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戰島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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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僅憑這些,戰傳説也未必會出手相助,畢竟這與他的初衷似乎偏離太遠了。
沒想到在單問危難之際,眾卜城戰士明知必死無疑,仍不顧一切地攔阻大盟司,當四名卜城戰士為大盟司舉手投足間斬殺的那一剎那,戰傳説的靈魂被深深地觸動了!
而後,他注意到了一個連眾卜城戰士也沒有留意到的細節:當單問被重斬一刀,眼看就要跌飛而出的時候,他竟強自一錯步伐,以自己最後的努力,使自己所跌出的方向不再是眾卜城戰士立足之地,而是離眾卜城戰士最遠的方向,而這個方向,又恰好與戰傳説接近。
戰傳説心靈如遭電擊!
他一眼看出單問的用心良苦:因為單問知道只要有一線希望,自己的屬下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大盟司殺他,但他們此舉除了會犧牲更多的人之外,本於事無濟。單問不願讓更多的卜城戰士為救自己而亡於大盟司的刀下,所以他憑藉自己最後的一點力道,為自己選擇了一條絕路!
命運真是陰差陽錯,單問為了不牽累他人而選擇了一條絕路,沒想到正是這一選擇使他得救!
戰傳説明白單問的用意後,深深為之震撼。
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一下子注入了他的心靈深處,幾乎未經更多的思索,戰傳説拋開了所有的雜念,及時出擊,在間不容髮的瞬息間擋住了大盟司志在必得的一刀!
他這最後的選擇顯得那麼突兀,以至有些不可思議,卻又顯得水到渠到,再自然不過。
但無論如何,當此刻戰傳説靜下心來時,情緒仍顯頗為複雜。
大盟司以驚疑的眼神打量着戰傳説,他難以相信擋下自己一刀的人竟如此年輕!
沉默了片刻,大盟司方道:“烏代的確該死,卜城有你這樣的年輕高手卻從未聽他向千島盟稟報過!”戰傳説道:“我並非卜城之人。”大盟司眼中閃過一絲驚疑的光芒。
而眾卜城戰士的神情則更為複雜。
戰傳説緊接着又道:“但我是樂土人。”眾卜城戰士相互換着眼神,顯得既佩服又驚訝,而單問藉此機會得以緩和
息,有人慾上前為他包紮傷口,卻被他一個嚴厲的眼神給擋了回去。
他看了戰傳説一眼,道:“尊駕所説的話,讓單某知道不必稱謝,只須與你並肩作戰!”戰傳説見單問幾乎半個身子都已被鮮血浸染,心頭不由一熱,故作輕鬆道:“單尉能孤身對敵,在下可不想讓單尉一人專美,請單尉為我掠陣如何?”單問如何不知戰傳説這麼説的用意只是要讓自己可以處理一下傷勢?不過戰傳説既然能擋下大盟司的傾力一刀,就不會輕易敗與大盟司,而自己傷勢奇重,覺幾近虛
,説是與戰傳説並肩而戰,其實單單是血
不止也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休説能助戰傳説一臂之力,也許反而會連累戰傳説。
想到這兒,他不再堅強,道了聲:“朋友小心了。”便退出數步。
戰傳説微微頷首,神情凝重,目光更是一直沒有離開大盟司。
對於這一戰,戰傳説實在沒有絲毫取勝的把握,甚至無法預知自己能否在大盟司的刀下全身而退。與靈使一戰留下的傷勢讓他的實力無形中打了折扣,再加上一的奔波加上飢餓,使他頗
疲憊。
更重要的是,大盟司的修為又是如此可怕,甚至戰傳説心中不無悲壯地忖道:“若是今我因為救卜城的人而戰死於此,
後爻意、石前輩、殞城主他們得知此事,不知會如何想?”大盟司正視着戰傳説,以他奇特而生硬的語調道:“自我涉足樂土以來,一直勝似閒庭信步,尚未遇到真正的高手,但願你可以讓我不再失望。”戰傳説沒有開口,只是展
出一個自信的笑意。
“好!”大盟司因戰傳説這自信的一笑而戰意大熾,他低喝一聲,寒刀乍起倏落,起落之間頓時予人以風起雲湧之。刀芒大熾,凌厲刀勢以一往無回之勢直卷向戰傳説,其勢之盛,似可
穿一切!
戰傳説目睹了大盟司與單問戰的整個過程,給他最大的
覺就是大盟司有着與其凌駕萬眾的身分不相稱的攻擊
,似乎在大盟司的武道理念最核心的一點就是攻擊!而這類
情的人幾乎一無例外地十分自負狂傲,他們決不願看到對方比自身更強於攻擊!
所以,戰傳説決定暫取守勢,若是與之對攻,定會起大盟司更加強烈的戰意,而戰傳説自忖若是毫無周旋餘地地與對方正面相對,自己恐怕惟有敗亡一途。
心念急轉間,手上卻絲毫沒有閒着“無咎劍道”之“剛柔相摩少過道”全力施為,剎那間在身側布了一道光芒奪目、可張可弛的劍網!
“當…”大盟司的刀甫與搖光劍相接觸,搖光劍立即順勢盪開,本不與對方接實。大盟司腳下一錯步,刀勢已變,窺準一個空檔,狠狠斜劈而入,但不知由何處閃現的一道劍影再度及時封阻,其機變幻化,竟不在大盟司之下!
如此一攻一守,在極短的瞬息間刀劍以眼難辨的速度經歷了無數次撞擊,讓眾卜城戰士目眩神
,既深深地陶醉期間,又
到心煩意亂,竟不堪強大的刀勢劍勢對他們心靈的無形衝擊。
在冠絕天下的“無咎劍道”之前,大盟司一輪如迅雷驚電般的攻擊竟然無功而返。
無數幻現的刀影倏然凝於一體,並以快不可言的速度自重重劍網中身而出。
一直內心高懸的眾卜城戰士不住大聲喝彩,為戰傳説能從容化解大盟司的攻擊而喝彩。
而戰傳説此時卻是有苦自知,為將“無咎劍道”的威力發揮至最高境界,他已是豁盡一切,全力催運,將自己的修為提至無以復加的境界,在大盟司一輪不容他有絲毫息機會的攻擊下,雖然最終堪堪見招拆招,但卻有種真力無以為繼之
,整個身軀像是被
乾了
氣元神,只剩下一個乾癟空
的軀殼。
而且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方才的策略其實是個錯誤,事實上無論自己是取守勢還是攻勢,對大盟司來説都沒有本質的區別,只要未取得徹底的勝利,他的攻勢都將是隻強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