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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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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二號,那裏圍着好幾堆人。在口的一堆裏,幾個男子在強姦一個女子,女子哼哼唧唧的,十分樂意去接受強姦中最快活的輪姦。在底的一堆裏,幾個黑婦把一個標緻男人撐到地上,去爭奪着雞巴,那大概是女人在強姦男人了,那男人很英勇,一面接受強姦,一面去挖黑婦們的陰道,實行反。沒參加強姦或沒被別人強姦的男女們,又各自躲在一處,拿着天體坪買的假或假雞巴去自己強姦自己,搞得內一片烏煙瘴氣。

到了三號,這裏正進行着蘇珊想象中的場面,女人們一字兒在兩邊躺着,由男人們逐個去姦污,被姦污的呻快活,待姦污的憤然催促,忙得男人們風車兒似的轉。四號卻來了個顛倒,男人們一字兒在兩邊躺着,女人們學了錄象裏逐個去套,套了三五下又換一個,也忙得嬋娟們如轉了的風車兒。可惜女人都是被男人壓慣了的,現在翻身去壓男人,能把直的就沒有幾個,動起來,那身子不是前傾就是後仰,就象風掀着了的麥苗兒。

婉兒笑着説:“現在的女人都學外國,不僅要講究新樣式,就連外表也西洋化了,前段時間一天一個髮型,現在又一天一個顏,染了黑的又染紅的,染了紅的又改金的,好象外國的金髮是世界上最最勾引男人的了。”婉兒一提,蘇珊去看,滿裏果然一片金黃,一個個的頸上象裝了個黃葫蘆,笑着説:“今天染成黃的,明天還會染成白的,染白不就成了老太太了,老太太還來趕時新,不叫人笑掉牙?”蘇蘭説:“各人有各人的審美追求,女人能有這點革命神也不錯了,別打擊人家積極麼。”三個説笑着來到五號,五號正在進行一場空前絕後的比賽。的左邊一堆裏,在選撥女冠軍,三個參賽女人躺在地上,由男人們一個個去。三人去時,已有兩個退場,一胖女還在咬牙堅持,只見男人們一個個爬上去,又一個個爬下來,下淌了好大一堆。當裁判數到二十一個時,胖女才掙扎起來,去拍股上的草,女人們一哄而上,給她戴上了野玫瑰的桂冠,齊聲的呼喊:“酋長!酋長!我們的女酋長!”的右邊也在進行着一場烈的男冠軍選拔賽,三個參賽男子正勇猛地去爬一排女人,爬到後來,有兩人喊爬不動,退下場來,一個大鬍子又堅持爬了兩個,才翻倒地上直襬了手。裁判就宣佈他幹了十個女人,成為男子的冠軍。男人們也一湧而上,給們戴着有野雞的冠頂,齊刷刷的喊:“酋長!酋長!我們的男酋長!”蘇珊看了一陣,扯着蘇蘭婉兒笑着説:“這樣選出來的領導,騷情一發起來,還不把部下通通給乾死了?”婉兒説:“他們是鬧着玩的,搞搞遊戲尋尋開心。”三個就笑着來到上,那就古老得多,幾乎全是天然,也許是幾十萬年前的先人居室。裏也有男人女人,不過都是些散兵作戰,沒下熱鬧。蘇蘭蘇珊轉了幾處就發現秘密,那些散兵遊勇幾乎都是亂倫者,不是老牛偷吃草,就是草去啃了老牛。

一個丈母孃摟着女婿把一對顛得極歡,女婿説你都四十了,咋還那麼騷?丈母孃説四十咋啦,四十正是隻吃人的“虎”哩,把櫻去咬了女婿的嘴。一個小叔壓着嫂子晃股,嫂子膽怯怯地説你把我哐到這裏來,你哥知道咋得了?小叔子説知道又咋啦,他小時還偷過嬸嬸,現在又摟年青侄女去了。嫂子就罵天殺的不是人,啥老的小的都要偷,罵了又緊抱着叔子喊快活。

一對姐弟躲在最後一個裏,弟弟去摸姐姐的,問咋長了鬍子?姐姐糾正説那不叫鬍子,叫陰。弟弟的手摸進去了,問下面咋又長了張嘴兒,姐姐扭着股糾正説那叫陰道,是專吃弟弟小雞雞的…

原來天體園隨處都可以的,但入會的畢竟大多是大陸人,大陸人能在光天化下光着股走來走去,已是破天荒了,要真正的亂來還得躲到不被人看見的天體裏,而那些最見不得人的亂倫者又只有躲到最古老的上去實施他們的亂倫行為了。蘇珊蘇蘭都是亂倫專家,同行相輕,自然要撇嘴兒,兩個草草聽了一陣,撇着嘴拉了婉兒,回到下

五號裏二輪賽又開始了,由於第一輪賽得太烈,人們都作了縮頭烏龜,任裁判喊破喉嚨,女隊裏只躺上去兩個。裁判沒法,跑到外拉人,恰恰碰着蘇珊一行,就如獲了救星般往里拉。蘇蘭沒上過這種陣勢,一進就躲到一邊去作壁上觀。婉兒雖騷,因在廣西被五兄弟破了膽,也去人羣裏躲了。裁判見蘇珊出奇的,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硬推去兩個女人中間躺了。

蘇珊躺下後,見左邊是個戴眼鏡的文弱女子,沒放在心上,可瞧了右邊的黑胖婦人,長着一身黑和碗口大一個,心裏就直發。可她一來天生犟勁,二來有過賽的經歷,也就咬了牙要拼個你死我活。賽開始,男人們撲了上去,黑婦晃着對黑大大喊大叫,如騷野豬下山,大有先聲奪人之勢。

蘇珊卻很有心計,知道兩軍對壘,虛張聲勢只能徒耗力,不如以逸待勞,沉着取勝,於是,儘管被爬得酥癢難熬,卻故作玉龍潛伏,美人睡狀,任由男人們一個個雄糾糾上去,一個個啄了頭下來。

黑婦一直在搖旗吶喊,可是爬了不到十個,就一腳踢翻第九個,起身罵道:不幹了,不幹了,龜兒子們象沒幹過似的,雞巴到處亂戳,把孔都給戳腫了。只有眼鏡還在堅持,不過那氣兒也只有出的沒有進的了,待爬完十六個時,一聲嘆息,掙起身子退了場。

這一來,賽場上只剩下了個蘇珊,什麼男人都往她身上爬,什麼水都朝她體內,什麼讚美的詞兒都衝她耳裏灌,什麼鼓勵的動作都向她身上拋,當第二十四個男人爬下身子時,蘇珊就四肢一伸,兩眼一翻,頭兒一歪不動了。

眾人一驚,驚後大喊起來:“死人了,死人了…”裁判駭得使勁揚了一下紅旗,蘇珊沒動,再揚了一下,還是沒動,正要撒腿逃跑,蘇珊突然睜亮眼睛,展開兩條粉白白的腿喊:“還來不,要來的就快上。”裁判“卟通”跪了下去,顫着聲音喊:“後,你是天下第、第一後。”人們圍上來,抬起蘇珊,簇擁到中央的寶坐上,給她戴上蘭幽幽的寶石皇冠,再刷地一片匍伏了喊:“萬歲!後萬歲!萬萬歲!”蘇珊從天體園回來,雖然得了頂假寶石皇冠,那陰卻腫得如泡粑般。蘇蘭給她塗着藥水説:“那種場合不過鬧着玩玩罷了,咋拿自家身子去賭氣?你看腫了成啥樣,説不定裏面給戳破了。男人裏啥臭人都有,遇上個有病的傳染上什麼愛滋,還不自個毀了自個。”蘇珊也有些後悔,仍硬着嘴説:“毀就毀吧,樂死在天體園,總比呆在世上強。”調養幾天,扯着蘇蘭又去了天體園,兩個一樂上就什麼都忘了,玩到興頭上,又學大老闆擺闊氣,帶着羅光衙內香去泡天體屋,整整夜的樂。

衙內是幹過蘇珊兩次的,知道這個老佳人的滋味,這次從大學回來,跟媽來到天體屋,第一個就去抱了蘇珊,一邊入一邊誇蘇阿姨的象水桃,比起他媽的臭鮑魚美到哪去了。蘇珊咬着耳説在七仙湖你還逃哩?衙內説現在就是拿大趕也不走了。兩個就甩開腿兒大大動,把那燉的鼎鍋蹬得蕩了一地的油水。

羅光早上蘇蘭的美,因她是縣長太太,就象狐狸見着酸葡萄沒膽去嘗,自紅屋居誤嫖之後,狗膽也嫖出來了,也第一個來摟了蘇蘭,童子一進入緊窄窄的陰道里,也誇獎蘭阿姨的老髓做的,比起蘇珊老牛皮口多了。蘇蘭笑着去掐他嘴巴説,我曉得你是油出了名的,待會抱了你媽,又會去討好罵我的是臭鮑魚不如你媽的燉牛好吃了,你説是不是?羅光被噎啞了嘴。

四個的丟後,吃了鼎鍋裏的牛,喝了汁濃味美的湯,歇了陣氣兒,羅光去摟了蘇珊,衙內去抱了母親,兩對母子又各搞各的。

羅光好久沒陪蘇珊了,一進入大裏,就燙得昏頭昏腦,去咬着嘴兒説:“媽,久別勝似新婚,你那兒就象燉粑了的,比起香的土芋高級到哪去了。”蘇珊掀開臭嘴罵:“你雜種德我不曉得?想哄就來假恭維,老牛皮就是老牛皮,能讓你嚼也不錯了。啥新婚舊婚的,我是你媽,又不是你婆娘。”衙內抱着母親,想多討點錢去嫖賭,也討着好説:“媽,你的是甜的,甜得人家渾身都酥了。珊阿姨的是苦的,連鴨鴨都給苦木了。走時要多給點錢哈。”蘇蘭去親着額兒説:“瓜兒,女人都是做的,進去還不是一個味?曉得你雜種要哄錢去嫖女同學,走時媽給你就是了。”香跟來天體屋,任務是燒水烤,服侍兩對母子,見他們幹得鬧熱,下邊也跟着反應,酥麻麻的象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泌,洗完碗筷去菜篼裏撿了細長黃瓜,自個躲到溪邊去的丟後,打了個阿欠,躺在石灘上午睡。衙內後又傍着蘇蘭睡了一覺,出來撒,見香仰八叉躺在溪邊,面如桃花掛雨,似粉蓮開瓣,上上下下無處不美,無處不人,看得眼兒也直了,一陣急之後,撲上去壓了香,狂親狂摸起來。

香被親的醒來,見獐頭鼠腦的衙內壓在自己身上,一張尖嘴正在撮頭。不知怎麼,她對這個癟三樣的花花公子第一眼就沒點兒好,心裏就厭惡得不行,咬着牙去掀,把衙內掀在一塊尖石上,去撐了下巴,呸呸呸朝臉上吐了幾十泡口水。

衙內臉上淌着一大灘口水,嘴巴被撐在一塊尖石上,正痛得噢噢地叫,蘇珊出來洗身子,笑了説:“香,他是衙內,你蘭姐的兒子,他要幹你,你就讓他幹吧,到天體園還不圖個快活。”蘇珊的話給衙內撐了,反手把香撲倒在地,扳開兩條粉腿就往裏入。香也是礙着蘇珊面子,只好閉了眼由他來頂去。蘇珊擦完身子,前腳剛進門,香就把衙內踢了個臉朝天,一面罵,一面去溪裏沖洗。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抹過嘴,蘇珊蘇蘭到天體賽去了,羅光也拉了衙內去天體湖尋野味。香勞累了一天,哪兒也不想去,倒水擦完身子,倒在鋪上就睡。

羅光衙內來到天體湖邊,見沙灘上躺着一堆堆肥魚一樣的女人,兩個都是中餓鬼,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一個個去抱了。到天體園的女人都是來尋樂的,也不管哪兒鑽出來的什麼男人,一個個也樂得展了‮腿雙‬,任由他們

衙內完一個,突然想起香,在溪邊雖的不如人意,卻也嚐了小美人滋味,心裏就欠得要死,悄悄撇下羅光,摸迴天體屋。

衙內摸回屋裏,聽得香在屋角打呼嚕,也不拉燈,偷偷摸到身邊,扮開兩條粉腿,呼哧呼哧扒聞了一陣,翻上肚皮摟着就聳。香正睡得糊糊,糊中認為是羅光來自己,也就不去管他,後來聽出聲不對頭,慌忙去掀,可已遲了,一股咕嚕嚕進了裏面。正要發作,蘇珊蘇蘭一路説着話兒到了屋裏。

蘇珊拉亮燈,見衙內趴在香身上,笑着説:“我們的大學生還喜歡農村淑女呢,下午在溪邊幹了一回還不過癮,趁我們去了天體,又偷着在屋裏幹。香,你該高興了吧,大學生喜歡上你,也是你前世修來的福份。”蘇蘭撇着嘴説:“我喊他別來,他硬要跟着來,搞慣了手腳,回到大學還不去偷女大學生?女大學生就不比小地方的閨女,你偷了她,不告你強姦罪也要詐你千二八百。衙內,老趴在你香妹妹身上做什麼,還不快下來?”衙內剛爬下身子,羅光就回來了,衝着衙內笑道:“我還説你跑到哪兒去了,原來是撇下我跑回來偷我婆娘。”蘇珊喝道:“話多!你到哪張狂去了,一股粘得滿是沙?”羅光説:“媽,人家説去天體湖洗洗澡的,湖邊的女人就象北極的餓海豹,一個個拉住你不放,人家要走,她們就揪股,你看,股上給揪了好幾個青疙瘩的。”蘇珊踢着股罵:“還不快去沖洗了打牌?”羅光沖洗出來,四個人又扯着圈兒打了五圈,才去鋪草上睡了…

衙內香,就上了癮,次夜趁眾人睡了,又賊兒一樣來摸。這次香沒睡着,也沒反抗,只輕輕的掀開,拿背抵着問:“你愛我嗎?”衙內見她不再抗拒,以為真愛了自己,興奮得扳過肩頭説:“愛、愛、愛得要死的。”香笑着説:“假如我不愛你呢?”衙內卟通跪到地上,央求着説:“愛我吧,愛了我有你吃,有你穿,還有你玩的。”香撇着嘴説:“我不喜歡白吃白穿白玩,我喜歡工作,能找個麼?”衙內動起來,拍着口説:“能、能,我老爸是縣長,給他説一聲,不給你安個主任也要安個秘書,政府機關正差人的。”香説:“我當官不行,作秘書還可以,那秘書是幹啥的?”衙內説:“坐辦公室收收文件,蓋蓋公章,有時還寫寫文章。”香為難的説:“收文件蓋公章還可以,把南瓜把兒往紙上一按就來了,只是寫文章,我讀初中語文不及格,能寫好麼?”衙內説:“能、能,不會我教你,先寫開頭,再寫結尾,開頭結尾都是抄某領導的講話或報紙上的口號,只是中間最難寫,不過,把你要説的事情寫出來就行了,比如寫結婚申請書…”衙內還要説下去,香説:“那好吧,我們到外面説。”兩個從屋裏出來,去溪邊一塊石上坐了,香拉過衙內的手,按在自己裏説:“你摸麼,我那兒都稀了。”衙內神魂顛倒去摸,摸着個孔兒,果然稀溜溜的。

香説:“朝裏摳麼,裏面好癢的。”衙內顫着指去挖,香就扭着兒問:“你搞過女人沒?”衙內説:“搞過的。”香説:“搞過誰?”衙內説:“女學生。”香説:“她們願意不?”衙內説:“不願意。”香笑了説:“人家不願意,你咋搞進去的?”衙內也笑了説:“估倒搞麼。搞完甩給幾塊錢,再嚇唬幾句,她們就不敢去告了。”香去扯了衙內的雞巴問:“你想進去不?”衙內正等着這句話,説:“想、想死了。”香説:“你在石上躺了,我學珊姐去騎,讓它鑽進去快活。”衙內老老實實去石上躺了,香摸着臭雞巴,扶的直了,出把亮錚錚的水果刀來,去石上鏗鏘鏘撇了三下,橫在部説:“你忍着點,我把它割下來放到我裏面,讓它永遠快活。”衙內聽説要割,抖着手去摸,摸着冰涼涼的刀口,嚇得一股彈起來,張了嘴要喊。香揪住頭髮,把刀背橫在脖子上,壓低聲音喝道:“你敢喊,看我不一刀割斷你喉管。”衙內就抖索着不動了。

香指着他鼻子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吃了農民種的糧就去強姦民女,強姦女學生,你老實説,你姦污了多少女人,象不象個姦污犯?你老子雖正經,見了我還不抓去坐大牢?珊姐就被他整得好慘,又發通報,又降工資,搞得別人不把她當人看,你當我不知道?給我安主任或秘書,誰不知現在官兒都是拿錢買的,我沒那份錢,也不是當官的料,吃飯還得靠自己掙。老實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你那到我裏面,就象倒進一桶臭潲水,攪得人成天翻腸刮肚的想吐。

你説説,以後還纏我不?”衙內淌着汗説:“不敢了,再不敢了。”香説:“你昨晚強姦了我,是私了還是公了?公了告官,私了磕三個響頭,我也不詐你錢財。”衙內聽説磕三個頭就可以了事,卟通跪到地上,把額去貼了地,卟卟卟碰了三下,磕完,香扯起問:“今晚的事你告訴你母親不,還有你那老爸?”衙內搖着頭説:“不敢,不敢告的。”香嗤着鼻道:“我諒你也不敢。你去告,我就先告了你強姦罪,把你抓去坐大牢,即使不抓你,也要追到學校把你一刀給劈了,再把臭狗卵割下來餵狗。

實話告訴你,我是俠女,練就一身武功,專打抱不平和懲治強姦犯。”衙內讀書不認真,卻專心專意讀過幾本武俠小説,知道俠客能於十裏之外取人首級,又見香動作神速,行為詭秘,眼見得是位女俠客了,那身子就軟溜溜倒在地上,一面磕着頭,一面千俠客姑姑萬俠客姑姑的叫了求饒,叫到後來,又啪啪打自己耳光,罵自己真瞎了狗眼,連最崇拜的俠客都不認識了。

香去他股上踢了一腳罵:“搗什麼鬼,還不快滾。”蘇蘭去逛天外天,信訪辦的班就很少上了,信辦主任巴結還來不及,哪會去考副主任的勤,信辦班不上倒無所謂,家裏沒人管就不行。縣長從鄉下扶貧回來,屋裏悄煙冷灶,只叫了苦去鄰家討開水泡方便麪吃。吃方便麪吃倒了胃,一天稱回三斤豬,叫蘇蘭碗回鍋打打牙祭。把甩到菜板上,前腳剛出門,蘇蘭後腳就丟到冰櫃裏,又陪蘇珊逛去了。老縣長散會回來,尋遍灶頭碗櫃,也沒發現半片兒香,後來在冰櫃裏找到那砣冰疙瘩,氣得去牀邊一支接一支悶煙。

蘇蘭逛到深夜十二點,才格登着高跟鞋回來。縣長彈掉煙蒂上的煙灰問:“你天天到哪去了,家也不管一管,得家不象個家。”蘇蘭把皮包“咚”地撂到桌上,去牀邊坐了説:“哪去了,你説哪去了?你天天去了民間,我就天天到了天國,陪玉皇爺玩哩。你的家在農村,那裏野多得很,夜夜可以摟了困的,還要這個家做什麼?”老縣長去煙缸裏擲着煙頭説:“你瞎説些啥呀!”蘇蘭扭過臉來説:“我瞎説些啥,我曉得你在瞎説些啥?”縣長又點上只煙説:“你大小是個官兒,聽説連班也不坐了,當官不理事,還算哪門子官?”老縣長不提官還罷了,一提起官來,蘇蘭就來了氣,別過臉去説:“當官不理事咋樣?總比理事的好。誰不知現在的官兒都是拿錢買的,買了官就去‘理事’撈更多的錢,撈了錢就養野婆娘、畜野漢。你要抓就去抓吧,撈的抓,沒撈的也抓,連我也一起抓去,通通關到局子裏,再清清把鄉下婆接來,夜夜的摟着咂嘴兒。我曉得你生在農村,喜歡鄉土味,那些南瓜土芋正對了你胃口哩。”太爺氣得臉也青了,舉起手來要打,可瞧着別過去的粉頸兒,那手就象點了雞爪。蘇蘭眼皮也不抬一下,自個踢了高跟,蹺到牀上側身睡了。睡到半夜,太爺去摸蘇蘭的,蘇蘭“啪”的打開,太爺不甘心,抓住一隻玉手朝自己腹下拖,蘇蘭觸着半軟不硬的東西,使勁掐了一把,側過身去嘟囔着罵:“含了你那東西,就象含條蚯蚓,別攪擾人,人家瞌睡來了。”太爺熱情受到打擊,老臉憋的通紅,恨不得一腳踢翻這個不近情理的婆娘,腳兒抬了兩抬,還是抬到牀下,趿了鞋去翻出扶貧計劃看。

太爺受蘇蘭的窩囊氣,卻不敢動她一指頭,自然有其箇中原因。原來蘇蘭不僅是省城裏的富商小姐,年齡還小他二十多歲。太爺初發跡作宣傳部長時,蘇蘭學校邀他去作農村現狀講演,在那次講演會上,他講了整整四個小時,把農民窮得沒褲兒穿講的台上台下都眼淚花花。蘇蘭正是上他那振振有詞的演講,把他當作什麼偉人來崇拜,才離家出走,跟他來到這個屙屎不生蛆的窮山城。

可是,那崇拜只維繫了三年,他在她心目中就漸漸失去昔的光環,失去光環的原因不在於他年歲大或學識比別人低了多少,而在於一次極悲壯的車禍。那次他冒着風雨去鄉下查洪災,小車開到一個山坡上,一個滾兒翻了,翻後別處不砸,偏偏砸着下那鳥兒,從此落了個一月難舉兩次的病。沒舉時她老纏着他,舉了她又沒興趣。他自覺無顏見她,就常常躲到鄉下去,把一門子心思撲到扶貧工作上。

然而,老縣長並非吃素的,他生在h縣的土山溝裏,苦掙苦讀考上大學,再苦掙苦拼當上縣長,他有豐富的人生閲歷,別人腳趾在鞋裏怎麼動,他一眼就能瞧出。蘇蘭的行動自然瞞不過他,他知她在揹着他偷野食,給他戴綠帽,而且那綠帽並不僅僅只有一頂。他更瞭解女人變壞就象騷驢發情,要套上嚼子是嘆何容易,何況他已失去了套嚼兒的能力。

他曾想離了她,去娶個般配而又能拾掇屋子的,或者一個不娶,打一輩子光,做一輩子好官。但他是一縣之長,不敢去開離婚運動之先河。他經歷過許多革命運動,在運動中掛過黑牌,坐過土飛機,還戴過高帽子敲着鑼遊過街,知道運動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他不願平靜的生活再掀起什麼軒然大波。

而且,他還戀着蘇蘭,他記得她跟着他出逃的當晚,他們住進一個偏僻的旅店裏,行包剛放下,她就給了他幾十個美麗的吻,接着又纏着要來那個,他初始還誠惶誠恐,後來,當他進入她美妙的體內,他才領略到那出逃的偉大歷史意義,至今回憶起來,還砰然心跳。

他的職業是做人思想工作的,他聽那位哲人説過,允許人犯錯誤,也允許人改正錯誤,改正了就是好同志。他有責任教育她挽救她,革命的工作不就是教育人轉變人使人胎換骨嗎?想到這裏,太爺來了信心,他堅信他能領導好全縣幾十萬人,也就能教育好同枕共席的子。不過,他通辯證法,知道教育人就必須挖出病,對症下藥,被教育者才能魂兮歸來,魂歸來兮方可去親芳澤。

他開始派秘書跟蹤蘇蘭,秘書回來説,夫人同蘇珊去了天外天。聽説天外天,太爺頭皮就發麻,他知那是港人辦的,也聽説過活動內容還帶了什麼顏,但他壓不相信,他是紅年代長大的,生他養他的紅大地絕不會滋生出黃怪菌來。

但事實又告訴他,國門一開,國外黃貨在偷偷湧進大陸,開發區抓了好幾萬黃分子,其中就有h縣的人。香港是黃貨發源地,會不會乘機帶進黃種子,撒到這片淨土上?太爺心裏害怕了,他擔心蘇蘭掉進黃坑裏,即使撈起來,也是一身黃泥味。

他分咐秘書打進天外天,探清裏面的顏。秘書初去被擋了架,後來拿鈔票開路,領到一本入園證,才羞答答赤光了身子,跟梢蘇蘭蘇珊,來到天體坪。那是他從沒見過的另一個天國,到處都是晃動着的房,仰揚了的雞巴,象什麼萬國體博覽會。他那身白一出現,女體們就跟着追,他象只被獵食的野白兔,撒開腿就逃,逃了幾圈,還是被一體逮住。

他極力地掙扎,掙扎來掙扎去竟扎進一個説不出什麼味的裏,又云裏霧裏的動,動了一陣,體內的水就咕嚕嚕地朝裏噴,噴畢後,眼一看,體不是別人,正是他奉命跟蹤的蘇珊。

他知道姦污跟蹤人是犯法的勾當,嚇得魂兒也丟了,回去不敢如實彙報,只謊稱説沒什麼的,只有一個舞廳,屋頂掛個園月亮,月光兒是白,不是黃,人們在月光下跳貼面舞。

太爺半信半疑,再派最能幹的辦公室主任去探園。那主任在部隊上作過偵察兵,據説中越開仗時,曾獨闖越軍指揮部,劫持過一個敵參謀,為一場決定的戰役提供了重要情報。

主任來到天體坪,也遇着同樣的遭遇,他在敵人面前是孤膽英雄,在女兒陣裏卻象只狗熊,也學了秘書撒腿逃跑,不過,他比秘書有經驗,一邊逃,一邊甩着大股左衝右撞,撞得女體們一個個倒地罵娘。

偵察兵好不容易逃進天體湖,又被一羣女人包圍着,那些被魚兒咬瘋了的女人就象殺不盡的千軍萬馬,撞倒一批又來一批。偵察兵被的急了,就去跳湖,腳剛落水,滿湖的白天鵝又撲騰着包抄過來,嚇得他掉轉股朝岸上爬,腳還沒站穩,什麼東西一絆,便糊里糊塗跌在一堆白上。

過了半天,白慢慢推開偵察兵,掏出手紙邊揩邊嘻嘻的説:“主任,你不去偵察敵情,倒有閒心來採花呀?採花也不看看,竟採到我身上來了。是太爺派你來的吧,太爺給了你多少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