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界十方陰陽大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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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廷自從得了法器,心中大悦,當下將身邊二十一名道人盡數聚攏了來,每人各分了幾件法器。至於王道乾、彩雲兒二人,他卻恍如不見一般,始終不曾搭理半句。王、彩二人冷眼旁觀,心中只是冷笑。
眼看法器分派已畢,李幼廷才差人送來了兩幅陣圖,一聲唿哨,當先飛入了陣基之中。眾道人聽了號令,不敢怠慢,趕忙駕了遁光,前腳後腳的跟了上去。王道乾、彩雲兒相互打個眼,點了點頭,慢慢
的晃了進去。
眾人這一入陣,便是幾個月不曾出來,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杳無音信。無雙公子眼見戰事已近,不由得焦躁起來,接連派人催了幾次,李幼廷總以陣法尚未齊備為由,將使者趕了出來。無雙公子聞訊,唯有空自惱怒而已。
可是他卻不知,這一次他卻是錯怪李幼廷了。
原來這兩界十方陰陽大陣,乃是道門之中,極妙的一道陣法,單是祭陣這一條,就得有二十四位
通陣法,且修為都在金丹期以上境界的人物方能勝任。當初李幼廷祭陣之時,便是因為人手不夠,不得已偷工減料,才使陣法威力大打折扣,否則就憑平凡區區金丹期的道行,又怎能行若無事、毫不費力的破陣而出?
卻説王道乾、彩雲兒二人入陣之後,便自行挑了兩處相鄰的陣眼,坐在一處共同祭陣。每十二個時辰,倒有八九個時辰用於祭煉,餘下時間才用來打坐回復法力。二人休息之餘,便經常閒聊,倒也頗不寂寞。
這一王道乾祭煉已罷,縮手住了法訣,扭頭對彩雲兒説道:“妹子,你那邊完工了沒有?”彩雲兒聞言,回頭一笑,點頭道:“完成了!”王道乾呵呵一笑,指着身前陣圖説道:“這一次主公派咱們前來幫忙祭陣,也不知多久才能完工,倘若雙方戰事一起,而這道陣法尚未煉成,豈不是要誤了主公大事?”彩雲兒沉
片刻,答道:“大哥多慮了!主公既然派我等前來,怎會不留半點後手?你道那四百五十萬大軍都只是擺設麼?”王道乾聞言一笑,説道:“原來妹子心中,也早已有了計較,老哥哥這話倒是白問了。不過話説回來,這道陣法如此繁複,也不知出自哪位前輩之手。”彩雲兒微微頷首,答道:“是啊!小妹雖然不通陣法,卻也知越是厲害的陣法,內裏
制越是繁複,祭煉所花的時間也就越長。此陣祭煉起來如此艱難,斷乎不是
製濫造的末
貨
,定是出自某位道門老祖之手!”王道乾聞言,哈哈一笑,説道:“妹子還説你不懂陣法呢!你早就瞧出了這道陣法的來歷了!”彩雲兒玉頸一紅,赧然道:“小妹也只是依照事理推測罷了!天下修道之人何止千萬,修為高深之人更是數不勝數,然而真正以陣法聞名於世的卻只有一個門派--”
“龍虎山天師派?”王道乾心中一動,驚道。
“是啊!”彩雲兒點了點頭,伸手向李幼廷所在方向一指,壓低了聲音説道:“大哥難道忘了,那李幼廷不是自稱龍虎山天師派的弟子麼?他既已凝成金丹,也該是天師派中,真傳弟子一級的人物。那麼在他手中,出現兩界十方陰陽大陣的陣圖,不是在自然不過的事麼?”
“可是...”王道乾皺了皺眉,奇道:“天師派雖以陣法、符籙之術聞名於世,可是這道兩界十方陰陽大陣,我卻從來都不曾聽過,難道這道陣法,竟是天師派中秘傳不成?若真如此,憑他這麼點子本事,又怎能將陣圖到手中?”彩雲兒聽他説得嚴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説道:“傻哥哥,這是人家自己的事,又礙着你什麼了?如今咱們要做的,便是早
煉成陣法,好回到主公面前
差。至於他這天師派傳人是真是假,這張陣圖如何得來,與我們有何干系?”王道乾被她一番揶揄,登時臉上一紅,自我解嘲般道:“是了!我怎的竟把這一節忘了?管他這個天師派傳人是真真假,只要他沒有惹到咱們頭上,咱們就給他來個不理不睬;要是他敢動什麼歪心思,壞念頭,我老王便要他直着進來,哼着出去。”彩雲兒格格一笑,伸小手在他額頭敲了一個暴慄,笑道:“忙你的去罷!”忽忽一晃,又是七七四十九
過去。在這四十九
之中,平凡每
苦讀兵書,
演軍馬,
子倒也過得簡單充實。唯一讓他懸心的,便只有王道乾與彩雲兒兩個人了。
這一早,平凡剛從靜坐之中醒來,便見正西方向的天幕上,赫然掠過了一道數百丈長,五
斑斕的奇特光芒。他見狀一驚,只道是敵**舉來襲,趕忙披衣出帳向營中軍鼓奔去。甫一舉步,便聽身後“轟隆”一聲,那道五彩光芒悄然消散,在天空中化作了點點
光。
“主公,我老王出來了!”平凡正回頭時,卻聽空中一聲大喝,王道乾牽了彩雲兒之手,當先從空中躍了下來。二人身後,以李幼廷為首的二十二名道人滿臉喜,先後落在了軍營前的空地上,每人臉上,都掛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不問可知,兩界十方陰陽大陣然祭煉成功!
也不等平凡問話,李幼廷早已大笑一聲,領着一行二十一人,緩步向他行了過來。平凡微微一笑,説道:“恭喜道兄,今終於大功告成,將兩界十方陰陽大陣煉成了也!”李幼廷聞言一笑,傲然道:“有貧道出馬,豈有不能成事之理?平道兄,這幾
可有敵人來過沒有?”平凡答道:“説起來在下正為此事頭疼哩!不久之前,敵方曾派使者送來戰書,約定在七
之後決戰。我心想敵人勢大,正不知該如何應付才好,道兄此番祭陣成功,正好解決了在下的一個大難題也!”李幼廷聞言大喜,臉上兀自不動聲
,淡淡的道:“哦,不知道兄口裏所説的七
之後,到底是指什麼時候?決戰地點又在哪裏?”平凡苦笑一聲,説道:“”在兩界十方陰陽大陣中修為最高的人,無疑便是王道乾,他亦是最早的一個
應到了這道遁光的人。他見了遁光,心中一動,暗道:“我家主公雖然開始忌,陣我,但那時他也沒有法子,因為本身修為不足駕取我這等手下。現在他不再對我有許多提防,那是因為他有把握轉手之間便把我滅去靈識,亦非是戒備的心思淡了。只要我對他忠心耿耿,他自然不會疑忌於我,慢慢的自會發現我老王的忠心。”察覺到那道遁光之後,心中一動,便把兩界十方陰陽大陣發動。向着那道遁光捲去。一匹百里長河倏忽電轉。威勢凜冽,已經有了驚天動地之威。銅無心一動,其他人便跟着發動陣法配合,轉到是平凡不曾動手,他已經知道是王道乾搶先發動了陣法,雖然略覺驚訝,可是也沒去制止眾人。
那道遁光本擬一鼓作氣衝破四大魔陣之一,卻沒想到附近忽然出現強敵。雖然遁光在空中悠然三折,變化無方,避讓開了兩界十方陰陽大陣的鋒芒,但是好容易才積累起來。一往無前的氣勢卻也因此全消。這人怒喝道:“何方鼠輩,竟然偷襲本公子?”王道乾呵呵一笑,朗聲喝道:“道友是何方人士?我們阻你卻是好意。這座陣法奧妙極難闖過。萬一道兄失陷在裏面。豈不可惜之極?”那人把身外遁光一散,臉極不好看,傲然説道:“你們這些人視這座陣法為畏途,我卻視之為坦途,大家道法不一,怎能一概而論。我也不來跟你們多廢話,還是於我讓開路罷!”這人説話極不客氣,一股傲氣,竟然混沒把眾人放在眼裏。平凡懶得出頭,只是冷眼看朱旱田此人説話,但是連王道乾都被頂了回來,其他人亦沒有一個好臉
,都在心中暗道:“這少年是誰人門下,竟然如此倨傲?”那少年分開兩界十方陰陽大陣,把遁光一縱,仍舊直直向陣中闖來,這一次他卻選了另外一座有三頭六臂魔神坐鎮的大陣。他把護身的列光放出,遁光迅速已極。兼且變化奧妙,看似一道直線。其實在瞬間不知把劍光變換了多少次。這一手劍術放在異派弟子眼中。簡直神妙莫測,但是放在這些道門大派的弟子眼中,哪個劍術會比他弱?
眼見這個少年自持了劍術,硬闖那座魔陣,被那個三頭六臂的魔神捏了個符印,登時把他定在空中,用盡法力也掙扎不,然後大手一拍,便把這今後來的少年護身劍光拍散。虧得這傲慢無比的少年,還是有些料子,竟然把本身的一件法器飛出,抵住了這頭三頭六臂的神魔抓下的巨手。
只不過他的法器雖然厲害,卻如果比得上數十萬鬼卒凝聚的法力?只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見那六臂神魔一聲大喝。再把他的法器捏碎,連人一起捏死在裏面。
平凡雖然有心救人,奈何他距離那座大陣實在太遠,眼見雙方鬥法,幾乎是瞬間便分出了勝負生死,待得他起了救人的念頭,那個新來的少年已經被人殺死了。
“這人的法力倒也不凡,只可惜身邊沒一件厲害的防身法器,否則,就憑他闖陣的這些手段,也能夠支撐片刻,不至於被人一舉擊殺。”平凡暗自嗟吁一聲。忽然心頭一跳。暗道:”怎的有些不對。數前似乎這座兩界十方陰陽大陣還未有這般厲害,按照這人的法力,怎也能多支持半柱香的功夫,難道是是陣法已然祭煉完備的緣故?”他想到此處,心中不
微微一動,法力運處,早有四道火光
手飛出,分別
入了四座陣門之中。
入墨
山水畫卷的一樣的魔陣之中,那道金光宛如游魚四走。隨着那幅墨
山水一般的畫卷變化,四了裏尋找縫隙,竟然一時多過許多危機。
闖入三頭六臂神魔的那道金光,被那頭神魔捏了法訣鎮壓,也是一般動彈不得,但是當那魔神伸手抓來,這道金光卻宛如泥鰍一樣,鑽入了其五官七竅。
另外兩道金光下場就不大好,那道生有六翅的刀光只一刀,就把平凡發出的火光斬碎,入血河中的火光,更是如同泥牛入海,不曾
盪起半分波濤。
這一試之下,平凡便自心中有數。
平凡發完悶氣,轉身從金光境裏走了出去,來到羅天幻境之中。那金光幻境之中一片金碧輝煌,顯得璀璨無比。這羅天幻境卻是一片霧濛濛的,頭頂之上,似乎是一片湛藍的天空,空中雲霧繚繞,繁星點點,倒與夜空頗有幾分相似。放眼一望,只見四下裏一片空蕩蕩的,只有東西南北四個角落裏各有一擎天大柱,把整座幻境撐了起來。四
柱子按地水火風,分別漆作黃,黑,紅,白四種顏
。幻境正中,另有一座圓形高台,高台之前,又有一條環形階梯,彎彎曲曲的通向台頂。平凡有了上次經驗,知道這座高台乃是控制整座羅天幻境的樞紐,當下也不遲疑,快步搶了上去。
上得台來,面便是一張黃se方桌。方桌之上,供了一尊香爐,此外,便是黃,黑,紅,白四面令牌。平凡隨手抓起黃se令牌,向着門户一晃。
令牌一起,登時便聽一聲雷響,半空之中,陡然間跌了無數兩丈見方的巨石下來。只聽“砰砰砰砰”一陣巨響,半空中火花四濺,這些巨石竟在瞬息之間,將這座幻境得滿滿當當。這些巨石,每塊少説也有數十萬斤,這許多巨石突然砸將下來,任你法力通天,倉促之間又如何抵擋得住?
平凡收起令牌,這些巨石俱都消失不見,竟似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拿起黑令牌一晃,台下便湧出無邊洪水,一路翻滾着向四面八方湧去。水聲隆隆,濁lang滔天,聲勢着實駭人。
平凡收起黑牌,洪水瞬間退去,轉眼間沒了蹤影。拿起紅令牌一晃,羅天境中,登時湧起一片潑天火勢,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烤得焦了。平凡站在台上,兀自覺得有些熱得難受,趕忙把令牌一收,換了最末的那塊白
令牌。
白令牌一亮,火勢登時熄了,就連半點熱氣也不曾留下。平凡正自歡喜,卻聽空中一陣“嗚嗚”聲響,羅天幻境之中,竟陡然間生出一股黑
雲氣來。平凡見了黑氣,心中便不由一凜,正要把那令牌放下,轉念又想:“這陣法如此神妙,豈可不看全套?就算當真有什麼危險,我也是此陣之主,只需棄了令牌,自然安然無恙。”想到此處,心中膽氣一狀,凝神觀看陣法的變化來。
就這麼一轉念的當兒,那道黑氣已然撲到眼前,向他臉上直衝過來。平凡微微一笑,把那白令牌一亮,伸臂向門户一指。令牌過處,立時有一道五
光華急湧而出,把那黑風一裹,直衝上天去了。
過得片刻,空中“嗚嗚”之聲漸漸減弱,連同那股黑氣,一併被那五光華絞得粉碎。黑氣一散,頓時化作無數光電,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黑點落地,復又聚作一處,化成了一朵極大的烏雲。烏雲既成,須臾間飛上半空,噗剌剌颳起風來。風勢之勁,彷彿要把整個天地也都吹散一般。平凡一個不察,被一股寒風
面掃中,險些一頭栽倒下去。匆忙之下不及細想,只得把那令牌,止了風勢。
這座兩界十方陰陽大陣,早已成了氣候,陣法每運轉一,威力便強盛一分,確實有鬼神莫測之機。其中最強的便是那道六翅的燦爛刀光。其次便是血河大陣,再次就是那墨
山水畫卷一般的陣法,那頭六臂神魔看似威風凜凜,其實在四座魔陣中卻是最弱。
平凡發出了四團火光,被那生有六翅的燦爛刀光一斬,便即碎滅,這道刀光的威力,遠在焦飛估計的之上,甚至幾不輸無形劍,天雷劍這樣的真形級數法寶。
第二團被滅的純陽真火,便是闖入了血河大陣的那一團,只是掙扎片刻,就跟平凡失去了聯繫,顯然被血河中的氣化去了。
雖然另外兩團火焰還能支撐,尤其是鑽入了三頭六臂神魔的五官七竅,兀自在穿梭的那一團,還略佔了些上風,但是平凡這一出手,早已經探明瞭這座大陣的底細,也不想再多耗法力,伸手一招,便將兩團火焰收了回來。
李幼廷等人冷眼旁觀,眼見平凡所發出的四道火光,雖然有兩道折損,卻顯出於前不同的法力,比之前更為高明,不由得都暗自心驚。尤其是李幼廷更是心中忐忑,他先前與平凡起了衝突,這一次讓他出手試陣,本有折辱之意,然而見他法術如此
妙,心中傲氣早已去了大半,心道:“瞧這小子的道行,最多不過與我在伯仲之間,怎麼一出手竟有這般威力?難道崑崙派的弟子,法術居然會會強到了這個程度?崑崙派能成為道門第一大派,當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