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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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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年,這妖孽可真的要成了,那時候將會有一堆男人,前仆後繼的拜倒在她的裙下。

就在宋體嘆這朵紅顏禍水時,突然手機亮了,一條短信。

書銘:沒在班?

呃,被抓到了。

宋體:嗯,出來喝個茶,先回去了。

“嘖嘖嘖,這一會兒看不見都要找。”夏朵玩味的笑。

“所以趁着這半年好好珍惜我吧。”宋體也沒反駁,其實兩個人很少一起回去,自從那天她去找他被林媛拖住以後,她再也沒去過他教室門外,那種難堪和失落甚至卑微,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兩個人搖搖晃晃的晃到地鐵站,一個向東,一個向西。

地面鋪着厚厚的雪,窗户上也結着冰凌,宋體來到書銘家的時候,客廳裏宋秩和小茜阿姨正喝着花茶,鈔票懶洋洋的卧在地毯上,小面癱枕在狗身上看書。

自從宋大哥不上班之後,這種姐妹茶會她已經見怪不怪了,打了個招呼她便上樓。

推開房門,書銘已經坐在了書桌前,現在天冷,宋體不再穿運動服了,只不過還是黑紅的調,房間內暖氣很足,她下黑的羽絨服,裏面紅衣襯的臉白皙乾淨。

書銘十分自然的將一杯熱牛放到她面前,聲音清冽帶着讓人無法察覺的暖意:“逃課了?”在那悉的氣息中,他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

宋體冰涼的手握着温熱的牛杯子,抬頭望了他一眼又垂下視線,語調中透着心虛:“嗯,有點累。”她耳垂被凍紅的微微發紅,書銘目光中沒有一絲責備,反而充斥着淡淡的關切:“明天‮試考‬還和以前一樣,題不會太難,認真答就好,不要想太多,寒假的時候我再系統的跟你講講物理化學。”聽着他早已做好的寒假安排,宋體垂下的目光卻沒有一絲波動,她抬頭望着他浸黑的眼睛:“書銘。”

“嗯?”

“你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她邊溢出來,書銘的心尖有些癢,然而卻沒想到她後面的話…她竟然注意到了。

不得不説,他真的有點累,隨着課業越來越重,支撐他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卻還要神飽滿的,是她。

只有她。

“寒假,我只佔用你下午的時間,早上你學你的,晚上早點睡。”努力把這句話説得例行公事般平淡,將對他的擔心隱藏的絲毫不

“好。”這種被管教的滋味,書銘只覺得甘之如飴。

沒察覺到他的心思,宋體腦子被另一件事佔據着,困擾了她好久,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終於,她輕吐了一口濁氣,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你大學想去哪個學校?”宋體心中敲着急促的鼓點,然而問完之後卻平靜了下來。

“到時候再説吧。”書銘目光落在攤開的卷子上。

嗯,意料之中的答案。

宋體望着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下顎的線條隱沒在温暖的燈光中,深灰衫的拉鍊停留在喉結下方…明明是那麼冷峻的顏,她卻一點不覺得疏離。

到時候再説?

是到時候看她的分數能上哪個學校,他再選擇嗎?

宋體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卻在低呼,你想的沒錯。

毫不誇張的説,以書銘的成績他可以上全國最好的學校,學校也好專業也罷,他有能力隨便挑。

突然間,宋體充滿了負罪

兩天的‮試考‬之後,就是寒假,二十天,已經很仁慈了。

宋體很高興,因為這次她考了271名,儘管和上次只差了十幾個名次,但她知道這其中的意義。

還讓她心存的,是李老師。

她發現真的是這樣,如果一個人下定決心想要得到什麼,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拉你一把,每次考完試,李老師都會拿着她的卷子幫她分析,帶着她去找其他的任課老師。

真的謝謝。

一高的寒假放的比較晚,和除夕只差了四五天,置辦一些年貨也就到了。

而今年,在小茜阿姨的極力要求下,兩家要在一起過年,宋體沒有反對,比起以往和宋大哥兩個人冷冷清清的,她倒有點期待。

另外,她還邀請了季然。

除夕這天十點鐘,人三三兩兩的都來齊了,人聚在客廳裏,心裏也暖洋洋的。

“我們去做飯,你們把燈籠彩燈掛上好不好?”許茜儼然成了總指揮,把人分成大人組和小孩組。

“好!”小面癱十分興奮,小孩子愛玩愛熱鬧的天無遺,不等大家反映就十分積極的跑到樓上,把去年的彩燈綵帶燈籠拿了下來,拖拖拉拉的簡直把樓梯鋪成了紅地毯。

“咱們先去掛燈籠吧!”小面癱又風風火火的拿着燈籠跑到門外。

“有點自知之明好麼?你這小短腿是準備掛門把手上嗎?”宋體面帶微笑的進行嘲諷,拿過小面癱手中的燈籠準備親自出馬。

然而在她剛抬起腿,書銘就從她手中把燈拿了過去,扯着她的胳膊將她拉在身後,自己抬腿站在了搖搖晃晃的梯子上。

“你才小短腿!季然哥哥笨蛋欺負我!”書維黑亮的眼睛瞪着。

“姐姐怕你摔下來。”聲音淡淡的,呼出的哈氣瞬間就被凝結吹散,季然如水的目光,失神的落在宋體的手臂,剛才書銘扯過的地方。

幾乎所有的彩燈綵帶都是這麼掛上的,書銘和季然輪踩在梯子上,宋體和小面癱在下面幫他們遞東西。

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季然來到洗手間洗手,温熱的水淌過他的手指,而當他抬頭的時候,恰好在鏡子裏看到剛走進來的書銘。

眼神微動,季然垂下的視線有些黯淡,沉默了片刻,他轉身望着書銘。

“書銘,你有很多愛你和你愛的人,而我,只有她。説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同情,只是…想讓你知道,她在我心裏的重量。”他的是淡的,眸光是淡的,説出的語調也是淡淡的,即便是在説這些話,也無法讓人心生絲毫厭倦。

喉結微動,書銘浸黑的眼眸望着季然,生平第一次,對人透他心底的秘密。

“她,在我心裏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