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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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香園因為大掃除的關係,狠狠的熱鬧了一把,也把一干人等狠狠的累了一把。
“小姐,你看看這樣行了嗎,都快累死奴婢了。”小晴看見姚嬈拉着阿飛出現就連忙上前抱怨。
姚嬈看着收拾的差不多的屋子,笑道:“不錯。”然後拉着阿飛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才發話:“都去休息吧,下午的時候稍微整理一下就行了。”
“是。”一屋子的人收拾好手裏的東西,都退了出去。
玉兒傳了午飯回來:“小姐,用膳了。”
“今兒小姐我心情好,都坐下一起吃。”姚嬈拿着筷子,笑顏如花。
小晴和玉兒相視一笑,大方的坐了下來,一邊的阿飛有些彆扭,卻被小晴一把拉了過來:“你彆扭什麼。”阿飛氣呼呼的看了她一眼,原以為他不會説什麼,卻聽見他淡淡的聲音響起:“女孩子家,為何這般魯。”姚嬈聞言“撲哧”笑出了聲,玉兒也是連連搖頭。小晴整個臉都紅到脖子了,低着頭一臉的氣憤:“你還是啞巴了好。”不管怎樣,一頓飯姚嬈吃的心情極好。下午暑氣重,便讓小晴和玉兒去準備了些茶點水果,去印荷湖納涼。
湖畔姚嬈懶懶的倚在欄杆上,看着一池開得正豔的荷花,思量着自己已經有多久沒來瞧瞧了。不輕嘆一聲。
“既然喜歡,為何嘆惜。”阿飛站在她身邊,比坐着的她略微高點。
玉兒和小晴站在身後沒有説話。
姚嬈淺淺一笑:“我不是在嘆着荷花,而是在嘆自己。”少年疑惑的看着她,聽見她説:“我只是想到自己應當學會帶眼識人。”少年不知其中意思,只是看着她一會兒,説道:“你是姚將軍的千金,即使有人騙了你也不敢傷害你。”玉兒抬頭稍稍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繼續低頭倒茶。
姚嬈慢慢站起身,輕聲説道:“有的傷是看不見的。”説完,輕輕一躍,踏荷而去。
午後嬌豔的陽光灑在她嬌豔的容顏上,映着滿池盛開的荷花,她卻如一朵嬌白的荷花,瞬間一個轉身,在一片紅荷中清麗俗。
阿飛定定的看着,他只覺得這陽光太過晃眼,在水面上飛馳的人兒那種放縱的暢快,讓他覺得有些格格不入,這些年來他早已習慣了黑暗,卻遲遲不敢直視光明瞭。
姚嬈在水面上轉了一圈,她只是覺得心中有薄薄的一層灰應該吹盡了。這荷花本該是亡母的最愛,就算要睹物思人也不該是潘明,自己應該要正常一點了。
風在耳際劃過,姚嬈想自己應該是隻野馬或者飛鷹,這樣自在的覺才是她的最愛。轉念,運氣朝碧波亭飛去,卻瞥見岸上玄衣而立的男子。
難道方才我放肆的舉動都讓他瞧見了?
心下一驚,身形一晃。亭子裏站着的三人也是一驚。
“呀…”湖水沾濕了美人的裙角廣袖,卻沒有擁得美人入懷。
美人在英雄懷裏。
蕭子炎看着懷裏驚魂未定的美人,不淺笑,卻落在姚嬈眼裏覺得羞愧難當。
“不許笑了。”姚嬈低垂了目光,直到兩人安安穩穩的站在了亭子裏,姚嬈那顆小心肝孩子不停的亂跳,只是當真不知為何了。
“那就不笑了。”蕭子炎很大方的從命。
小晴趕緊跑過來拉着她:“小姐,你沒事吧。”姚繞搖搖頭,聽見玉兒微微作揖説:“謝公子。”姚嬈卻抬頭嗔了他一眼:“你平白無故的站在那兒做什麼。”
“找姚將軍商量些事宜,順道來看看那的小兄弟。”蕭子炎説着看向一邊的阿飛“看來是好多了。”
“可不是麼。”姚嬈一下子忘記了方才的尷尬,走過去就拉了阿飛過來“你瞧瞧,小晴他們都説是個俊俏的小公子呢。”阿飛撇了一眼姚嬈,彎給蕭子炎彎作了個揖,並沒有説話。
“對了,阿飛,那天要不是有王爺相救你可就懸了。”説着又看了一眼蕭子炎“話説回來,我還欠着銀子呢。”阿飛卻沒有聽見後半句話,只是有些吃驚的看着蕭子炎:“王爺?是皇帝的兒子?”姚嬈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忽然想起那晚玉兒的話,心裏一驚,隨即嗔道:“這孩子,哪有這樣問話的。”
“無妨。”蕭子炎含笑看着阿飛,緩緩的説:“正是,當今聖上的三子,封號‘驍’。”阿飛心裏一驚,趕緊斂目,低首道:“阿飛僭越,參見驍王爺。”蕭子炎微微含目,卻只是説:“無關,叫公子便可。”姚嬈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長舒一口氣,卻不知那表情落在了蕭子炎的眼裏。
“對了,姚兒。”
“啊?”姚嬈回神,燦燦一笑“怎麼了?”
“過幾,是潘侍郎的生辰,三妹的意思是要在潘府擺宴。”蕭子炎若無其事的説道。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皇親國戚。”姚嬈嘟嘴。
蕭子炎笑道:“本王猜想二哥會來相邀,所以提前知會一聲。”姚嬈蹙眉:“你説太子?”轉念一想“是邀我爹爹吧。”蕭子炎沒有否認,聽見姚嬈説:“我不喜歡那樣的場合,還是家裏自在,到時候爹爹去便可。”
“那也無妨。”蕭子炎很好説話的笑道。
“對了,天也不早了,不如在此用晚膳。”姚嬈拉着阿飛,卻看着蕭子炎。
“不必了,晚上已經有約了。”蕭子炎看着這兩人相依的摸樣,忽而笑得別有深意,卻只是淺淺的。姚嬈卻像聽到了什麼新鮮事兒:“約了佳人?”蕭子炎微微錯愕,無奈一笑:“非也非也。”姚嬈狡黠一笑:“是與不是王爺最是清楚了,姚兒還是識趣的。”説着裝模作樣的拱手作揖道“恭送王爺。”蕭子炎見狀忽而朗一笑:“罷了罷了。”説完轉身而去,卻還不忘提醒道:“姚兒下次運氣的時候要凝神啊。”刷的一下,姚嬈臉又紅了,望着遠去的身影嘟囔道:“怎就每次都被他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