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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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偉和keity對於小桃12歲就開始暗戀的回答頗吃驚,暗戀只有一次,很顯然對象就應該是大宇了,他們最近才認識的,這…看小桃表情嚴肅,玩笑就不便再繼續深入了,兩人不知道該説什麼。
大宇圓場道:“好了,不要問這些刁鑽的問題了,好好吃飯吧。”説完情緒凝重的將面前大半杯酒一飲而盡。
立偉見好就收,改講一些笑話緩和氣氛…
離開的時候,大宇已經有些醉意。
別看立偉平時嘻嘻哈哈,看問題還是很清醒的,來到停車場時揹着keity問大宇:“你沒事吧,我看你和小桃這狀況的確有些棘手,小桃是個單純的女孩,她好像是來真的哦,這樣可有得你受啦,嫂子那邊不會有問題吧。”大宇深深吐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説:“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想躲也沒有地方,佳怡倒是對我沒有絲毫戒心,越是這樣心裏越不是滋味,我只能儘量想辦法處理好。你先送keity回去吧,我沒事兒。”立偉拍了拍大宇的肩膀説:“兄弟,情的事真他媽不好説,佳怡和小桃哪個不是一等一的好女人啊,可惜你情況和我不一樣,真夠難為你的,我先行一步,你路上小心開車啊。”keity看兩人説完話對大宇道了再見和立偉先開車走了。
大宇坐在車裏沒有馬上啓動,大腦裏有些亂,靠在座椅上先定定神。…法醫講出了女孩屍體中綠物質的採樣檢驗結果,就像一個埋藏地底深處20多年的重磅炸彈,從南江一路炸到了珠島,引爆了整個警局上下。
他説了,這種物質從簡單分析來看,除了澤和形態有些怪異,只是帶有類似普通麻醉劑成份的體,但經過對組織細胞的dna鑑定發現,其細胞核中只存在二十二對染體!
大家都明白二十多年來,兩起案子同出一轍,但在新案中一直未獲兇手的有效物證,通過老黃判斷兇手應該出自不同的人,這個論斷多少給案子留下一點餘地,前案因無法找到二十二對染體的“人”變成無頭案,希望眼下案子兇犯是一個真正的人,是人就好辦,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任你跑到天涯海角,總能將其捕獲。
偏偏事以願違,依然沒能躲過這個二十二對染體的魔咒,本以為會給案情帶來新的起,卻反而給案子宣判了“死刑。”看樣子不能再管罪犯叫兇手了,得叫“魔!”誰知道他是不是屬於人類。
如果他不是人類,也應該有個“魔”樣,但若干年來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除了在大宇和吳星夢中的蒙面人,再就是和吳星開了個玩笑的夢中“自己”再無其他。
要如何給此案下一個定論,如何給案情來個定,都已經讓大家束手無策,難道二十多年的無頭案還將延續下去嗎?
畢竟,發生了的就是事實,是事實就不得不去面對,一陣驚恐之後還是要坐下來分析個所以然,想想可能的對策。
首先是死因可能會有新的解釋,需要用綠物質對動物進行試驗,看看這個類似普通麻醉劑的東西會在它們身上發生什麼反應。
然後是這個染體,有誰想來個dna普查請馬上打住,dna檢測不同於一般血化驗,一是技術設備要求高,二是全市沒有幾個地方可以做,珠島一千多萬人要來上一遍估計要個10年、8年的不太現實,何況這中間兇手可能已經到其他城市籌備挖藏式坑去了,此法不中!
老黃對於染體相同的第一反應是,如果自己分析錯誤,兇手是同一人就另當別論,如果不是同一人,兩者之間只可能有一種關係…血緣關係,從犯案的時間間隔來看,很有可能兩個兇手是父子關係。
這世界上難道還有一大羣具有二十二對染體的“人”嗎?
這樣一來,就有個問題解釋不通了,和兇手發生過關係的女都雙眼暴凸而死,誰來產生下一代呢?退一萬步説,就算這其中有幸存者,生下此孽種,從出生到二十幾歲,就算他是偷着超生的,出生時沒有被發現,這麼多年來不知接受過多少次不同質的醫學檢驗,難道從來沒有發現過異常嗎?
要不然就不僅是超生,而且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與動物為伴,現在大發,覺得周邊的各種動物不過癮,這才想到來城市作案?倘若如此,他老母就是罪魁禍首,明知是一孽種還生他下來,不僅生下來,還要隱匿在深山之中將其養大,現在放出來禍害人間。
母愛再偉大,也不至如此不顧倫理道德、喪盡天良吧,這一設想可能不是太大,但暫時不能排除,因為這是目前唯一的一種解釋,兇手既不是上帝造的,也不會從石頭裏蹦出來。
基於這種假設的前提下,世界上就可能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對“魔”父子的存在,那就是生孽種的老母,在這裏叫母親太便宜她了,因為她實在是善惡不分、罪大惡極,不僅超生,還生孽種,成為危害社會的源頭,按律當誅!要是在古代可能滅九族也不為過。
不過這些還都是假設,案子到了這一步除了假設一下也沒有什麼其他好做的。
於此同時,在警方下死命令嚴格保密的情況下,消息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傳了出去,看來混進革命隊伍的人不在少數,打探消息的人也下了很大本錢。
第二天,以“20年前二十二對染體無頭公案重現珠島”為標題的新聞出現在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不想唯恐天下不亂都不成了。
老頑童想起大宇提過的舊案和怪夢,答應過大宇黃隊長來了會通知他的,這次要不連那個吳星也一起叫上,讓他們來個新老舊案的碰撞、夢與現實的神,能對案情有無幫助就剩這招了。
大宇聽説黃隊長在珠島,帶上吳星快速趕到。
第一次見黃隊長時大宇才是個7歲的孩子,如今再見黃隊長,已年近古稀,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緊要關頭,無關過程就少了,直接進入案情相關的討論。
老黃先分別聽取了大宇和吳星的夢境,自己是老唯物主義,到現在也只有相信了。
聽完後,老黃説:“從兩個人的夢境可以肯定,夢到的的確都是兩案的現場,看來兇手也確有其人,雖然夢裏只是一個片斷,對目前案情進展沒有直接的幫助,卻幫我解開了兩個舊案的疑團。”老頑童本不抱任何希望,現在聽説可以解開兩個疑團,來了神,湊過去細心聽着。
老黃繼續説:“原來我一直疑惑兇手為什麼在雪水融化的天氣穿布底鞋,一直按弱智或神經病來調查,自然找不到兇手,還有就是其中一名死者向曉紅身上的刀傷是什麼兇器所致,看來已經有了答案,刀傷很接近小吳夢裏的圓月彎刀,當時覺得應該類似鐮刀,應該就是這個了,而兇手為什麼穿這種鞋,可能和他的夜行裝束有關,通常夜行人為了腳下輕便,是會穿這種布底鞋,不過怎麼看上去像是古代人?這點有些不可思議,要是有人故意如此打扮,也至少應該穿一雙不透水的球鞋吧。”眾人也表示贊同,只是過去了這麼多年,穿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更沒有人去想古代人跑到現代犯案的無稽之談,重點是當前的問題。
老黃想案情都被報刊媒體全市公開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接着分析:“小吳夢到最近的兇手雖然也是一身黑衣裝扮,但不是夜行衣,腳下穿的是旅遊鞋,不見拿圓月彎刀,可以進一步證明前後兇手應該不是同一個人。”跟着,老黃將兩個兇手間必然存在血緣關係和綠物質的情況給他們簡單説了一下,希望對他們回想夢境帶來幫助和啓示。
吳星問:“如果他們有血緣關係,現在的兇手豈不就應該是24歲嗎?”老黃説:“對!”吳星身上一陣雞皮疙瘩,自己今年就是24歲,難道自己和兇手的出生有什麼厲害關係?要不怎麼會接收到兇手的信息,還在夢裏和自己開那麼大的一個玩笑,大宇和兇手就扯不上什麼關聯了,所以接收不到現在兇手的信息,難道他和兇手的父親扯上什麼干係?才有舊案的片段,從自己和大宇兩個人都在南江出生來看,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這種關係表現在什麼地方,怎麼扯上的就想不出來了。
大宇倒沒覺得其它有什麼,唯獨對這個綠物質有點覺,因為上次催眠的時候,帶給他恐懼的正是綠的沼澤,他深深預到夢境、催眠和案情有着割不斷的聯繫,還要多花些時間去分析整理。
眼下季節,珠島適逢難以下次雨,雷雨就更不容易,老黃再呆在這裏沒有多大意義了,反正飛機也快捷,和老頑童商量自己先回南江,也順便查看一下舊案的資料,如遇特殊情況立即通知自己,隨時趕到。
其實,老黃還有一個自己的想法,準備回南江實施。從理論上講,如果兇手是父子,從當年案發的地點看,這個倖存的生母在南江大學的可能最大,他不想大張旗鼓,計劃自己暗中查找,但願會有所發現。
老頑童看情形只能這樣了,主動出擊找不到目標,只有靜觀其變吧。
死因實驗還沒出來或壓就不用做了,受害人怎麼死的,都對現在能否抓到兇手沒有太大意義。
到此,新的二十二對染體兇案又這樣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