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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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給香滿衣傳音道“香大姐，有你動的消息，嘎嘎，到皇城我的別墅去吧，一個小時之後。能叫上的人都叫上。神秘勢力的消息，有重大突破啊，嘎嘎，對方有一個人，是你長久以來渴望一戰的對手。”説完，不等香滿衣反應過來，我迅速掐斷了和她的聯繫。

現實裏的西門柳，既然稱為“盲算”那麼與其他二算，自然相互間慕名已久的了。西門柳一直都希望能和“衣算”衣天天較量一番，但是，雙方一直沒有機會進行大的手，只是在一些細枝末節有過小回合的來往。

嘿嘿，香滿衣若是知道上次尖頭錐子傳回的情報中的所謂天衣公子，就是現實裏的衣天天，那麼，西門柳別説沒有歸附我，就是我去請她到遊戲裏來和衣天天對壘，她都必然不會拒絕。

對於我這次將會承受的所謂追殺，對於這次我的所謂犯了眾怒，其實，我還是有心理準備的。自從血魔xian起血獵的血腥風暴、之後連續以血腥為主題鬧出若干動靜、聞名遊戲世界直至登上絕世榜以來，雖然對所謂大眾心理學不興趣也缺乏研究，但是，我畢竟還是有點了解的。

人都有嗜殺一面，只是程度不同、有輕有重、有放縱有節制而已，某種意義上説，血魔已經成為這部分人在遊戲裏的“大眾情人”香滿衣曾經給我分析過，我這樣的血腥形象，之所以一直安然無事，固然有我的強大武力和絕對殺戮混合而成的威懾力量的原因，但是更微妙的原因卻是源於這種“大眾情人”的待遇。

所以，香滿衣曾經告誡過我，我和女玩家公開風，不會有什麼不利的影響。但是，我若是膽敢扮出純情模樣，顯示出歸心於某個女玩家的樣子，那麼，在這種“大眾情人”的逆反效應下，我將會打破造成我安然無事的這種微妙平衡，受到大量瘋狂的、起鬨的女玩家的追殺——由於我的形象是殺戮形象，所以，逆反效應下，我將接受的待遇也是殺戮待遇。

女玩家尤其是年輕的女玩家，能量是非常可怕的。因為，她們可以間接影響男玩家參與進來，她們甚至可以直接命令與自己關係親密的男玩家參與她們的行動——而對於我這樣的殺戮形象，很明顯，只要有人挑頭打破某種古怪平衡，那麼，別説帶頭的是潛在號召力微妙到無法估量的女玩家，就是隨便一羣人，都有可能帶來多米諾骨牌效應。

我雖然有點明白，但是一直沒有徹底搞明白為什麼我這樣一個殺戮形象之所以安然無事，主要的原因居然不是因為我本身的強大和絕對的殺戮，而是因為種種所謂因素織出來的某種微妙平衡。香滿衣曾經試圖細緻地給我分析，但是我聽了一會兒就中止了她的滔滔不絕。沒必要，對所謂的微妙，我沒興趣去嘗試理解。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畢竟好歹算是曾經受了大名鼎鼎的“盲算”的專門指點，所以，帶着丫頭出現在血蝙蝠峽谷時，我還是留了個心眼的，使用了鴛鴦鬼面。

鴛鴦鬼面使用的結果，在我的預料中，刀小刀做為血獵丫頭的身份會暴lou，曾經曇花一現便神秘失蹤的“鬼面俠侶”會被髮掘出來，但是，我的身份卻不可能暴lou。因為，我的易容術加上鬼面具，別人不大可能探查到我的數據。只要我不幻出血魔形象，我可以很輕鬆地幫助丫頭收割經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居然會遇上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居然能夠看穿我的身份，大出我意料之外。我現在隱約有種直覺，我和天衣無縫的這次相遇，絕對是一次偶遇。另外，我隱約覺到，天衣無縫能夠看穿我的身份，恐怕和她口中的所謂“無縫神算”有很大關係。

既然被看破了，那麼，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否認。絕世，畢竟是需要擁有絕世的風範的。何況，天衣無縫當時展現的實力，絕不低於其他四大絕世中我見識過的如年和陽光魔女，這樣的實力，絕對可以出我的真正實力，我的真正實力一旦展lou，那麼，即便當時可能掩藏住血魔的身份，但是過後也肯定會被有心人發現蛛絲馬跡的。

遊戲世界，你要搞隱藏，沒關係，但是，如果你婆婆媽媽拖泥帶水，那就讓人鄙視了。所以，當時我的選擇無論從我自身的角度而言，還是從外界角度而言，都只剩下了坦白一條路可走。

既然展現了身份，之前又被香滿衣提醒過，我自然對接下來的後果有所估量。不過，我雖然有所預料，但是，很明顯的，我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所以，我的預料，相對實際情勢的發展，還是遠遠不足。

一個小時之後，丫頭利用“地獄紅眼”和“紅眼之門”帶着我一起傳送回到皇城我的別墅大廳裏的時候，整個遊戲世界，對血魔的萬眾追殺之勢，已經徹底形成，速度之快，聲勢之大，完全出乎我的預料。

“古武時代的很多教派，曾經有過一個奇怪的設定，那就是，”香滿衣親暱地攬着小丫頭，戲謔地看着我，嘻嘻笑道“這些教派，居然搞出一個極端不人的所謂‘聖女’的設定，嘻嘻，聖女的當選條件和當選之後的約束規則，都很有意思，基本上都必須包括這麼幾條，”香滿衣親暱地逗逗丫頭懷裏的小東西豔藍。豔藍現在才算徹底送到丫頭手上了。現在的豔藍，已經完全看不到丁點所謂夢獸之王的風采，被王天哄着做廣告，搞出一副虛榮滿滿的光鮮派頭，再加上香滿衣和清涼玫瑰兩個變態女人的薰陶，這小東西還染上了一點不良嗜好。比如現在，腦袋就老是對着小丫頭前兩團隆起不斷哼哼着亂拱，還不斷地時或做出兩個只能用風騷來形容的動作，搞得小丫頭隔上一會兒就要生氣地拎着小東西的耳朵教訓上幾下。不過，看得出來，小丫頭非常喜歡豔藍，對豔藍的亂拱和犯騷，倒也説不上反。

香滿衣拍拍豔藍光暈轉的股位置，嘻笑着續道“首先，聖女必須是‮女處‬，一直都是，若是失貞，最常見的懲罰就是被燒死；其次，聖女必須美麗，嘻嘻，女人的美麗，就和男人的英雄氣概一樣，能夠有效地樹立起代表着某種象徵的形象來；最後一點，聖女必須既要凜然不可侵犯，對任何男人都不假以辭，同時，又要親切平易，讓人到聖女聖潔的關愛無處不在。”殘一怪聲怪氣道“嘎嘎，老大，給你讀一則遊戲新聞。標題是，”殘一清了清嗓子，偷偷看了一眼丫頭“玄武城火爆女玩家刺血宣誓血魔和丫頭不分開追殺誓不罷休。嘎嘎…”這廝怪笑了兩聲，被我輪指一彈，一塊蘋果進他的嘴裏，堵住了他的怪叫。

香滿衣嘻嘻一笑“玄武城作為老大出成長區後進入遊戲世界的降臨主城，鬧得大概和皇城一樣兇吧。嘻嘻，皇城作為極限小軒象徵的大本營，拍賣行前面現在就有老大的女粉絲也在刺血發誓呢。”王天懶洋洋伸了個懶“老闆，你要給老闆娘獻殷勤，也不…呃…”白老二紫殺手腕一揮，一塊“棉絲絨羅”封住了王天的大嘴。棉絲絨羅是遊戲裏的一種水果，是“農夫”中往“果農”方向發展的生活玩家獲得第三個稱號後培育出來的，在地裏時有點類似於菠蘿，但是採摘之後，便變成絲絨狀。棉絲絨羅由於這部分生活玩家的罕見，所以非常稀少。

“花園裏好像有豔藍喜歡的東西，我帶着豔藍去花園了。”小丫頭急急説完，抱着豔藍急急邁步，便走出大廳。

小丫頭臉皮實在薄，剛才眾人的打趣，總算還有點節制，丫頭還能借着逗豔藍掩飾過去，王天這一聲“老闆娘”終於打破了丫頭的承受底線。丫頭臉紅紅的抱着豔藍站起來就往花園跑。

我哈哈一笑，拉住丫頭小手，順勢和丫頭並排坐下“好了，大家商量正事。丫頭也聽聽，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説説，不要擔心説錯。”王天狼狽地迅速下棉絲絨羅，率先叫道“老闆，你得趕快想辦法，這些女玩家太瘋狂了，這樣發展下去，拍賣行別想營業了！”香滿衣微微一笑，收起嘻笑神態“無法無天的帥哥，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老大隻要在外面隨便哪個地圖亮相，再加上按照我的方法運作，極限小軒受到的明面衝擊，很快就會平復下來。咱們要防的，主要還是暗裏的暗算。”香滿衣神抑制不住的興奮。這女人自從知道天衣無縫就是衣算衣天天之後，就一直比發情的貓還要眉開眼動。

“我曾經説過，老大瘋狂的殺戮形象既在道義上受到譴責，也會對絕大部分高手形成威懾，造成恐慌，而這些高手大都要麼有勢力要麼有影響力。老大一直能夠安然無事，固然和老大的強悍分不開，可以説，老大的形象就是在一次次殺戮與一次次反擊中徹底樹立的，老大並非沒有受到過追殺，但是所有的追殺都被老大用絕對的武力和血腥要麼摧毀要麼徹底震懾住。”香滿衣頓了頓，續道“雖然老大的強悍和殺戮直接樹立了血魔不倒的形象，從很大程度上造成了老大一直以來，並沒有受到過大規模的追殺。但是，這中間其實牽涉到的因素很多，老大的武力和血腥，只不過是最直捷的原因而已。這種種因素，我這裏也懶得多説，反正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也不會有耐心知道，”香滿衣説着，微微瞪了我一眼“這裏，我只説明一點。在種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下，以老大的強悍和殺戮形象為中心，若干因素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注意，不是絕對的平衡，也不是穩固的平衡，而是一種微妙的平衡。”香滿衣看了我身邊的小丫頭一眼“種種因素中，其中一條，是不少女玩家對老大的崇拜。別忽視這一點，之所以説這種平衡是微妙的，便在於每一種因素都處於微妙之中。由於老大一直以來都是獨自行動，身邊並沒有看似與老大是伴侶的女出現，所以，這種情形長期維持的結果，便是老大的女粉絲們逐漸習慣了這一點，嘻嘻，也就是説，無形中老大被女粉絲們當作了古武時代那種離譜的所謂聖女了，嘻嘻，所以，老大現在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表示傾心於丫頭妹子，這就起了廣大女粉絲們的眾怒。”香滿衣淡淡掃了滿臉惘的殘一一眼，繼續侃侃而談“當然，大眾情人對貞潔——嘻嘻，貞潔——的維護，自然不必也不會如古武時代所謂的聖女那麼嚴格。也就是説，老大受到的所謂追殺，其實本不該發展成如今這種嚴重態勢的。嘻嘻，”香滿衣看了清涼玫瑰一眼，眼裏lou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讚賞。我和清涼玫瑰的關係，香滿衣是知道的，也知道清涼玫瑰對男女關係的態度，知道清涼玫瑰現實裏的皮士身份。香滿衣欣賞的，是清涼玫瑰其實已經對我動了情，但是並不因此而改變她的人生信條，也不因丫頭的存在而心存芥蒂。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兩個原因。這兩個原因，大家必須認真對待。因為，我們的出路，我們扭轉當前不利形勢的關鍵，就在這兩點。”香滿衣豎起一個指頭“其一，老大擁有粉絲的原因，在於老大的殺戮與強大形象。粉絲們崇拜老大的原因既然有殺戮因素，那麼，粉絲們表示對老大的憤慨的手段，自然也會集中到殺戮上面去。這就是少部分辣女當街刺血發誓要送老大和丫頭妹子去轉世的原因；”香滿衣再豎起一個指頭“其二，先後幾次對老大的極限小軒下手的神秘勢力，第一時間利用了這種形勢，作了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