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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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夫人慘遭殺害，小姐又捧落山崖後，家中的僕人們以為牧家全都不幸稚難，因此都離開了…不過芷靈説什麼也不願意走，因為芷靈心中仍懷抱一絲希望，就盼小姐能手安無事的回來。”聽着芷靈的話，牧雲兒心裏更加動了。

“謝謝你，芷靈。”

“對了，小姐，那一小姐摔落山崖之後，芷靈心想再這樣拖廷下去，老爺和夫人的屍首若是腐壞，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已先返回蘇州一趨，在當地找人幫忙下葬了。”牧雲兒傷地點點頭，説道:“你做得很對，謝謝你。”一旁的駱斯開口道:“咱們過兩天前往蘇州去祭拜兩位老人家，再將他們的墳給遷回來好好厚葬吧？”聽見他的話，芷靈這才好奇地打量着駱斯。

“小姐，這位公子是…”牧雲兒譽了眼駱斯，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他叫駱斯，這一路上幸虧有他的保護，否則我肯定早就沒命了呢！”芷靈是個機靈的丫鬟，從他們的眼神間，看出了濃濃的情意。

“太好了，這會兒不只是小姐平安歸來，看來還多了個姑爺呢。”聽見“姑爺”二字，牧雲兒俏臉一熱，心底漲滿了甜與歡喜，而駱斯泣視着她的黑眸也滿是深情。

芷靈笑了笑，接着忍不住好奇地問:“小姐，這段子裏，您究竟是上哪兒去了呀？”

“我去找神女呀！”芷靈徵了徵，連忙追問。

“那小姐可有順利找到了神女？”

“有是有，可是就連神女也設力法讓人死而復生。”牧雲兒嘆了口氣。

“這樣啊…”芷靈低垂着頭，也嘆了口氣。

“既然人死不能復生，那小姐也只能節衰順變，別太傷心了。”

“放心。我明白的，我已經好過多了。”牧雲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經過神女的療愈撫之後，她對於爹孃的死，已不再那麼痛徹心腑，只剩下淡淡的傷與遺憾。

況且，現在有了駱斯的陪伴與可護，更是讓她對對刻刻到温暖與踏實，不再無法自拔地沉溺在悲傷之中了。

“那就好，這樣芷靈就放心了。”

“謝謝你，芷靈，這段子讓你擔心了，我真慶幸有你這麼個好丫鬟。”牧雲兒由衷地説道。

“小姐快別這麼説，小姐待芷靈這麼好，芷靈當然也是全心全意地對小姐好呀！”主僕兩人動地相擁，駱斯在一旁靜靜地望着這一幕，心裏也不有些欣與動。

看起來，她們這對主僕的情還真是深厚，倘若不説，他還真不知道芷靈只是個丫鬟，畢競她們兩人不僅情好，就連衣着打扮也有點像，簡直就像一對真正的姊妹呢…

駱斯佇立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她們，只靜靜地沉着。

“對了！”芷靈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地説:“為了慶祝小姐大難不死，身邊還多了一位這麼俊朗不凡的姑爺，芷靈等會兒上街去多買些食材來做晚膳，今晚好好地吃一頓吧。”

“好呀，芷靈，那就麻煩你了。”牧雲兒由衷地説。

“小姐別這麼説，這是芷靈該做的呀！小姐和姑爺這一路風塵僕僕地回來，肯定累了，就先歇着吧！芷靈趕緊去張羅準備，先告退了。”芷靈欠了欠身，轉身去忙了。

望着芷靈的背影，牧雲兒動地輕嘆了聲。

“幸好還有芷靈這麼個機靈又貼心的丫鬟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嗯，是啊…”駱斯輕應了聲。

子夜將盡，夜如墨，正是城裏百姓們好夢方酣的對刻。

在一片幽暗寂靜中，一陣若有似無的輕煙，從牧雲兒寢房那扇半開的窗子飄進屋子裏。

那薄薄的煙霧帶着某種詭橘的氣味，不一會兒就瀰漫整間寢房。

約莫半灶香之後，一道黑影悄悄地推開寢房的門，躡手躡腳地走進房裏，一路來到牀榻旁。

一隻手悄悄地揭開牀慢，柔和的月光輕輕灑在牀上的兩人身上，就見駱斯將牧雲兒親暱地擁在懷中，兩人正沉沉地睡着。

那抹黑影無聲無息地佇立在牀畔，盯着牀榻上那張嬌美的容顏，眼底閃動着一抹深沉的恨意。

接着，黑影一晃，一柄匕首在月光的照映下，反出銀白刺眼的光芒。

下一瞬間，那把匕首沒有半絲擾豫地狠狠刺向牀上，對準了駱斯懷中人兒的心窩。

原本以為，這一刀下去，肯定能立刻了結牧雲兒的命，想不到鋒鋭的刀刃沒機會刺入那纖細嬌弱的身子，持刀的手腕就被一股驚人的力道給扣住。

黑影人駭然大驚，抬眼望向駱斯，就見他正盯着自己，黑眸燃着盛怒的火焰，哪有半絲睡意？

莫非中計了？！

“你——你怎麼…”牧雲兒被這場騷動給擾醒了，她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芷靈？”她錯愕地眨了眨眼，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

“駱斯？這…這是怎麼回事？”駱斯沉着俊臉，黑眸緊盯着芷靈，冷聲道:“你一直視為好姊妹的她，想要取你的命。”

“什麼？！”牧雲兒震驚地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

芷靈想要取她的命？這怎麼會？怎麼可能呢？

芷靈不是一向是她最忠誠、最貼心、最體己的丫鬟x朋發兼姊妹嗎？怎麼可能會想要殺了她？

可…望着仍被芷靈緊握在手中的匕首，事實擺在眼前，讓她再怎麼震驚也不得不信。

“芷靈…你…為什麼…”她心痛又困惑地問。

芷靈的眼底掠過一絲狼狽，同時還有着更多的不甘。

她恨恨地瞪向駱斯，咬牙問道:“你…你為什麼會懷疑我？你們怎麼會沒中我的藥呢？”駱斯冷冷地回答:“你載在手上的玉鐲子，還有發上的幾支金步搖，讓我起了疑心。”今牧雲兒和芷靈情緒動地擁抱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原本還動於她們兩人的姊妹情深，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地瞥見芷靈身上所配戴的首飾時，心裏不打了個突。

就算再怎麼受到主人的喜愛，一個丫雯也實在不該擁有這麼貴重的東西，即便那是主子賞給她的好了，此刻正值老爺和夫人慘死，小姐又很可能摔落山崖命喪黃泉的時候，倘若芷靈真如她自己所言那般，整沉浸在悲傷之中，又怎麼會有心思打扮自己呢？

光是從外表來看，倘若是個毫不知情的人，説不定會認為芷靈是某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牧雲兒的心思單純，可能又因為情緒太過動而沒泣意到這些小事，但是既然他察覺到了，並且起了疑心，對芷靈就多了一絲防備。

於是，當芷靈説要採買晚膳烹煮的菜而獨自上街時，他以心疼牧雲兒旅途疲累為由，哄她到房裏歇息之後，自己則，清情尾隨芷靈，就見她不僅買了一些蔬菜，還在途中燒進一間藥鋪，待了一刻多鐘之久。

等芷靈離開藥鋪後，他立刻前去向藥鋪老闆打聽消息，最後以師父練制的傷藥為換代價，從老闆的口中問出芷靈買了一種能使人陷入昏睡的藥，那更讓他確定了芷靈絕對有問題。

為了不打草驚蛇，要讓芷靈自已出馬腳，他並沒有將今的發現告訴牧雲兒，但卻在他們所喝的茶水裏暗中摻入瞭解藥，所以芷靈所使用的藥，對他們本起不了作用。

“你為什麼要殺害雲兒？究競有什麼意圖？”駱斯叱問。

芷靈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恨意，她掙扎着想要逃跑，駱斯素出手點住她的道，讓她無力地跌倒在地。

“死心吧！你是逃不了的，還是乖乖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説出來吧！”由於覺事‘清似乎十分複雜糾葛，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説得清楚，駱斯素將芷靈綁起來帶到大廳，打算好好地問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