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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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電網的威力比先前強大了多少!
“哼!”三清童子一聲地喝,臉上神亦是無比凝重,一伸手,將長劍消於無形,雙掌一抬,一股渾厚無匹的法力,猛地向三清神符所化的漩渦湧了過去!
“轟、轟、轟”這一次,空中的爆炸越發響了!
刺耳轟鳴聲中,只見那金漩渦一陣劇烈搖晃,終於“轟”的一聲,在空中爆了開來!
本命法寶受損,三清童子登時臉一白,一張口,一股血箭噴了出來!
“得手了!”苦竹長老哈哈一笑,大聲道:“三清童子,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未必!”三清童子站起身來,伸手拭去了嘴邊血漬,冷然道:“苦竹小兒,你敢接我一劍麼?”
“有何不敢?”苦竹長老“嘿”的一笑,不屑的道:“難道你強弩之末,還能有什麼作為麼?”三清童子聞言不答,徑自轉過身去,深深的向那少年望了一眼。
“臨時抱佛腳,挽了!”苦竹長老哼了一聲,冷冷的道。
“不,我們的決鬥,才剛剛開始!”三清童子搖了搖頭,站直了身子。那拔的身姿,彷彿暗夜中的一座燈塔,一杆
直的標槍!
説罷,只見他左手一抬,凌空拂過那少年的身子,低喝一聲:“星辰祭神!”話語聲中,一道熾烈的白光,沖天而起,彷彿暗夜中的一刻星,轉瞬間照亮了整個天幕!
這一刻,再也沒人能看見他的身影。就算是苦竹長老,也只是看到了那一道照亮天穹的光芒,那一道璀璨至極的華光!
瞬間,這短短的瞬間,苦竹長老再也看不見設麼,聽不見什麼,他只是隱約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了那柄長劍的氣息,那無邊的威勢!
就連獨角雷兕這等上古神獸,在它面前也彷彿螻蟻般微不足道!
這橫絕天地,威力無匹的一劍呵!
一剎那間,苦竹長老只覺一陣心神劇震,似乎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失去了對獨角雷兕的掌控!
繼而,一股澎湃無比、沉重無比的壓力,猛然間當頭襲了過來!
如山嶽般偉岸,似神明般無可抗禦!
黑暗的盡頭,獨角雷兕默立雲霄,望着身前的那道劍芒,猙獰的臉上多了一絲茫然。
“轟隆!”一聲雷響,瞬間傳徹天地。從那雷聲傳來之處,有一絲微弱的光芒漸漸騰起,沒入了劍芒之中!
那是一顆小小的星塵!
星塵沒入劍尖的這一剎那,三清童子的臉上,亦浮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只一瞬,那紅暈便已退去,繼而化作一片死一般的灰白!
空中苦竹長老望着那漸漸失去生機的面龐,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恐懼!
“瘋了,你瘋了!”他大叫着,拼命揮舞着九幽魔魂刺,將一身法力毫無保留的關注在獨角雷兕身上。而天幕中的那頭神雷,也似乎覺到了危機一般,仰天發出了陣陣的嘶吼!
風疾,雲驟!
密密麻麻的烏雲,頃刻間瀰漫了天空,一道道刺目的閃電,在雲層中奔騰飛舞,這一切,就像世間即將歸於滅亡,天地也將隨之毀滅!
“嗤!”一記尖鋭的破空之聲,傳入了苦竹長老耳中,而他,也在這一剎那間變了臉!
“瘋了,你瘋了!”他大叫着,拼命向後飛退,卻依然無法避開,那一道追魂索命的劍光!
“噗噗噗噗”一陣輕響,那劍光已然穿透了雲層,穿透了閃電,毫不停留的斬在獨角雷兕的身上!
“斻昂!”獨角雷兕一聲怪叫,拼命揮舞着翅膀,抵擋着這無堅不摧的一劍。但,無論它如何努力也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劍光穿透它的羽翼,穿過了它的身子,徑直向苦竹長老了過去!
“不!”苦竹長老大叫一聲,拼命的在前結了一道法印,飛快的念動一連串咒語!
咒語聲中,他的身上也隨即浮起了一層濃濃的黑氣,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已凝成了一個一人來高的黑光罩,牢牢的將他裹在其中!
護罩豎起,他兀自覺得不夠把穩,竟是棄了獨角雷兕,拼命揮舞着九幽魔魂刺,佈下一道有一道防禦制!
一道、兩道、三道他的心,已經徹底亂了!
“嗤!”一聲輕響,瞬間劃過天際,那熾烈的劍芒,在護罩上的猛地一撞,就這麼停了下來!
天地靜默,洪荒屏息,苦竹長老目瞪口呆,默默的望着黑白二橫貫天空,轟然相撞!
再也沒有言語能形容當那一劍的風景,苦竹長老只看到,在劍光出手的這一剎那,天為之崩,地為之裂,巨大的山峯絕壁間,出現了無數條龜裂縫隙,一塊塊巨石落山體,從峯巖絕壑滾落下來。濺起的泥沙,飛舞的碎石、殘枝,都在無聲的訴説着這一戰的慘烈。
頃刻之間,那細長的劍芒橫貫天際,轟然刺下。劍芒所過之處,連整個空間也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縫,一路上所有事物,盡數是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
當然,也包括了他苦心設置的一道道屏障!
“嗤!”終於,在久久的沉寂之後,那劍芒一舉刺穿了厚厚的壁壘“噗”的一聲,沒入了苦竹長老口!
“呃!”苦竹長老一聲悶哼,呆呆的望着那貫穿自身的細小孔,一聲大叫,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一代梟雄,就此隕滅!
“呵呵呵呵”三清童子慘然一笑,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便如苦竹長老一般,落入了黑暗的深淵!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天邊,一彎新月破壁而出,默默的俯視着天地間的一切。
月光,寂寞而清冷。
不知何時,山道上一條人影緩緩走過,在月光中一步步挪了過來。待那人走得近了,才見她身量尚小,挽雙抓髻,原來是個手提竹簍,十二三歲的青衣少女。只見她一手提簍,一手持杖,面樓微笑,口中低聲唱道:“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逕秋高,對月枕松,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那少女且歌且行,一臉天真爛漫神
,過不多時,便到了谷中,來到了二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