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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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在用過午膳後小睡的無音,在這,強撐着渴睡的眼皮坐在廳裏,一雙費解的雙目,直在兩名擾她午睡的男子身上徘徊。
“你要換房?”她清了清嗓子,再把方才聽來的話對申屠令重複-遍。
“嗯。”手持水墨扇輕搖的申屠令,笑意滿面地凝視着她。
“你也要換房?”她偏過螓首,轉看向也提出同樣要求的葉行遠。
“對。”草木皆兵的葉行遠,過於貌美俊秀的姿容已不再,替換上的,是一臉的陰沈。
無音有些頭疼地撫着額“你們都想住在我隔鄰的那間客房?”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皆不是人類的東西,該不會是揹着她在私底下互做了什麼事吧?不然,以他們這種默契,和彼此仇恨的識程度來看,説不定他們是早就相識的老仇人?
“沒錯。”他們兩人互視一眼,接着便一瞬也不瞬地互瞪起對方,眸光裏,炯炯對峙,互不相讓。
眼看着他們這般一來一往,糾纏了許久後仍是沒有停止的跡象,不知該不該去替他們拆解或是議和的無音嘆了口氣。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好歹她也算是地頭的主人,他們要在她的地盤上鬧小戰事,總該可以知會她一聲吧?
不想讓她明白箇中緣由的葉行遠打了個回票:“不能。”
“可以。”與他相形之下,申屠令反倒顯得落落大方。
無音豎起了雙耳“喔?”總算是有人肯底了?
申屠令一把合上了手中的水墨扇,站起身來一手按抵着花桌桌面傾身向她,優雅地騰出了一手執起她的柔荑,一雙閃亮的黑眸,暖昧地在她的面容上連。
“因為…”他慢條斯理地將佳人的玉手執至邊“惟有近水樓台,方可得月先。”下的玉掌在即將被吻上時,很快地就遭人奪走,反而替換上了一隻燙熱的茶盅,來不及止住吻勢以致被燙着了的申屠令,失了笑意地掩着,不善地盯着緊握着無音的葉行遠。
“看來,葉公子似乎也有意在這上頭湊一腳。”都警告過他了,這小子還是這般不聽諫?
攔路打劫的葉行遠並沒有搭腔,先是把救回來的玉手還給無音,再抬轉首瞠目以對,在他們兩人錯的視線中,無音先是岸旁觀火地靜坐在一旁看事情的發展,但漸漸的,她察覺他們紛紛轉移了目標,順着他們不約而同移至自己身上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才發現自己的立場頓時變得很尷尬。
懊怎麼辦?兩個都回拒,再讓他們私底下去打一場?或者是戳破他們的謊言,三人皆來個翻出各自的底,直接要他們道出他們會來到她身邊的目的,再一視同仁地統統趕出去?可她記得碧落曾説過,在答案揭曉前,還是別那麼早就揭賭盅,以防惹禍上身,但她又不想讓這種情形持續下去,免得打攪了她平靜的生活…
“擲銅錢決定吧。”她理智地白銀袋中掏出一枚銅錢,打算用這方式來解決房事問題“由我來代你們擲,擲出半兩的人便住我鄰房,就從申屠大人開始。”他們兩人無言地看着彼此,見他們都沒有意見,她先是看了看申屠令,再將那枚銅錢自掌心中往空中一拋,接着,她便開始後悔。
眼睜睜地看着那枚理應在下一刻落下的銅錢,在空中翻來滾去了好半天就是不落下來,她忍不住悄悄地將視線移向正暗自施法的兩人,但在他們的臉上,她都找到了同樣倔強的眸光。
她頭痛地以指擰緊眉心。看這情形,恐怕在一時半刻間,是無法決定出該由哪位來住在她的隔鄰了…
就在他們兩人僵持不下之際,無音出手握住了空中那枚遲遲不落地的銅錢。
她冷靜地撒着謊:“我忘了,我已經把那間客房留給另一位客人了,宅中還有很多客房,若是兩位不喜歡現下的住處,那就請各自挑選中意的客房吧。”
“那…”此計不成改採下計的申屠令,又再次趕在時行遠之前先開口“不知雷姑娘午後可有閒暇?”無音面無表情地盯着他過於熱情的笑“有什麼事嗎?”
“下官見園外後山的花草長得不錯,想到後山走走,希望雷姑娘可以作陪同遊…”他邊説邊走上前,不給拒絕餘地地牽起她的手,並在葉行遠阻撓的大掌又探過來時舉扇擋住。
葉行遠冷眸一眯,隨即有招拆招地與他手起來,而早有準備的申屠令,沒同他客氣,也招招猛烈地和他對拆了起來。
眼看再這樣下去將會沒完沒了,不想介入其中的無音,偷偷地回了被申屠令握住的小手,正打算不出聲地溜出去,把這兒留給他們倆大打出手時,一隻大掌忽地纏上了她的肢。
“抱歉,她已經和我有約了。”動作快了一步的葉行遠,先是抬腳大剌剌地踹了申屠令一記,接着欺近無音的身旁專橫地摟緊了她,揚高了下頷對慢半拍的申屠令投以冷笑。
“是嗎?”被踢了一腳的申暑令,兩掌撫按着吃痛的腹部,沒想到他動起手來竟不若他的外表俊美斯文,反倒是魯得很沒風度。
無音也懷疑地挑高了一黛眉,仰起了下頷直望着將她困在手邊的葉行遠,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但他並沒有出聲,只是再三以眼神警告了申屠令一番後,便不容置疑地拖抱着她往外頭走。
“我們要上哪?”遭人挾持出園的無音,在葉行遠帶着她走出園外時,不依地想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