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番外&木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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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三年,胤帝突發噩疾,駕崩於宮中,舉國哀痛,百姓無不為失去此聖主而惋惜,其後冷氏,可謂傷痛yu絕,不久,思念成疾,終也香消玉殞。
此番一出,民間,各種傳言盛行,有説,帝后情深,堪比牛lang織女,故而其後不忍聖上孤獨上路,遂而追隨而去,兩人終成神仙眷侶。
也有傳言,皇上皇后並不曾離世,只是嚮往tuo俗的世外桃yuan生活,所以棄權勢,拋富貴,遠離高堂,隱姓埋名,漂泊於江湖,成了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種種傳言,不絕於耳,但,真正知情的又有幾人,怕是,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解得其中原委。此後,新帝登位,大赦天下,一切都慢慢淡出人們的記憶,先帝先後的事蹟也只成了一則民間傳説,供世人瞻仰。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半年的光陰已經過去,宮中,早已改頭換面,再不是從前模樣,新帝初登大寶,熱心於朝政,對先朝大臣也是禮遇有加,並無刻意打壓,倒也一派祥和景象。
只是不知是不是刻意忽視,皇上終醉心於朝政,卻始終空懸後位,久久不曾立後,大臣們面對於此,卻也不敢有所越禮。
這,華清殿內,新帝如常處理着奏摺,身旁,太監侍女恭敬立着,突然,案桌前,狹長的雙眼微蹙起,緊盯着手中折本:呵,又是進諫的老話,立後,立後,這些迂腐的老臣整就知道嘮叨,都不會開個新題,乏味至極…
思及此,執起硃筆在上面長長的畫了條紅槓,隨手甩向案邊,不再理會,一手拿起底下的奏摺,專心審閲了起來…
突然,門外留守的太監匆匆跑了進來,氣都沒勻“噗通”一聲跪地“叩,叩見皇上,皇,皇上,萱妃娘娘又去冷宮了…”
“什麼?”猛地扔下手中奏摺,新帝大步邁下殿台,頭也不回的躍了出去…
身後,一羣宮人慌忙跟了過去,哎,這都是第幾回了,這萱妃娘娘怎麼就不能消停下呢,宮人們無不暗自嘆息,卻也無可奈何。
而這時,冷宮裏,已是一派喧雜現象,平冷清的大廳,此刻擠滿了宮人,大廳上座,軟椅上,富貴女子一襲嬌黃綢衣,長袖微擺,鬆軟的髮髻上滿是金步搖,足顯其尊貴身份,此刻,女子狹長的鳳眼微微眯着,直對着下方恭然立着的素衣女子…
下方,一襲淺青素衣袍,墨長髮微微綰了個簡單的雙髻,只以一木釵固着,樸素至極,女子微低着頭,無法探得樣貌,但,那纖細玲瓏的身,那刻意隱藏卻微微的獨特氣息,仍是透出,此絕非一般庸脂俗粉,否則,怕也不會引得這萱妃娘娘三番兩次前來刁難,如此興師動眾了。
突的,上方傳來了嬌軟温柔的嗓音“本宮代的事都做完了嗎?”詢問的語氣,處處透着祥和,卻有種説不出的詭異,聽的身旁宮人都忍不住直打顫,不知道自家娘娘這又是哪出了。
沒有若一邊宮人般緊張,素衣女子清着嗓音,恭然答道“回娘娘的話,已經全數做完了!”呵,又想找她的茬了嗎?思及此,嘴角浮起抹似有若無的嘲,只是低着頭,無人探得其中真像。
“哦?是嗎,那本宮可要檢查了啊,”説到這裏,嘴角温柔的弧度更加明顯,一副慈祥和善模樣“可不要説本宮沒有提醒你啊,萬一…”呵呵,她要的就是個萬一。
“請娘娘閲查…”嗤,還擺那麼多幌子,最終的目的誰人不知呢,思及此,眼中的鄙夷加深:一點長進都沒有,馥萱啊,馥萱,如此拙劣的手段,真沒興致和她玩下去了!
沒錯,而今的萱妃娘娘正是當初被還是太子的先皇打入冷宮的馥萱,萱夫人。新帝登基,沒成想她居然是新帝的人,瞬間鯉魚跳龍門,一躍成了如今的萱妃娘娘,可,似乎她還記着當年的舊賬,三不五時,總要來這冷宮找木戀青的麻煩。
回想着當初,木戀青不由低笑,不過,子如此平淡,有這萱妃娘娘偶爾的找茬,似乎也是不錯了,呵呵,暫且就再陪着玩下去吧!
其實當初,先皇離去之時,曾有放她離開之意,但,天下之大,離了這皇宮,又有何處是她的棲身之所呢,她選擇了留下,以木戀青的身份留下,皇后已經逝世,如今的她只是一平凡的冷宮女子。
而知道她身份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新帝繼位,第一件事就是換了這宮中的所有奴才,如今,再沒人記得,那曾今風光無限的皇后娘娘,呃,也不能這麼説,至少,此刻上方的女子就是少有知情的其中一人。
“咳咳,咳…”刻意的咳嗽了下,馥萱面上滿是不悦之“在本宮面前還如此三心二意,這是在同本宮回話的態度嗎?”可惡,都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還如此囂張,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那謙卑態度下的虛偽,可,她要的就是這女人的卑微,哪怕是虛偽她也願意,呵,如今可不是從前了,此刻,她是萱妃娘娘,而這個女人,嗤,只是一卑jian的冷宮女子,呵呵,想到她就開心。
面對馥萱的刻意刁難,木戀青並不已為意,微抬頭,美麗雙眸中是軟軟的謙和“娘娘誤會了,戀青不敢有所敷衍!”説着更是誠摯的對上馥萱滿是不信的雙眼。
“哦?是嗎,那好,就讓本宮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敷衍本宮,”説着猛地踏下殿來,長袖一揮,看也不看底下女子,徑自邁了出去。
如此舉動,不想,木戀青也知道是為何去,呵,輕扯起抹燦笑,微移蓮步,也跟着走了過去…
院落內,馥萱仔細的打量着,在看到那整齊列着的五十盆景時,眼中快速閃過不悦,隨即轉頭再看向上方,可惡,這麼多衣服她居然也洗好了,是她要求的還不夠多嗎?
慢慢踱着步子,不甘心的,馥萱繼續打量着,她就不信這女人沒有一絲失誤,突然,角落裏一株即將枯萎的牡丹花引了她的注意,呵,嘴角的弧度再次展開,猛地回頭“大膽,居然將象徵富貴的牡丹花照料成如此不堪,你是存心懷恨,想詛咒我朝興盛,想毀我宮中祥和嗎?”嗤,看你這回還怎麼辯咄,思及此,心情一片大好,面上卻是一片盛怒。
“呃?”聽及於此,順着馥萱手指的方向,木戀青瞧了過去,該死,是之前那株生病的牡丹花,沒想到居然被馥萱盯上了,看來這回要藥着它不放了,不行“回娘娘的話,這株牡丹是戀青私下照顧的花株,不在娘娘吩咐的五十株內,況且花株並沒有枯死,只是生病,戀青正在照料,想必不久定會甦醒,實沒有詛咒朝堂之意!”一字一頓,木戀青緩緩道來,面上盡是一派謙和之,沒有絲毫懼怕之意。
“放肆!”猛地一聲大喝“你這是在狡辯嗎?不在本宮吩咐之內就可以逃避責任了嗎,大膽女子,犯了錯還敢出言狡辯,一點規矩都沒有,來人啊,給我好好教教她什麼才是這宮裏的規矩!”嗤,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太子妃,皇后啊,長篇大論是給當權者説的,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何等身份,今天她就要好好教這女人知道誰才是王道,誰才是主!
“呃,娘娘…”聽得吩咐,身後侍從猶豫着不知所錯,皇上名言吩咐了不得打擾這戀青姑娘,可娘娘如今這麼做,這不是拂了皇上的意嘛,可這萱妃娘娘也不是善主兒,得罪了她也是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還愣着幹嘛!還不掌嘴…”可惡,是她的話不管用了啊,該死的奴才,看回去她不好好收拾他,思及此,狠狠瞪了xia身旁侍從。
受到萱妃娘娘那陰狠的目光,瞬間嚇的脊背發涼“是!”一藥牙,硬着頭皮邁了上前,對上素衣女子絕美的面龐,低聲囁嚅“冒犯了,戀青姑娘!”他也不得以啊,做奴才的哪有拂主子意的。
“呵呵,”淺笑着,輕搖頭,木戀青微閉上眼,她當然知道這不關這些奴才的事“沒事,我不怪你!”不過,那人怎麼還不出來,是真的要看着她被掌嘴,才願出現嗎,思及此,嘴角浮起抹不知名的笑意。
看到木戀青如此無畏的笑容,馥萱更是不悦,扯着嗓子喝道“還不動手,難道是要本宮親自動手不成?”
“呃,是,是…娘娘息怒,”面對萱妃娘娘的咄咄相,侍從也不敢有所懈怠,緊閉眼,抬起右手,瞬間就扇了過去…
卻奇怪,手頓在了空中,怎麼也不能動彈,猛地睜眼,一抹殷紅的身影頓入眼簾,驚訝的,侍從張大了嘴巴“大,大國師?”
“呵呵,萱妃娘娘好興致啊,居然又屈尊來這破舊冷宮了,還是真懷念這冷宮啊…”直對着一邊怒火直冒的嬌貴女子,笑着夜瑟説道,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嘲諷之。
“你…”又是他,可惡,這男人怎麼總愛壞她好事,不要以為他是國師她就拿他沒有辦法,如今她可不是當初那身份低微的萱夫人了,更不會再被貶入冷宮,回想起當初被玄胤貶入冷宮的子,一股寒涼直竄心田,可惡,居然敢諷刺她,深口氣“這是後宮jin地,是本宮管轄的範圍,國師身份尊貴,就不勞國師費心了!”
“呵呵,娘娘可真是善解人意啊!”笑着,夜瑟長臂一揮,將木戀青帶至身後“後宮之事卻不屬下臣所管範圍,不過…”刻意拉長了話音,吊足了一邊女人胃口,夜瑟緩緩道來“這戀青是下臣新要收的女徒弟,是本朝未來的聖女,娘娘您説,這還關不關下臣的事啊?”説着,別有意的瞄了眼身後素衣女子,在看到她隱忍的眸光時嘴角的弧度擴的更開。
“什麼?這怎麼可能…”嗤,虧他説的出口,女徒弟,聖女,居然用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她,以為這樣她就會認輸了嗎,不可能“國師不要…”
“皇上駕到!”還沒説完,卻生生被外面洪亮的聲音打斷。
可惡,怎麼連皇上都來了,不甘心的,馥萱輕拂了拂衣襬,換上柔笑了上去“拜見皇上,皇上金安!”身後,一羣奴才也跟着跪地“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屈身跪地的木戀青緊低着頭,額角微微蹙起,呃,這皇上怎麼也來了,看來她這冷宮是真冷清不了了啊,思及此,斜眼瞟了xia身旁微彎身子的虛偽男子,嘴角嘲的弧度驟的加深,呵,他什麼時候成了她師父了啊,真是可笑至極!
夜瑟當然受得到身旁傳來的zhi熱目光,面不改的,仍是的笑着:呵,終有一天,他要揭下這女人虛偽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