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樂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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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終於停下,戰傳説與小夭下車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別院中,院子裏有不少高大的樹木,卻已凋落了大半,院中鋪了一層黃的樹葉,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音。四周很靜謐,目光越過院牆,可見雕檐畫棟在樹木的枝葉中隱現。
戰傳説不由有些慨,他初次來天司殺府時,就
到天司殺府不像天司祿府那麼奢華,但縱是如此,天司殺府也算得上規模恢宏了。他雖是第三次進天司殺府,此時卻仍判斷不出自己是在天司殺府的什麼方位。
天樂公子從另一輛馬車中下來時,恰好有一清瘦老者由別院的門前經過,被天樂公子叫住了,天樂公子與那老者談了幾句,那老者看了戰傳説與小夭一眼,便離去了。天樂公子轉而對戰傳説道:“伯父正在等候戰公子——他現在是想接
戰公子也難以做到了。”戰傳説暗忖天司殺一定傷得極重了,卻不知大劫主結局如何?口中已道:“我們這便去見天司殺大人。”在天樂公子的相陪下,戰傳説、小夭穿過幾道門户,來到一房門前,門外有兩個中年男子,見了天樂公子便施了施禮,天樂公子指了指戰傳説道:“這便是大人要見的戰傳説戰公子。”那兩人忙恭立一旁,道:“戰公子請!”天樂公子、小夭也
隨之而入時,卻被那兩個中年人不失客氣地攔住了,他們道:“大人吩咐過了,見戰公子時,他不希望有他人在場。”天樂公子尷尬地笑了笑,有些歉意地望着小夭。
小夭看出天樂公子的為難,便對戰傳説道:“戰大哥,你見了天司殺大人,便代我問候一聲。”戰傳説點了點頭。
其中一中年男子隨戰傳説入內,而另一人則上前將門掩上了。穿過了短短的通道,戰傳説便置身於一間頗為空闊的大堂中,只有幾件簡簡單單的擺設,顯得很樸素。那中年男子垂着手,很恭敬地道:“大人,戰公子來了。”戰傳説這才注意到大堂兩側還有幾扇門,想必是連着幾間內室,卻不知天司殺是在哪一間。
這時,從左側一間房內傳來有些虛弱的聲音:“請戰公子進來吧。”正是天司殺的聲音。
想到那高大雄偉有如天神的天司殺,此時聲音竟如此虛弱,戰傳説暗暗為之擔憂。同時,他也想到受傷之後天司殺還急於要見他,恐怕是有相當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中年男子將那扇門推開,向戰傳説道:“戰公子請!”隨後他自己便倒退着退了出去。
若真的是關於靈使的事,天司殺如此小心防備也是情理中事。
戰傳説進了內室,內室的光線頗為黯淡,窗户幕簾低垂,好在戰傳説現在的功力已很深厚,目力非一般人所能及。
與外面的空闊不同,這間內室的擺設頗多,戰傳説目光迅速一掃,卻未見到天司殺,不由有些奇怪。
沒等他再細想什麼,身後的房門“吱吖…”地一聲,關上了。不知為何,戰傳説心頭忽然一跳。
但他絕對沒有受到任何的殺機!以戰傳説眼下的修為,定能
鋭無比地捕捉到危險的氣息——但此刻戰傳説沒有
受到。
“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戰傳説心中閃過此念。
“天司殺大人…”戰傳説叫了一聲。
“是戰公子吧?”竟很快就有了迴音,但這次卻不是天司殺大人的聲音,而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戰傳説的腦海中閃過了天司殺的女兒月狸的身影。戰傳説作如此聯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連身為天司殺侄子的天樂公子都被拒之門外,那麼能留在天司殺身邊的女子,當然絕對是天司殺最親近的人,而月狸作為天司殺掌上明珠的惟一愛女,當然在此列。
卻見一女子自屏風後走出,向戰傳説淡淡一笑,輕聲道:“大人就在密室裏,戰公子請隨妾身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婦人,言語身段都予人一種如水般的覺。她的容貌與爻意、姒伊相較算不得出眾,只是其膚
格外的白皙細膩,以及那如月牙兒般微微彎起的雙眼,都顯出其嬌弱之美,讓人不由地便生起憐惜呵護之心。
此女子作婦人裝束,又自稱“妾身”自是已為人婦了,這使戰傳説對她的身分不由有些惑,卻又不便相問。
那女子轉入了屏風後,戰傳説定了定神,也跟隨過去,倏聞那女子在屏風後“啊呀…”一聲驚呼,顯得很是驚愕恐懼,戰傳説凜然一驚,不假思索地一步跨進,口中急道:“夫人怎麼了?”話音未落,忽然幽香撲鼻,緊接着一温軟而富有彈的動人嬌軀突然撲入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戰傳説初時還以為是那女子因受了驚嚇,驚懼中本能地向他尋求保護,但當他目光望向那女子時,頓覺一股熱一下子湧入腦中,就像是有一把火突然在他的腦海中熊熊燃起。
那女子僅着貼身薄衫,嬌美誘人的身軀幾乎一覽無遺,在幽淡的光線中,散發出讓人窒息的誘惑力。每一條曲線,每一寸肌膚,都在表明着某種暗示…更要命的是那女子竟將她的身子緊緊貼在戰傳説的身上,息微籲聲似驚似喜,呢喃不清。
戰傳説何時有過如此驚豔的經歷?一時間竟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而在這樣的沉默與震驚中,反而更能鋭地捕捉到那女子的聲音、温度、曲線。
那女子的雙手在戰傳説的身上游移,她的手法很高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情,但卻又不顯得突兀,讓人難以抗拒。
戰傳説的理智終於掙了誘惑,他近乎
暴地抓着那女子
着的秀肩,用力地將之推開,聲音低啞地道:“夫人自重!”他已意識到某種潛在的危險,如果真的只是天司殺要見他,告訴他某件要緊的事,那天司殺身邊的人怎敢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舉動?他留意着那女子的每一個動作,只要她敢有所企圖,他立即就會出手。
但那女子卻並沒有更多的舉動,只是忽然有些詭秘地一笑,隨即忽然大呼:“救命…!”那一剎那,戰傳説本是火熱的身軀突然一下子變得冰冷,他的心也在急劇地墜落!驚怒之間,他毫不猶豫地出手如電,飛速封住了那女子的啞。
這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那女子的驚呼對戰傳説來説不啻於一記驚雷。當他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時,第一反應就是制止陰謀的繼續。
幾乎就在他點了那女子啞的同時,一片呼喝聲四起,同時夾雜着“砰砰…”幾聲門窗破碎的聲音,有幾個身影自不同的方向難分先後地強自闖入。
門窗開,屋內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戰傳説此時卻恨不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在驚怒
加之時,他的心頭閃過一念,那便是破開屋頂突圍而去!他自忖以自己的修為,如果這樣做,或許在誰也沒能看清他的容貌時,就已
身離去了。但這樣的念頭終只是一閃而過,他終究沒有這樣做。
不是擔心會失敗,而是這麼做就等於向陷害他的人做出了屈服與讓步!