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欠揍的翻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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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柱沒想到顏仝會發這麼大的火氣,一時之間措手不及被熱湯濺了一身。
“你還有什麼話説?”顏仝着氣問趙德柱。
“你説我冤枉你沒有,你是不是在盼望着我死,我死了你就能繼承我探長的位置?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我顏仝雖然年紀大了,卻還沒有淪落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存什麼心思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趙德柱被顏仝的暴怒給鎮住了,半天才壯起膽子囁喏着説:“顏爺,您先消消氣,我錯了,我認錯了!我願意調去做水警,不管怎麼樣,我對您老人家還是忠心耿耿!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無話可説。湯圓灑了,我出去再給你買一碗甜粥,無論如何您也要先把身體養好再説!”趙德柱説完撿起地上的碎渣,轉身出門。
顏仝舒了一口悶氣,心説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連一個成器的手下都沒有。看看人家雷洛,手下有豬油膏大頭蝦那樣的人才,我顏仝怎麼也要多找一些,只有這樣才能和雷洛一拼。
轉念想起高戰,顏仝的心情不好了一點,心説,我受這麼重的傷不算什麼,高戰,你要到英軍基地要人,我看你就算不死也要扒層皮!那些老外是好得罪的麼,連雷老虎和我都不敢扛的案子,你卻要強出頭,我看你這次是死定了!
高興之餘,顏仝不住哼起了小曲,這一哼不要緊,帶動了臉上的傷口,馬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此時此刻在雷洛的半山別墅裏,雷洛穿着深灰的西服,雙手在馬甲中,一雙鷹鷙的眼睛正在朝外看去。
這時候,僕人阿三走過來説:“老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雷洛沒有回頭,輕輕地朝後面擺了擺手。
阿三知趣地退去。
雷洛掏出西服口袋中夾着的手帕,沾了沾嘴角,然後輕輕地抹抿一下嘴,自言自語道:“高戰,千萬不要讓我雷洛小瞧你,演出好戲給我看看,千萬不要死,我還等着跟你手呢!”此刻,窗外天空上的太陽正在逐漸升起,雲集在天地一線間的萬丈金光,霎那間似乎要瞬時迸!
鳳姐慵懶地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高戰抱進了卧室。
絨毯滑落,出她光滑細膩的香肩。她的鎖骨很漂亮,那是一個優美的弧度,曾經聽有很多男人為此着,羅三炮也不例外,他時常叮囑她在夏天穿衣服的時候一定不要暴。男人們都是這樣,不是自己的女人拼命想她光了在大街上走動,自己的女人就算是稍微暴一點也是不允許的忤逆。
昨晚的狂風暴雨讓她的身子到現在還是酥的,整個身子軟的不行,活像是一攤爛泥。她努力地動了動胳膊,才發現自己在絨毯裏面竟一絲不掛。
高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卧室裏顯得很冷清,充滿了男人炙烈的陽剛氣息。
這是他的卧室。鳳姐想到。他終於佔有了自己。自己成了他的女人。
恨他嗎?不知道,那一點點的恨似乎隨着昨晚瘋狂的婉轉應承,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就是女人嗎?只要跟男人上了牀,不管他是不是殺父仇人都能為他動情,甚至不可救葯地愛上對方。
女人似乎就是這麼賤格,她們弱小,可憐,需要男人的疼愛,男人的愛撫,需要男人的狠!
鳳姐有些自卑地閉上眼睛,她不想承認這個現實,卻不能對自己的身體説謊,下面那股剛剛平息的騒動的,此刻因為想起那個男人再次在體內氾濫。
她不得不承認對方在某方面的強大,甚至強大得她有些難以招架。但就是這種鋪天蓋地把她當泥來的強大,令她滿足,令她開心,令她失去自我!
今天他去英軍基地要人,他會平平安安回來嗎?鳳姐拉緊絨毯,再次閉上了眼睛。
汽車轟隆隆地碾過大地,英國海軍基地在晨曦中抖動。
作為大香港半殖民地的象徵,英國海軍基地像一個標誌一樣聳立在香港的香江口岸。這是不落大帝國在地球上的最後輝煌,它見證着征服者與被征服者最後的契約關係。是的,那個不落帝國正在沒落,它遠在亞洲的殖民地卻在以高速快捷令人矚目的速度發展壯大繁榮。騰飛的小龍在九天長鳴,未來大英帝國是否能真正掌握住它騰飛的繮繩,這一點沒人知道。
高大的英國士兵邁着整齊的步伐在場上演練着隊形。
不時從遠處傳來一聲槍鳴,那是英國士兵在做打靶訓練。
高戰穿着一身明亮的警服,坐車來到布魯斯將軍的辦公室,帶領他的還是那個中國籍的翻譯官。
“你先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翻譯官翻着白眼走了進去。
過來一會走出來説:“很對不起,布魯斯將軍沒在這裏,我看你還是明天再來吧!”高戰緊緊警服上面的扣子,嘴角勾勒出一個習慣的弧度,忽然道:“請問翻譯官大人祖籍是哪裏人啊?”翻譯官愛理不理地説:“州。”
“州人?我怎麼看不像啊?州人據説都是硬骨頭,近代有澎湃,現在有雷洛雷探長,我看你身形不高,兩腮無,目光閃爍,實在是跟州人不沾邊啊。”
“你胡説什麼。我那一點不像州人啦?”
“你他媽骨頭太輕!”高戰尖刻地説。
“你…。。你你給我閉嘴!”
“你把英國人當做祖宗一樣拜,你他媽我忘了自己身上留着龍的血脈,你崇洋媚外,阿諛奉承,是一條狗,一條祈求英國人給你扔骨頭的看門狗,不,應該是翻譯狗!你的所作所為能讓你爹媽從墳墓裏蹦出來,把你放到戰時,你就是***漢土匪賣國賊!香港能有你這樣的人倒了八輩子的黴,生出你這樣的孽種是你爹媽的超級不幸!你***完全沒有祖宗!”這一連串的“你***”把翻譯官罵的狗血淋頭,更氣得他是臉紅脖子,差一點就閉過氣去。
“你你你…”翻譯官用手指着高戰。
“我我我,我告訴你,想死很容易,布魯斯將軍他現在就在打靶場,你想吃槍子的話就去找他!”高戰朝他比一下中指:“幹你孃啊,早説這不就結了,沒見過像你這樣遍地找罵的人,真是下賤到了頂點!”説完不再理會這個軟骨頭,邁開闊步向打靶場走去。
後面翻譯官帶着哭腔説:“告訴你,我已經快入英國籍了,我很快就是正式的英國公民,不再是該死的中國人…。我不會跟你這種低素質的人一般見識,中國人都是愚昧、無知、魯、不開化的民族…。。!”
“他姥姥,你他媽再囉裏吧嗦,我掛了你!”高戰忽然回頭目兇光。
翻譯官一下嚇得縮起了脖子。那鳥嘴裏面更是嚇得不敢再吭一聲。他哪裏見過像這樣敢在英軍基地這麼橫的人啊,向來都是自己狐假虎威欺負別人,那裏被別人呵斥過。
於是便又撞起膽子:“你你…。。你敢!我是這裏的翻譯官,這裏可是海軍基地…。。!”話音未完,就看見一個缽大的拳頭天而降,砰地一聲,打在自己的臉頰上,然後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來,只有眼前冒出一片金光。吐出幾顆牙齒的同時,翻譯官被凌空打飛幾丈遠。
“幹你眼,你這小子是不打不行啊!”高戰吹吹拳頭,旁若無事地從昏厥的翻譯官身上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