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走完下一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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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兩天不給你姓蒙的電話,你得瑟了,是吧。還沒完了,我今天夠煩的了,你別惹我…"和蒙曉瑞嬉鬧的説着話,原本還氣惱異常地心就這麼緩解了下來。電話裏,蒙曉瑞語氣不無傷地告訴他,陳琳娜昨天結婚了。這段時間,他還去陳琳娜家找過她,希望他們能重歸於好。但陳琳娜還是拒絕了他的回心轉意。因為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她和她父母介紹的男孩都訂婚了。
難怪前段時間,蒙曉瑞一副對他和易蕭蕭的事愛理不理的樣子。他泥菩薩過江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閒情逸致持費溪這檔子爛事。聽着蒙曉瑞有些傷的話,見證過他們的愛情的費溪一時不知道怎麼來安自己這位老鄉加同學。
想了半天,到話費吃不消的費溪扣了電話。等着蒙曉瑞用公話將電話打過來的間隙裏,費溪想起來,前些子蒙曉瑞曾對他提過:他現在單位的頂頭上司要給他介紹女朋友的事。
"行了,你老小子就別再傷心了,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也努力了。"
"唉,不説這些好不好。費溪,我是真後悔了,你説當時我怎麼那麼拗啊,不就是做上門女婿嗎。有什麼抹不開面子的。現在想想,只要兩個人能在一塊好好過子,其他都是次要的。"
"唉,是啊。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和易蕭蕭將來會咋樣。現在看似沒事,但你也知道易蕭蕭的脾氣,沒房子,我們倆絕不可能結婚的。現在的也是權宜之計。"
"對了,前幾天我回家時遇見你爸了。他説貸款的事了,還問我在麥城買房子需要多少錢。你小子這樣做,我説實話,你別不高興,可真難為咱們父母了。我們這邊的情況你還不清楚?"
"唉,沒辦法啊",費溪暗自神傷的看了看易蕭蕭所在的位置,匆忙勸解了蒙曉瑞幾句:"上次你説有人給你介紹女朋友,覺的合適就定下來吧,別再挑三揀四了。畢竟女方還提供一套房子。咱們做鳳凰男就做鳳凰男吧。"
"是啊,這些天,我也在考慮這個事呢。"
"好了,易蕭蕭來了,改天我就回去,見面喝酒再聊。"着易蕭蕭趕過來的身影,費溪掛斷手機奔過去。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波折後的清醒,費溪走向易蕭蕭的霎那被他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他覺易蕭蕭在這麼多大街行走的女人中是那麼的平常。
難道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琢磨着這些,費溪一步接一步走近了易蕭蕭。看着她狡黠的眼睛,他覺到有些別樣的滋味漫過心頭。面對面的笑過,和往常一樣:費溪接過易蕭蕭的揹包背在了肩上。他們並肩向麥城步行街前行的路上,費溪難得的沉默寡言着。
"你剛才和誰打電話呢?"
"蕭蕭,陳琳娜昨天結婚了。"
"哦,那蒙曉瑞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我剛才就是安他。唉,你看看他們兩個當初多麼好,想不到最終是這麼一個樣子。"
"行了,你先別心他們了,先想想自己吧。房子的事,你和家裏説了沒?什麼時候回家?"易蕭蕭這麼幾句話接連問下來,讓費溪心生很多反。皺了皺眉頭,費溪一時間也沒有直接回答她,兀自低頭前行着。
4"咱倆的事可不能再等了。到時候,你也別怪我狠。我不能老這麼幹等着。咱們兩個都有個思想準備吧。有比我們各自更合適的就去談吧。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會過好的。"易蕭蕭愣不丁再冒出這一句話,費溪很猝不及防的傷心。但這也符合易蕭蕭的的脾氣和格。半天無語的並肩而行後,費溪沒有接易蕭蕭的話茬。
"你知道吧,蒙曉瑞現在很後悔,説當初應該去陳琳娜那裏。"
"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我不想讓自己後悔。但你也別當沒什麼事,咱們倆無論怎麼相愛,沒房子,一切都是不現實的。"易蕭蕭説着這些話,看着半天扎不出一個字來的費溪,有些上火了。
"我們現在年輕還可以租房子,等父母老了,有了孩子,還租房子?父母和孩子都會跟着受罪。與其這樣,還不如各自找門當户對的。"
"唉——",長嘆了一口氣,費溪覺他和易蕭蕭離的越來越遠。在這種話語的剝削裏,他看不到將來。
"你知道吧,陳琳娜找了一個公務員。蒙曉瑞現在公司里正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據説女方給買房子,蒙曉瑞拿捏不定接受不接受。"
"他事關咱們什麼事啊。你很羨慕,是不是啊?實際上,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和蒙曉瑞一樣,回你老家,説不定找個媳婦一分錢也不用你花,説不定人家還倒貼給你呢。"易蕭蕭揶揄的風涼話,讓費溪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正想爭辯,看到易蕭蕭掛了一層霜的臉,生硬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這個時候,多言只能自討沒趣。易蕭蕭已經在情後理看待他們倆的未來去向,甚至在某種程度她已在做兩手準備。捂着有些絞痛的口,費溪強裝歡顏的陪着易蕭蕭説起些不着邊際的話來。
"你不是説今天發獎金嗎,發了嗎?"
"唉,別提了,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老嚴這個老王八蛋。他現在給我穿小鞋呢。前兩天還把我叫辦公室裏去敲打了一通。"
"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啊,獎金髮了沒發,不就一句話嗎。"易蕭蕭句句帶着火藥味的話讓費溪一時半會琢磨不透這個靈古怪慣了的女孩在想什麼。沒辦法,費溪不再理會她説什麼,以寡言少語的沉默小心陪伴着這個讓他又疼又愛又恨又無奈的女孩。
沉默了幾分鐘,費溪忍不住和易蕭蕭説了他在公司半年度表彰會上遭遇的不公平。他的話還沒完,易蕭蕭斷然而至的話搞的費溪半天沒了脾氣。
"你還説不公平。這都是你平時不去為人。你整天嘮叨説這説那,你以為我乾的舒心啊。你一直就這個樣子,誰在公司不是看別人的臉行事。你不會為人能怨得着誰。"易蕭蕭的奚落讓費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經過他們身邊的行人看他們幾眼後就含笑離開了。在渾身針刺一樣的覺裏,費溪到渾身上下每個自在的地方。一直以來就信奉"家醜不可外揚"的費溪,停下腳步掰過易蕭蕭的肩膀惡狠狠的吐出了一句話。
"你絮叨個啥啊。我還不知道。就你厲害!你在外邊別對我這麼狠!"
"姓費的,你給我鬆開,你還以為你是誰。你是我什麼人啊,給我鬆開。再不鬆開我喊人了。"易蕭蕭在更多過路人的注視裏掙扎着。被説惱了的費溪試圖控制已失控的局面時,易蕭蕭大聲的慟哭,讓他一時慌了神。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執勤的警察正向他們走來,費溪嚇唬了易蕭蕭一句。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易蕭蕭舍下費溪向麥城步行街方向疾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