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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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體愣怔了一秒鐘，剛剛她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哥哥説…”

“吃飯。”書銘把剛剛那塊魚重新放在書維的碗裏。

“嗯，謝謝哥哥！”小面癱那高興的表情，彷彿書銘夾的菜鍍上一層金似的，然而宋體還是對會長大人那蓋彌彰的表現…更興趣。

還好小面癱沒有在大面癱的寵愛中失憶失去自我，書維啃着糖醋魚接着説:“小時候媽媽對哥哥説，都是從小動物身上割下來的，所以哥哥就不吃了。”哈？

woc！

她聽到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

“媽媽説的。”書維啃着説。

提起這件事，許茜就忍不住樂:“那時候他還沒書維大，我問他為什麼不吃，我們小書銘説都是從小動物身上割下來的，不吃。”蛤蛤蛤蛤蛤蛤蛤！

那麼可愛的小包會是我們冷酷的面癱會長麼！

宋體這才發現會長大人面前只擺了一盤紅燒本豆腐，望着對面的會長大人，是燈光出現問題了嗎？她怎麼看到會長大人的臉上有一絲可疑的紅雲呢？

不過接下來就好辦了，宋體嘴角上挑，夾起盤子裏的口水雞，吃前不忘評論。

“嗯，這個是從小雞身上割下來的，好次。”

“這個是從小魚身上割下來的，好次。”

“這個是從小豬身上割下來的，好次。”

…

“我吃飽了。”書銘淡淡的開口，起身離開座位，然後上了樓。

宋體看着對面盤子裏沒怎麼動的本豆腐和剩下的半碗米飯…怎麼辦？心中好像有那麼一絲絲歉意？

蛤蛤蛤蛤是從小動物身上割下來的，不吃！

啊，原諒她心裏都要笑的搐了。

“姐姐，你真討厭。”書維望着斜對面強忍笑意的宋體説。

“小面癱，你真討厭。”宋體才不理他，吃完之後看着小茜阿姨説“不好意思阿姨，家裏有沒有零食，我拿給他。”

“哥哥房間有。”書維説。

“哥哥房間的被你吃完了！”許茜在桌子下面踢了書維一腳，轉而對宋體説“在廚房，麻煩你幫他拿上去了。”

…

拿了這個又想拿那個，最終，宋體拿了只超市購物大塑料袋提了滿滿一袋上去。

房門沒關，宋體推門進去看到會長大人依舊坐在書桌前。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把拿一大包零食放在沙發上，宋體拿了盒酸和麪包放在會長大人面前。

“你對故意兩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雖然字面意思很不客氣，但書銘語調平靜，可能是被眼前的食物取悦了那麼一點點。

“語文不好，見諒。”坐在桌子側面的椅子上，宋體拆開一袋海苔有滋有味的嚼着“繼續吧。”看了一眼會長大人冷淡風格的鬧鐘。

八點半。

她就不信兩個小時她搞不定三道選擇題！

“已知條件是什麼？”沒有動旁邊的食物，書銘重複着問這個問題。

“離心率為二分之一。”宋體説完了那句被小茜阿姨打斷的話。

“寫出公式。”書銘説。

“寫…什麼公式？”宋體問。

“離心率公式。”書銘耐着子。

“離心率是什麼？”喀嚓！此刻這一瞬間，書銘的世界一道白光閃過…寂靜，寂靜，只剩下被放大無數倍嚼海苔的聲音。

腔內的氣息有些紊亂，書銘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語調平靜，聲音緩和:“離心率e等於a分之c，統一定義是動點到焦點的距離和動點到準線的距離之比。”

“動點是什麼？”

“…”被書銘強壓在腔之下的那股氣息突然掀翻井蓋，噴薄而出！

來勢兇猛的氣撕破了他偽裝的平緩聲線，只剩下表面真實的低沉陰森:“宋體。”如果語言可以視覺化，那麼剛剛從書銘口中説出的宋體二字，絕對着血。

“嗯。”宋體換了一包黃瓜味薯片繼續嚼着。

聲音更脆。

“下樓去和書維看動畫片吧。”書銘説。

“我才不看動畫片呢，小孩子才看。”手捧初一數學教材坐在房間外地板上的書維，聽到哥哥提自己的名字，連忙回話。

“兩位面癱，是不是想打一架？”宋體把薯片放在一旁，拿過濕巾擦拭乾淨修長的手指。

躍躍試。

“在這裏坐着幹嘛，快回房間！”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漂亮的小茜阿姨上樓了，把小面癱趕回了自己房間之後，來到大面癱房間。

“依依可能基礎差一些，你耐心點教，”許茜端了一盤果放在桌子上，順便教育兒子“當時你一加一等於三的時候，媽媽也很耐心教你的好嘛！”嗯？會長大人還有如此可愛的小時候麼？宋體突然對會長大人的童年異常興趣。

書銘點頭説:“嗯，你快回房間休息吧。”前一刻對她還戾氣濃重，下一刻在小茜阿姨面前卻平靜謙和，不得不説，會長大人的教養是極好的，只是不對她開放而已。

“一會兒要是餓了，媽媽給你們做夜宵，”許茜從牀上坐起來，準備出去“還有依依，如果學習太晚了今天就住下，明天上課你們兩個恰好一起去學校，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