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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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曹昂兩人出了王家後,牽着那個賊來到南宮東側旁邊。東漢洛陽城南宮東側是官署府衙集中地,司徒府、司空府、太尉府,也皆在南宮東南角。
袁尚對曹昂説道:“犯人就由我押解到廷尉衙門去吧,你趕緊去照料一下你的馬匹,還有跟曹世叔説一下情況。”曹昂擔心青葉馬和父親的責難,不虞有他道了聲謝就和他隨從走了。
即將到大理衙門時,那賊哀求道:“公子且聽我一言,我做着下賤勾當實在是有苦衷的。”袁尚冷笑道:“難道有難處就可以無視國法,幹些亂紀的勾當?”賊拖着滿是鞭痕的身子,當着大街跪下道:“請公子饒恕小人一次,小人願意銜草結環以報答公子。”袁尚聞言不有了興趣,一個賊既然也知道銜草結環。要知道這個時代教育都集中在士族大夫階層手裏,平常人家是很少有讀書的機會。
袁尚讓典韋帶着賊,跟着自己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賊拱了拱手道:“小人徐光本豫州人士,前些年鬧黃亂方才跟着鄉人一路逃難來到司隸,這些年一直漂泊無定,直到前年實在是難以維持生計了才來到洛陽混口飯吃,可小人實在無能又沒有什手藝,無奈下結識了些城裏的閒人,做起了這勾當。小的一人挨餓受凍不打緊,可是小人還有一老母和兄弟,您是識道理的貴人應當知道那個什麼‘家貧親老’,小的肯定不吃不了官俸祿但也不忍見老母受罪,求公子放小人一條生路。”袁尚聽他説得不倫不類,倒也條理清楚為人也機靈,如果真的是至孝之人,那不妨收為己用。逐問道:“你讀過書?”
“不曾,只是在老家時跟一個占卜的先生學過幾天字。”袁尚心裏嘆息了下,因為戰亂和官吏的盤剝,不知道多少百姓離失所。活的當真是豬狗不如,這些他是知道的。
他再問道:“你可願意為我做事?”徐光咦了一聲,想不到袁尚竟然提出如此要求,他馬上跪下磕頭道:“能給公子做牛做馬是小人的福分,還不知道公子尊名?”袁尚道:“我姓袁,你叫我三公子就可以了,你且立一個誓效忠於我,你做我奴僕的契約書改再説。”
“袁三公子?莫不是袁家才子!”徐光驚喜道,要知道雖説做了奴僕,但跟個有權勢的主子他的子也有了依靠。
袁家和袁尚的大名他當然聽過,像他這種人街井的小道消息最是靈通。袁尚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
徐光也不遲疑發了個效忠的誓言。袁尚讓他明來袁府後門等侯,自己就和典韋騎着馬回袁府。
此時一月天黑得早,夕陽已西下,殘陽映得洛陽城裏一片血紅光,街上行人也漸漸稀少。
“家中僕人多的是公子為何收下那種手腳不乾淨之人?”典韋問道。
“子明,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面,有些事就得他那樣的人做的來,天要變啦我們也要做些準備,你待會去‘翰墨書鋪’一趟叫老柳查一查這個人。”典韋摸摸頭道:“不太懂,不過公子是大漢數得着有才識之人,做的事一定不會錯,俺老典只管跟着公子吃喝酒打架就行了。”袁尚微笑道:“你今天那兩下還真行,回去叫賬房温先生取一匹好布給你媳婦孩子做衣裳,再取一壺老酒給你吧。”
“俺謝過公子啦!”典韋樂呵呵道。
回到袁府,袁尚讓典韋去取布,他自己來到了前堂。
他正好趕上晚飯,也就是“飧”其實秦漢時期人們一天只吃兩頓飯。由於農業不發達,糧食有限,即使兩頓飯也要視人而定。
第一頓飯稱“朝食”或“饔”第二頓稱“飧”或“食”當然像袁家這種家庭均是一三餐了。
當晚難得袁隗、袁紹、袁熙皆在,長子袁譚此時在汝南老家打理家中事務。
袁隗現任太尉一職,六十多的年紀倒也慈眉善目,頗有長者之風。
袁紹也是相貌堂堂很有威嚴。至於袁熙,他比袁尚長一歲,由於不是長子,又不得袁紹特別寵愛和出眾之處,所以自小到大在袁家都是處於一個尷尬地位。
他為人唯唯諾諾倒也是個老好人,不然歷史上也不會不參與爭權,和後來還接納了袁尚。
袁尚對三人深深行了一個禮,在袁隗的招呼下才跪坐在席末。
袁隗笑道:“我們家的麒麟兒哪去了?”
“叔爺取笑孩兒了,您老才是袁家至寶。”袁尚道。
袁隗捻鬚微笑,吩咐僕人取來飯菜。袁尚看着盛在釜中的麥飯心裏不哀嘆。
要知道前世吃的都是米飯,可是在漢代中原一帶雖然有稻米,但還不推廣。飯普遍以粟、麥、豆蒸煮成飯,而則是在“甕”中煮,放叫“俎”的砧板上切,於是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的典故。
好在袁家乃富庶之家,其他一些美菜餚還是有的。因為這時是分餐制。僕人又陸續端上菜餚給眾人。
在士族特別是袁家這種“四世三公”之家,對禮數最為看重。袁尚在和長輩用餐時也是少不了注意這注意那的,一頓飯吃得很是鬱悶。
好在袁隗袁紹等長輩對他這個袁家的“麒麟兒”着實寵愛,在一些小事上倒也沒有對他做什麼要求。
飯後,袁尚才將白天在王允府邸發生的事稟告給袁隗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