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不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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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榮陽。
成皋、榮陽乃司隸要地,昔討伐董卓之時,曹就建議袁紹佔據成皋等地,進而圍攻洛陽。至於榮陽,向來都是關東進入關中的前哨,楚漢爭霸之時,這裏就是雙方反覆爭奪的要地。
此時的榮陽位置依然險要,曹的勢力被袁馬兩家聯手趕出司隸後,這裏就是馬家勢力範圍。但由於馬騰兵力有限,只能採取重點把守洛陽等要地的策略,如此榮陽的防範可説是十分薄弱。
如果論起青州軍各將領的資歷,那麼呂曠呂翔兄弟絕對是元老級的,他們自從袁尚領兵攻青州時,就是袁尚的部將。呂家兩兄弟算是袁尚的心腹,雖然平時大戰中很少有臉的機會,只在黎陽逆襲之戰中,因為機運而出了一回風頭。但是論起押運糧草輜重,兩兄弟在青州軍將領中是絕對的經驗豐富,他們在袁尚攻打青州時,就開始往來冀州青州兩地負責押運糧草,直到袁尚征討三郡烏桓,押運糧秣的重任還是兩兄弟負責。所以中原決戰那麼重要的大戰,當然不能少了兩兄弟押運糧草,他們之所以不在白馬戰場臉,是因為一早就接受了秘密任務,將一批糧秣送到河內!
一輛輛運糧車從榮陽附近開往管縣,經過短暫休整補充的驍騎營更是作為先鋒,率先開赴管城。呂曠呂翔兄弟看着一隊隊友軍開過,等了許久終於等來袁尚。
“主公。末將奉命先一步押運糧草到榮陽,不負使命已經全部送來!”呂曠稟報道。
“鄴城的情況怎麼樣?”袁尚急問道。
呂翔得意地笑了笑“直到末將押運糧草出來,一切都盡在主公算計之中。”袁尚沒有多説什麼,再問道:“榮陽地馬家軍可有動靜?”
“榮陽守軍很少,看到我軍開赴過來,也不敢上前仔細查看。”説着呂曠臉上出憤恨“剛剛從河東得到的急報,馬騰長子馬超率兵進犯安邑,主公可知曉?”袁尚點點頭。
“在河內渡河時就已經知曉,馬家這真是趁火打劫,可惡至極。不過有鞠義、閻象和牽招郭援他們。相信馬超討不到好處。”
“只要平定中原,關中就蹦不到哪去,所以即便抵擋不住,先退出河東也無妨。”賈詡建議道。
“不,我相信鞠義他們,特別是鞠義,他對抗拒騎兵很有一套,而且馬家少糧。守住昌邑不難。”袁尚説道。
“不知大軍走哪條道?”呂曠問道。
“至於行軍路線,可走迂迴。從京縣穿過雞蕩山,到達密縣後穿過大建山直奔潁陰!如此可避開許縣方向的據點,可出其不意。”郭嘉建議道。
賈詡搖搖頭“據奉孝你説,守許縣的是荀文若這個心思縝密之人,他怎麼會不防備密縣方向,即便沒有設伏也有哨卡。而但是我軍騎兵肯定是很難攻下城,還需步卒配合。所以我軍行軍就要講究一個快字,即便許縣有所察覺,而我軍轉眼即至。他們也不來不及通知前方的曹。”袁尚一陣沉默。郭嘉的行軍路線是一個險字,若是密縣那邊沒有哨卡。就可出其不意攻擊潁陰和許縣。而賈詡行軍路線無疑就是管城、新鄭,講的是一個快字。讓敵方知道也來不及防備。當然,這兩種路線都有利有弊,而且兩個謀士的意見少有的產生分歧,使袁尚一時無法決斷。
袁尚想到一句話,無招不破,唯快不破“兵法雲,兵貴速,不在久,我軍多騾馬,在山中行軍緩慢,還是從走新鄭!”袁尚決定後,郭嘉也不好説什麼,眾人將命令傳下去,開始向管城進發。
管城在後世叫鄭州,是一方省會,但在這時它只是一個小城。
“滴滴答答!”一隊隊車馬開過,管城縣尉王植經不住恐嚇,竟然敞開城門歸降了冀州袁尚樂於取得這麼一個立足點,讓兵馬補充物資,並下令驍騎、烏桓突騎全速行軍,不僅要圍住許縣,還有徹底阻絕許縣通往官渡的通道。
“策!策!”一隊隊地騎兵疾馳而過,他們穿過官道和田間地頭,一路風餐宿,終於到達長社。
長社是許縣北面一個重要據點,也是潁川東北面第一個要地。當年皇甫嵩在此大破黃巾軍,而今,以青州黃巾為骨幹的青州軍,再次揮軍攻至長社,這不得不説是歷史戲劇化的安排。
長社,守將孔秀、胡班率兵卒在牆頭,戒備着突然奔襲而來地冀州騎兵。
“不妙啊,冀州軍不是跟曹公在官渡戰麼,這是派來偷襲的嗎?”胡班神情有些驚慌道,城中只有兩千人,若是後面還有大股的冀州軍,那他們的情勢就十分危險。
“點起狼煙了麼?”孔秀問道。
胡班苦着臉,説道:“城中是點起狼煙,但下一處烽火台不見呼應,怕是給冀州軍斥候拿下了。”孔秀聞言一陣搖頭“早前荀大人就讓防備,想不到還是給冀州軍偷襲到家門口,咱們只能看情況是守是降了。”
“降?那在許縣的家小怎麼辦!”胡班反問道。
孔秀看着不斷奔馳而過的騎兵,嘆道:“只希望冀州軍不要圍城。”或許是上天聽到孔秀的祈求,驍騎跟烏桓突騎馳騁而過,並未攻城或圍城。稍後開赴來的冀州軍也只是留下兩千多人馬在城外駐紮,監視城中兵馬。
“滴滴答!滴滴答!”一小隊一小隊地驍騎終於趕到許縣。城牆上銅鑼示警聲大作,吊橋立即被放下,城門也迅速地閉合上。
烏桓突騎並未停止腳步,而是一直往東,控制住通往陳留地要道。
田間地頭忙碌着農活地鄉民被嚇得驚慌失措,當年也是這樣的鐵蹄聲,也是這樣一支四處奔走疾馳的騎兵,西涼騎兵寇略潁川,給予他們太大的陰影。所幸,冀州騎軍並沒有像當年的西涼兵一樣寇略。
聽到示警聲。荀立即趕到城頭組織防備,經過這些子的勞,這位“王佐之才”是憔悴消瘦。但風度卻依然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