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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終至門派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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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正要笑她,楊過道∶“大家都帶幾顆吧,一陰指雖好,卻不會拐彎,説不定用得上呢!”眾女聽楊過説的有理,也就笑嘻嘻的從阿紫手中接過落星石。大家看這石子晶瑩可愛,卻極沉重,都很是喜歡,每個人都拿在手中一顆顆的掂着,這是她們學會擲骰法之後的習慣動作,頃刻之間,已瞭解了落星石的特

秋菊童心忽起,一石彈出,直飛十餘丈外的王府正廳廊檐。落星石是不規則的圓形物,要它直線飛行比弧形飛行更為不易。

但秋菊的功力比阿紫又深厚許多,所以這石飛去,竟是一閃即至,悄沒無聲的正中這座府第原來放置匾額的檐格之中,眾人正待出聲贊好,忽聽大門內傳來“叭噠”一聲的重物落地聲。

大夥兒吃了一驚,秋菊更耽心自己失手誤傷了人。楊過稍一凝神,道∶“不慌,不是人,像是長蟲,此時怎會有這麼大的長蟲?”眾女見此屋確有怪異,小龍女向大家看了一眼,眾女心意相通,合心分擊術霎時形成,跟着楊過到了這座府第的大門之前。楊過微一抬手,示意大家止步,觀心術透户而入,只覺屋內異物甚多。

但測不出是什麼物事,他回頭向大家笑道∶“這裏面有一大堆不明的物事,你們説是要進去一探究竟呢,還是打道回府?”眾女你看我,我看你,因為聽楊過這樣説,知道里面確有兇險之物。

阿紫漲紅着臉道∶“大哥哥,會不會很可怕啊?”楊過笑道∶“我也不知道,但多半是陰物,不似人獸之物。”袁明明見楊過一直面笑容,知他有成竹,於是道∶“公子,咱們是明知此地有異物這才來的,怎可半途而廢?當然是要一探究竟了。”小龍女也笑道∶“是啊,如果真是些陰物,咱們更要一探究竟,大凡陰物滯留人間,多因冤屈未伸之故,也有可能與元銚有關,正等着咱們前來呢。”眾女都稱是。阿紫想到妖人元銚一個人在王屋山好幾百年很是可憐,如果在這裏能發現一些與他有關的物事,幫他得成大道,這可是一椿莫大的善事,於是也毅然道∶“龍姐姐説的正是,我不怕了,我也要幫他們忙。”楊過歡然道∶“好,大家有此善念,就不怕妖物,但還是小心為上。”説着,他伸出雙手緩緩虛按大門,兩扇破敗的大門在嘎嘎聲中慢慢向兩旁推開,楊過推送的速度極慢,所以大門雖然搖搖墜。

但仍穩穩的屹立,待得容人出入,即予停止。眾人上前先向門內望去,果見門檻內側卧着一條丈長的大蛇,已氣絕多時。

只見此蛇渾身烏黑髮亮,頭臉呈倒三角形,額上竟有寸長的獨角,呈金黃,角下一個深貫穿整個頭部,正是秋菊彈出的落星石造成,但竟無血跡,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阿紫則掩面不敢細看。

秋菊一見這種情形,難過的淚道∶“公子,我不是有意的,無端殺生,真是不該。”楊過已跨進門檻,進入大廳,正待安,袁明明卻已細細觀察了這條大蛇,對楊過道∶“公子,據妹子看來,此蛇應是修道有成,藉秋菊妹子之手兵解而羽化,對它而言,可説是千載難逢。”楊過奇道∶“此話怎講?”袁明明以一粒落星石輕輕彈向大蛇軀體,叮的一聲,落星石碰到蛇身竟被彈落一旁,道∶“此蛇已有多年修為,非一般兵器可傷,唯有雙目和角下是它的致命弱點。

但它閉目時仍然傷它不得,秋菊妹子無意中擊出落星石,無巧不巧,竟能正中它唯一的罩門,透腦而出而無血跡,正是道家所言羽化的徵象,如非這樣機緣巧合,它想羽化可是難上加難,豈非千載難逢?”楊過正要答話,大家忽然受到應道∶“女娃兒言之成理,但殺我守門金剛靈蛇仍不可耍”眾女吃了一驚,楊過卻好整以暇,不予理會,他左手伸掌在青石地板的石縫上一劃,兩塊石板立時往兩側翻立,地下出現一個深,右袖一拂,那條大蛇穩穩的被送入深,左袖再拂,鋪上了泥土和石板,地上立刻恢復了原狀,楊過又雙手虛按,緩緩的關上了兩扇大門,這才定身朗聲道∶“在下楊過,與室人龍氏等為了元銚太子而來,不知各位可有教我?”此言一出,陣陣陰風閃爍,整個廳堂為之聳動,但眾女已不覺可怕,都凝目定神等待迴音。楊過並不催促,負手四覷,只見正廳甚為寬敞。

但布幔簾帷都已腐朽,寒冬之季倒也沒有黴味,桌椅台已無完物,看這情景,當時似曾經過打鬥,瓦罐花瓶破碎一地,字畫竹簡仍依稀散落,正廳兩側各有門通往內堂,但他們既知這裏有“人”當然不能冒然闖入內堂,仍與一般作客一樣在大廳西側等候。楊過雖負手舉目而觀,觀心術卻仍深入四周觀測。過了盞茶時分,楊過轉過身來,注視着大廳正中,果然一個女音應道∶“楊公子,眾位夫人,妾沁陽王妃戴氏有禮,有勞楊公子和眾位夫人遠來,惜乎妾身已成異類,宅第破敗,難以待客,尚請多多恕罪。”這個聲音聽不出多大年歲,但清脆膩人的中原口音,顯是出自大家閨秀,原來北魏自遷都洛陽之後,次年即胡語,同族通婚,厲行漢化,這戴氏王妃很可能就是漢人。

楊過道∶“戴王妃客氣了,在下等冒昧來訪,又失手傷了靈蛇,失禮之至,尚請王妃寬宥是幸。”戴王妃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誠如那位夫人所言,這是天意,金剛靈蛇應天之命得以羽化,妾不勝欣羨。”她停了一下,又道∶“公子怎知我夫郎之名?又何以到此,有煩公子明言。”秋菊聞得此言,心中稍安,但仍惶惑的開言道∶“多謝王妃不罪,小女子實是無心之失,但願金剛靈蛇早登仙界,使小女子稍消罪愆。”戴王妃言道∶“這位夫人言重了。

天意如此,怎可怪罪於你?適才竇氏之言不必介懷,靈蛇或許正要謝夫人呢,也要謝謝楊公子給予厚葬。”楊過見解了秋菊的心結,很是歡喜,於是將在王屋山遇見元銚之事細細説了。

又道∶“在下因見元銚太子在王屋山修練多年,仍未能得成大道,又不能離開王屋,其中必有緣故,因此特來到此一探,以明究竟,不想王妃亦仍留在人間,想這應是太子未能成道的原因。”忽然哭聲大起,楊過細心一聽,竟有二、三十名女子之多,不覺大為訝異。戴王妃嗚咽的道∶“可憐的夫郎,竟仍在人間受苦,妾身…好…恨。”楊過不便作答,只有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戴王妃又道∶“楊公子和眾位夫人都是仙凡之體,光天化之下不易看見妾身,有煩進入內室,容妾身拜見。”楊過剛才關上大門的用意,就是希望遮蔽光。

但這座殿室實是太過破敗,除了屋頂之外,幾無遮光之物,聽戴王妃這樣説,內堂可能會好一點,於是道∶“正要打擾。”楊過的觀心術遠強於諸女,他雖不能見到戴王妃等人。

但卻能明確的應到她們的存在方位,他稍候片刻,知道戴王妃等已進入內室,於是招呼眾女,小心奕奕的推開大廳右側的小門,待眾女進入後,又緩緩的關上,霎時室內一片漆黑。一女聲道∶“公子,請再左行。”楊過等依言往左前行數十步,已慢慢適應,依稀可見一名女子在前領路,再走了數十步,左手邊又有一扇門,那女聲又道∶“公子,各位夫人請進。”楊過於是又依言推門而入,眾人定神細看,只見室內隱隱約約站了數十個裝扮奇異的年輕女子,都是高髻蛾冠,纓絡環佩,有如畫中飛天的造型,眾女知是她們那個朝代的貴人飾,於是重新見禮。

站在這些女子之前的一名高髻美女,臉龐白晰秀麗,鳳目柳眉,一點朱,很是好看,但卻並無血,體態豐腴,年約二十五、六歲,很有福相。她開口道∶“不成敬意,楊公子和眾位夫人請坐。”眾人舉目四看,見這內室雖然寬敞,但卻全無門窗,也無陳設,看來應是密室,才會這樣隱蔽。於是大家都席地而坐。等眾人坐下後,才發現兩邊的人坐姿大為不同,楊過和小龍女等人都是盤膝而坐,有如打坐練功。

但戴王妃等那邊的眾女卻都是跪地屈膝,上半身直,衣裙遮膝,雙手叉垂立,嚴肅中又覺優雅。

戴王妃朱輕啓,緩緩道∶“楊公子,妾是沁陽王正妃,這些姐妹都是側妃和侍妾,妾等謝公子和眾位夫人大德,竟為妾等夫郎之事前來。”説着深深彎身行禮,身後眾女也都向眾人行禮致意。楊過等也低頭回禮。

楊過道∶“在下等阻礙了元銚太子取得穢卵,雖是為蒼生着想,但對太子仍有愧歉,亟思有所補償,助他得成大道,未知王妃能有良法否?”戴王妃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夫郎身為東宮太子,卻被太后所廢,改立元釗為帝,又派其弟胡天師前來沁陽捉拿我夫郎,言道要將我夫郎囚於王屋,妾等在這王府內與他鬥,終因不敵而死,他將妾等真陰鎮鎖在此,不得轉世。

妾只道王屋是宮中囚室,卻未料竟是囚於王屋山,可憐他孤零零一人在深山受苦數百年…”説到這裏,身後諸女都哭泣出聲。

楊過聽到此處,已大致明瞭了前因後果,只是不知他宮中爭鬥的原因,於是問道∶“元銚太子既已是東宮太子,又怎會被廢?又怎會被囚?

”戴王妃道∶“公子,這都是因修練仙道所起。”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大魏朝上下於修道練仙,那梁朝卻於吃齋成佛,梁朝武帝多次捨身佛寺,我朝帝王將相無一不煉丹、煉、煉術,終至門派有別,大起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