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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戈壁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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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那道光弧,戰傳説驚愕地發現兩個纏鬥作一團的身影,其中一人顯然是不二法門的人。

光弧一閃即逝,使戰傳説所見到的一切宛如發生在夢中般不可捉摸。

戰傳説靜靜地匍匐在地,風漸漸地減弱,雨卻漸漸加大,他的傷口被污水浸泡着,奇痛徹骨。

戰傳説的雙眼終於能隱約辨物,他看到朦朧的雨幕中,一騎快馬天向他這邊飛馳而來,從衣飾來看,此人應是不二法門的人,其身向前緊貼於馬背,整個上身猶如一張繃緊的弓。

戰傳説見此人來勢太猛,正待閃開之際,忽然神劇變。

只見馬上騎士突然攔而斷,上身猶如一段朽木般高高拋起,而下半截身軀則毫無生命地自馬背上滾落。

那馬悲嘶一聲,在極小的範圍內劃出一道驚人的弧線,隨即轉向另一側飛馳而去。但只奔離少許距離,不知何故突然毫無徵兆地轟然倒下。

戰傳説目瞪口呆,此刻他方知道原來生命竟有如此可怕的結束方式。

人亡馬倒之後,戰傳説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軀穩穩地立在自己的正前方,他的右手橫握着一把長的異乎尋常的刀,刀身霧氣繚繞,難以看真切,雨水尚未滴在刀上,便已被橫溢的刀氣所化為水霧。

戰傳説到危險在向他近,他不知眼前此人是否已留意到他的存在。

就在此時,有兩個黑的身影飛速迫近那身材高大偉岸之人,與此同時,戰傳説的身後響起了急驟的馬蹄聲,被高辭稱作“邊二弟”的黑衣騎士疾馳而至,急切地向戰傳説高呼道:“快上馬!”不二法門在武界中地位何等尊崇,從未如此驚惶過,戰傳説再不猶豫,雙掌疾拍地面,人已借力飛身掠起。

被稱作“邊二弟”之人長臂一伸,已將戰傳説右手扣住,借他一帶之力,戰傳説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

那健馬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劃出一道極小的弧線後,已飛馳而去。

此時戰傳説已無法分辨方向,只聽到耳邊的呼呼風聲,恍惚間也不知跑出多少路。那健馬在經歷長途跋涉之後,本已筋疲力盡,如今又馱載二人疾奔,終於支撐不住,速度漸緩,直到最後四蹄一軟,猛然栽倒。

戰傳説二人在泥濘中滾出老遠方停住,這時,戰傳説才到姓邊的黑衣騎士腹部粘濕一片,顯然已受了重傷。

風雨漸止,夕陽卻已落山,天地萬籟俱寂,這種寂靜使先前可怕的情形反而不真切了。

將戰傳説救出之人名為邊荒,他將自己的傷口作了包紮後,聲音低沉地道:“小子,你們父子二人有什麼仇家?”戰傳説沉默了片刻,道:“這不會是我父親的仇家所為。”邊荒見他語氣如此肯定,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躁怒,他嘶聲笑道:“信口開河!你憑什麼如此肯定?甫天之下,還沒有什麼門派敢與不二法門對抗!”説到這兒,他傷口處一陣搐的劇痛,不由倒了一口冷氣。

戰傳説的右腿因失血過多反而有些麻木了,他道:“因為如果出手者是我父親的仇家,那麼我們本沒有逃的機會!”邊荒一怔,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時,卻聽戰傳説道:“有…金創藥嗎?”

“你也受了傷?”邊荒有些吃驚地道。

“腿上中了一箭。”邊荒伸手在戰傳説的腿上摸索着,當他觸到那支箭時,戰傳説不由呻出聲。

邊荒沉聲道:“此箭是查出今夜襲擊者的線索所在…你小子還算走運,沒有傷及筋骨,忍一忍,我幫你取出!”戰傳説地道:“多謝了。”心中思忖道:“不知其他人情況如何?”秋夜本已涼颼如水,邊荒與戰傳説又被雨淋了,寒意更甚。但在這荒涼的戈壁中,二人只能背靠背緊緊相依着,以儘可能地保存熱量。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中竟升起了一弦如眉彎月,月光依稀暗淡。

邊荒抬頭望了望天空,沉默了片刻,長長地嘆息一聲,道:“已是戍時末了…高大哥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來找我們了。”他的聲音更顯沙啞,而且隱隱有種莫名的不安。

戰傳説不知該如何搭話。

少頃,邊荒又道:“襲擊我們的似乎只有一人…樂土還有什麼門派有如此可怕的攻擊力?”他只是喃喃自語而已,戰傳説一介少年,又能告訴他什麼?

戰傳説也抬頭凝望那一弦眉月,身子忽然微微一震,低聲道:“這並本非前往古廟的方向!”邊荒顯得有些不悦地道:“那又如何?此刻折回,也許會正好與對方相遇…”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我被殺事小,壞了不二法門的聲望事大。不二法門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落空過!我邊荒決不辜負法門元尊的期望!”提及元尊,邊荒心中豪氣頓生,不安之情一掃而空。

戰傳説遲疑了片刻,道:“據説,即使是不二法門的人,也只有極少數人能見到元尊…真身?”邊荒並未因為戰傳説此言而憤怒,道:“他老人家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即使是在這邊陲荒野,邊某的一舉一動,他老人家也定能明察秋毫!”戰傳説心中不以為然,讓他不解的是邊荒説這一番話時,是那般的堅信不疑。

極度的疲憊竟讓戰傳説、邊荒就在這較為隱蔽的角落中沉沉睡去…

清晨,戰傳説醒過時,見邊荒正在離他十幾步外盤膝而坐,其臉極為蒼白,眉頭微微皺着。見戰傳説醒來,他看了戰傳説一眼,嘶聲道:“若不能在今天黑前找到…古廟,只怕我就永遠也無法離開這片戈壁了。”戰傳説一怔,不明其意,便很快又醒過神來,知道他是決不會半途而廢,但其傷勢卻讓他無法再支撐太久,故有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