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對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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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將呂布背後鎧甲,還被割出道血痕。呂布如野獸般大吼一聲,畫戟瘋狂地砍向顏良。
顏良覺自己如身處大風巨中的小舟般,飄搖不定,下一刻他可能就傾覆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中。
“死啊!”呂布殺紅了眼,他不住地低吼。自從袁尚長安行刺董卓之戰後,呂布就再沒有受過傷,此時的鮮血與傷痛刺了呂布,讓他狂暴起來。
在陣前的蔣奇見顏良十分被動防禦,而呂布發起狠,一副誓取顏良命的姿態。蔣奇心急之餘取過旁邊兵卒上好的蹶張弩,抬手對着呂布就去。
這一柄蹶張弩的威力堪比武將使用強弓,弩箭而去直呂布前。
“噔!”呂布用戟刀彈開弩箭。這一手絕技威懾住了冀州兵,同時引來幷州騎兵一陣呼喝。
但是呂布背後受了輕傷,一陣狂攻後傷口漸漸擴裂開。他雖然神勇地彈開弩箭,但是手臂也被震得發麻,背後的傷口更是滲出鮮血。
呂布放聲大笑“以眾凌寡,背後箭,冀州懦夫不過爾爾!”顏良漲紅了臉,跟韓猛聯手是迫不得已,而蔣奇那一箭也是想挽回自己的敗勢。向來狂傲的他終於明白人外有人,這也更加發他突破的決心。
呂布怕傷勢加重,於是調轉馬頭,吆喝一聲帶着幷州騎兵揚長而去。
袁紹讓蔣奇、趙睿等將整頓兵卒,而他急忙上前查探韓猛的傷勢。
“將軍放心。只是刺中肋下一處地方,並不是要害!”隨軍郎中説道。
袁紹放下心來,説道:“韓猛你安心養傷,此仇我一定為你報來!”韓猛咧咧嘴,説道:“是末將無能,兩次傷在呂布那廝的戟下。”
“你們三人大退了呂布立下大功。怎麼能説無能。”袁紹安道。
韓猛一陣,説了些效忠地話。袁紹則讓兵卒將他抬下去療傷。
袁紹又看向了對岸,他一陣心痛。上萬兵卒全都被困延津南岸,此時那裏已經不見廝殺,想必不是戰亡就是投降了。
袁譚也是神情沮喪地站在一旁,因為想搶功,他也是賣力地催促兵卒渡河。河水對岸的那萬多人中,他的部下就有近五千。
幾個臣屬都不出聲,他們怕觸了袁紹的黴頭。
袁紹心情壞到了極點。曹卻是豪情大發,他騎着爪黃飛電在巡視戰場。帶着一眾部下向河對岸指指點點,還賦起一首四言詩來讚頌將士英勇殺敵。
程昱説道:“還是主公了解袁本初,知道他會耍些花招。這下可好,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也是猜測而已,袁本初好謀。郭圖、許攸那些人又是喜歡玩花招之輩,故此推測他們不會使正道,在黎陽…白馬津那裏渡河。”曹淡淡地説道:“還好,公達、志才都贊同我的推測,如此我才能下決心放手一搏。”
“可惜冀州軍只有萬餘人馬渡河,否則戰果豈不更輝煌!”夏侯淵嘆息道。
“也差不多是這樣了。要是再多恐怕咱們吃不下。”程昱説道。
“再多一倍咱們也吃得下!”樂進豪氣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戲志才抬頭看向已經黑下來的天“也許是袁本初命不該絕,否則咱們怎麼會被提早發現。”曹搖搖頭:“志才你近來怎麼都是説天命之類地話。”戲志才剛想説什麼,但是頭一陣眩暈。
“志才!”曹驚呼道。
戲志才擺擺手“沒什麼,只是一時休息不好。”
“大病初癒你身子虛,早就説讓你留守陳留的。”曹不無責備道。
戲志才笑了笑“關乎中原走向的決戰。戲志才怎能不親身參與。再説,沒有人比荀文若更適合留守後方了,他才是咱們這邊的蕭何啊!”曹執拗不過他,只得作罷。
“此戰收穫甚多啊,戰馬千多匹,降兵五千人,兵器鎧甲也有不少。”于稟報道。
“可惜他們的糧草輜重還在對岸。”荀攸不無遺憾道。雖然滅掉一萬敵軍,但冀州軍那方還有九萬多人,仍然多於己方几乎一倍。若要取得決定逆轉,消滅敵方糧草輜重不失為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