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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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人,銀白的月兒寂靜地綻着隱匿的光輝,小銀美麗的臉兒有着複雜的情緒,她仰望夏雷鋒,他那一頭黑髮不羈地任風拂亂,而他邊掛着一抹嘲的笑,他滿不在乎懶洋洋地困住她的身子,將她環在前,他暖暖的鼻息在她頭上起一陣愉悦的輕顫。他朝她微笑,他眼中的光芒曖昧而。
“小銀,難得離了洪門,難得這世上靜得好似只剩你我醒着--”他温柔的語氣像是在她頰上輕撫似地。
“和我在晚風裏多待上一會兒,好麼?”小銀有些兒錯愕地視他,他眼中閃爍着温暖,她可以抵抗頑劣時的夏雷鋒,卻無法抵擋他温柔的這一面,當那一雙黝黑的眸子這樣堅決地子她時,她的心知識化在那熱切的目光中融化,她張嘴,猶豫着,又閉上。
他知道她答應了,雖然她沒説出口。
“小銀,我真高興你永遠這樣守在我身邊,雖然那是母親的意思,但我真的高興;甚至高興你是孤兒,這概況我才能霸佔你的生命。”他温柔的表情令她寬得想哭,他的話撫了她寂寞的心扉,小銀情不自地挨近他,他將她拉近懷裏。將她護進寬闊温暖的膛,她躺在他臂彎間,長髮纏繞他雙臂,小銀仰着臉,從松端看月,那美麗的月兒掛在暗黑的天空中,它是不是和她一般無依?
然而夏雷鋒收緊雙臂,彷彿想將她融入他的靈魂裏,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裏。
“小銀,我想吻你…”他沙啞的嗓音醉了她的神智。
他俯低臉,一撮頭髮落到她臉上,她沒有抵抗,她的臉彷彿在燃燒,她瞪着他灼熱的眼眸,彷彿要看進他生命裏,然後他滾燙的貼上她的,她遂閉上眼,他糙的大掌捧起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他將嘴裏的温度傳遞給她,暖了她心扉,在她體內點燃一把火…
五更雞嗚,龐轍嚴按例即起焚一柱清香,他喚起徒弟們,一早便命夏雷鋒及鼻頭貼着膏布的“柳夢寒”二人,盤腿坐於院裏。
入秋了,秋山明淨如妝,晨氣濕冷。天空尚未全亮,陰蒙灰紫。
龐轍嚴雙手抱,一身褐衫,威風凜凜如山般聳立他們面前,合身的衣袍刻畫出他的肌線條。他嚴肅的斂容教道:“…胎兒於母體中,不以鼻呼,而其體中潛氣內轉,循脊骨上升於頂,下降於臍,是名胎息。一自墮地後,此脈即不通,而以鼻呼,禪坐之久,可打通此脈息,練武首重心靜,師父先教會你們靜心養氣之法…”他緩緩指示道。
“呼媳,臍下腹部收縮,呼息息均漸漸深長,達於下腹,呼漸漸入細,出入極微,宛如無呼之態,慢慢氣…好、吐氣…再氣…吐氣…”奇怪奇怪真奇怪,柳夢蟬頭越垂越低,師父的聲音宛如天籟,沙啞低沉,她的眼皮越漸沉重,她的身子漸漸下沉,天可憐見,昨兒個為了防着夏雷鋒她可是一夜沒睡好,現在師父竟又教他們禪坐--唉呀,她怎麼支持得住?
龐轍嚴踱近那狀況頻頻的“柳夢寒”身側,他低頭研究着“他”那已經低得快碰到地的頭,他咳了,然後皺起眉頭。
“柳、夢、寒?”夏雷鋒偷偷偏頭瞅着身旁那大難臨頭的小子。
“喂--”他小聲地喚。
“喂--”這個笨蛋。
柳夢蟬開始左搖右晃起來,頭不自覺地往前輕點。南無阿彌陀佛,她已去到太虛幻境夢遊了。
他睡着了?龐轍嚴一隻手撫着下巴,另一隻手在上思索着--這傢伙不是天才就是武學白痴,在他龐轍嚴面前,竟然可以睡着?
小銀亦不可思議地瞪着“柳夢寒”這傢伙真夠不怕死的是不?在龐師父犀利的目光下“他”竟還能安然入睡?這麼沒有警覺心?這麼遲鈍?竟然還想習武?!
柳夢蟬倘若在此刻睜開眼,看見龐轍嚴那嚴峻的表情保證會嚇死,但是她已經困得閉上眼睛,還啪喳一聲,忽地往前僕到了地上,睡得更沉了,她清秀的臉龐貼着温暖的泥土,鼻尖聞到青草的香氣,好舒服喔!
“師父--”夏雷鋒忍不住開口。
“我覺得這小子是個奇葩,我從沒看過這樣神經遲鈍的傢伙,你確定真的要這瘦弱的小子和我們習武嗎?簡直是折磨他嘛!”他可是摸着良心下了這種評論。
龐轍嚴沉默的子“柳夢寒”忽然一把將“他”拉起來。
柳夢蟬摔然睜開眼,看見一對漆黑如墨般深邃的眼睛,她驚呼出聲,仰視師父高高在上的嚴峻面容--慘了!她眨眨眼,剛剛…剛剛她是不是睡着了?
“師父…”柳夢憚驚恐地顫聲道。
“我…我…”她快哭出來了,她怎麼這麼沒用,又惹師父生氣;她以為師父就要咆哮起來了,但他只是鬆開她的手臂,淡淡一句--“你跟我來。”説完,轉身往松林裏去,柳夢蟬忙跟上去。
夏雷鋒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他問小銀:“師父想幹麼啊?”小銀聳聳肩,若有所思地。
“這樣下去,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教會你劍法?”小銀就事論事道。
“也許我該和龐師父談談。”
“你開什麼玩笑?”夏雷鋒踱近小銀,深邃的眸子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