來,放在書桌前的太師椅裏,準備明天再讓英子收了。
沒有了帷帳,覺清醒多了,躺在牀上,深深了口氣,很舒服。
忽然,他發現黑的牆壁上有一絲光線透了過來,那光線只有牙籤大的一個小點,他有些奇怪,如果是牆壁木板的裂縫,應當是一條線,怎麼會是一個小點呢。
他一骨碌爬起來,湊上去摸了一下,發現有個突出的小疙瘩,了,覺是活動的,揪住了,輕輕一拔,竟然拔下一個筷子頭大小的小木來,一束光線了進來。
原來是個**孔!
他想也沒想,好奇地將眼睛湊上去一看,頓時到口乾舌燥,熱血上湧。
原來,透過這小孔看過去,那邊竟然是丫鬟英子的卧室!
聽林青黛説,這店子是她從別人手裏盤過來的,這空的木又是從書房這邊進去的,所以肯定是這藥鋪以前的主人在書房留下的探孔。
這孔那邊是個花架子,孔的位置在花架下面,十分隱蔽,正對面正好是英子的牀榻,此刻,英子正站在牀邊衣裙,上身只剩一件猩紅貼身褻衣,身材有些消瘦單薄,但肌膚雪白如凝脂一般,兩條手臂如藕節似的,正解褲帶往下褪褲子,半個圓鼓鼓的雪白翹隨着褲子褪下而顯出來。
杜文浩情不自輕呼一聲,屋裏的英子似乎聽到動靜,急忙將褲子提了起,扭頭望了過來。
杜文浩忙一側身,躲在了旁邊,一顆心碰碰亂跳起來,豎着耳朵聽隔壁的動靜。不過這空在花架子下面,不走近了彎仔細查看,是看不出來的,更別説距離這麼遠了。果然,並沒有聽到英子過來的腳步聲,又過了一小會,那束光線嗖的一下滅了,想必是隔壁的英子吹滅了燈,上牀睡覺了。
杜文浩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彷彿做賊躲過了主人的視線似的,忙將手裏的小木了回去,按好,這才躺回牀上睡覺。
睡了一會,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帷帳取了,後面的孔只怕會暴,如果林青黛主僕發現了這孔,以為是自己掏的,那才冤枉呢,還是把帷帳掛回去的好。
他又爬起來,把帷帳重新掛了回去,這才心安,躺回牀上,閉着眼睛睡覺。他到很累,儘管這一天很多奇遇,很是讓人興奮,但還是很快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