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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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哪是個好哄的，那晚茶喝光後，立即叫那宮女將薄紗罩衫了…然後命衣衫不整的她在皇城裏跑兩圈，若不從則杖打致死。

皇上極罕見的動怒，小爆女哭着求饒，沒料到他竟説:“覬覦國母之夫，當杖責百下。然國母仁善，令朕不得責打女人，朕只好罰你這個奴才了難看的罩衫在皇城裏跑兩圈。不想跑也成，下去讓湯公公杖打百下。

“喔…對了，你這奴才以為自個兒多好看嗎？在朕看來，你就是菜市口販賣不出去的隔夜，又腥又臭，快滾出朕的視線。湯武！下回再找這種不長眼的奴才，連你一塊兒打。”那夜皇宮熱鬧極了，奴才們全擠在邊道上看國天香的丫頭，着香肩跑皇城。

也是從那夜起，再也沒宮女膽敢過於靠近新帝。

皇上是好看得緊，可也給自個兒掛了個“生人勿近”的牌子，只差沒明寫“朕乃國母獨佔”幾個大字罷了。

皇上那夜説的話傳遍王宮上下，尤其是“國母仁善，令朕不得責打女人”

…

皇后竟能命令皇上啊！

後來眾人都猜，皇上之所以那樣暴怒，八成是太久吃不到皇后這塊香，才心浮氣躁狠罰了宮女。

那夜，小爆女只跑上半圈，皇后便得了消息走出毓芳殿，喊了宮女讓她回去穿上衣服，小爆女跪在皇后跟前，哭着説不敢。

皇后勸半天不果，只好走到朝陽殿找皇上。

沒多久，皇上便抱着皇后出來，一臉不甘願地問着皇后，“讓她跑完又怎麼了？才半圈。”皇后嘆氣，貼在皇上耳邊不知説了些什麼，只見怒極的皇上，轉眼竟笑得好不燦爛。

“皇后説真的？”

“真的。”皇后軟軟靠着皇上的厚實膛撒嬌。

“皇后替你求情，你可以滾了。湯武！讓她明一早出宮，朕不想再看到她。”最後皇上樂呵呵地抱着皇后去了毓芳殿，隔，只見皇上神飽滿、神采飛揚上早朝。

那後，全宮裏再不明白的，也全明白了，能哄住皇上的，只有皇后。

“皇后本不必來還什麼願，有朕護着你，那個心機鬼不敢拿皇后如何。”得了周念霜的保證，徐澤淵這才面稍緩，邊説邊睞着她懷裏的娃兒。

“別説什麼心機鬼，那是神仙。”周念霜給了徐澤淵一個眼，徐澤淵不搭理。

“皇后説什麼就什麼，還願後快些回宮，皇后身子得多休養。”

“休養近兩月，已經足夠了。”

“那…”徐澤淵眼清亮，貼在周念霜耳邊問:“可以了嗎？”周念霜笑了笑，知道他忍了許久，多少煩躁，但仍忍不住想逗逗他。

“太醫説可試試，但若是疼，就得再忍忍。”徐澤淵臉垮下來，半晌沒説話，試試…萬一她疼，他捨不得！

“皇上好久沒彈琴了，臣妾很想聽，説不定聽了皇上的琴音，臣妾身子能全好。”周念霜眉眼彎彎的笑。

徐澤淵上那張笑臉，有些出神，彷佛被她勾走一抹魂。

“若不成…”周念霜靠着他説得很輕，“臣妾像皇上去年罰宮女那夜，讓皇上舒服可好？”用她的小手跟那張甜死人的小嘴？他瞧着那張笑得紅豔的小嘴，呼差點岔了。

他臉紅地咳了咳，説:“今兒個晚上，朕為皇后彈琴，若不成…皇后可得好好撫朕。”他聲音沙啞。

“臣妾遵命。皇上趕緊陪臣妾還願去吧。”

“別再抱着團，讓嬤嬤抱會兒，哭就讓他哭，沒事的。”徐澤淵將孩子抱來，轉眼他口裏的團立即大聲哭嚎。

“去！抱遠了，別妨礙皇后進香。”徐澤淵將孩子給嬤嬤。

見嬤嬤趕緊將皇子抱遠些，周念霜輕搖頭，無奈笑了笑，走入月老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