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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最後一個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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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不是李柔捨不得我讓我掛科我重修,如果我不接本,又如果不是我人品不好出點意外導致我不得不休學的話,那這個暑假大概就是我十多年苦求學生涯當中的最後一個暑假了。

我用了阿基米德定理加牛頓大哥的從第一定律到第一百零八定律等人類發現的所有的定理和定律。經過配方和配平之後,我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這個暑假板兒b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個暑假。

這個學期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諸如愛情和友情的考驗之類,早已使我身心俱疲。因此我不再奢求我人生中的最後一個暑假要多麼轟轟烈烈,僅僅是希望一切正常、一切順心就好。

我也懶得再去想些什麼生意上的事情,因為實在是太累了。

最初的一陣子的確是這樣的,很順我的意思。

每天七點我準時起,洗漱以後在小區的公園裏跑會兒步壓壓腿什麼的,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喝口水煙看着那些老頭老太太打太極溜鳥兒。當然了,這只是表面現象。

其實我是想看那些穿着很的上班族美女們匆匆忙忙地邊化妝邊往小區門口走去上班,沒當這時候我都期盼她們能不小心踩到某個可愛的小石子上面然後把腳崴了,這樣我就可以很巧合地走過去把她們扶起來,接着這麼問她們:“沒事吧美女?要不要我送你醫院?我家有祖傳的‘跌打止痛膏’,是當年葉問師傅和白求恩師傅經過八八四十九天不吃不喝才研製出來的,有起死回生返老還童之功效,我家就是這號樓,要不要上去試試?”上去以後我就把花水和風油按1:1:1的比例調和一下,最後用我高超的經過iso9001認證的扯蛋加**技術,把正事給辦了。

但是事與願違,我往小道上扔的花生和豆子不是被老鼠吃了就是被掃地的阿姨給掃走了,最後我永遠是鎩羽而歸。願望屢次落空的我只能心情低落地去附近的早點攤吃碗炒肝外加一個茶葉蛋兩個麻團,化食量為力量,繼續策劃着第二天早晨的行動。

吃完早飯我會回家看會兒《朝聞天下》,男人嘛,關心點國家大事是應該的,我總是關心老美那狗的又欺負誰誰了,小本和子又怎麼怎麼挑事了,台灣那羣王八蛋誰誰又想搞分裂了…

每當這時候我總是希望手裏有把51,可以對着電視亂掃一氣,把那些狗子都掃死。

但如果真那樣的話我也會死的,因為電視是新買的。

看完電視我回坐到我心愛的電腦面前,打兩局cf,也有時候和朋友去網吧,因為筆記本玩遊戲屏幕太蛋了,台式機總是被我姐霸佔着,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有筆記本,你用台式機解決筆記本可以解決的事情。

而那件事情竟然是看電影,即使我去買完hdmi線並幫她把電腦和電視鏈上,依然沒有改變這種局面。

本想攢一個高配的機子,自己去中關村買配件回來自己攢來着,後來考慮下個學期或許會有新的點子什麼的,所以硬生生地把這個念頭壓下去。

種種原因,導致我淪落到去網吧打遊戲,和我同行的通常會有那幾個初中的狐朋狗友。

我們聚在一起常常是買水開機然後上浩方一起打盤《星際爭霸》,注意!是一哦!

4v4的情況一般只有兩種,我們迅速被推,或者對方迅速被推,當然後者的幾率要大很多,因為我們這麼多年的配合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悍,即使是3v4,3v5我們贏的概率也非常高。

打完星際然後就各幹各的,好像誰也不認識誰一樣,我打cf,他們有的dota有的看電視劇還有的看動畫片。每個人都無比投入無比認真,誰都不和誰説話。這種狀態有時會持續兩三個小時,不過四五個小時也有可能。

誰先餓了誰會説:“吃飯去吧!”這時大家瞬間就又認識了,討論去哪吃什麼,有時候是炒菜來點小酒,但更多時候是蓋飯,吃完了繼續玩去了。

下午的狀態又是那樣,直到有人提出餓了,我們會去吃點燒烤喝點扎啤,最後心滿意足地回家,上網看會兒新聞聊會兒天也可能繼續打會兒遊戲,累了就睡覺。

白天的子總覺很忙很充實,但一到晚上洗完澡躺在牀上的時候才會發現其實心裏是很空虛的。

都二十出頭的人了,成天沒個正事。

但是想歸想,第二天便又繼續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偶爾也想出去旅遊,去白洋淀或者去大連煙台之類的海邊城市,但總是想“改天再説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2、有點那麼一點但小成就人就變懶了,責任心也少了很多,平常像這種大假期我們總會把租房低價包月租給那些在石家莊打暑期工的學生的。今年暑假之前我們一直在忙食堂的事情,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而像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是往常的話我們絕對不可能忘的。

大家連散夥飯都沒吃,匆匆地去火車站買票,匆匆地走了。

輝子留在了石家莊,他姐給他找了份兼職,在一家保險公司負責網絡維護,據説待遇不錯。

我是在空間動態上看見他的情況的。

看他頭像是亮着的時候我無數次想開口讓他幫我們把那些房子租出去,能租多少是多少,空中也是養耗子,有人住還會乾淨些。

只是每次我都忍住了,有時候自尊心這東西害死人。

我也懂得了,你不可能對一個人絕對的掏心掏肺。

不過我手機上很快就多了幾百塊錢,輝子給我發了一封郵件,內容很簡單。

“房子有一套我住着,其他的都租出去了,租金我給你們衝了話費。”我想了一個多小時,心裏動的,可是又不知道該説什麼。

德志他們很快得就在qq上建組八卦開了,德志説輝子辦的這事不錯,周到。

可是maybe很快就反駁:“你能保證他不自己留點嗎?”我知道他是氣話,他還在生輝子的氣,因為他好像去找過珊珊,不過珊珊還是不肯原諒他,所以暑假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心情都特別不好。

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我給輝子回了兩個字:“謝謝。”我希望他能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

3、其實暑假之前劉經理是找maybe談過話的,不知是什麼原因他那次沒叫我,大概是李柔的緣故吧!再見面確實是尷尬的。

劉經理説暑假公司要大批量地做活動,爭取這個夏天讓石家莊市場飽和,所以急缺人手,他希望我們能留下來,不止是我和maybe,希望是我們整個宿舍的,或者別的人也行,總之人越多越好。

maybe那個懶b當然是給拒絕了,後來郝健也想來説服我,我肯定是不樂意。石家莊的夏天是極度變態的,我可不想天天騎着電車出去鋪貨,就是是趙軍所有金盃車裏配置最高的帶空調的金盃天天載我去鋪貨我也是不去的。

因為搬飲料本來就是個蛋疼的活,有時候客户讓你搬到地下室,有時候讓你搬到二樓,在三十多度的天氣下幹這種活,不是想要哥的命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郝健即使是拿到畢業證以後在我們系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視,他很輕鬆地從我們系拉過去十多個人把這些人馬給了劉經理。

郝健最會辦事的地方就是請傻強玉溪,然後語重心長地對傻強説:“兄弟,哥們兒已經畢業了,要是繼續在系裏説點什麼的話怕影響不好,咱們系其實我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了,這點事你一定要幫我辦好!”傻強當然顛地答應了,還硬拉着郝健吃了頓飯,最後軟硬兼施連哄帶騙地從他們班裏找來了那麼些個人。

牛人就是牛人,這事除了郝健以外在我們系沒有第二個人做的到。

本以為這個暑假會繼續地渾渾噩噩地過去。

4、我和李柔雖然是不見面,但每天除了睡覺以外其他的時間裏是一直保持着聯繫的,不管我在打遊戲還是拉屎吃烤串,都會發信息和她聊天。

好的時間久了情雖然愈來愈濃,但心中的情也平淡了不少。

最初好的那陣我聽到短信鈴聲心跳都會加速的,再一看是李柔的我心跳瞬間會過200。

緩了緩我會迫不及待卻小心翼翼地打開信息,這個時候我臉上會帶着很煞筆地微笑,那種笑像面癱一樣。

回的時候更糾結,很多時候都會打了好幾百個字,校正了好幾遍以後卻又都刪掉重新打,因為生怕説錯什麼話讓她不高興。

就這麼重複好幾遍以後才焦慮地把信息發出去,卻也來了更難熬地等待。

基本以五秒一次的頻率看手機,有時候還會產生幻聽,手機明明是沒響卻總聽見它響了,再拿起來一看,艹,不是。

現在不一樣了,我常常是把信息讀完,過好長時間才會,有時候還會把這茬給忘了。

可是有一天,我再次收到了李柔的信息。

我卻不敢像以前那般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