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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遺珍天書認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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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平凡心裏明白,這話雖然説來輕巧,但要當真算計到他,卻又談何容易?三人計議良久,仍是拿不出個妥善的法子來。到了最後,平凡索把心一橫,説道:“既然如此,咱們索賭上一把,爭取搶在那萬的之前,找到那件上古遺寶,只要寶物出現,便不愁萬慶嵐不來搶奪。楚若曦、王道乾二人聽了,都道:“妙計,妙計!”當下楚若曦取出地圖,自顧自的參詳起來。平凡、王道乾各出法寶,分左右護衞着她。萬慶嵐遠遠望見,不由得暗暗咬牙:“本來我們一行三十七人,聲勢何等浩大,卻因我一時貪心,中了這小子的詭計,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起來當真可惱!”萬慶嵐自怨自艾一陣,一瞥眼間,只見楚若曦蹲在地上,畫出一個個圖形。萬慶嵐見狀,心中一驚,趕忙凝神記憶。那邊廂平凡、王道乾心中,也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好容易見她畫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王道乾趕忙問道:“好姑娘,這回可找出來了吧?”楚若曦抬起頭來,緩緩搖頭,歉然道:“對不住了,我還是沒明白。”王道乾聞言,猛一跺腳,叫道:“難道我們註定在此困死不成?”

“你別急。”楚若曦微微一笑,説道:“我雖然沒有找到出路,卻猜到了那件寶物的大致所在,應該是在這裏——”説着,楚若曦伸手一直,對準地面圖畫上的一顆石子説道。萬慶嵐聞言,心中一動,趕忙低頭望了過去。一瞧之下,只見地上圖畫極為繁複,圖畫中心,稀稀落落的擺了幾顆石子,卻不知指的什麼。他見了這般情狀,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道:“咦,這是什麼?”一轉念間,只見楚若曦衣袖一拂,捲起一股勁風,瞬間將地上圖案抹去。眼見她站起身來,更不回頭,當先向內東深處走去。平凡、王道乾見了,也不多話,隨着楚若曦走入了一座之中。

“不好,可不能讓他們逃了!”萬慶嵐見狀,暗叫一聲,趕忙使出土遁之術,悄悄的躡在三人身後。這土遁之術雖然尋常,但他一來法力深厚,施展起來毫不費力;二來四下裏盡是岩層,最是便利不好,因此他跟着潛出了十幾裏地,一直沒被對方發現。

前行七八里地,道路漸漸越來越寬,三人一驚可以並排而行,可是平凡依然不點火把,相互偎依着向內挪去。萬慶嵐心中暗喜,氣也不敢半點聲音,如影隨形般跟了上去。

過得片刻,忽見中亮起兩道紅芒,似乎便是兩隻燈盞模樣。萬慶嵐暗叫一聲不妙,把身一縮,潛入了地底之中。偷眼看時,原來是平凡運起離火真瞳,光芒照亮了尺許遠近。漸行漸遠,中温度越來越低,到後來竟似墜入了一座極大的冰窖一般。平凡基深厚,修煉的又是炎陽真法、五火神罡這類陽剛道法,故而還不覺得怎樣,楚若曦道法淺,這時卻有些抵受不住起來,每走一步,都忍不住連打幾個冷顫,上下牙關“得得”相擊,神態狼狽無比。

平凡見了她的模樣,心中好生歉然,右掌一抬,早已握住了楚若曦的手腕,心念動處,將一股純無比的純陽真氣緩緩渡了過去。楚若曦得他相助,顫抖漸止,雙目之中漸有神采,雖然仍舊寒冷,卻不如先前那般難當了。萬慶嵐遠遠瞧見,冷笑一聲,暗道:“這兩個小賊死到臨頭,居然還有心思親熱!”又行裏許,楚若曦忽然停住腳步,説道:“前邊道路不大平整,你們大家多小心些。”説着伏下身子,緩緩踏在一塊岩石之上,順着石壁慢慢爬了下去。萬慶嵐心中奇怪,趕忙低頭,只見楚若曦立足之處,原來是一處斷崖,崖縫中盡多砂石草木,道路勉強也可立足。楚若曦攀藤附葛,一路緩緩而下,但覺山崖似乎無窮無盡,怎麼也爬不到頭。山崖下邊,無數白雲凌空漂浮,地勢當真險峻之極,饒是萬慶嵐道法深湛,乍看之下,也忍不住頭暈目眩。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楚若曦早已隱沒於雲霧之中,同時只聽崖間一陣窸窣聲響,似乎仍在攀援。過了一會兒,平凡攀住山間藤葛,順着楚若曦的腳印爬了下去,接着王道乾也跟下去了。萬慶嵐站在崖邊,極目遠眺,早已瞧不清三人身形,只是隱約見到,雲層中三個小小黑點不住移動,似乎是朝崖底而去。他見了這般情狀,不由得皺了皺眉,暗道:“拋去你姓楚的丫頭不説,那姓平的,姓王的二人個個厲害之極,就算他們不能一飛到底,也不該如此謹慎才是。難道山崖之下,竟然藏着什麼危險不成?又或者那件寶物,本就藏在這座山崖之下?”一想到自己籌劃多時、即將到手的寶物落到平凡手裏的情景,他便忍不住直皺眉頭。過了良久,他忽然握了握拳,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低聲喝道:“常言道:‘富貴險中求’。我好容易走到這步,怎能讓這小子捷足先登?就算得不到它,也決不能放着他落入這小子手裏!”想到此處,心中登時勇氣倍增,當下把心一橫,雙手攀住崖壁,一路追了下來。

萬慶嵐爬行許久,仍然未到谷底,幸好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傾斜,不再是危崖筆立,到得後來他伏在坡上,半滾半爬,慢慢溜下,便快得多了。他越爬越低,只覺身邊寒氣越來越重,趕忙運起法力,凝神抵禦。

約摸爬行了一兩個時辰,方才到了谷底,原來自家立足之處,是一片又高又的松林。遊目四顧,只見四下裏都是密密麻麻的黑松木,每一棵都是高聳入雲,枝幹如鐵,令人一望之下,便生森然之意。樹林之間,有一條紅泥小徑,其上密密麻麻,鋪滿了六行足印。他一見足印,心中登時大喜,暗道:“原來他們去了那邊!”萬慶嵐辨明方向,循着三人足跡追了下去。眼見足跡一路向北,一直沒入了羣山之間。他這時心繫寶物,再也顧不上前方危險,隨手從懷中摸出浮光掠影舟,俯身鑽入舟中“嗖”的一聲,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堪堪追出七八十里,前方足跡突然消失,原來有一座湖泊攔住去路。萬慶嵐凝神查看,只見那湖泊方圓數畝,只是半圓形的一口池塘,池塘邊足跡甚新,顯然三人剛剛經過。

萬慶嵐穿過湖泊,忽然間只聽轟隆隆聲響不絕,水珠如下大雨般濺到頭臉之上,隱隱生疼。他抬起頭來,只見湖泊上游水湍急,一條匹練也似的急從崖上垂將下來,衝入湖中,濺起滾珠碎玉,瑰麗莫名。然而湖面水平如鏡,月光下瞧得分明,竟已結了厚厚一層堅冰。萬慶嵐雖然見多識廣,卻也從未見過如此奇景,一望之下,登時呆了。

他停下腳步,只見這湖作橢圓之形,大半部隱在花樹叢中,他自西而東、又自東向西,兜了個圈子,約有三里遠近,但見東南西北盡是懸崖峭壁,絕無出路,只有他下來的山坡比較最斜,其餘各處決計無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霧封谷,當真奇險無比。

這時天將黎明,但見谷中靜悄悄地,別説人跡,連獸蹤也無半點,唯聞鳥語間關,遙相和呼。

他見了這等情景,不由得又是喜歡,又是煩惱。喜歡的是,此處地勢如此險峻,想必寶物必是藏在此處的某一個地方;煩惱的是平凡、王道乾如此厲害,自己怎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法寶,從他們二人眼前溜走?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見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潤如玉,料想千萬年前,崖間瀑布定比今還大得多,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年的雨洗風磨、水衝擊,才將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後來瀑布水量減少,才了這片如琉璃、如明鏡的石壁出來。

他出神良久,忽然間心中一動,想道:“説不定除了谷口之外,這山谷中另有出口,隱在花木山石之後。今已晚,我又走得匆忙,是以未曾發現而已。”當下收了浮光掠影舟,默默記誦道路,默不作聲的沿湖尋去。一路上在所有隱蔽之處都細細探尋了,但花樹草叢之後盡是堅巖巨石,每一塊堅巖巨石都連在高入雲的峭壁上,別説出路,連蛇獸窟也無一個。

~~~~話分兩頭。

這邊廂萬慶嵐一邊尋找寶物,一邊盤算出路;那邊廂平凡、楚若曦等三人按圖索驥,也在找尋那件法寶的下落。雙方彼此防備,小心翼翼,始終沒有機會碰頭。

此時楚若曦領着平凡、王道乾二人,早已到了山谷深處。眼見楚若曦站在一塊閃避之前,忽然間雙臂齊揮“砰砰”兩聲,擊打在石壁之上。等她收回拳頭,那石壁“軋軋”連響,緩緩向兩邊分了開來。

石壁一開,頓時湧出無數白霧,挾一股鋒鋭無匹的冰寒之氣,面向三人撲到。平凡見勢不妙,林中一凜,趕忙挽了楚若曦手臂,霎時間退到數十丈外。忽然之間,只聽“嗤嗤嗤嗤”一陣連響,那片雲霧之中,竟然飛出了無數暗器!

“不好!”平凡見狀,登時大吃一驚,匆忙之下不及拔劍,只得把手一揚,將彌塵火魔幡祭了起來。那幡幢,頓時變得有丈二長短,無數黑氣翻湧而出,徑向那片暗器了上去。耳聽得“嗡嗡嗡嗡”一陣怪聲,那些暗器竟然活了轉來!

“咦,是蜂不,不,是是胡蜂!”王道乾見狀,臉登時大變,高聲叫道:“主公小心!”

“不打緊,不打緊!”哪知平凡聽了,竟是滿不在乎,法力運處,身周頓時一層淡淡的火光,眼見胡蜂撲至近前,被他身上的真火之氣燒灼,頓時“嗡嗡嗡嗡”一陣慘叫,紛紛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不一時盡數化為灰燼!

胡蜂既除,中便再無異物飛出。平凡等候良久,伸手一招,將太清靈寶符掣在手中,笑道:“你們跟着我來,不用怕敵人突施暗算。”説着托起符籙,大踏步向內走去。楚若曦、王道乾點頭應了,隨後跟了上去。

入得來,平凡只覺一股寒氣撲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再看王道乾、楚若曦二人之時,只見他們亦是咬緊牙關,竭力抵禦中寒氣。平凡將楚若曦手臂一拉,説道:“楚姑娘,你到這裏來。”説話之間潛運法力,將一團暖烘烘的純陽法力化為火龍神甲,過載了楚若曦的身上。王道乾見狀,嘿嘿一笑,説道:“主公擬好偏心,怎麼也不給我老王穿上一件?”平凡微笑不答。

行不多時,內寒氣越來越重,同時白霧繚繞,連人影也幾乎看不清楚。平凡勉力提氣,叫道:“老王你別走遠了,不然我照應不到。”王道乾聞言,答道:“主公,咱們好像到了寒氣的源頭裏來啦,在這樣下去,咱們三個人都會凍阿嚏凍死”言語中已微帶顫音。平凡辨明方向,一把抓住了他手,將體內殘餘的法力,又渡了一些過去。王道乾呵呵一笑,大聲道:“主公,俺老王能有你這樣的主人,就算頃刻便死,也沒什麼遺憾了!”平凡眉頭一皺,斥道:“不許胡説!”説話之間,楚若曦忽然眉頭一皺,停了下來。平凡“咦”了一聲,問道:“楚姑娘,怎麼你不走了?”楚若曦搖了搖頭,低聲問道:“你上前三步,看看前面是否有堵硬牆?”平凡應了一聲,依言照做,果然覺得身前三步之處,豎了一座牆壁,那牆壁觸手冰冷,堅硬無比,也不知是由什麼做成。

“你看到了麼?”楚若曦問道。

“看到了!”

“你試一試,看看有沒有法子能打開它。”楚若曦沉片刻,説道。

“好!”平凡點了點頭,歡呢運起法力,雙臂運勁,用力向牆壁推去。哪知一推之下,那牆壁依然紋絲不動,倒像是生鐵鑄成,和地面融為一體了一般。平凡連推幾下,搖了搖頭,説道:“不成,我推不開。楚姑娘,你還有什麼別的法子沒有?”

“連你也打不開麼?”楚若曦皺了皺眉,説道:“這樣吧,你先點個火把,讓我再看看地圖。”平凡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暗道:“這當兒道哪裏去找火把?”想了一想,説道:“我身邊有火折,只是沒蠟燭火把,生怕一點便完。”楚若曦道:“不打緊,你只管點着便是。”平凡應了一聲,下身上的青布長衫,法力運處,那衣衫“噗”的一聲,登時着火。平凡從金光幻境中摸出一口飛劍,將着火的外套一裹,成了個簡易火把。楚若曦見狀,哈哈一笑,説道:“傻瓜,你沒有火把,便拿衣服來燒麼?”平凡呵呵一笑,臉上盡是不好意思的神氣。

楚若曦藉着火光,將地圖展了開來。平凡湊近看時,只見地圖上斑斑駁駁,除了原有的批註之外,似乎又新多了許多批註。這些批註,每一條都由炭筆寫成,字跡娟秀,顯是出自女子手筆。楚若曦手指地圖,説道:“這堵牆壁,應該就是寶庫的入口了,只是咱們沒有鑰匙,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平凡和王道乾湊近去看,見是一本羊皮冊子,年深久,幾已變成了黑,在陽光下一照,見冊中寫滿了字跡,都是蝌蚪文字。羊皮雖黑,但文字更黑,仍歷歷可辨。楚若曦翻幾頁看了,眉頭皺起,半晌不語。平凡見了,忍不住問道:“楚姑娘,你怎麼了?”哪知楚若曦聽了,卻如不聞不見一般,自顧自的取出地圖,默默的做着對比。平凡見她凝神思索,不打擾,當下微微一笑,將目光賺到了楚若曦手中的竹簡之上。低頭一瞧,只見穿竹簡的皮帶已經爛斷,竹簡一提就散成片片,見簡上塗了黑漆,簡身仍屬完整,簡上用朱漆寫着密密的漢字。

平凡心頭一喜,卻見那竹簡是:天地如蓋軫,覆載何高極。月如磨蟻,往來無休息。

上下之歲年,其數難窺測。且以一元言,其理尚可識。

一十有二萬,九千餘六百。中間三千年,迄今之陳跡。

治亂與廢興,著見於方策。吾能一貫之,皆如身所歷。

翻簡看下去,見一篇篇都是這樣的古怪詩句。

王道乾看了片刻,渾然不解,隨口問道:“主公,這裏寫的是什麼?”平凡搖了搖頭,説道:“我看不懂。”説着扭過頭去,向楚若曦投去垂詢的目光。楚若曦微微一笑,説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這裏説的是”一言未畢,忽聽內有**聲叫道:“格老子的,是哪個王八蛋在外鬼吼鬼叫,打攪老子休息?”聽聲音似乎出自男子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