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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樂土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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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戰傳説的敍説,眾人對他能殺了哀將都既驚訝又佩服,不過想到他在華藏樓中也曾擊敗兩大皇影武士的聯手攻擊,便佩服多於驚訝了。

其實戰傳説能在華藏樓中保全命,也可説是僥倖之極。論及真正的武學修為,與尤無幾、甲察聯手的威力相比,戰傳説必有不及,但當時甲察、尤無幾所要顧及的不僅僅是殺戰傳説,還要設法將此事掩飾,所以最初甲察一直沒有出手。那一戰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偏差,那麼最終敗亡的也許就是戰傳説了。

殞驚天沉道:“哀將被殺,劫域的人要為之報仇,當然是可想而知的事。問題在於出手的人是皇影武士,而且他們手中又有‘十方聖令’!皇影武士是冥皇的貼身心腹,若説他們是劫域安於冥皇身邊的,可能很小,就算萬一有這種可能,劫域必將他們視作珍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怎可能為了追殺陳公子而動這一奇兵?加上皇影武士若非冥皇親準,幾乎沒有離開冥皇太遠的可能,由此推算,這種可能就不存在了。換而言之,甲察、尤無幾的確是奉冥皇之命而來,目的也是追殺陳公子,而且因為他們提及了兵‘悲苦’,證明他們也是因為陳公子殺了哀將才要追殺陳公子!”説到這裏,他環視了眾人一眼,聲音低沉地接道:“冥皇因為陳公子殺了劫域的哀將而派出皇影武士追殺,之後又對為他鎮守一方的城主殺人滅口,這——究竟是可嘆還是可恨?!”他的眼神深處有驚人寒芒閃過,冰寒而明亮,就如同他的“虛神槍”槍尖的寒芒!

貝總管道:“逆賊甲察被我等擒而未殺,請城主定奪。”殞驚天低沉而有力地道:“對於此人,本城主是必殺無疑!只是我要知道冥皇是什麼態度。貝總管,你即刻啓用靈鷂向冥皇稟明此事,請冥皇以擅離京師、勾結魔、殘殺無辜之罪名下令將甲察誅殺!”靈鷂是大冥樂土為快速傳訊訓練出的鷂鷹,遍佈樂土各地,共有三十六隻,其中六大要就各有四隻。靈鷂無論飛行速度還是生存能力,都非信鴿所能匹比,而靈鷂也頗受厚遇,有專人看養,輕易不會動用。

貝總管擔憂地道:“若是冥皇不準…”殞驚天斬釘截鐵地道:“冥皇不準,我也照殺不誤!那時,我將以兄弟之情為孤天報仇,至於城主之位,嘿嘿…冥皇若如此是非黑白不分,忠不明,殞某又何必再為城主?”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一時不知當説什麼好。

倒是殞驚天自己先開了口:“今我對你們提及的事,暫且先莫傳出,也不要讓他人知道我還活着,一切等到冥皇回話後再公諸於眾。”貝總管道:“城主,還有一事:二城主尚未安葬,是否早入土為安?”殞驚天沉默了片刻,聲音沉重地道:“今夜你們安排一下,我要秘密拜祭我二弟孤天,孤天在被害之前曾受了重傷,我也想查清是什麼人所為,但願孤天在天之靈能助我早知真相。”這時,密室一角忽然有急促的鈴聲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卻並未見有鈴鐺,原來警鈴是設在夾牆內的。

伯頌起身向殞驚天道:“城主,是下面的人有要事稟報,是否由屬下去看一看?”殞驚天點了點頭。

伯頌離開密室後不久便返回了,他神情有些異樣,向殞驚天稟告道:“城主,地四司之司殺領二百司殺驃騎已進入了坐忘城中!”殞驚天目光一跳,冷冷地道:“司殺?來得好快!”大冥樂土冥皇駕前有雙相八司,雙相為無惑大相、法應大相,八司則名為天四司及地四司。天四司分為司命、司祿、司殺、司危。其中司命之職乃起草頒佈各種律令;司祿掌握財源,以本招才;司殺專責執掌法刑,有對雙相八司以下者先斬後奏之權力,人人對之畏忌三分;司危則專責大小戰事,乃冥皇賴以保全樂土平安之砥柱。

與天四司相對應的地四司亦是名為司命、司祿、司殺、司危。天四司與地四司權責不同之處在於天四司主掌京師,而地四司則手握京師之外數千裏疆土的重權。

,地司殺突然駕臨坐忘城,絕非偶然,因為他是在尤無幾被殺、甲察被擒、“坐忘城城主”遇害的情況下來到坐忘城的,而且來得十分突然,使坐忘城上上下下大措手不及。

雖然坐忘城早已加強防務,嚴格限制可疑之人的出入。但面對地司殺及其二百司殺驃騎,又有誰能將他們攔阻?

卻不知地司殺是否為救甲察而來?

地司殺及其麾下二百司殺驃騎進入坐忘城後,繼續策馬而進,直至乘風宮前。司殺驃騎乃鋭之師,人人皆身着絳勁甲,頭戴掩口戰盔,只有一雙雙鋭如鷹隼的眼睛於戰盔之外,顯得剽悍無比。二百司殺驃騎所持兵器一律為薄而窄的長刀,刃利背厚,略帶恰到好處的弧度,極利於實戰,而刀背的厚實使長刀在揮灑自如的同時,也具備重砍猛劈的效果。司殺驃騎的兵器一律出自京師乾坤兵庫,刀身比尋常兵器略重,而其鋒利堅韌卻是尋常兵器的數倍,以一斑而窺全貌。由此可見,天四司、地四司以他們擁有的實力,實是冥皇最為倚重的力量。

貝總管、慎獨已前往南尉府,昆吾受了重傷,乘風宮內可謂是羣龍無首。在地司殺到達乘風宮之前,早有消息傳到乘風宮,宮內眾人惴惴不安,不知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司殺突然到達乘風宮是禍是福,但他們除了將地司殺及二百司殺驃騎入宮中外,別無他策。

地司殺年約四旬,膚似玄鐵,身形高碩,鼻如鷂鷹,配以冷酷雙眼,顯得高深莫測,強橫之氣讓人心寒,揹負他的成名兵器九誅刀,刀未出鞘,卻已殺氣森然。

地司殺率先昂首步入乘風宮中,緊隨其後的是他的三大刑使,其中兩人皆為三旬左右的男子,面無表情,仿若人之七情六慾、喜怒哀樂與他們毫無關係,分別為左刑使盛極,右刑使車向。而三大刑使中的中刑使卻是一美豔‮婦少‬,年約二十四五,嫵媚豔冶,體態被一襲貼身軟甲勾勒得曲線畢,動人心絃。

中刑使名為香小幽,若非知情者,誰會想到如此嬌豔女子會是追隨於地司殺身邊,執行刑殺令的刑使?

地司殺及三刑使步入乘風宮後,二百司殺驃騎亦隨之而入。他們顯得訓練有素,進入乘風宮秩序井然,並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組人馬留下,把住路口,一旦有事,各組人馬便可以遙相呼應。

乘風宮侍衞懾於地司殺的凌然氣勢,竟只能任憑二百司殺驃騎長驅直入。

地司殺所取方向是設在乘風宮內關押甲察的黑木堂,這更隱隱顯示出他的確是為甲察而來的。地司殺在乘風宮穿行顯得目標明確,毫不猶豫,實是頗有些出人意料,仿若他對乘風宮的情形瞭若指掌。

有幾名乘風宮侍衞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鼓足勇氣上前試探道:“司殺大人,不知此行是為何而來?司殺大人要辦什麼事,吩咐我們去辦即可,怎敢讓司殺大人親勞?”地司殺一把將説話的侍衞撥開,繼續向黑木堂方向走去,邊走邊冷冷地道:“本司殺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手!”那名侍衞猶有不甘,壯膽又道:“司殺大人是否容我等先向宮中總管通報…”後面的話尚未出口,只見地司殺回首看了他一眼,其冷酷無比的目光使這侍衞後面的話再也沒有勇氣説出,只覺全身一片冰涼僵硬。

魂飛魄散之間,只聽得一個冰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誰再多言一字,殺無赦!”剎那間,偌大的乘風宮內只聽得“沙沙…”的腳步聲,除此之外,一片肅殺。

在由地司殺通向黑木堂的沿途,聚攏的乘風宮侍衞越來越多,但地司殺一至,無不為地司殺空前強大的氣勢所懾,身不由己地無聲退開。

地司殺冷酷的眼中更添絕對的自負!

坐忘城縱有數萬戰士,而此刻地司殺的覺仍是如入無人之境,他所掌握的重權,他的驚世駭俗的武道修為,以及他的冷酷,共同合組成了他無人敢挫其鋒芒的超然霸氣!

“沙…沙…沙…”前方忽然傳來緩慢得出人意料的腳步聲,聲音並不甚響,卻足以讓地司殺為之一怔。

因為原本他所聽到的腳步聲無不是十分急促,無論是乘風宮侍衞的,還是自己麾下的司殺驃騎。前者在急促中顯出緊張與慌亂,而後者則顯得咄咄人。

惟有這緩慢的腳步聲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在緩慢的節奏中竟顯示出非比尋常的冷靜。

地司殺目光投向前方!

他看到了站在通道另一端的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