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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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濃度會不會很高？”她嚅囁着。長這幺大，她只喝過大學新會上的雞尾酒，才喝三杯，她就到天旋地轉。

“你怕被我灌醉？”尹騫對服務生説，“給她健怡可口可樂。”服務生帶着笑離去。

“你存心出我醜！”她不高興地説。

“又在指控我。”他咧着嘴，“我是體貼、你不是怕暍醉，又怕我趁你醉了，佔你便宜，喝可樂就不會醉，所有的擔心就不用擔心了。”

“哼！”她嘟起下嘴。他説對了，她確實有那層擔心。

服務生又來了，把白蘭地和可樂擺在桌面上後退下。

剩下一片死寂。海灩啜飲着可樂，目光放前，並非凝望尹騫，而是凝望着他背後的客人。

“你怎幺知道我那天會經過陽明山，還會停車幫你？想必你對我做過很深入的調查。”尹騫正地盯着海灩看。

海灩玩着可樂裏的管。

“嗯。”

“能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嗎？”

“不能。”她揚起下巴，略微一甩頭。

“你知不知道你害到偉偉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出她臉上的困惑，接着説，“偉偉是我兒子，當別的小朋友知道他有個專門強暴女人的爸爸，你想誰會願意和他做朋友；就是因為你的傑作，偉偉受到二次傷害，第一次是於菁的事。”她覺得心臟在口翻騰。沒想到竟波及了偉偉…

“他會冒發高燒，是因為保姆帶他到公園玩，有位和他幼稚園同班的男生告訴一些較大的小朋友説他是我兒子，於是他們趁保姆不注意時，把他推下池塘，要不是保姆會游泳，我想他也許會溺斃。”尹騫聲音破裂地説，“你聽了，良心上沒有一丁點不安嗎？”不要這樣看她，好象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海灩從內心深處戚到抱歉。

“我只能説很抱歉，偉偉的事，我始料未及。”只能這樣説了。

“你簡單一句抱歉，卻要我和偉偉活在水深火熱裏。”他忿忿説道，“我很清楚你不是有意要害我們，是有人叫你這幺做的，我想知道是誰想毀了我，還有為什幺，我和那人有什幺深仇大恨？”她望着他，“這一切都跟你玩女人的情有關…我只能説這幺多。”

“我從沒玩過女人的情，因為我和她們本沒發生過『情』。我是子，情的逃兵，女人想在我身上找情，只能説是她們太傻，我從頭到尾都沒説過要定下來。”尹騫一口喝光白蘭地，詭譎地望着她，“就為了哪個女人玩不起一夜情，而來整我，這也太沒品了。告訴我，那個沒品的女人是誰？”

“恕不奉告。”海灩望着桌上的空杯。

“你不覺我很倒黴？”

“不覺得！”她突然變得嚴肅，“你一直是玩玩的心態沒錯，可是你忽略了玩得起的女人並不多，不要再把女人看作是隨便的、要上就上，要下就下的公共汽車。”基本上，他和布朗是同一種人，只不過他比較誠實，不像布朗騙海藍説想娶她，在到手後，卻又以個不合為由，堅決要分手。

“誰説我把女人都當成是公共汽車，至少我就不會把你看成隨便的女人，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他為什幺會把話題扯到她頭上，只是話很自然地就説了出來。

她特別！什幺地方特別？她被他的話嚇到，卻捉不住他的話意，只覺得心頭慌慌難安。慌什幺？她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看了下手錶，“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他很快地説。

“不用，我叫無線電計程車。”她抓起放在腳邊的大揹包。

看她那樣怕坐他的車，他也就不堅持非要送她。

“什幺時候多告訴我一些？”

“不要再追問了，我能説的就只有這幺多了。”她起身快步離開小酒館，快到連再見也沒説。

Θ止轉載Θ漫會館獨家制作Θ止轉載Θ一大清早的，幾名小護士像差官似的把她押解到護理站，美其名説是有醫學上的問題要請教她，她看不然。這些小護士從來不好學。

果然門一關上，個個出猙獰的面孔。

“海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胖妹眯細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