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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東京大屠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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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成田國際機場,最近一段時間,名聲鵲起,受關注程度也遠遠高於其他同類規模的機場,其網站訪問率以及黑客入住率也成幾何基數的倍增。這一點,倒是和田成國際機場自身的經營,沒有太大的關係。

引起這些變化,是一位貌似有着中國國籍的政府首腦人物,公然的違背自己的信仰,逛了一趟全球最臭的廁所…—靖國神廁。於是,全球稍有點血的華人,均紛紛指責謾罵。最有趣味的事情,偏偏在成田國際機場發生了。某個不知名的憤青,在國際機場上,使用一枚飲料瓶攻擊了那名首腦人物。

由此可見,其實,本人對惶恐的股首腦,並不怎麼在意,安保問題做的非常之差勁,隨隨便便一個普通憤青,就可以使用飲料瓶飛擲其頭部,假如,那飲料瓶改成毒氣彈,就有趣的多了。

幻腦中掃描着這些信息,我倒是覺得那個憤青比較可愛,用一個小小的飲料瓶就解決了億萬華人心中的怒氣。而按照本法律,隨地亂扔垃圾,導致他人不便的,也僅僅是罰款了事,連拘留房都不用進。更何況,在全球輿論都關注這位知名‘憤青’的情況下,本公正的法律,也是不敢徇私的。

國際大同,人之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最,用飲料瓶毆擊首腦和用飲料瓶毆擊路人,罪過相同。

祝福,這位可愛的憤青,希望他財源廣進,身體健康!

站在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張揚心情格外的放鬆,兩位美女跟在他的身後,彷彿將張揚當作了保護神一樣。對於安妮的變化,張揚的心裏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接觸的時間比較長,從張揚的辟穀開始,安妮就對張揚充滿了超出正常情的崇仰。

但是,此刻,在張揚身後温順的像只小貓的美女…‮絲蕾‬,就由不得張揚竊竊自喜。在張揚的心裏,‮絲蕾‬自從在香榭麗舍賓館出現,就表現出強烈的統治**,她彷彿一個不容接近的女皇一樣,對張揚和安妮進行着全方位的管理。而‮絲蕾‬蠻橫不近人情的做法,在張揚心裏投下了些許陰影。雖然,張揚從小崇拜軍人,但張揚崇拜的是一身軍姿颯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對於別國的軍人,張揚並不是很熱心。再加上,‮絲蕾‬囂張跋扈的一鬧,張揚就更加鄙夷了。

不過,經過連續的夜戰之後,張揚發現,這個‮絲蕾‬並不僅僅擁有着軍人冷酷的一面,她還是有着一顆小女人的心。當他們三個人的團隊重心開始向張揚偏移時,‮絲蕾‬的改變讓張揚到略許突兀。

“這還是一臉傲氣的‮絲蕾‬嘛?”張揚想。

雖然這麼想,他的心裏還是超出了120分的滿足。一個男人,如同保護神一樣的走在前面,兩個美女,確切的説是兩個極品的美女,像跟蟲一樣的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俯首帖耳。在候機大廳大多數男人的妒忌眼神中,張揚走的格外舒心。

成田機場的候機廳大約有兩千平方米,整體的玻璃罩將候機廳的蒼穹綻放出藍天白雲,黎明温和的陽光,將大廳內部的每個人都鍍上一絲金的光芒,一年四季長青的植被擺滿了每一處角落,最為離奇是,在這個末時節,大廳的正中央盛開了一株櫻花樹,粉白的櫻花壓滿了枝頭,吐着淡雅的芬芳。

繞是對藝術一竅不通,對本的國花略厭煩的張揚,在路過這株壯的櫻花樹時,也不住駐留下腳步。

“這是一顆象徵着幸福的樹,年代至少在300年以上。”張揚看着糙的樹幹以及樹幹上斑駁扭曲的疤痕,預測着櫻花樹的壽命。及一摟的櫻花樹由於年歲久遠,部分枝杈枯死,已經無法承擔那一頭的花朵,導致地面上掉落了大量的花瓣,像撒了一地的紙花一樣。

大廳裏沒有風,細心的本人,派了一名嬌小的服務員,用一把笤帚細細的掃。

安妮和‮絲蕾‬,也在這株櫻花前駐留下來,口中讚歎不已。

張揚盯着古樹,看了一會,他覺到了某種不同的東西,彷彿這株樹有了靈魂一樣,甕聲甕氣的想要表達。一瞬間,古樹搖撒了一地的花瓣,壯扭曲的主幹上,斑駁的疤痕幻化成一張極其醜陋的臉孔,經過多年龜裂出的縫隙變成了古樹的嘴。

“釋放我,張揚!我承受的苦難太多了。”古樹好像在説話。

搖了搖頭,張揚認為這是因為數天沒有休息而導致的疲倦,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往往會產生幻覺。

再次凝視古樹。

“釋放我…張揚!”這次的聲音非常清晰。不是那些發音生硬短語急促的語,而是,國語!張揚覺自己的髮倒豎,在這個本國的首都,在這個田成國際機場候機廳裏,一顆櫻花樹,古老的櫻花樹,居然用國語向自己説着什麼?

側過頭去,觀察了一下安妮和‮絲蕾‬。發現她們臉上除了對古樹的讚美,並沒有產生任何異動。顯然,這奇怪的聲音只有張揚能夠聽到。在異國他鄉居住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張揚還是對古樹的發言到親切,畢竟,這是來自於海洋彼岸的祖國的語言。

沙沙,笤帚掃地的聲音傳了過來,那細的笤帚恰好刮到張揚的腳邊,張揚的凝思被打斷了。目光轉去,一個穿着月白制服的女孩,正在用心的掃着滿地的櫻花花瓣。之所以説她是女孩,因為張揚的目光恰好看到女孩尖翹的部,細腳伶仃的‮腿雙‬並的很緊。

“只有處*女才會保持這樣緊密的姿勢。”張揚心想“在這個蕩度高達300%的本,處*女絕對是比中國大熊貓還要稀有的動物,更何況,這個女孩,年齡大約在十七八歲。可是説是稀有中的稀有了。”不過,女孩身上樸素的制服,還是引起的張揚的注意,那制服的邊緣勾勒着一層寬半釐米的金邊,金邊是用淡金的線編織而成,純手工的製作品。在2057年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手工製品已經基本離開了舞台。但這個女孩,她身上穿的制服,顯然都是一針一線紡出來的。

判斷手工或是機器製品,對張揚無所不能的幻腦來説,僅僅是掃描一下而已。最讓張揚覺得的奇怪的是,那金邊上編織着無數符號,貌似佛經的梵文,又好像道家使用的道符文體。幻腦對這種奇怪的符號,沒有任何相同的記載。

“哦,”看到腳邊的笤帚,張揚禮貌的後退了一步,繼續盯視着女孩衣服邊緣上刺繡的字體。努力在幻腦中搜索對比着。

女孩到沒有在意張揚的注視,依然非常用心的,彷彿在梳理自己的頭髮一樣,緩慢的清掃着飄落下來的櫻花,古老的櫻花樹彷彿在跟女孩作對,剛剛掃過了前面,後面又落下白花花的一層。

這讓張揚想起古希臘神話受懲罰的巨人,每天推着巨石上山,但到了第二天清晨,巨石又會出現在山腳下,於是巨人就每天不停的推。張揚曾經又這個神話來形容自己的生活。苦難的生活在夢中消失,但清晨睜開眼的時候,你還得面對自己的那張簡陋的牀,還有那因飢餓而咕咕亂叫的臭皮囊。

再次觀看女孩,那女孩的漆黑的長髮在頭上挽了一個髻,高高的立起,好像本古代武士的形象。那髻在張揚的注視下,突然有所變化,慢慢的膨脹變圓,隨即圓形的髮髻間竟長出一雙黑的眼睛,那眼睛充滿了幽怨,看着張揚。張揚的心被這雙充滿怨念的眼睛盯得躁動,直覺口舌發乾。

“救救我…張揚”臉型髮髻赫然説出話來,那語氣和古櫻花樹一摸一樣,一邊説話,髮髻開始扭曲,用力的,掙束縛般從蓖的很緊的青絲中,一點點的昂起了頭,那頭以不是髮髻組成,而是一張清晰的痛苦的臉。殘缺的臉剛剛將半截身體擠了出來,忽然在它細長的如同遊魂般軀體的下邊,伸出一隻閃動着黃光的大手,一把捏住,將她拉進漆黑的髮髻。臉在消失的一瞬間,發出一聲悽慘的叫,彷彿吉他在高音區嘣的繃斷絃的動靜,尖鋭刺耳,又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被這聲尖叫襲擊了腦海的張揚,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但隨即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眼前還是小心謹慎掃着落花的女孩,以及女孩那蓖的很緊光滑緻的髮髻。

太陽,張揚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頭了,接二連三出現的幻覺,讓他的神疲憊不堪。

“怎麼,很累嗎?”安妮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你的臉很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絲蕾‬挽着張揚的胳膊,一雙綠眼睛此刻顯得非常的體貼。

“我沒事。”搖了搖頭,張揚決定離開這個古里古怪的櫻花樹,以及透着神秘的掃花姑娘。

“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這附近的昭和酒店,環境不錯,在東京也是首屈一指的。”安妮看張揚的表情很痛苦,擅自做了決定。

“等一等!”張揚忽然加大的音量,情不自的喊了出來。肅靜的候機廳,原本小聲説話的男男女女都詫異的朝着聲音的方向探望了一眼。

“姑娘,你姓武澤,對嗎?”張揚的聲音變得異常陰冷,沒有一絲語調,他的眼睛有一點點泛紅,盯視着掃花的女孩!

那女孩的身體明顯的震了一下,轉過頭來,懷疑的看着張揚。

“告訴我,你的名字,武澤姑娘。”説完這句話,張揚的嘴角扯了扯,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這笑容被守候在一旁的安妮和‮絲蕾‬看見,都情不自的打了一個冷戰。

對面的姑娘,點了點頭,90度鞠躬道:“武澤秀,尊貴的客人!”果然,張揚説道。

“你最近是不是在做噩夢!”這句話很突兀。不待女孩回答,張揚繼續説道:“你的夢中總是出現一個半張臉的女人,她會尖叫,會嚇人,她還有一頭垂到腳底的長髮!”聽到張揚的話,女孩的神情出了很害怕的樣子,瞳孔也遽然散大。

“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張揚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走過去,幾乎貼着女孩的眼睛,小聲的説道:“你的夢代表你的心,武澤秀,你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但是,你的祖先欠下了太多的債,你沒救了!”説完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張揚轉身離開,走的很急。安妮和‮絲蕾‬對視了一眼,困惑和不解的眼神非常相似,‮絲蕾‬聳了聳肩,擺出一個難以理解的動作,大跨步的跟了上去。

“等等!先生!”掃花姑娘追了上來,臉上的表情還沒有從恐懼中恢復,或者説她的心一直都埋藏在恐懼中。

張揚一怔,停下來,但是背對着她。

“請您,再幫幫我,拜託了!”又是一個標準的本式鞠躬禮。

然而,張揚沒有動,他僅僅抬着頭環視了一圈候車亭透明的玻璃幕牆,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冰冷的擠出一句話:“這裏的人,都會死去,一切的挽救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