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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底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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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青立此存照2010年11月,我們在北京拍《膽小鬼》。

對我們來説,那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豪華拍攝,一組五人的攝影師,二十人的工作團隊,每天從早晨六點多折騰到晚上十一點多,作為編導的貓貓和悄悄還要修訂第二天的計劃,都是凌晨兩三點才能短暫地昏死在牀上。

拍到第二天,一個攝影助理就因為胃痙攣倒下。拍完之後,秦貓貓回到南京倒頭大睡了三天,險些錯過了一場重要‮試考‬。那以後我叫她來北京,她死也不來了,這段經歷簡直是她人生中的噩夢,需要大量旅遊購物扇貝海鮮來填補。

儘管如此,其實我是想説,正因為如此,《膽小鬼》成了我們最深刻的記憶。

“漫電影”這個詞,好長時間我都不敢再去碰,並不是懼怕辛苦,而是害怕指尖輕觸,就會打碎了一個好不容易編織起來的透明美夢。

其實我們拍過很多的“漫電影”大多收集在我那些命運多舛的雜誌裏。它總是雜誌裏最受歡的欄目,也總是隨着雜誌的突然停刊而夭折,變成一個重重的驚歎號,成為許多讀者的遺憾。

這一次終於有機會將它們合訂成集,我想謝敢想敢做的女人夏果果,謝時代華語的編輯俊萍,是你們的工作,讓這一本書的出版成為了可能。

當然我還有想謝的其他人,這些年我們真正相濡以沫。拍攝是最辛苦的工作,而我們憑藉有限的人力力,吃了無盡的辛苦,拍出過很爛的片子,也有過成功的佳作。最重要的是,我們儘管笨拙,儘管勢單力薄,卻真的實現了很多女孩發光的夢想。

其實在這本書所有的照片裏,最先被拍出來的是《底站》。那是2006年的夏天,我們在炎熱的南京。我、海燕姐、悄悄、茉莉,四個傻大膽的女人,因為想拍一個和公車有關的故事,居然真的從公公司租到了一輛行將退役的公車。那時候我們沒有拍攝計劃,就要幾個模特在公車上上上下下,擺出各種惆悵的姿勢——上天保佑,我們居然成功了,那一輯照片現在看起來仍覺得美。

那是青被定格留下的影像,哪怕場景簡陋,哪怕妝容模糊,哪怕表情僵硬,哪怕穿的只是常衣裳——單反相機“咔嚓”一聲,似乎有影像之外的東西被挽留;那留下的,到底是什麼呢?

對於海燕姐來説,《底站》留下的恐怕是煩人的記憶。因為那天中午她給大家買的午餐是麥當勞,而司機不吃漢堡,就一直在喊餓,可是那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她實在是沒地方再變吃的出來,只能一邊忍受着司機的叨叨,一邊對攝影師説:“快點拍好不好?”我記得,拍《暗戀是出室內劇》的故事時,樓上意涵在拍,樓下海燕姐在和咖啡館的工作人員花言巧語:“馬上就拍完了,一定把你們的名字放在雜誌上!”我記得,拍《一定要善待獨角獸》的故事,是在一個巨大的被廢棄的遊樂園,因為下了雨,地上滿是污泥,攝影師的車陷進了泥裏,演員張嘉倪最後只能被助理從車裏背出來,方悄悄穿壞了一雙鞋。

我記得,拍《白衣飄飄的年代》的那天,是那年北京最冷的一天,氣温達到零下十二度,演員的美瞳摘下來,沒地方放只好放在礦泉水的瓶蓋裏,等重新拿起要戴的時候,已經被冰凍牢了。

對你來説呢?

當你看到這些故事的時候,是多大年紀?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我知道,你曾被一些故事一些圖片打動,所以,你一直在心裏為它們留了一個柔軟的出口。

我呢?

當我再次一幀幀翻閲這些照片時,驕傲和遺憾都無處躲藏,而我最想説的是:對不起。謝謝。我愛你。

這一次,我們重新編寫了故事,終於可以彌補原來雜誌空間有限的缺憾,讓這些圖片以更完整的方式,呈現在你們面前。

那些年,我們曾一起做夢。只要還年輕,這夢總要一直做下去。

把曾經做過的夢保存在攝影師的神秘盒子裏,這是一個古老的傳説嗎?

光影為證,青立此存照。

堂子街的女孩們編劇/導演:秦貓貓攝影:王玉文造型師:艾聞演員表:徐樂飾喬俏俏康璐潔飾常媛嬡周遊飾關知枝常媛嬡很想問問王菲:他們在你眼眶塗上黑油彩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呢?

你真的喜歡別人把你的眼眶塗得黑黑的嗎?

還是你只是因為他們喜歡你才這樣做;或者,你知道只要是你——無論如何,別人都會喜歡的,對不對?

——常媛嬡腦殘的例證之一常媛嬡沒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買絲襪的時候卻驕傲地問別人:“有我穿的尺寸嗎?”——常媛嬡腦殘的例證之二常媛嬡不認識囧字。她以為那是一張免費的漫畫。

她把囧字裏面的口加上了兩顆虎牙,簽完名都畫上一個帶虎牙的囧字,作為自畫像。

——常媛嬡腦殘的例證之三(1)關知枝説:“隨便。”關知枝什麼都隨便。

他要是知道隨便“隨便”會惹上許多麻煩,也許他也不會隨便“隨便”的。

關知枝不管走到哪裏,在做什麼,都在嚼着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