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劍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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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戰傳説!
但,此刻他的身軀赫然再度發生了胎換骨般的變化,變得更為偉岸雄魁,渾身散發着狂野不羈的凌然氣勢。他的肌膚泛着奇異如同金屬般的光澤,肌
虯張,使他儼然成了力與美的完美結合體。
而他的眼神亦已有了驚人的變化,目光深邃無比,讓人到在他的眼神深處一定隱藏着涵括千年時光的智慧,這與他先前的略顯稚氣判若兩人。
不知為何,一直躊躇滿志、對此行勢在必得的哀將,此刻突然受到來自戰傳説的極大威脅。
戰傳説向哀將邁步而進,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使他充滿了神秘的魅力。連哀將亦有片刻的時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而只知怔怔地望着有龍虎之勢的戰傳説。
戰傳説在地下冰殿中,曾因為難以承受被歌舒長空注入體內的接近無窮太極的內力,以至於周身肌膚皆出現了鱗狀裂痕,而此刻,所有的鱗狀裂痕已神奇般全部消失。誰也不知在剛才驚心動魄的時刻內,戰傳説有着怎樣的經歷。
戰傳説向哀將迫進時,遺恨湖四側岸上的水仍在不斷地進湖中,遺恨湖的湖水水位逐步升高,其情景十分奇特。
哀將已無暇理會這些,他甚至無暇去顧及屬下銀盔劫士的安危如何,而只是集中心神留意着戰傳説的一舉一動。他自己也不明白,以戰傳説先前與歌舒長空、與自己麾下銀盔劫士戰的情形看,對方的修為應在自己之下,但為何此時自己卻不由自主地萌發忌憚之心?
戰傳説終於在離哀將七丈之外駐足,湖水不停歇地退回遺恨湖中,輕輕衝擊着戰傳説雙足,有騰騰水霧縈繞其身。戰傳説正視着哀將,兩人的目光在無聲地較量。戰傳説忽然無比自信地一笑,打破了沉默,道:“你是為了寒母晶石而來的,是也不是?”哀將不示弱地道:“是又如何?”戰傳説毫不遲疑地道:“好,我答應你,你可以取回你所要的寒母晶石,但必須讓我等離開隱鳳谷!”哀將沉聲道:“歌舒長空竊取我劫域寶物寒母晶石二十年,難道本將會答應只取回寒母晶石便一了百了?隱鳳谷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戰傳説道:“你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其實你的劍法我可以輕易將之破去。那時,你即使想全身退出隱鳳谷也無法實現了。”哀將不屑地道:“你狂妄得近乎無知了,歌舒長空你都勝不了,更何況是本將?”戰傳説有成竹地道:“你的苦悲劍最可怕之處便是為劍所攝的十三劍道高手的屈死靈魂,但此劍法的破綻亦在這點上。我只要誘得劍上所攝十三冤魂反噬你自身,那麼我將可不戰而勝!”哀將神
倏變!
戰傳説繼續以言語對哀將施以巨大的壓力:“若我所猜沒錯的話,你們是因為驚怖的緣故,才會不遠千里來到隱鳳谷的,驚怖
之所以這麼做,只是要利用你們,難道閣下會甘心為他人所利用?”略略一頓,戰傳説似乎有意留給哀將思索的餘地,隨即道:“若你依我之言而行,那麼不但可如願得到寒母晶石,而且還可全身而退,否則,你我相爭,鬥得魚死網破,最終得利的只會是驚怖
!”説到這兒,他神秘一笑,緊接着道:“驚怖
更陰毒的計謀還在後頭,他們可以將有關寒母晶石的消息透
給你們,同樣可以在你們遭受挫折後,把你們出現在隱鳳谷的消息在整個樂土散佈。到那時,即使與你們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樂土諸派族,也不會容忍你們在樂土境內如入無人之境,那時只怕要折返劫域已是難上青天!”哀將當然知道大劫主之所以會讓自己領三十銀盔劫士趕至隱鳳谷,的確是驚怖
在其中起了作用,戰傳説所言可謂一語道中。加上戰傳説還道破他苦悲劍的弱點所在,這更使哀將有所忌憚,他的語氣開始有所鬆動了:“歌舒長空似乎與你有隙,本將又憑什麼信你能
出寒母晶石?”戰傳説道:“很簡單,歌舒長空之所以竊取寒母晶石,就是為了營建一個地下冰殿,以保全他的
命。如今,他已能夠離開地下冰殿,如正常人一樣生存下來,寒母晶石對他來説就已毫無用處,他又何必強留此物?你説的不錯,我與歌舒長空有隙,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盡力避免與你一戰,只想在隱鳳谷中與你各取所需。至於對隱鳳谷的仇恨…你應該明白,隱鳳谷今
之情形,已是風中殘燭,何須勞他人之手毀滅?”戰傳説的話似乎提醒了哀將什麼,本在遲疑不決的他忽然臉
一沉,沉喝一聲:“你們皆已是刀下魚
,
本不配與本將討價還價!”戰傳説仰天長笑道:“你所憑藉的不過是
兵‘苦悲’,但有一事你瞞得了他人卻瞞不了我:至今你能不能隨心所
地駕馭此劍,還需時時提防那被血符攝製的十三劍客之強大意志力反噬你自身!因十三大劍客皆為你所殺,一旦反噬,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而我已有十足的信心能
發苦悲劍,使你無法駕馭它,所以,你
本沒有半點勝我的機會!”哀將絕對稱得上是一個自負的人,本不應會輕易為他人的言語所動,但戰傳説言語神
間所顯
出來的無比自信及
有成竹,卻使他心中莫名地
到極不踏實。
戰傳説的笑意更為從容不迫。
哀將神變了變,忽然怪笑一聲,沉聲道:“本座無須藉助兵器也照樣能取你
命!”此言甫出,哀將身形暴進,揮掌疾取戰傳説前
!
寒罡氣如驚濤駭
般席捲而出,方圓數丈之內,頓時完全在這無儔一擊的氣勢籠罩下。
戰傳説的眼中倏然閃過一縷成功後的喜,這目光使哀將心中陡然一震,暗
不妙。
“你上當了!”戰傳説的聲音雖輕,但在哀將聽來卻震耳發饋。
戰傳説毫不避讓地正面擊對方的
寒罡氣,雙方掌勢一發即至,毫無迴旋餘地。
一接之下,哀將倏覺有強大無比的火熱氣勁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悍然襲至,瞬息間他的體內已被這空前強大的氣勁完全充斥,而此時戰傳説已斜斜飄掠出數丈開外。
哀將驚懼至極點!
他無法想象戰傳説竟能有如此強大的氣勁,其勢之強,連哀將這等級別的絕世高手也本無法承受。
此念在哀將心中一閃即逝,他聽到了自己軀體內傳出的心驚動魄的異響——那是他的骨骼、經脈因為無法承受超越人想象力的內家氣勁而開始崩裂斷開。
強悍卓絕如哀將,此刻他的眼中亦顯出絕望恐懼的眼神。
一聲如來自地獄的嘶喊後“潑勒”一聲,哀將的身軀忽然爆開,化作無數碎片,血腥漫天,曾經不可一世的哀將竟蕩然無存,情形駭人之至!
隱鳳谷一片死寂,似亦為這駭人一幕所驚呆了。天地間只剩下夜風掠過隱鳳谷兩側山峯所帶起的鳴咽般的風聲。
此時,被颶風衝散的銀盔劫士已重新聚作一處,他們中雖有少數人受了傷,但卻仍對此行充滿了必勝的信心,見哀將與戰傳説對峙時,他們正準備趕來接應,恰好目睹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幕,眾銀盔劫士頓時驚呆了!他們無法想象,為何先前戰傳説連應付三名銀盔劫士也並不十分輕鬆,卻可在舉手投足間使哀將灰盡煙滅!饒是銀盔劫士悍勇無比,亦為此情景膽寒不已。
他們怔怔地望着跌落入土中的苦悲劍,一時手足無措,進退兩難。就在這時,他們
到戰傳説的目光已落在了他們的身上,頓時眾人
到死神與自己前所未有地接近。戰傳説僅僅是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竟使銀盔劫士鬥志全無,人人面如死灰。
驀地“噹啷”一聲,不知誰將手中的奇形兵器棄於地上,這一舉動立使得眾人更添不安懼意。終於,眾銀盔劫士齊喊一聲,不約而同地發足向隱鳳谷外狂奔,剎那間來勢洶洶的劫域中人自隱鳳谷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幾具屍體及那柄兵“苦悲劍”一切都如在夢中發生般不可思議。
就在隱鳳谷西側峯巔,一直有人密切注意着隱鳳谷中所發生的一切。
此人便是小野西樓。
原來小野西樓與哀不歡而散後,並未就此對隱鳳谷的事置之不理。事實上她也絕不可能不理此事,因為隱鳳谷之行,關係着千島盟盟皇之子的安危生死。
原來,小野西樓進入樂土與驚怖聯手對付隱鳳谷,是奉盟皇之命為得到鳳凰而來的。三個月間,盟皇惟一的皇子突患重疾,盟皇遍尋千島盟良醫也無濟於事。最後,千島盟醫道中最德高望重的齊一斷言,要救皇子,惟一的可能就是得到傳説中的鳳凰神血!鳳凰乃四大神獸之一,無形可辨,無跡可遁,惟一的機會便是在鳳凰五百年一次的涅槃時,也許可以得到鳳凰神血。齊一告訴盟皇,樂土有一名為隱鳳谷的地方,傳説三個月後鳳凰便將在此地涅槃重現,惟有遣出高手進入隱鳳谷,才有可能得到可救皇子之藥。
身為盟皇駕前三大聖武士之一的小野西樓,便是在這種情形下,向盟皇請命前來樂土的。一則因為她聽説隱鳳谷中有一奇兵名為“長相思”
“長相思”可與天照刀相輔相成,使天照刀的“天鋒”被發,威力更
進一層。也惟有完全開啓了天照刀的天鋒,方有更大的把握對付四大靈獸之一——鳳凰。
小野西樓視天照刀如自己的命,得知有機會能使天照刀的威力臻更高境界,她當然不願錯過。
何況,盟皇對她有救命之恩,如今皇子有難,她又豈能置之不理?她是千島盟三大聖武士之一,亦知樂土中潛有千島盟的勢力,而對付隱鳳谷,也許不用她親自出手便可成功。種種原因促使她毫不猶豫地請命趕赴樂土。
四年前,千島盟十大刀客之一的小野尚九的夫人攜獨生女兒小野西樓前去天照神廟進香,天照神乃千島盟萬民敬奉的大神,亦是千島盟的武神。崇奉武神,在蒼穹諸派中惟有千島盟有此獨特的習俗,由此可見千島盟尚武之風氣。
就在那次進香時,當時年僅十三歲的小野西樓意外地得到了天照神刀,一向不喜刀道的小野西樓竟對天照神刀愛不釋手。
小野西樓之父小野尚九乃千島盟十大刀客之一,對天下名刀自是瞭若指掌。當他發現小野西樓無意中得到的刀竟是天照神刀時,不喜反驚。
因為他知道此刀可謂是千島盟刀中之王,但天照刀是為盟皇的御弟千異王爺擁有,所以極少有人能一睹天照刀的真面目,沒想到竟會不可思議地落入小野西樓手中!天照刀乃世之珍物,垂涎此刀的人不知凡幾,只是懾於千異的絕世修為以及皇室勢力,無人敢公然爭奪。
千島盟地位最為尊崇者雖為盟皇,但並不等於所有人皆對盟皇心悦誠服。有幾股力量正在伺機而動,準備將盟皇取而代之,其中就有密印教、九州門等,尤以密印教對盟皇威脅最大。
小野尚九想到的是若外人知道天照刀落在小野家,那麼也許即將招來無數禍端,縱然他乃千島盟十大刀客之一,仍將疲於應付,本是安寧平靜的生活從此將一去不復返。
更關鍵的是皇宮寶物莫名落於小野家中,若是傳入盟皇耳中,讓小野尚九如何分辯?千異孤身前往大冥樂土挑戰樂土各路高手一事千島盟並無幾人知曉,小野尚九亦是如此。何況即使知曉此事又能如何?連小野尚九自己也絕難相信天照刀是在千異與戰曲一戰後穿越千里虛空落到小野西樓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