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奼女迷魂縛火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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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無數屋宇院落,那樓已近在目前,卻發覺那座高樓,全幢都黑沉沉,料定不是看見燈光之處,便繞樓而過。只見樓後一座院落,許多房窗都有燈光,正待躍過去,忽然想道:“奇怪,為什麼堡外有好幾道暗卡,堡內反而半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這個院落的形勢,看來有點特別,氣派大不相同,我得多加小心才好!”他手掌揚處,一粒小石打出,用江湖上投石問路之法,先行試探。
忽然院內左面一間有燈光的房中,一個嬌媚柔軟的聲音道:“是哪一路好漢駕臨敝堡,我們這兒可是小地方,留不住貴年…櫥花還不出去接遠客?”那聲音十分悦耳,不重不弱,就像在耳邊説出來似的。
火狐崔偉嚇了一跳,想道:“即使當年威震武林的峨嵋苦庵青大師,她的氣功造詣,怕也沒有此女純,哎呀!我今番怕身不得了!”聲音一歇,在對面一間房中,又是一聲嬌軟的回答,一個身量頎長豐滿的女人,推門走出來,只見她微微作勢,身形已如風中飛絮,輕飄飄躍上屋背,張目四望。
這原是一剎那間之事,火狐崔偉退已無及,只好將身形貼伏在屋脊陰影中,相距尚遠,便暫時不出頭,看她如何處理這局勢。一面已悄悄探手囊中,摸了一粒霹靂追魂彈,以及一支救命潛蹤錯。這救命潛蹤信,本是當年他與好友虹蟈山三清宮觀主霞虛真人一同研究出來,乃專為引敵耳目,掩蔽己蹤而用。
那個名喚榴花的女子,上得屋來,掃見一片沉寂,並無敵蹤,忽地使出上乘輕功“神龍三現”的身法,只見她足尖一蹬,借一口真氣之力,身形平卧空中,轉折迴旋了方圓七八丈大的圈子,恰似神龍游行空際,變換無方。火狐崔偉認得這種武功是峨嵋不傳心法,早就馳譽江猢,想不到這榴花年紀輕輕,能夠使用得隨心所,火候純,心中更有退避之氛格花竟沒有發現敵人蹤跡,落腳屋背後,嬌聲道:“仙娘,我找不着客人的影子哪!”只聽一聲嬌笑,傳散到空際,一條人影凌空而起,衣袂颳風之聲,連遠處的崔偉也微微聽到,勁疾可知。
這條人影在空中變個式子,也是神龍三現的身法,徐徐遊行。但她卻能夠開聲説話,只聽她道:“貴客如不現身,我陰集便不客氣了!”火狐崔偉見不是道路,暗運內家真力,將錯尾捏碎,抖手向旁邊貼着屋檐打出去,同時又急摸一支救命譜蹤借出來,捏碎錯尾,抖手向另一邊打出,這支可近着楊花的立處。
當下聽到兩處嘶晰做響,?
像夜行人衣襟帶風之聲,分頭飛審,而且各自會轉彎,更活像有兩個夜行人,貼着屋槽暗影飛審而逃。
陰棠和相花兩人俱中了他的詭計,分頭便追。火狐崔偉趁這個便,身軀一墜,飄落院中,急急隱向黑暗中,只見一道門半掩地開着,裏面暗無燈火,便問了進去。
屋上陰棠和格花兩人,白追了十幾丈遠,摸不到半絲人影,各自心中吃驚,尤以陰棠為甚。因為以她的武功造詣,當今江湖上,只有限幾個人能夠和她比肩,連下峨嵋派的掌門大清真人,論起來還是她的師弟,武功方面尚要讓她幾分。然而此刻這個隱形怪客,這種來去的功夫,卻又比她高了一頭,教她焉能不驚?
陰棠妙目一轉,叫道:“楊花回房吧,不必找尋了!”她自個兒也到房中。
火狐崔偉踏進門內,發覺這兒是廳於陳設,四面都有通廊,信步走出通廊,穿過一個小院,又是一座廳子,忽聽笑語之聲從外傳來,燈光一閃,快要走進這廳子來,他連忙向廳內一躍,門進一座屏風後面。腳步紛沓之聲,已進了廳內,而且燈光照亮一廳。笑語之聲不絕於耳,都是苗間土語,偷眼望時,竟是幾個面目姣好的女郎,身上只籠着一片輕紗,整個豐滿成的同體和酥玉鵬都一覽無餘,景象十分誘惑人。
這些美女在廳中躊躇不前,説話的聲音也漸漸提高,像是爭論着什麼事,所以止住腳步。
崔偉肚中叫苦,想道:“她們再要吵一會,陰棠或剛才那榴花一到,我就們讀了!唉,女人總是愛大驚小怪的,半夜三更,有什麼好吵?快些回去睡吧!”他想盡由得他想,這羣姣美的女郎,依然站住腳步,不肯移動。那當先提燈的女郎,竟自坐在一張醉仙椅上,那雙修長的玉鵬微微伸直,燈火把她由突玲線的身材,清楚地照映出來。崔偉移開眼光,落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那幾張掛着一幅繡着圖案的絨隊他心中咕味道:“到底是奼女陰棠調教出來的貨,身上任什麼都不多,連那私處都出來,簡直…
唉!”這時斜對面坐着那女郎手中的燈火,從屏風縫中進來。他不得不後退兩步,貼在那幅幄上,驟覺背上虛虛的,差點翻倒,回手一摸,敢情那絨撞後竟有一遭暗門。
他忖道:“事至如今,正是騎虎難下,是個有進設遇的局勢了!我若不人虎,焉得虎子,不如進去一探。”主意打定,悄悄掀慢而人,裏面更黑暗了,是條兩道模樣,他摸索着前走,但黨十分曲折深遠。定了一會兒,連方向也同糊了。
而道中分歧處甚多,而且有許多暗門。他全神側耳傾聽,那些暗門外都沒有聲息,鬧不清其中玄虛,不敢造次闖人。正走之間,忽然在一遭暗門外面有人對語的聲音傳出來,而且絨幄下面,出燈光。
他心中大喜,側耳細聽。
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我不能再來啦!你簡直是瘋了!”聲音中透出疲倦思睡之意。
一個妖燒蕩的女子聲音道:“你這人大不中用,真想不出仙娘為什麼對你這麼死心眼!唉,好容易等到仙娘有事離開你一晚,辛辛苦苦請你來,你卻這樣掃我的興,若你不是仙娘心中的寶貝,我榴花不把你的骨矚都於死才怪呢?”那男子疲憊地呻一口氣,沒有搭腔。火狐崔偉這際心中突突亂跳,容忖道:“這男子的語聲,不正是我侄兒崔念明的聲音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榴花那小妖在攪什麼鬼呀?”他忍不住低頭挑起一角絨但,朝室內偷瞧。只見這卧室內燈火都作粉紅,照在四下緻的傢俱上,幻成一片絝麗如夢的氣氛。大牀上四面垂下薄紗,卻可以看見裏面躺着兩個人,都赤全身,股疊臂地相擁卧着。崔念明疲乏厭倦地推開格花,帳坐起來。擱花温意分明地哼一聲,倏然翻身下牀,燈光照得分明,只見她長身玉立,嗣體十分豐滿,前凝脂雙峯,兀自跌蕩搖顫。
她下得牀來,陡然將但意收起,堆上媚蕩笑容,隨手拿起一條狹長紅綢,墓地一揚,捲起無數圓圈,煞是好看。
崔念明忽然掉轉身軀,背牀而卧,好像避免去看這人的景象。榴花貽蕩而又傲然地輕笑一聲,手中的紅綢揮處,活像一條碩大悠長的紅蛇,裹着全身,嘴中輕輕地唱着,身形隨着歌聲節拍,驚鴻似地舞蹈起來。
剎那間崔偉眼花緣亂,心頭鹿撞,但見槽花豐滿的雙峯上下跌蕩,肢如蛇,左右亂旋,渾圓修長的玉腿,如勾如探,妙處忽隱忽現,配着口中的歌聲,直銷魂蝕骨,勾心奪命。奇是奇在她歌舞一起,忽聽絲竹管絃靡靡之聲,送進耳來,眼中墓地百花繽紛,本是一個榴花,這時已化身千百個,各自作那天魔之舞,那股騷人骨子的媚態,蕩人魂魄。崔偉自從中年喪,至今已有十來年,從來未曾動過奇念,此時忽覺丹田裏一股熱氣直升上來,四肢百骸都渙癱地軟垂,全身飄飄然,恨不得外進去,在那千百騷豔女郎中樓住一個…
正在崔偉奇念沸騰,難以自制之時,牀上的崔念明已轉過身來,雙目似要噴出火地凝瞧着相花。
繁弦急鼓慕地高亢一響,修然聲韻俱歇,相花同時曼妙地用足尖一旋,撲地倒在崔念明身上,滿室天魔美女,霎時消匿,空際紅光閃動,那條長長的紅綢正輕盈地飄下來…
火狐崔偉不覺一驚,全身洋洋沁出冷汗,自個兒倒在地上,拉起絨慢一角的手,也自收回。歇了一會,才能把零亂衝動的情緒鎮定下來,忖道:均險!奼女魂大法名不虛傳,只瞧了一眼,也險些熬不住。可憐我侄兒念明,他久陷魔窟,涉陣,又沒有我內定修煉之功。方才他本是想背面不瞧,以避卻魂陣的魔力,哪知只轉眼間,已經忍不住,轉過面來自授羅網!若他能比我堅持久一點,恐怕此刻在牀上的不是他,而是我這年過半百的老頭了!”耳中傳來那種令人心猿意馬的雲雨之聲,火犯崔偉頗涉還想地思付一刻,躡足高開這兒,轉一個彎,又發現一絲燈光映出而道。他毫不躊躇,徑自走過去。
到了那絲燈光處,正想如先前一樣,掀但偷窺。手剛伸出去,説時遲,那時快,那帳慢忽然自動捲起,室內的燈光明亮地照出來,一個女人揹着燈光,向他注視着。雖看不真切她的模樣,但云授霧鬢,蘭房襲人,已足令人心醉。人孤崔偉猛吃一驚,尷尬地退開一步。
那女人笑道:“啊喲,不速之客竟躲在這裏,恕我有失接,請進小房內坐談如何?”聽聲音正是陰棠。火狐崔偉自忖腳下已無聲音,怎會讓這女魔發覺?可想這女魔的確是名不虛傳,厲害已極。當下努力鎮定一下,抱拳道:“陰姑娘武功蓋世,在下十分佩服,唐突元狀之罪,尚清從輕發落。”他故意叫陰棠做姑娘,其實陰某年紀已和他一般老了。但正好搔着陰棠怕老的癢處,她吃吃笑道:“喲!敢情你知我底藴,倒也客氣得緊!恕我眼拙,好像未曾見過尊駕之面哪!進來吧!這裏面可以坐着説話,舒服得多…
火孤崔偉這時不得不硬着頭皮,邁步掠過她身旁,徑自走進房內,只見這兒陳設得相當緻華麗,燈光也是一片粉紅絝靡之。大牀上區着一個青年男子,身上蓋着一條薄被,看情形睡得甚甜。
陰架轉身向着他,媚笑一下,請他坐下。崔偉只看她一眼,便覺得江湖傳説毫無虛言,這陰棠看起來不過是花信年華的婦少,皮膚滑潤雪白,回國俊美,全身骨停勻,極具誘惑魔力。只因她身上僅有一條薄紗,從肩上斜垂下來,故此滿室光,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