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恭喜我做房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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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我就要變成房奴了",當在msn個簽名上大大咧咧寫上這麼一行字,或許就註定了費溪這類城漂一族以"苦澀而又心甘情願,艱難而又不得不繼續"而定義的房奴生活…
1久別再重逢,用蒙曉瑞的話説:使勁喝酒,把幾個月來所欠下的酒賬都補回來。大半個晚上,只有蒙曉瑞和費溪兩個人的房間裏,他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醉眼朦朧中,不勝酒力的費溪被蒙曉瑞灌了個酩酊大醉。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事實,醉睡之前,費溪隱約的記得蒙曉瑞大哭過。中間好像還來過一個女孩,搶奪過費溪和蒙曉瑞他們手中的啤酒。這些是費溪後半夜被憋醒後想起來的。在這個裝修還算可以的新房裏,費溪看了幾眼鼾聲正濃的蒙曉瑞,顧不得仔細思索就去了洗手間。
暢快的解決完私人問題,費溪看見了還沒來得及洗的女孩內衣。片刻的詫異後,費溪想起了蒙曉瑞和他提過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的事。想到這裏,費溪不住罵自己是一個糊塗蛋了。一路上只顧和蒙曉瑞叨叨他的不愉快,忘了問他的一些近況。
只有一些簡單舊傢俱的房間裏,與裝修一新的新房子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回到蒙曉瑞睡的正香的房間裏,費溪沒了絲毫的睡意。此前蒙曉瑞哭着現身説法勸他要珍惜易蕭蕭的話讓費溪心裏有些物是人非的嘆。幾個月前,他不也是這樣開導他的嗎?
天朦朦亮時,費溪支撐不住這麼長時間的胡思亂想,在蒙曉瑞翻身的聲響裏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再一次醒來時已是這天上午九點多。要不是蒙曉瑞與一個女孩子對話聲,費溪還要繼續睡。
"你醒了"。
起牀後着眼睛,費溪走進了客廳。順着蒙曉瑞的話語,他"嗯"過一聲,就把目光聚攏在站在他身側的女孩身上。
蒙曉瑞後來告訴他,這就是他同事給他介紹的女朋友。看着這個秀氣的女孩,費溪簡單打過招呼後,在蒙曉瑞的陪伴下,奔車站而去。
"費溪,這次你買房子,我不能幫你忙了…"沒等他把話講完,費溪話説:"你別為我的事心了。你現在也不容易,千兒八百的,夠難的。雖然在縣城,但花銷不比麥城少。"
"唉",蒙曉瑞嘆了一口氣。在有些無奈的神情裏,他繼續道:"是的啊,費溪,我也不怕你笑話了。和陳琳娜分手後,我的心有段時間木木的,覺和死了一樣。"費溪沒有説話,只快步向前趕着路。這個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説什麼好。陳琳娜結婚的事對他的打擊絕對不會小。
"後來我找過陳琳娜,但都太遲了。我們分手後沒多久,她就訂婚了。所以我想還是現實點。那女孩你也見到了,要在以前打死我也不會選擇她的。她比陳琳娜差遠了,但又有什麼辦法?你是知道的,我們家的情況好在現在她們家給我們買了房子。"
"買了房子",費溪聽到房子後,詢問的話口而出。
"是啊,就是我們昨晚住的那套房子。是她們家出錢買的。前幾天我想過了,如果當初就答應陳琳娜,做做我父母的工作,我們也不會…你説,我當時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啊,面子當什麼用。一套房子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説能少奮鬥多少年啊。"
"哦,這樣也好。至少在城裏,你有落腳的地了。什麼也別多想了,好好和這個女孩過子吧。第一眼覺她還不錯,賢惠的。"
"唉,談何容易啊。你知道吧,一想起將來孩子不跟我姓,我心裏就憋屈的慌。混到這個地步,靠女方買房子我特別壓抑。但也沒辦法,這也是我父母自作自受,相信那些算命的。我現在誰也不怨,就怨自己命不好。"蒙曉瑞傷的話語讓費溪越來越難受。曾經,還在大學裏時,面對即將到來的社會生活他們是那麼的豪情壯志。現在呢?費溪無語的搖了搖頭。蒙曉瑞傾訴的話還再繼續着,但費溪不得不走了。
看着存了一肚子苦水的蒙曉瑞,費溪不知道該怎麼安和他"玩一塊泥巴長大的老鄉"。或許這就是生活,路只有走過才能知道來時路上的滋味。看着蒙曉瑞揮手告別的身影,費溪悵然若失的悶坐在回家的客車裏向回家的方向而來。
2人處在一種悲傷的情緒裏,總會把他的痛苦無限的擴大,就像一張漫天的大網捕捉了整個世界一樣,沒有了出逃的機會。但實際上是我們走不出自己的內心,把目光眺望的功能給夭折了。
不過,這次讓費溪略欣的是經歷過情波折的蒙曉瑞面對"無房不嫁"的現實改變了靠他打拼買房子的初衷。雖然在縣城裏做"鳳凰男"是多麼的心有不甘,但這也是一種出路。不管這是不是如蒙曉瑞所説有傷自尊,但至少能讓他在城市裏安定了下來,不再靠後悔不迭的回憶度。
這次回家,一切都是異常的順利。在費溪父母的持下,六萬塊錢的銀行貸款終於拿到了貸款證和存摺。只是意外的是,由於銀行近期在查賬和回籠資金,這筆貸款錢要推後一些時才能到帳。
儘管有些擔憂,但擺在眼前的貸款證和存摺讓費溪還是掩抑不住欣喜。他知道手裏現在捏的不是一張普通的存摺,是他和易瀟瀟在麥城擁有一個"安樂窩"的綠通行證。在通向麥城城市居民生活的這條路上,今後幾年,他將榨取他父母靠種地和農閒時打工的大部分血汗錢。
看到一切都辦理妥當了,無心戀家的費溪在到家後的第二天上午就坐車回到了麥城。回麥城的路上,費溪和易瀟瀟過了一下信生活,把他的欣喜之情和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想都一股腦兒倒給了眉頭舒展開的易瀟瀟。
只是向易瀟瀟彙報這次回家的成果時,他刻意的隱去了六萬元錢的來源和到帳的時間。但聰明的易瀟瀟沒這麼容易就被他糊過去。或許經受了上次被"涮"的痛苦吧,易瀟瀟發來了這麼一條短信:"錢怎麼的,帶在身上還是存在了銀行卡上了?路上注意安全啊!"看到這條短信,費溪的心被閃了一下子的痛。片刻的思索,他沒直接給易瀟瀟回覆什麼,只是左顧而言他的説着一些關於買房子的事。
"錢怎麼的,帶在身上還是存在了銀行卡上了?路上注意安全啊!"易蕭蕭把這條短信接連發了三遍,以一種沉默的抗議回覆了費溪。
想了想,實在是迴避不過去了,費溪只好給了易瀟瀟這樣的回覆:"我拿着存摺呢,等我到了,我爸媽就把錢打過來。你放心!"
"我放心,放什麼心。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在騙我?剛才問你,你左閃右躲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還是你這次本就沒帶錢,耍我玩!"費溪惱了。想想他和他父母費這麼多周折才到這麼幾萬塊錢,不就是為了能讓他們好好過子嗎,她卻這樣誤解。二話沒説,費溪氣勢洶洶地和易蕭蕭用短信吵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你以為我拿自己的幸福當遊戲啊。我們在一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整天就知道猜疑。除了猜疑你還有什麼?!"趕回麥城的長途客車上費溪和易蕭蕭吵的不亦樂乎。臨近麥城邊界時,易蕭蕭老長時間沒再回短信。把易蕭蕭發來的短信看一條刪一條,費溪身心頹廢的關掉了手機倚躺在了座椅上。
這個時候,費溪突然間懷疑他這麼些年的堅持是不是值得。一個把他往絕望裏的女孩真能讓他幸福嗎?沉浸悲傷心情裏,費溪旁若無人的在座椅上搖了搖頭。
車到站了,售票員和司機的吆喝聲驅趕着同車而來的人們蜂擁着下車。最後一個下車的費溪走出麥城長途汽車站,站在公站牌下等車的時間想起蒙曉瑞。他淚滿面的樣子像一老年藤纏繞着他的心,讓他剎住了和易蕭蕭斷了關係後怎麼生活的胡思亂想。
3來不及或者説暫時沒有心情搭理易蕭蕭,回到麥城的費溪,沒有再拖到明天去公司。回到租住的房子,簡單的梳洗一下後,臨近下午上班時,費溪疲勞的走進公司,找負責考勤的同事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