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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無心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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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心中的不快忽然煙消雲散,臉上竟浮現出一團紅暈,正待開口,戰傳説已先道:“爻意姑娘原來是與小夭姑娘在一起。”小夭話到嘴邊生生止住了。

爻意看出戰傳説大概是有事與她商議,便道:“是否是石宗主有事相商?”爻意猜得沒錯,戰傳説的確是有事情要告訴她。而他從爻意的話中也聽出她不但明白了他的來意,而且還有意説成是石敢當有事相商,這樣既可以隨戰傳説離去,又不至於讓小夭有被冷落的難堪。戰傳説很是佩服爻意的機,點頭道:“正是。”爻意便又對小夭歉然道:“爻意失陪了。”小夭道:“爻意姐姐請便。”戰傳説與爻意一道離去前,還不忘向小夭施禮告辭,小夭也笑着還了一禮。

當戰傳説與爻意的身影消失在拱形門口時,小夭還怔怔地望着他們身形消失的方向。

忽地,她到自己的右手手指突然火辣辣地微痛,低頭一看,卻是一不留神間,那片竹葉割破了她的中指,如極小的紅珍珠般的血珠從傷口處慢慢滲出。

小夭怔怔地望着手指上的傷口,心中一片茫然。

她心中自問:“竹葉怎麼能割破手指?它那麼的柔軟…”莫非,就如同許多看似柔軟如風的東西,卻常常能叩醒人最深處的心靈?

戰傳説告訴爻意的事着實讓爻意吃了一驚。

戰傳説在一僻靜無人處對爻意道:“你可記得當你我與晏聰遭遇時,曾聽到左近有人語聲?”爻意點頭道:“當然記得。”戰傳説道:“他們的確是坐忘城派出去尋找我們的人,但最終他們並沒有返回坐忘城。”爻意吃驚地道:“直到現在也未返回坐忘城?”戰傳説聲音低沉地道:“他們已在那片林子中被殺害。”爻意大愕然。

戰傳説若有所思地接道:“現在看來,他們自然是你我折返坐忘城之後遇害的,他們屍體被發現的地點,就在白衣劍客被殺地點的附近。事情的經過也許是當我們與晏聰三人離開後不久,坐忘城的人便已趕至,當他們發現屍體失蹤後,一定會大吃一驚,所以他們也許會在周圍尋找白衣劍客的屍體,正因為如此,才使他們在林中逗留了一段時間。直到你我與晏聰分手後返回坐忘城時,他們仍試圖找到屍體,而就在這時,一個武功遠在他們之上的高手出現,此人雖然與我們擦肩而過,卻遇見了坐忘城的人,為了某種目的,此人出手一舉擊殺了那四名坐忘城的屬眾。”爻意沉道:“這更能證明白衣劍客的身後藏着驚人的秘密,奇怪的是按理那四名坐忘城侍衞應已遇害一天一夜,為何到現在才發現屍體?”戰傳説解釋道:“四人被殺並非今晨才為坐忘城所知,屍體也早在昨午時就已找到,只是坐忘城的人一直將此事對我們守口如瓶而已。”爻意黛眉微皺,自語般低聲道:“奇怪…”戰傳説道:“這一點倒並非全不合情理。既然此四人是在追尋我們的過程中被殺,那麼他人難免會對你我有所懷疑,何況天未拂曉之時我們就離開坐忘城本就有些不尋常。但貝總管等人或許深信此事不會是你我所為,為免你我知悉後心中不安,故有意將此事對你我加以隱瞞。”爻意忽然笑了笑。,道:“其實從表面跡象來看,兇手最有可能是晏聰。”戰傳説一驚。

爻意未等他開口,已接着道:“當然,你多半是不會相信這一點的。何況這也只是一種可能而已,在真相大白之前,誰也不能斷定哪一種推測是合理的。”戰傳説心中反覆自問:“真的會是晏聰嗎?”細加思忖,他到爻意所言不無道理,但在內心深處,他仍是希望爻意所説的不會成為事實。

坐忘城東門外突然有一騎自東南方向疾馳而來,輕騎騰掠之時整個身子幾乎繃成一條直線,如同一黑閃電在原野上閃掣。

馬是烏駒,馬上騎士也是一襲黑衣,且緊緊地貼在馬背上,幾乎與烏駒聯成一體!

東門坐忘城戰士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這一騎所引,一名統領登樓觀望,二十餘名神手的箭已悄然上弦。

烏駒已與東門相距不過百餘步,竟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眾坐忘城戰士頓覺來者不善,心絃繃緊。

手的勁弓強弩亦不約而同地拉滿,目標直取飛速而來的那道黑的閃電!

正當雙方一觸即發之際,驀聞烏駒一聲淒厲的長嘶,竟向前一傾,向前直跌出去。

馬背上的騎士立時如彈丸般跌飛而出,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倒地上時,只見此人竟奇蹟般地穩住身形,墜落地上,但也踉踉蹌蹌地向前踏出好幾步,方才站穩。

眾坐忘城戰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呆了,怔怔地望着那黑衣人。

驀地,那統領突然嘶聲喊道:“是城主!”極度驚愕竟使他的聲音有些扭曲怪異,如同一把鈍刀,將清晨的寧靜切割得支離破碎。

戰傳説先是察覺到乘風宮眾侍衞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異樣,比昨夜尹歡與歌舒長空一戰之後還要顯得緊張。

很快,城主遭人襲擊,受了重傷的消息便傳入戰傳説耳中!聽説此事時,戰傳説正與爻意一同前往石敢當的居處。兩人吃驚之餘,同時心生一念:劫擄小夭的人武功果然高明,殞驚天非但未能將之擒殺,反而被對方所傷!

兩人見到石敢當時,方知石敢當也已聽説此事,不過石敢當對此事提出了與戰傳説、爻意二人不同的看法,他道:“殞驚天既然是在救下小夭姑娘後再繼續追殺,而且也沒有讓小夭回坐忘城求援,説明他對劫擄小夭的人已知其底細,成竹在。由此看來,襲擊殞城主並將之擊傷的人多半是另有其人。”正説話間,門外有人輕輕叩門。

三人互相換了個眼神,彼此皆有疑惑之。戰傳説上前將門拉開,只見屋外站着一個年輕人,衣着樸素,卻裁剪得十分合體,所佩的刀也很樸實無華,卻讓人到他的刀與他的人完全融作了一體。

戰傳説微怔,因為眼前的年輕人並未如其他乘風宮侍衞一樣有完全相同的裝束。

年輕人顯得很謙和,卻不亢不卑,説話的聲音很清晰,這使人到他的每一句話都十分有分量。

“在下昆吾,奉城主之命,相請陳籍陳公子,城主説有事需與陳公子商量。”殞城主為何甫回坐忘城,便要見戰傳説?尤其是在他受傷之後,此舉更讓戰傳説、爻意、石敢當不得不細加思量。

在昆吾的引領下,戰傳説直入乘風宮樞紐地帶,直至那座自成一體的屋前。見昆吾是向此屋走去,戰傳説暗自納悶,因為看樣子此屋不像是適合休息入寢之地,難道關於城主受了重傷的説法只是謠傳?

戰傳説隨昆吾進入屋內,一眼便看到了殞驚天。

此時殞驚天給戰傳説的第一覺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雄獅:他的臉很蒼白,顯然是剛剛換上的戰甲的接口處竟有血跡!但他的身軀依舊得很直,眼神深處有着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