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泰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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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泰國將軍在高戰費勁腦汁想着如何搞破壞,把十四和州幫徹底攪亂的時候,他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正應了那句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別人狠了心要往你的褲襠裏鑽,你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香港的海域內細雨飄搖,雨霧蒸騰在遼闊的海面上,擴散開來,像是給這淒涼的深夜披上了一層離的外紗。幾點***漂泊在香港的海域上,又像是幾隻提着燈籠的螢火蟲,可憐兮兮地遊走在這幽深的黑獄。
就在這細雨飄搖中,一隻小船漸漸停靠在了香港碼頭。
接船的蛇頭叫爛命王。他討厭在這樣的鬼天氣中等人,這樣的天氣最適合賭牌九或馬子。想到這裏他不摸了摸兜裏的錢,那個泰國人也真夠大方的,不就接個人嗎,就給了這麼一大筆錢,難道要接這人的身份很重要,是泰國的什麼通緝重犯?
“,管他呢,待會一定要找個小妞好好快活快活!”爛命王剛打定主意就見從小船上陸續下來了三個泰國人。
當先兩個人膚都很漆黑,有着東南亞人的特殊外貌。一個身材瘦小,一個身材高大。瘦小那人臉上帶着諂笑,眼睛中卻卻顯得陰冷。身材高大的那一位留着大光頭,臉面扁平,從神情中顯出一股兇狠。
最後,當爛命王看到第三個人的時候,那人也正在用劍一般的眼神在看他,他不住打了個寒蟬。
那人模樣長得並不怎麼顯眼,只能説是中等個頭,年齡在三十五六歲左右。或者更年輕一些,因為生活在東南亞一帶的人,他們的模樣都要比實際年齡顯得老一些,過度地風吹雨打和太陽暴曬,讓他們都老得很快。可就是這麼一個模樣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泰國人,卻給了爛命王一種可怕的覺,那種覺就像靈的小動物,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爛命王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他慌忙避過對方鋭利的眼神,笑着説:“三位已經安全抵達香港了,現在已經沒我什麼事兒了,剩下的那一半錢該給我了吧?”那人瞥一眼旁邊地瘦子,用生澀的中國話説:“猜旺,給他錢!”瘦子猜旺甩出一沓鈔票砸到爛命成臉上。
那人接着冷道:“走!”再不看爛命王一眼,帶着二人準備離去。
爛命王撿起鈔票一看。卻是一杳泰銖,忙追上去大叫道:“喂,老兄,你們搞錯了。我要的是港幣!”瘦子嬉皮笑臉道:“沒錯,就是這些錢!”繼續朝前走。
爛命王脾氣上來了:“,你們給我站住,別以為我爛命王好欺負,媽的,不是説好了的麼,用港幣來付賬,現在卻拿你們的泰銖來糊我,這玩意用來擦股還不夠!”很有威嚴的那人轉身對他説了一串泰國話。
爛命王豁出去了:“你嘰裏咕嚕説些什麼。老子聽不懂,你們要是想賴賬的話門兒都沒有,老子就靠這吃飯地,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再怎麼橫,這裏也是香港。識相的話把錢給我,要不然我招呼弟兄把你們砍成十段八段,扔進海里喂鯊魚!”旁邊的大光頭一聽這話猛地回過頭,呲牙咧嘴地就想動手,爛命王嚇得後退一步,這時大光頭卻已經被那人攔住。
爛命王一看沒了危險,就又裝橫道:“媽地,要不是他攔住你,我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光頭佬。你給我記住哦,別再這麼拽…。”猜旺:“別他媽囉嗦了,有錢拿就快滾蛋!”説完又掏出錢來扔到地上。
爛命王急忙上前把錢撿起,拿眼一看,這一次果然是港幣,不眉開眼笑道:“這才他媽像話,以後有這樣的買賣還找我,我給你們打八折,呵呵!”然後美滋滋地沾着口水,拿着鈔票,一張一張地數了起來。
三人向前走去,光頭佬突然回頭疾奔到爛命王跟前,一下子抱住了他。
噗地一聲。
爛命王眼睛直直地瞪着,瞳孔漸漸放大,抓着港幣的手慢慢地鬆了開來…。
光頭佬恩狠狠地瞪着他,一用力,帶鋸齒的匕首在爛命王的腹部攪動一下,血,從爛命王的嘴裏了出來…。
噗通,屍體倒在了地上,爛命王死不瞑目地睜大了眼睛。
光頭佬拿過爛命王手裏的港幣,甩了甩,然後把那一沓泰銖重新回了他的手裏。
領頭那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用泰語怒斥道:“巴威,不要再惹事了,我們現在是在香港,不是在泰國,絕對不能再出意外!”光頭佬:“可是,將軍,他侮辱了那人臉上帶霜:“我只要求你服從我的命令,沒有任何解釋,你明白嗎?”光頭佬低頭恭敬地道:“是,巴威遵從宗信將軍地教導!”那人,也就是宗信將軍這才冷哼一聲回過頭去。
三人漸漸遠去,細雨飄落到了爛命王的屍體上,幾隻田雞在孤獨地鳴叫。
高戰在自己的私人別墅內會見了泰國的宗信將軍。
如果不是旁邊猜旺(高戰叫他旺財)介紹的話,高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模樣有些潦倒的漢子就是泰國威名赫赫地“殺人將軍。”高戰倒了一杯白蘭地,想想不對,於是就又倒了一杯椰子酒,然後送到宗信將軍面前説:“將軍從那麼遠來香港想必很辛苦,來,先喝一杯酒,鬆鬆神!”宗信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用鋭利的眼光望着高戰,用生澀的中國話説:“高戰生,很高興你能夠見我,我這人是個人,也不懂什麼規矩。就知道帶兵打仗,這才來我也是迫不得已…。”—臉出一絲難堪。
旁邊的猜旺忙接口道:“哦是這樣的,高先生,我們將軍最近和泰國南部的查隆將軍有些過節,兩幫人馬在曼谷一帶打了幾場硬仗,雙方各有輸贏,當然了,我們將軍用兵如神。要不是因為軍費不足地話早把那個查隆打回老家巴真啦,可惜啊,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們這邊呢,暫時軍糧有些不足,士兵們吃不飽肚子就不會好好打仗,沒辦法,我才對將軍説可以來求高先生您幫忙。畢竟和您合作了這麼久,大家知知底的,希望您能慷慨解囊,贊助一些軍費。等到仗打完了我們宗信將軍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高戰一聽猜旺的解釋,不好笑,媽地,打不起仗了來這裏找老子幫忙,你以為老子是凱子啊?不過這宗信將軍麼,看起來人“老實”的,老實的人容易欺負呵…。
下的傢伙又開始捉摸怎樣大撈一筆了。
宗信將軍見高戰託着腮幫子不説話,還意外對方不答應,又不好意思説出來。忙道:“我知道這樣做令高先生很為難,但是我實在是不得已啊,我這人也不喜歡求人,一向都是用子彈説話,但現在…。希望高先生能夠援助一下,真地十分。如果我渡過難關的話,一定會歇力報答你的!”他為人一向強硬,從沒有這樣求過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高戰聳肩道:“宗信將軍,您這樣説就太客氣了,不説別的,就咱們合作了這麼久的關係,您親自上門來求我幫忙,我還能拒絕嗎?哈哈,除非你真的不把我當成了朋友。我們中國人是最好客的,禮儀之邦嘛,有句名言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已樂乎,您能來香港我是求之不得呀,至於你説地軍費方面嘛…。”高戰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怎麼樣?”宗信將軍果然急了。
“哈哈,那好辦也不好辦。不錯,我是很有錢,但你那些錢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跟你一樣,需要養多很多人,每天都有很多張嘴等着我來開飯,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嘛,所以呢,借給你錢不是不可以,我必須要給弟兄們一個代,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我這本經也很難念…。很簡單的代理嘍,做生意就是要賺錢,既然資助你最低限度也不能賠錢,把錢扔到水裏還要聽個響,更不用説當作軍費被你一炮一炮地打出去,你們那邊再響,我也聽不見啊,天地良心,我的誠意絕對是有的,就算我勒緊褲帶,砸鍋賣鐵也要給將軍你籌集到足夠的軍費,但是,您總要給我一個承諾吧,不説白紙黑字啦,我相信將軍的為人,帶兵打仗的哪個不軍令如山一言九鼎,所以嘛,希望你能應承我幾件事,那麼後面的事就都好商量!”高戰這時候終於出了自己市儈的嘴臉。
“你説的沒錯!”宗信將軍想了想道。
“你沒有理由來義務幫我,我們泰國內部地爭鬥跟你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還是讓我先聽聽你的要求,然後再答覆你,就像你説的一樣,我不能一張嘴就同意你的任何要求,我也要給自己的屬下一個代,我今天地地位是他們用命換來的,他們才有真正説話的權利!”高戰綻出燦爛的笑容,拿起酒瓶親自給宗信將軍斟滿椰子酒:“聽説泰國的椰子酒很有名氣,不知道跟這比起來味道如何?”宗信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喝盡道:“我已經很久沒喝酒了,自從和查隆戰鬥以來,每天都是在炮火中度過,有時候連椰子酒是什都記不起來了…這酒沒泰國的好喝,泰國的椰子酒充沙灘,這杯酒只有海水一般的苦澀!”高戰撇撇嘴,笑道:“沒想到將軍為人這麼念舊,念舊的人都很重情,想必將軍一定很受士兵的愛戴!”宗信嘆了一口氣,把筆直地桿靠在了沙發上:“帶兵打仗太重情不好啊,每當我看見自己的士兵在血,就忍不住心中的憤怒,那種憤怒就像有一團火在我在中燃燒一樣,不。應該是熱帶雨林中的毒蛇,在一點點地噬我的心臟,他們都是我最可愛地士兵,最尊重我的屬下啊,但我不能不把他們送到炮火面前,為了我們崇高的理想,為了建立一個完美的泰國過度,讓他們盡身體內的每一滴血。讓他們年輕的骸骨掩埋在炮火翻騰的土地上,有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地堅持是對還是錯,每當看到他們純潔的眼睛,我就有一種深深的負罪,但是不論為了什麼,他們的犧牲絕對是值得的,因為我堅信,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我是佛祖選定的罹難者,我地苦楚將拯救千千萬萬個泰國人,我是在為他們而活着!”聽着對方情的訴説,高戰眨巴一下眼睛。心説,媽的,要不是老子定力足的話,都快要被這個泰國佬給忽悠動啦,誰説地人不可貌相,這傢伙看起來老實巴,其實一肚子的明槍暗箭,想打情牌忽悠你祖宗,你還了點。現在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扒掉你褲衩,讓你大跳衣舞,還自己給自己喝彩。
於是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説:“宗信將軍説的話好動啊!”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臉。
“我對你崇高的理想和大無畏的神到由衷的敬佩,但敬佩歸敬佩,至於這軍費資助嘛,還要好好地洽談一番。別的咱們也不多説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三回就是老朋友,我願意給你提供幫助,不過還是剛才那句話,你還是要答應我幾個條件!”宗信將軍心中大罵,自己費盡心思想把話題引開,沒想到他還是轉了回來。
“做易,要麼一物換一物,要麼納一部分的保證金,再要麼就開上一張絕對有效地期票。看將軍你的模樣,一物換一物是不可能啦,説句不太好聽的話,你現在恐怕連飯都吃不飽了,還能拿什麼東西跟我換呢?軍火麼,哈哈,估計現在連你自己也不夠用的,大米麼,戰亂紛飛的,我想我一定是在做夢,雖然你們的泰國香米味道很香甜…。那還剩下什麼呢,將軍,你能不能表示一點誠意出來,請親口告訴我,究竟你還有什麼東西,能拿來跟我換?”高戰端起酒杯輕輕地呷了一口,然後用極其不屑地眼神望向對面的宗信將軍。
就在兩人言語間針鋒相對的時候,屋子內早已坐不住的光頭佬正在四處轉悠。他好像對屋子內的一切東西都很好奇,一會兒用手摸摸這個飾品,一會兒用手摸摸那個擺件,整個屋子裏面,高戰收藏的青花瓷碗,白玉奔馬,還有青銅寶劍之類的東西都被他逐一摸了個遍。
啞巴看他這麼不規矩,心中不到了極點,那些東西可都是老闆喜愛的玩物,這個窮酸模樣的泰國人一定沒按好心,説不定想順手牽羊。於是盡忠職守的啞巴就在光頭佬地後面跟着轉悠起來。
凡光頭佬摸過的東西,他都仔細檢查一番後重新擺正。
當光頭佬拿起一件絨玩具的時候,不心中歡快,這樣的絨小熊在泰國很難見,看着絨小熊笑容可掬的模樣,光頭佬不把它拿到自己的大嘴邊蹭了蹭,乎乎的東西扎得他鼻孔直癢癢。
就在光頭佬玩熊之際,一隻大手快要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光頭佬有應似的急忙躲開,大手拍了個空。
啞巴沒想到對方會躲開自己,氣惱地指指熊,然後又指了指它原先放着的位置,意思是説,趕緊把它放回去。
光頭佬看了一眼跟自己差不多一樣彪悍的啞巴,不忿地把熊朝自己的口挪了挪,那意思是説,有本事的話你就過來拿。
啞巴沒想到光頭佬會這麼可惡,這可是自己老闆家裏面的東西,怎麼能被這個面目可憎的泰國人隨便玩。
火氣上來,一伸手就抓住了半個熊。
光頭佬咧嘴一笑,忽地用力猛拉。
啞巴也不服軟,也使出力氣去奪。於是兩人就抓着熊爭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