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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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錢辦事,天經地義,不過這錢賺得可真不容易。
她得辛苦配合演戲,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將自己的情緒維持在高亡的頂端,與他對峙、與他抗爭、與他爭吵,他對她亦毫不心慈手軟,發狠的凌欺負,任誰都不懷疑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
白天演得太過用力,晚上自是疲力竭,沈芮常是洗完澡,頭髮都還沒完全吹乾,人就倒在牀上,沉睡不醒。
習慣luo睡的她,因為房間內有個男人,得穿着衣服睡覺,這要是過往,八成會造成她失眠,可是她實在太累了,哪管身上有沒有束縛,卡早困卡有眠,要睡飽明天才有力戰爭啊!
可就算是晚上,也不見得好過。
睡夢正甜,忽然,疼痛襲來,張眼時,人在地板上。
想當然爾,是杜家大少爺將她踹下牀。
有沒有這麼入戲,連睡覺時也要來一“腳”?
她氣呼呼的起身,只見杜邯琅一手支頤,悠哉的説,“去煮消夜。”
“很晚了。”她拉起被子鑽進被窩。
這間房只有一張牀,但她一點也不想委屈的躺地板或蜷曲在沙發上睡覺,白天已經夠辛苦可憐了,要知道,她做的只是反抗他的暴行,他在她身上施加的可是她給予的數倍,白皙的肌膚傷痕累累,令人大嘆錢可真難賺,她應該加碼多個零才是。
反正現在躺在牀上,他也不會對她怎樣,而她一倒牀就跟死屍沒兩樣,旁邊有沒有躺個人,沒差。
還以為只有睡覺時,是她可以放鬆的時候,想不到大少爺竟然半夜也要踹她起牀去煮消夜,是怎樣?傭人都睡了,有啥好演的啦!
“我餓了。”他又用腳踹她**。
餓?她也很餓好嗎!
晚上因為客廳水晶燈有顆懸吊水晶破了,這人不知怎麼眼尖發現的,責罵她身為一個子沒有將家裏的物品維持好,就處罰她不準吃晚飯,害她餓得頭昏眼花,冰箱裏的餅乾又忘了補充,小骯餓得都凹進去了。
説不定那水晶是他故意破的,她腹黑的猜測。
三不五時要想花樣來整她,總有腦袋空空的一天,所以他就開始挖陷阱,讓她每走一次就摔一次。
他是花錢買的吧!
他一定是靠整她在發怒氣。
“快去!”他又再一次把她踹到地上去,喝令嗓子恁大,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杜家大少爺又在凌老婆了。
拖着疲累又睏倦的身子,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自地上爬起來,很不雅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一步一步慢慢出房下樓。
她隨意煮了碗粥,加了蔬菜跟片,就不信這個時候他還要把粥給掃到地上去,他要膽敢這麼做,她寧原到浴室打地鋪睡覺,也不要睬他。
杜邯琅房裏有張圓形玻璃茶几,周圍放置兩張半圓形沙發椅,沈芮就把熱燙燙的粥放到茶几上,再搖人叫他吃飯。
“喂,做好了,快去吃。”她要繼續睡了。
“我不吃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裏。
“啊?”不吃?不吃還叫她做?
敢情他還真是演上癮,就連大半夜也要做戲…不,他本是來真的!不管何時何地,不欺負她一把就心癢癢。
不吃就不吃,老孃又餓又累快要往生,還要三更半夜被當女傭差遣,你不吃,我吃!
她一把拿起調羹,舀了一大匙粥,吹涼之後送入口中,暖暖的米飯夾着蔬菜與片滑入貧瘠的胃裏,整個人瞬間都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